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5章 解毒
這會房間裡男人越來越多。
雅子和美樹摟抱在一起,還在床上光著呢。
先救人!
陳文搶了兩步,衝到床邊,一把拽過被子,將兩個日本女孩包裹住,隔著被子緊緊抱住。
「雅子,美樹,不怕了,沒事的,我來了!」陳文小聲安慰。
「嗯……陳君……謝謝……嗚……嗷……啊……」雅子努力抵禦身體裡正在發作的藥效。
美樹忽然掀開被子,雙手摟住陳文的脖子,瘋狂地親吻。
陳文掰開美樹的手臂,右手單掌成刀,一掌切在美樹的後脖頸。
美樹嗷的一聲,被打暈了,身體不再不受控制地扭來扭去。
陳文將美樹塞進被子,重新包裹好。
「讓開!」
門口傳開一聲大喝。
許多人的腳步聲。
伊莎貝拉和丹尼爾,帶著大群瑞聯銀安保來到現場。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儘管盛田昭夫、大野柳那幫老鬼子氣勢洶洶,但他們的孫子、兒子做下不堪入目的行徑,被陳文三人抓了現場,兩個女孩正藥效發作,盛田孝人和大野申二惡行無可抵賴。
現場還有美國來賓,嗯,就是詹妮弗-安妮斯頓。
這女孩的表現如同《老友記》里的瑞秋一樣精彩,咋咋呼呼的傻白甜樣,內心裡卻極其有心計,她居然把華納兄弟的幾位高層也喊來看熱鬧了。
很快,越來越多的貴賓們聚集到門外,試圖往房門裡擠。瑞聯銀的安保們奮力阻攔。
古堡有醫生,被召喚來救治傷者。
出於各種各樣的理由,白人醫生首先救治的是頭破血流的盛田孝人。
陳文告訴伊莎貝拉:「立刻清場,讓其他所有男人離開這裡,我要給兩個日本女孩治療。你和安妮斯頓留下。」
瑞聯銀的掌門人夫婦,也從五樓趕來了。
伊莎貝拉向父親簡單匯報情況,隨即命令安保清場。
雅子和美樹的情況,等於是中了「一條柴」,救治方法有三種。
一是注射對症的抗毒血清,中和掉她們體內的藥物。
二是找個男人,用實際行動陪她倆玩一宿,把她倆的體能消耗完,藥效也就過去了。
暫時無法知曉大野申二和盛田孝人到底給兩個日本女孩下了什麼藥,即便知道也不一定有對症的血清。
以陳文和這兩個女孩的關係,他倒是很勝任做解毒藥,可是雅子家庭成員的職業前途被攥在畔柳信雄的手裡,陳文不可以讓他們抓住雅子已經失貞的證據。
於是,陳文使用了第三種解毒方法。
從房間裡找來三個杯子,打開窗戶,往容器里裝滿積雪。
將兩個杯子交給伊莎貝拉和安妮斯頓,三人一起動手,用雪給兩個日本女孩的臉、手和腳降溫。
前世陳文在酒吧打工,常遇見女孩被人下藥,這個方法是最簡單有效的冰敷降溫解毒。
如果把雅子和美樹浸泡在冰水裡,也可以達到解毒效果,但以現在的天氣,鬧不好會凍死她倆。
三杯雪很快用完,這回不用陳文吩咐,安妮斯頓搶著跑到窗口,又裝了三杯回來。
忙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也不知道用了幾輪杯雪,雅子和美樹的體溫終於降下來了,通紅的皮膚也變回了原本的顏色。
伊莎貝拉小聲說了句:「陳,對不起,讓你的朋友受傷害了。」
陳文哼了一聲,沒答理她。
伊莎貝拉又說道:「我會給你一個交待。」
陳文長長地嘆了口氣:「伊莎貝拉,我覺得你做不到。」
伊莎貝拉回答:「我會盡力。」
美樹已經醒來,雅子的精神狀態恢復到正常了。
雅子掉下眼淚,安慰陳文:「我已經沒事了,陳君你不要衝動,不值得再和他們起衝突。」
陳文從床邊拿起兩套和服,替兩個日本女孩穿。
安妮斯頓趕忙幫手。
十分鐘後。
二樓的一處功能房。
聚集了涉事的各種人物。
其餘貴賓曾被請回了他們的房間。
受害一方,人數很少,雅子和美樹是兩位受害人,陳文站在她倆身旁,身後是西蒙尼和楊啟良。
安妮斯頓作為目擊證人,和陳文站在一起。
作惡一方,人數眾多,全是日本人。
盛田孝人頭纏繃帶,站在他爺爺盛田昭夫身後,祖孫倆全都是撇嘴生氣的表情。
誤傷盛田孝人的大野申二,站在他親爹大野柳和伯父大野木身後,正在惡狠狠瞪著陳文。
畔柳信雄領著幾個小輩,也站在陣營中。
正中間則是東道主一家人。
瑞聯銀的掌門人說了幾句不咸不淡的話,吩咐四姨太的兒子丹尼爾陳述傷者情況。
丹尼爾講述內容倒也中規中矩,兩塊內容。
雅子和美樹,已經無礙。
7個日本保鏢傷得不輕,其中兩人傷勢相當嚴重。
一人的耳鼓破裂,另一人的鼻樑骨粉碎,醫生正在為他們做手術。
接下來,談追責。
情況變得有些麻煩。
盛田孝人和大野申二對兩個日本女孩下藥,事實清晰,證據明確,無可抵賴。
但,還真是可以抵賴。
三菱重工股東大野柳態度傲慢叫喚:「這是我們日本人內部的事情,輪不到其他人干涉。」
畔柳信雄幫場子:「中村小姐,你的態度呢?」
這個畔柳信雄是三菱銀行總裁,雅子爸爸的大老闆,女孩哪敢大聲說話。
嚇得抓緊陳文的衣袖。
瑞聯銀掌門人開口:「伊莎貝拉,今年的宴會是你來主持的,你說說如何處理今天的事情。」
「是,父親。」伊莎貝拉說道,「假如雙方都拿不出方案,那麼我有兩個建議。」
眾人不再出聲,一齊看向伊莎貝拉。
伊莎貝拉說道:「第一個方案,交給我們瑞士的警察來處理。每一個人,該負什麼責任,就怎樣。」
盛田昭夫手裡拐杖用力往地下一搗:「太過分了!」
伊莎貝拉微微一笑:「第二個方案,賠錢,彌補受害者的損失。」
盛田昭夫冷哼一聲:「我孫子被打傷了,是應該向兩個女人討要賠償!」
伊莎貝拉看了對方一眼:「打傷你孫子的人是大野先生,你應該找他索要賠償。現在我們要談的是你們向兩個日本女孩賠償。」
盛田昭夫再次拐棍搗地:「真是太過分了!」
大野柳插話:「我們傷了7個保鏢,這筆帳怎麼算!」
伊莎貝拉冷笑:「他們是兩名犯罪嫌疑人的幫凶。如果你們不認同我的說法,那就請我們瑞士警察來吧。」
72歲盛田昭夫看向伊莎貝拉的父親:「這就是你們家族的待客之道嗎?你教出來的女兒,就這樣對待貴客嗎?」
瑞聯銀掌門人歲數比盛田昭夫還要大幾歲,老得都快糊塗了,費勁撐著眼皮,終於開口說話:「兩位日本女孩,你們不打算追究任何人的責任嗎?」
雅子和美樹趕忙搖頭,受驚嚇的小鳥般。
陳文不方便表達態度,選擇了沉默。
掌門人宣布:「夜深了,大家各自回房間睡覺吧。今天發生的事情,我的意見,就這樣。」
盛田昭夫與畔柳信雄、大野木、大野柳對視幾眼,互相點點頭,領著子孫們,離開了功能房。
日本人全都走乾淨了。
掌門人走到陳文幾人面前,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
陳文接過,看了一眼,一百萬美刀,瑞聯銀的抬頭。
手腕一翻,將支票塞到雅子手裡。
錢不是很多,但有錢不拿就很傻了,今晚也就只能這樣。
「你很優秀,年輕人。」掌門人拍拍陳文的肩膀,「我年輕的時候,嗯,像你這個歲數,我見過一個同樣優秀的年輕人,他叫隆美爾,他像你一樣,出手果斷,令對手瞬間垮塌。」
陳文微微一笑:「謝謝你的誇獎,但我認為比喻不太妥當。」
掌門人重新調配了住宿。
陳文、雅子、美樹和安妮斯頓,以及西蒙尼和楊起良,搬到第五層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