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讓陳曉藝報出帳號，他來到櫃檯，辦理了兩筆業務。
從長城卡轉了10萬到陳曉藝帳戶，又取了10萬現金，櫃檯給了一個全黑的塑膠袋子裝著。
現金一會送給東方文櫻。
中行位於深南大道北面，倆人從銀行出來，沿街走了一段，又走上一條全鋼鐵的過街天橋，朝著深南大道南側的深城灣大酒店走。
邊走邊聊。
陳渣男和陳渣女商議接下來的泡妞大計。
陳曉藝叫苦連天：「《紅樓夢》女演員歲數太大了，你怎麼就喜歡這麼老的女人啊！」
陳文笑道：「沒辦法，以前看劇的時候她們都是正當芳華。」
陳曉藝提議：「要不這樣，你能不能放寬範圍，別逮著《紅樓夢》兩個劇組薅羊毛啊？」
倆人站在鋼鐵過街天橋的上面，向下看著深南大道來來往往的車輛。
陳文說道：「其實《紅樓夢》裡面我比較喜歡的女演員並不多，這次薛寶釵和探春，算是僅有的幾個之二。電影劇組那邊，付姐我認識，但她去年剛剛再婚，什麼時候她離婚了，我親自去追她。不瞞你說，李鈴玉已經跟了我。劉小慶就算了，跟我爸媽差不多歲數，我情願砸錢讓她去陪我爸睡覺！」
陳曉藝笑罵：「你他娘還真有孝心！」
陳文笑道：「藝姐你自行發揮吧。」
陳曉藝側過身，胳膊肘撐住鋼鐵欄杆，看著陳文俊朗的側臉：「哎，弟弟啊，姐姐我覺得吧，你這麼好的條件，真沒必要老跟那些老女人來勁，好些個小姑娘排著隊等你寵幸呢！」
陳文點了根煙：「老女人，她們也就現在還比較精彩，二十七八，三十一二，再過幾年她們就真沒什麼能吸引我了，趁這兩年，還有點味道。」
陳文轉過臉，看著陳曉藝：「年輕的女演員，藝姐你也可以去尋，北影、中戲、上戲，可多了。好些剛畢業的，拍了處女作的，還有好些在校生，也剛剛投身影視行業，你可以去挖掘，你是老戲骨，面子肯定很大的。」
陳曉藝笑罵：「去你的，說老娘是老戲骨！我很老嗎！我才二十五！」
陳文叮囑：「藝姐你挖掘人才的時候千萬要摸清門路，我知道有好些在校生已經被人給養了，我知道名字的，中戲91級疆省班就有兩個女孩，跟了王大佬。你可千萬別惹了不該惹的人。」
陳曉藝答應：「姐姐我可是中戲畢業的，我們學校什麼行情我比你清楚多了。」
想著陳曉藝剛才說的年齡論，陳文忽然想起一個名字，跟他同年，都是1974年的人，前世21世紀娛樂圈的三角戀專家，「老徐」。
這個女人有點味道。
眼下徐淨蕾即將報考北影，大玩三角戀是十幾年以後的事。
想著這個人，陳文吩咐陳曉藝：「除了已經出道的女演員，藝姐你上北影轉一圈，我聽說他們表演系有挺多漂亮姑娘。」
陳曉藝立刻追問：「那幫女學生，一個人你給我多少錢？」
陳文說：「按影視劇女三女四價格走，5萬一個。」
陳曉藝笑道：「好嘞，姐姐把她們整班女生給你拐帶過來！」
趴在鋼鐵欄杆上，陳文笑了。
他想到了一大堆即將出道的女影星，全是74後。
74年的除了徐淨蕾，還有周訊。
還有75年的金巧巧梅婷胡可，76年的馬伊琍趙薇，77年的陳數黃奕，78年的劉濤秦海璐，79年的陳好殷桃章子怡……
對啊，劉濤也是贛省洪城老鄉。
80年的柳岩，唉，現在才13歲，還是小屁孩一個，可能都還沒有開始發育。81年的范爺那就更小了，這個月底才小學畢業。
港台那邊就更多了，74年的許茹芸賈靜雯林志玲，75年的林熙蕾徐若瑄李玟……陳文都懶得去追憶，還不如哪天找港台娛樂大佬，問問他們那邊新出道的姑娘都有誰。
比如陳文一直很惦記的梁靜茹，還要再過好幾年才加盟滾石。
等女孩子長大的感覺，真是熬人啊！
想來想去，陳文忽然想起一個女演員，他非常喜歡的一個姑娘——Li冰冰。
Li冰冰這個女演員，觀眾的風評兩極分化，喜歡她的人是真喜歡她，不喜歡她的人是真討厭她。
陳文喜歡Li冰冰，不是因為她長得漂亮——實際上很多人也不覺得Li冰冰漂亮，而是因為Li冰冰是孝女。
老妖有前世記憶，他知道Li冰冰即將在今年考入上戲，還知道她家特別貧困，更知道她家即將面臨災難。
這事說來話長。
Li冰冰家姐妹倆，還有個妹妹叫李小雪。從小，Li冰冰學習成績不好，但喜歡音樂和舞蹈，妹妹李小雪學習成績好。於是父母把關愛更多地給了妹妹，對Li冰冰的態度則很惡劣。
16歲初中畢業，Li冰冰為了儘早貼補家用，考了師範學校，嗯，跟陳大膽一樣讀的師專，畢業後，18歲的Li冰冰當上了小學老師，又跟陳大膽一樣。
1993年初，Li冰冰參加雞西市春晚，表現出色，同台的演員鼓勵她考電影學院。於是在春節後，Li冰冰惡補高中文化課，參加高考，考上了上戲。
但，前世的1993年8月，Li冰冰拿到錄取通知書之後，她母親突發心臟病，手術費花去3萬元。她父母月收入不到300塊，家裡立刻赤貧。
有件事必須交待背景。
1993年是一個特殊的高考年，我國恢復高考以來，於這一年開展了收費改革。簡單概括，就是大部分高校的大部分專業取消公費，學生承擔大部分學費，自費上學。
到了1994年和1995年，全國所有普通高校，不含軍事類等特種院校，完成了全面收費改革，所有高校所有專業，全部自費。
Li冰冰今年高考，偏偏不湊巧，需要繳納一年幾千塊學費。她如果早一年考大學，便不用繳納高額學費，只需要交雜費和少額自選課程費。林靈兒恰好是最後一屆公費生。
90年代藝術類院校的高考與普通高校不一樣，跟21世紀也不一樣。學生們在6月份參加各個藝術類院校的文化課考試，根據分數排名獲得面試資格，幾天後參加面試。沒考上的人，不影響參加7月份普通高考。
前世Li冰冰考上了上戲，在校期間很是奮鬥，跑場子，跑龍套，拼命掙錢。坊間就有傳聞，說Li冰冰早期的時候跟一些老闆啊什麼的，關係說不清。
陳文知道，Li冰冰那是為了努力幫家裡還債，還母親心臟病欠下的3萬多塊錢的外債，還要交她自己的學費，更要幫妹妹掙學費。
這個孝女，這個長姐，那是相當了不起的。
想著Li冰冰的前世，念著她的今生。
陳文站在天橋上，開始動腦子了。
Li冰冰老媽的心臟病，陳文無法阻止病發，但可以出手幫忙還債。
反正Li冰冰是肯定要為老媽的債務把她自己的身子給搭進某些圈子的，與其便宜了那些髒髒大佬，不如陳文自己收了這個女孩。
他就是喜歡這樣的孝女，張婉如是，戴饒也如此。
再多收一個Li冰冰，無礙的。
想到這裡，陳文問：「哎，藝姐啊，你們文藝生每年藝考是什麼時候？」
陳曉藝回答：「不一定啊，藝術類各高校招考時間不一樣。音樂學院最早，有時候4月份就考試。美院5月底6月初，表演類晚一點。你有什麼想法啊？」
陳文問道：「姐啊，上戲表演專業，今年什麼時候考？」
陳曉藝想了想：「我還真不知道……走，回酒店，打電話問歐陽。」
倆人快步回到深城灣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