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1章 選接班人
以前陳文認為，只要自己有錢，想怎麼買就怎麼買。
其實，這種想法是錯的。
通過在加拿大替張麗收購大統華超市，陳文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假如他沒有附加資源，那麼股權方不會接納他的平價注資。
因此陳文不得不溢價至少50個點，用更多的鈔票來彌補自己的資源缺失。
今天，伊莎貝拉告訴陳文另一個更深層面的真相：「親愛的陳，你根本不可能收購任何一家老牌企業和家族的原始股。」
陳文追問：「股票市場呢？好像可以自/由買賣。」
伊莎貝拉笑道：「那是流通股，占比很小的。」
陳文再問：「這些名詞科普，不勞動你做教員了。托馬斯-華納睡在我們樓下，我就拿他來舉例。打個比方，我看上了他家華納，我如何能夠收購？」
伊莎貝拉對這種運作有豐富的經驗，她左手握酒杯，右手揉掐男人的胸肌，語氣嫵媚且沉著地講述了一套組合拳方案。
第一，從流通市場購買一部分華納股票，但不要超過10個點。
第二，建立並經營一家效益優秀的影視公司，吸引華納的饞蟲。
第三，時機合適，雙方做股權置換。
第四，再做一個匿名殼子，與第一家優秀影視公司互不關聯，再次置換華納股份，稀釋控股方的股權比例。
第五，利用不可預測的事件，比如金融危機，比如華納老闆賭錢輸了一大筆，適時地再從對方手裡買一點股份。
第六，買通華納其他股東，利用新的投資公司，將他們的股份秘密地吃進。
第七，利用銀行機構，多次轉移和交換企業股份，洗乾淨來龍去脈。
第八，大局在握，忽然舉牌，一舉吃光華納全部股份。
伊莎貝拉告訴陳文，托馬斯的爺爺傑克-華納，當年就是用這一手從老傢伙的三個哥哥手裡搶下了整個華納公司。
女王介紹，以上手段，是對付像華納這種經營優秀的企業。
如果目標企業經營不良，那麼就很簡單了，直接走銀行機構的渠道，對目標企業進行清算，逼迫對方股東賣掉股份。
全世界有一幫子財閥，他們專門幹這種買賣，夥同巨無霸銀行機構，利用目標企業帳面現金緊迫還不起貸款，實施種種暗手，最終將一艘巨艦鑿沉，將其拆分成若干部分，逐個賣出，獲得巨大利潤。
瑞士情人講述的這些招式，陳文認真地記在腦子裡。
陳大膽打算找幾個企業來練練手。
找誰呢？
哼哼。
樓下住著一幫子老鬼子！
伊莎貝拉說的「利用不可預測的事件」，陳文太有認識了，再過一整年，1995年1月，日本關西大地震就要到來。
哎呀，唯一的麻煩就是到時候錢不夠用啊！
盯著伊莎貝拉光潔美好的身子，陳麻匪琢磨著，今年年底該如何忽悠這女人，把她家銀行里的鈔票借來用用。
看美人看了好一會，妖孽的體能又恢復了。
伊莎貝拉笑道：「你的身體比職業運動員還要強悍呀！」
陳文站起身，彎腰將伊莎貝拉從沙發里打橫抱起：「下次再見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來吧，抓緊時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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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煙散盡。
臨睡前。
陳文委託伊莎貝拉一件事：「請派你的心腹，護送兩個日本女孩前往巴黎。」
伊莎貝拉答應：「小事一件。」
1994年1月2日。
上午。
早餐過後，陳文溜到雅子和美樹的房間，三個人嘻嘻哈哈聊凡爾賽的趣事。
丹尼爾和蒂特林來到兩個日本女孩的房間。
瑞聯銀掌門人四姨太生的這位少爺說：「姐姐與我商量過了，我和蒂特林提前兩天返回凡爾賽，雅子、美樹，我們今天走吧！」
陳文很欣喜，丹尼爾親自護花，不用再擔心小鬼子使壞。
雅子和美樹也沒意見。
這趟瑞士之行，雖然陳文沒能如願與兩位日本情人來一次雙打，但來日方長嘛。
他拉著丹尼爾來到隔壁房間，問出一個好奇了幾天的問題：「你和伊莎貝拉，按照我們華夏的說法，叫做庶出，意思就是你們不是你爸正房太太生的。那麼，為什麼你們老爸會把瑞聯銀的大旗交到你姐姐手裡啊？」
丹尼爾微笑解釋一番。
掌門人的這種做法，也屬於歐美豪門家族的慣例，叫做試金。
從二十年前開始，老爺子五十多歲，便開始嘗試從子嗣當中挑選接班人。
方法很公平，給每一名子女機會。
每一輪，由一位傑出的子女擔任常務總裁，時效是三年。
目前這個管理崗位由伊莎貝拉執掌，1993年元旦上任，1995年最後一天交印。
丹尼爾也是才華卓著的人，但他現在只有21歲，年齡小，經驗淺，大學本科還沒讀完，老爺子說，過幾年再談。
每一屆常務總裁在三年任期里的業績，將被當做未來競爭接班人權利的資歷。
過去一整年，在伊莎貝拉的治理下，瑞聯銀的業績提升很快，老頭子很是讚賞。
陳文也是終於明白一個原因，為什麼看起來伊莎貝拉比拜亞更繁忙，幹事業更拼，把她的床和身子都當做了談生意的籌碼，還跟世界多國的首腦和財閥是床友。
為了賺錢唄，為了爭奪瑞聯銀繼承權唄！
哎呀，這些沒有重生金手指的豪門子弟，還真是不容易啊。
還是博薩那個傢伙過得逍遙。
既然四個老同學今天都走，陳文也沒必要繼續呆在塞曼城堡。
通過安保人員，陳文拜訪了伊莎貝拉，表達了離開的意願。
兩人在女總裁的房間裡，親吻了許久。
伊莎貝拉很機敏，她問道：「你的吻，帶有傷感的味道，但絕不是因為離別。」
陳文坦誠：「剛才我與你弟弟聊過，他向我講述了你們父親的那一套試金制度。我為你，感到心疼。」
伊莎貝拉笑道：「如果我不能拿到主要繼承權，那麼未來我的待遇就會像保爾一樣，每年領幾百萬美刀生活費，靠自己本事去經營一家小型投行。」
陳文撫摸女總裁的臉頰：「你還有兩年任期，時間很充裕，我想，我們有很多項目可以一起做。」
停車場。
遇到了同樣即將離去的日本團隊。
大野申二和頭上纏著繃帶的盛田孝人走到陳文面前，表情不友善。
陳文笑道：「盛田君，打傷你的人在你身旁，你為什麼總是惡狠狠看著我呀？」
盛田孝人說道：「我的傷，起因是因為你，我不會責怪善良無辜的大野君。」
陳文哈哈大笑，搖搖頭，被無恥之徒扣上始作俑者的帽子，看來是不可能摘掉了。
大野申二眯著小眼睛說道：「陳君，不要忘記我們之間的賭約，我和盛田君隨時恭候你。」
陳文點點頭：「好的，我會打電話給你們，我們去美國賭。」
乘坐那台來時的考斯特，在那伙日本財閥之前，陳文一群人離開塞曼城堡，前往伯爾尼機場。
隊伍中，增加了詹妮弗-安妮斯頓。
昨天托馬斯-華納已經同意，安妮斯頓加入陳文的劇組。
與四位凡大同學道別，送他們進了安檢門。
陳文帶著安妮斯頓和兩名保鏢，離開機場大廳，乘坐考斯特，前往蘇黎世。
中巴車內，一下子少了四個人，顯得更空曠了。
陳文閉目養神。
既消化整理過去幾天的見聞，也默默地展望接下來的美國春節行。
唉，事情真多呀。
周通還有半年才畢業，以後很多俗務可以交給好哥們去打理。
傍晚，抵達蘇黎世。
入住蘇黎世大賭場酒店。
為什麼來蘇黎世？
當然是為了蹭順風飛機啦！
……
1月3日，星期一。
上午，陳文帶著安妮斯頓，來到了瑞銀集團總部。
先找櫃檯，轉了10萬美刀給瑞秋扮演者，名義是那部沒影的影視劇的片酬預付款。
之前在塞曼城堡，陳文已經打賞過一筆給她。
兩下加起來，安妮斯頓對待陳文的態度更熱情了，這個尚未火起來的女影星，身體悄悄變得火熱了，開始主動挽大佬的胳膊。
陳文與拜亞碰了一面。
少爺提前結束自己的聖誕假期，昨天就回到總部上班了。
從這個細節，陳文判斷出瑞士銀行業的這些接班人們，其實都是很拼的人。別看他們表面上很灑脫，背後都為自己的事業付出巨大的努力。
美國那邊的收購計劃，現在已經條件成熟。
按照之前商定的持股比例，克卜勒銀行的七成股份歸陳文，三成股份歸瑞銀集團。
今天，談了具體細則，陳文這才知道，拜亞的心眼真不少。
那三成股份並不是瑞銀集團全部購買，拜亞自己名下有一家小型投行。在克卜勒銀行收購案中，這家投行和他家族的瑞銀集團各持一半股，總共三成。
想想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陳文也就理解了拜亞的那點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