1896章　襲擊黑工廠

  陳文吩咐廖麗芳：「你和妍妍，買星期五晚上機票，飛帝都，來給我做考官。我要面試帝都音樂學院和民族大學大四學生。」

  廖麗芳小心問：「文哥啊，我和妍妍才大三，你讓我們倆面試大四學姐？」

  陳文說：「你想啥呢？考官是我！你倆給我當顧問，給出技術意見！嘁，我又不懂誰彈得好，我是看臉的！」

  廖麗芳嘻嘻笑，答應下來。

  ……

  2月23日，星期三。

  孫志傑拖著一個大箱子，背著一個巨大的桶包，來到十四條，向文哥匯報：「東西準備好了。」

  兩人來到唐瑾辦公樓，陳文檢查一番裝備，很是滿意。

  87式的迷彩服，69式的老款解放鞋，毛線編織的黑色頭罩，幾根二尺長的金屬水管

  孫志傑解釋：「頭罩是秋燕這兩天連夜縫製的。」

  陳文拿著頭罩，端詳一番，黑布材質，露著眼睛和鼻孔，笑道：「辛苦她了。任務完成，我會發獎金，你的錢，記得上交媳婦哦！」

  孫志傑嘿嘿笑。

  陳文吩咐：「明天下午出發，晚上行動。準備幾桶汽油。」

  孫志傑眼睛閃光：「是，文哥！」

  晚上，陳文帶著唐瑾，宴請王大佬、柴主任和厲總經理。

  王大佬身邊坐著新近得寵的劉少婦，另兩個色痞身旁是北影兩個女大學生。

  陳文心裡吐槽陳曉藝，那幫三四五流的女群演，這幫大佬都看不上，更別提那些貪官污吏了。

  飯桌上，陳文感謝三位大佬對戴饒的關懷，笑稱自己一個月賺了60萬，能買一套二環內的平房小院。

  厲總經理說道：「小戴這張新專輯市場反響不錯，但這只是頭一個月的，2月份銷量有下滑趨勢。我們預計，今年全年她專輯賣出一百萬盤還是很有希望的。陳老闆兩百萬到手以後，還買什麼平房小院，你該買正經四合院！」

  王大佬和柴主任哈哈大笑。

  陳文也跟著笑，說著假話：「我要拿這兩百萬，買兩處挨在一塊的四合院，打通了就是兩進。」

  柴主任笑道：「陳老闆這個二進院子，放在前清朝那可是三品大院在帝都的府邸啊！」

  歡聲笑語，那兩個大佬摟著兩個女學生，又親又抱又是灌酒，晚上散席之後肯定還有事。

  陳文端詳了幾眼劉少婦，比江姍大四歲的女人，模樣不如江姍好看，舉手投足卻比江姍嫵媚太多了。

  飯局，就在這種互相欺騙和吹拍中，結束。

  唐瑾喝了酒，陳文喝得更多，楊起良開車。

  陳文閉目養神，輕聲吩咐：「老楊，明晚跟我去搗毀盜版黑工廠。」

  楊起良答應一聲：「好嘞，老闆！」

  唐瑾從後排座探過來腦袋：「壞傢伙，你注意安全啊！」

  陳文伸手輕輕拍拍唐瑾的臉：「我會的，你放心吧。」

  ……

  2月24日，星期四。

  趁著起床氣，陳文又把枕邊的張婉疼愛了一番，散掉了奔騰的火焰。

  陳文摟著小情人：「曉軍跟我出個外勤，這兩天你住在『福王府』吧。」

  張婉什麼都不多問，乖乖答應。

  上午9點。

  傳媒集團小院北樓。

  西蒙尼守在一樓樓梯口，反正他不懂漢語，沒法開會，聽話參與行動就是了。

  陳文、楊起良、孫志傑和張曉軍，在二樓唐瑾辦公室關起門開會。

  孫志傑畫了一張地形圖，標註了目標工廠的位置和四周的三處瞭望哨。

  陳槍王親自製定作戰任務。

  三處瞭望哨，必須同時摸掉，無需殺人，打殘弄暈捆結實即可。

  摸崗哨，陳文自己負責一個，兵王楊起良負責第二個，西蒙尼和孫志傑負責第三個，張曉軍留在麵包車裡接應。

  中午吃完飯，五個人離開十四條。

  穿過兩條胡同，來到十一條。

  孫志傑買的報廢面的，停放在不起眼的拐角。

  五人上車。

  各種物資裝備、乾糧飲水，存放在最後一排。

  孫志傑駕車，陳文副駕駛，其餘人坐後排。

  面的離開帝都市區，走機場方向，進入東北的順義，按照陳文選擇的線路，沒有直接向北進入懷柔，先向東北來到密雲，躲到一處水庫附近，佯裝踏青的遊客。

  下午，太陽西下之前。

  五人重新登車，前往懷柔。

  密雲的整個西部，接壤懷柔。

  黑工廠的位置，位於懷柔最北部。

  帝都的北部是山地，懷柔位於燕山南麓，溝壑縱橫，公路盤山。

  面的抵達一處山坳，停到路邊大石頭後面。

  孫志傑和張曉軍從座位底下拿出一張大網，上面掛著提前綁紮的樹枝樹葉，蓋住面的，做好偽裝。

  五個人脫掉各自衣鞋，換上87式迷彩和69式解放鞋，背上背包，裡面裝著幾個5升的汽油桶以及該用的物資，拿了鐵管做武器。

  張曉軍抱著軍大衣，隱蔽到面的附近。

  孫志傑帶路，陳文三人跟著，沿著土路朝目標走。

  走了一段，孫志傑帶著三人，離開那條可供一輛汽車經過的土路，轉進山坡，攀登一條很崎嶇的山路。

  天色已經暗下來，孫志傑放出繩索，四個人牽著繩子，翻越了一座山頭。

  來到山頂，匍匐在地。

  孫志傑指著另一面山坡下的光亮，向陳文做講解。

  四人身處的位置，正是孫志傑和張曉軍當初蹲點的地方。

  山坡下是一塊窪地，四周全是山，一條土路蜿蜒來到內里，也就是之前陳文這夥人放棄走的路。

  土路的盡頭，一座體量不小的農家大院。

  院子裡亮著一盞高瓦數的太陽燈，陳文從山頭上拿望遠鏡，看清裡面的布局。

  四四方方的造型，修了土石圍牆，牆頭有鐵絲網，燈光閃映下能依稀看見玻璃渣。

  真他娘修得跟要塞一樣。

  陳文想起92年他造訪過趙經理的那座位於松江的地下黑工廠，心想這幫做盜版的人怎麼都喜歡把作坊弄得跟要塞似的。

  阿傑用手，指出三處敵人崗哨。

  東面山谷，土路進入工廠的必經之路，有一處崗哨，一個敵人。

  東南山頭上，有一處小房子，裡面住著一個人，此人是蘋果園的果農，兼職替黑工廠望風，觀望帝都方向的公路。

  之前阿傑駕車，提前停車隱蔽，避開了被前兩處崗哨發現。

  圍牆的東側，修了一個崗樓，24小時有人輪班值守，盯著從東邊延伸過來的土路。

  牆內，養了兩條狗，被鐵鏈拴著，每當有外來車輛和人出現，離著院牆幾十米遠，狗就會大叫。

  另外，工廠出來向西，有一條隱蔽的山道，不能走汽車，但可以走人。孫志傑猜測，一旦黑工廠被有關部門稽查，廠里的人很有可能從西邊山道逃竄。

  天已經全黑，時間來到晚上9點。

  2月份的帝都，夜裡是相當冷的。

  陳文和兩個保鏢全都是體格強悍之人，不畏寒冷。阿傑體質弱了些，好在他帶了一件軍大衣。

  孫志傑告訴陳文：「敵人在天黑前完成兩處崗哨的換崗，整夜不會再換人，摸崗哨不難，麻煩的是兩條狗。」

  陳文笑道：「你早有準備，我在裝備里看見火腿餐肉了。」

  孫志傑嘿嘿笑，解釋一番。

  準備了幾大塊的餐肉，還準備了麻/藥。

  之所以不加毒藥，是因為毒藥普遍有較強的氣味，麻藥則偏香甜。

  四人繼續觀察，到了夜裡11點，陳文交待新的行動計劃。

  現場的情況，與之前預想的有出入，陳文作出戰術改變。

  四人從山頭撤下來。

  楊起良前往東南山頭，打暈那個蘋果園的果農。

  西蒙尼前往東門的路口崗哨，收拾掉站崗的傢伙。

  陳文帶著孫志傑，領著給狗準備的餐肉，繞到西面，摸向工廠後牆。

  離著至少50米，陳文吩咐孫志傑，往餐肉上抹麻藥。

  孫志傑取出注射器，從瓶子裡抽了一管子麻藥，打到十幾塊餐肉裡面。

  陳文仗著自己臂力超強，依照孫志傑指引的狗窩方向，將加了料的餐肉一個接一個，投擲進圍牆裡。

  餐肉偏軟，落地沒什麼聲音。

  摔爛也沒關係，總有一部分散落在兩條狗能觸及的範圍。

  很快，聽見狗吃東西的嗚嗚聲。

  陳文和孫志傑不著急進攻，他倆貓在西側的山坡邊，眺望兩個保鏢的行動方向。

  不一會，看見了手電筒打來的雙閃信號。

  陳文起身，領著孫志傑，快步走向院牆。

  沿著牆根繞過工廠，來到東側大門外，兩人蹲下，後背緊貼圍牆。

  幾分鐘後，楊起良和西蒙尼也抵達。

  院牆裡側的那個崗樓，站崗的人是最鬆懈的。長期沒有危險到來，再加上依賴兩條狗的預警，養成了崗哨的懈怠。

  陳文壓低聲音：「老楊，我送你進門！」

  說完，他背靠大鐵門，單膝跪地，雙手交叉抓緊小臂，做了個人梯。

  楊起良後退幾步，助跑沖前，弓箭步躍起，右腳踩正老闆的胳膊。

  陳文兩條大臂發力，將楊起良整個的向上拋起。

  楊起良騰空三米高，雙手扒住大鐵門上緣，翻進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