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園商場這個名字,但凡是對華夏滬市有了解的人,多半對這個名字有印象。
這是滬市交易所最早發行的股票之一,它在華夏股票史上書寫過極其神奇的一筆!
沒有第二支股票能夠與豫園商場的傳奇事跡相比。
豫園商場,也就是後來的豫園商城,於90年代開張時發行,原始股價一百塊。
在隨後的十年裡,豫園商場的股價一度漲到了每股一萬塊!一萬塊!一萬塊!漲幅一百倍!
陳文和秦揚他們見面的這個時候,豫園商場的價格在幾百塊,也就是方經理所說的「你現在賣,無非是一萬塊變幾萬塊」。
方經理非常看好豫園商場能夠繼續攀升,這是他身為業內專家給出的正確判斷。
秦揚手裡握著一百股豫園商場的原始股,成本價是一萬塊,如果現在賣掉,只能賺幾萬塊,可以夠他爸爸兩、三個月的治療費用。
陳文從前世歷史可以知道,如果秦揚繼續持有豫園商場,那麼在幾年之後這一百股的估價將達到一百萬出頭!
90年代中期的一百萬塊啊!購買力相當於2019年的幾千萬!
前世的陳文聽聞過這樣一個傳奇故事,說是90年代初的一位股民,購買了一百股豫園商場原始股,花了一萬塊成本,跟秦揚的情況一樣。
但是不久後,這位股民犯罪了,被判刑投進了監獄。幾年後,這位股民刑滿釋放,家徒四壁,在家裡找到了自己的股票證,想起自己還有一百股豫園商場。
於是他跑到滬市交易所,想看看自己的一百股豫園商場還剩多少錢。到了滬交所,一看大屏幕,這位股民傻了!豫園商場每股一萬多塊,一百股就是一百萬出頭,這傢伙立刻鹹魚翻身,秒變百萬富翁!
陳文想到這個傳奇故事,便決心勸秦揚不要賣豫園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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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說道:「秦小姐,你如果現在賣掉豫園商場,將來一定後悔。它的價格,未來漲得會讓你懷疑人生!」
秦揚還沒來得及說話,方經理插話道:「陳先生,你認為豫園商場將來的高點在哪裡?」
陳文伸出一根手指,沒說話。
方經理點點頭:「嗯,一千塊!我也是這樣判斷的,我認為豫園商場必將突破千位關口,兩千塊也是有可能的!陳先生真是眼光厲害,我很榮幸自己的眼光能夠和陳先生在同一個維度上!」
陳文笑了笑,說道:「方經理,別這麼說,咱倆可能不是一個維度上的人。」
方經理笑道:「哎呀,陳先生,不好意思,是我亂說話了,我的意思是我不如陳先生眼光好!我是業內人士,很多看法也是旁聽兼聽所得。陳先生是業外人士,完全是憑藉你自己的思路,這本身就高於我啊!」
陳文收起笑容,淡淡道:「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方經理疑惑道:「難道陳先生認為豫園商場的高點,不是一千塊!那麼,難道是?」
方經理說這話的時候,臉上表現出震驚和恐懼的表情。
陳文點點頭說道:「嗯,一萬塊!」
「臥槽!」溫文爾雅的方經理,居然說出了髒話。
「啊!」一直沒出聲的許美雲,也忍不住發出了驚叫,每股一百塊的股票漲到一萬塊,太讓人驚悚了!
秦揚重重地「唔」了一聲,帶著濃濃的哀傷和不甘之情。
秦揚沉默半天才說道:「我相信陳先生的判斷,我和我爸爸也認為豫園商場的高點至少在千元以上,但我們沒有陳先生這麼大的膽子,我們沒有想到它能觸摸萬元關口。」
秦揚深深看了一眼陳文:「自古英雄出少年,江山代有才人出,陳先生的眼光和魄力遠在我爸爸和我之上,令我佩服,我慚愧得無地自容!」
陳文也深深回望了一眼秦揚,認真地說道:「昨天秦小姐賣了一百張認購證給我,兩個月後,這一百張認購證價格至少是四十萬!秦小姐,我不想說你會後悔,因為你也是情非得已!」
秦揚無力地靠在椅子靠背上,頹然道:「我何嘗不知道認購證還會繼續漲,我的心理價位,它的高點在一百張漲到10萬以上,可是我沒辦法啊!就這個10萬的預估,我也是自愧不如陳先生啊,你的預估比我多幾倍,你的膽子和魄力到底有多大啊!」
高手只會佩服更高的高手,牛人只臣服於更強大的牛,就是這個道理。
對於認購證和豫園商場股票,秦揚原本就非常看好他們的走勢,但她現在發現,自己對投資領域的認知被顛覆了,陳文的自信心和判斷力應該遠在自己之上。
優秀的女人,從來只願意拜倒在更優秀的男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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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包間裡陷入了沉默。
四個人都對陳文的判斷沒有意見。
陳文自己肯定不會否定自己預判的,這是穿越者的知識優越性。
方經理和秦揚,這倆人對認購證和豫園商場股票的走勢都是持樂觀態度,只是在高點價格的判斷上,低於陳文的膽量。
許美雲更不用說了,她的心早就全歸屬於陳文了,陳文說這兩樣東西會越來越值錢,那就肯定是了!
認購證和豫園商場股票,肯定值得持有,但秦揚現在的困境擺在面前,必須賣東西湊秦老爹的治療費,這個局暫時找不到破解方法。
包間裡一片沉寂,每個人都在替秦揚想辦法。
打破沉寂的人居然是許美雲。
許美雲輕輕摸著陳文的手,說道:「阿文,秦姐姐好可憐,你想想辦法幫幫她好不好啊。」
陳文翻手,握住了許美雲的縴手,把腦袋低下來,頭頂對著許美雲的眼睛,問道:「看!」
許美雲問道:「看什麼,你頭頂有什麼?」
陳文抬起頭說道:「我也正在想啊!」
許美雲,以及方經理和秦揚,都笑了起來,氣氛被陳文變得不那麼沉重了。
陳文對許美雲說道:「我現在身上只剩幾百塊現金,法頌餐廳我只能再請你吃一次,再多,就不夠錢啦。」
秦揚心裡一陣哀怨,她當然知道法頌餐廳,那是一個價格相當高的場所,自己與丈夫從認識到結婚以來,丈夫只帶她去過一次,而且那次也沒點多少食物。
從陳文說法頌這名字的輕鬆口吻里,秦揚能夠聽出來,陳文和許小姐經常去法頌餐廳吃飯,她有些羨慕許小姐了,找到一個對她這麼好的男朋友,而且還是一個投資眼光這麼強悍的男人。
許美雲說道:「幫秦姐姐想辦法啊,你想什麼法頌啊,說得好像人家天天要去那裡一樣!」
陳文說道:「你天天想去那裡吃飯,問題也不大,但現在不行,再過幾個月我就有很多錢了,你在法頌住下都可以!」
許美雲急道:「哎呀,你個壞人,正經一點!」
說到「再過幾個月」,陳文忽然有了思路。
陳文轉向秦揚:「秦小姐,相信我嗎?」
秦揚正在哀怨的情緒中,忽然被問這麼一句,本能地說道:「陳先生我絕對信任你!」
陳文笑道:「你信我,這就好辦了,我有了一個辦法,我們一起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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