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戴饒登場演唱，在有伴奏的環境下，像開演唱會一樣地唱。在戴饒和樂隊各處位置，布置了眾多的麥克風。
很順利完成了第一首歌的錄製，錄的不是黑膠，而是母帶。
陳文看明白了，這種方式錄製出來的母帶，它不是無損版，準確說，是Live版本，也就是演唱會現場版。
央媽那個國際藝術中心出版的音像製品，實際上也是這樣做出來的，用的是晚會現場的錄音，音質更糟糕一些。
汪鋒告訴陳文：「好在這次戴饒的新專輯主要走的是磁帶的量，唱片並不是華夏內地市場的主角。將來如果滾石需要錄製黑膠，讓他們用頂級設備再來一次。咱們解放軍這邊，經費主要用於國防，不可能採購一大堆死貴的黑膠設備。」
下午，完成了第二首歌《棋子》的錄製。
指揮兼編曲汪鋒說：「陳老師你沒必要每天都在這兒盯著了，我和戴饒可以自行完成任務，完事把母帶交給你。」
陳文請宋祖瑛帶路，找到王副政委。
他寫了一張20萬華夏幣的支票，以捐贈的名義，交給海軍文工團領導，答謝部隊樂團的支持。
……
晚上6點。
亞運村一家高檔飯店。
陳文做東，宴請了來自鐵/道/部的人。
除了蘇星程，鐵道這邊來了三個人，一個副部帶隊，兩個主任。
副部姓項，大號甫堂。
項甫堂熱情地拉開了開場白：「今年上半年開會的時候，我還和陳虎、謝友芳兩位同志一起座談。非洲工地的相關報告我仔細看過，小陳你的表現是非常到位的，為我們國家挽回了不必要的損失，救下了許多人員的生命，你是有功之臣。這次你願意在執行商業活動的同時，為祖國鐵道事業提供幫助，更是功上再立功啊！」
「謝謝項伯伯。」陳文微微一笑，「我個人對立功沒有什麼興趣，這種榮譽於我無用。我的訴求是什麼，我想，我女朋友的父親已經表達過了。」
項甫堂微笑點頭：「蘇總指揮已經匯報過了。我現在可以向你表態，這次如果你能夠幫助我們用較低代價拿到龐巴迪機車，你的功勞一定會記在陳虎和蘇星程身上。」
雙方商量了一些細節，約定在1994年1月份，聯合開展一系列的工作。
聖誕節之後，陳文需要在1月份先完成對美國三家資產的收購，並且成立一家由他的開曼離岸公司控股的美國公司，
隨後通過紅海投資公司控股的美國公司，再去收購龐巴迪。
做這事的人選，陳文都已經想好了，讓《在紐約》劇中大衛-麥卡錫的扮演者戴博擔任美國公司的談判代表。
鐵道這邊，將派出一支商貿代表團訪問加拿大，除了項甫堂，還包括外事、外經貿、鐵道機車研究所和四方機車廠的人。蘇星程也被納入到代表團里。
他們這夥人訪問龐巴迪的目的是談滬市地鐵二、三號線的機車採購。
……
12月8日，星期三。
陳文繼續帶隊，來到海軍大院，錄製戴饒新專輯。
今天的任務是錄製第三、四首歌。
汪鋒的工作能力真的很強，基本上陳文可以愉快地當懶蟲。
看了一會，陳文沒再盯著，他請宋祖瑛帶路，來到王副政委的辦公室。
宋祖瑛為兩人泡上茶。
陳文說道：「我又有一件小事想麻煩王副政委了。」
不戴眼鏡的王副政委，表情和藹地回答：「說說看。」
陳文便把紐約唐人街餐館「湘院樓」老闆王存金的事，講述給王副政委和宋祖瑛。
說完王老人的履歷，陳文轉達了對方的委託：「老王頭曾經背叛過祖國，他被俘之後，前往了灣灣和美國。他現在已經快70歲了，想回到祖國看一眼，卻怕被秋後算帳。他托我找有關部門問問，像他這樣的人，祖國還能不能讓他回家。」
王副政委慢慢抽完一支煙，這才說話：「這件事我現在無法給予你答覆，我並不是分管外事工作。我答應你，我會向有關部門反應，儘快給你答覆。」
陳文說道：「聖誕節我要前往瑞士，參加那邊銀行業的一個活動。隨後我要去美國和加拿大談生意，可能2月底才會回來。您看，能不能讓我把準確的信兒帶去紐約，告訴給老王頭。」
王副政委微微一笑：「我儘快，儘量。」
……
下午。
蘇星程火車，返回滬市。
陳文駕駛吉姆尼，送老丈人來到火車站。
這幾天沒能聯繫上李鈴玉，陳文略感可惜。
站台上。
蘇星程拍著女婿的肩膀，眼睛裡全是滿意：「來之前，淺淺媽媽說呢，過年邀請你爸媽來滬市。唉，咱們爺倆恐怕沒機會在家過年了。」
陳文提議：「要不然，咱們兩家人全都去美國加拿大過年？好像只有康康沒有護照，給他趕緊辦一個？簽證的事，我來想辦法。」
蘇星程拒絕了：「我上美國加拿大是出公差，要是帶上家眷，就是假公濟私了，說不清楚的。」
陳文送蘇星程上車。
蘇星程的行李增加了一個24寸行李箱，裡面全是陳文買的帝都特產，果脯、果丹皮、巧克力、抽真空的烤鴨、火腿，帶給蘇康康吃。
撓蘇爸蘇媽的痒痒，太簡單了，就是使勁餵蘇康康。
離開火車站，回到「福王府」。
前台的廂房。
陳文陪著張婉值班，手在桌子下面撓張婉的腰，兩個人嘻嘻哈哈的。
唐瑾後天回來，陳文這幾天以錄歌忙碌為理由，沒折騰戴饒的體力，也沒去東方文櫻和江姍家夜宿，把時間全都拿來陪自家賓館的女管家。
陳文摸著張婉的手：「小婉你明年回老家過年嗎？」
張婉答：「不回。」
陳文問：「今年你已經沒沒去過年，明年又不回，你家裡人不埋怨你嗎？」
張婉噘嘴：「我寄錢回家就行了，人回不回去，不重要。」
陳文有些詫異。
張婉為了家裡的難事，不惜捨身做伴遊，怎麼她家的人對她不怎麼上心？
沒來得及多問，陳文的call機響了。
洪城的號碼，代碼張。
復機過去。
張娟的電話。
聽見張娟的聲音，陳文開口就問：「小娟你遇到難事了？說！」
夏天給張娟辦了中行長城卡，這丫頭一直沒有打電話找陳文要錢。今天忽然來電話，陳文以為是張娟急用錢。
結果陳文又猜錯事情了。
張娟告訴陳文，她可能要去羊城。
陳文趕忙詢問發生什麼情況。
張娟解釋一番。
4月份阿旺拿到陳文教給他的塗料配方，辦了停薪留職，夏天跑去羊城干裝修。
到了羊城，一開始是阿旺自己單幹，幾個月下來，掙了一點錢，生意也挺好，於是阿旺鼓勵張娟也來羊城，跟他做夫妻檔的施工隊。
鐵路后街生意已經很差了，豆腐店的行情遠不如以往。從養家餬口的角度，張娟去羊城跟著阿旺干裝修符合同類情況家庭的需求。
但這裡面有兩個實際問題。
一方面張娟自己不想去羊城，她更願意呆在洪城，隨時等蚊子哥回來疼她。
二方面是張娟媽不想讓張娟南下，那個惡婆娘更希望她大兒子去羊城，跟著阿旺做施工隊。
張娟大哥已經來到了洪城。
這幾天，張娟媽為到底是張娟還是他大哥南下的事，在家裡跟女兒和兩個兒子掰扯。
張娟想聽聽陳文的意思。
陳文當然不希望張娟南下了！
去了廣州，張娟就要真的乾重體力活了，陳文可捨不得。
呆在豆腐店，張娟可以活得很簡單。生意不好，沒關係，生意差，她才清閒呢。
陳文告訴張娟：「小娟你老老實實在洪城呆著，羊城那破地方你不許去！過幾天我回來看你。」
張娟喜滋滋回答：「嗯！我等蚊子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