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助理麥克走進來,壓低聲音說道:「何小姐,事情已經辦妥!」
「我知道,比賽我剛才看了,你做得很好。」何抄瓊手上麻利地替陳白強整理好褲子,愛憐地看著植物人前男友,「你給我吩咐下去,以後不准那個姓陳的撲街再走進我們葡京!」
私人助理答應:「是,何小姐!」
……
5月29日,星期六。
在唐瑾一晚的呵護下,陳文的心情得到了調理。
被何抄瓊那個臭女人操控比賽而帶來的不爽,已經消退到了幾乎不見。
一大早,電話機振鈴。
唐赫德打來的:「文華商務的人告訴我,唐小姐今天坐飛機回帝都,陳老闆你在港島若無其他行程,不如我們今晚飛新加坡。」
「可以的,勞煩唐先生訂機票了。」陳文看了一眼衛生間方向,唐瑾正在沖澡,嘩啦啦的水聲,他叮囑道,「請幫我多訂一張機票。」
唐赫德問:「多一張?叫什么姓名?護照號多少?」
陳文說道:「陳法容,她護照號我不知道,你稍等,我找找她電話號碼。」
唐赫德問:「陳法容?港姐?」
陳文翻著戰術腰包:「是啊,是她。」
唐赫德的語氣變得明顯不高興:「陳老闆啊,你怎麼同這種女人搞在一起啊?唐小姐不介意嗎?」
陳文尷尬笑了下:「我呢,跟你和張老闆是不一樣的。我這個人,偶爾會到外面吃一點開胃菜,那些女人不過是生活的調味品。我的這些事,唐姐都是知道的,她很寬容,理解我。我也從來不會向她隱瞞。」
唐赫德笑道:「安啦,你自己事,我是不會幹涉的,各人有各人的活法。陳法容號碼告訴我,我去找她要護照號。」
陳文掛斷電話。
唐瑾當然不會介意他去外面偷吃了。
兩人起床洗漱的工夫,唐瑾刷著牙,講述了不久前她帶隊在日本演出時遇到了一件不愉快。
老男孩樂隊的一次演出,已經提前很久預約的檔期,場地也安排好了,但是太陽音樂那邊臨時改期,把老男孩的場地調配給了日本的一支搖滾樂隊。
這番臨時改動,導致老男孩樂隊不得不在日本多呆了一個禮拜,而且新的演出時間特別不好,觀眾到場人數遠遠低於預期。此事造成的另一個結果是老男孩在國內的一場演唱會也被迫改期,文瑾公司為此賠償了十萬塊給合作方。
陳文問:「對方是哪支日本樂隊?又是什麼公司?」
唐瑾回答:「樂隊名叫BAAD。公司嘛,我不清楚,反正不是太陽音樂。」
陳文心裡一驚,這支樂隊厲害,日本動畫片《灌籃高手》第1季的片頭曲就是他們的原創歌曲。
《好想大聲說愛你》。
哎,對啊!
《灌籃高手》的漫畫許多年前就已經出版了,這事陳文沒法攙和。
主題曲倒是可以搶一下。
前世這部動畫片是月份首播的,BAAD的單曲是在12月份正式發行。
現在嘛,時間很來得及!
偷日本人的東西賣給日本人,這事太爽了。
國讎家恨,一次全報了。
想到做到。
陳大盜拿起文華酒店的稿紙,從唐瑾的小背包里拿出派克筆,飛快地在紙上寫下了《灌籃高手》主題曲的曲譜和中文版歌曲《好想大聲說愛你》的歌詞。
日文歌詞,陳文不懂日語,只能暫時抓瞎了。
陳文吩咐唐瑾:「儘快讓黃勤他們排練這首曲子,然後你去找滾石,讓他們去找日本東映株式會社,你這麼說,聽聞他們正在將《灌籃高手》漫畫改成動畫片,我陳文毛遂自薦,這首曲子嘗試做他們動畫片主題曲。」
唐瑾接過稿紙,看了眼,她五音不全,雖然可以看懂簡譜,但沒法哼唱。
陳文叮囑:「這件事要抓緊,儘快,爭取在6月份敲定。我的要求是,中文版歌曲的版權必須在我們和滾石手裡,日文版嘛,可以把改編權賣給東映株式會社,價格,哼哼,一美刀。」
唐瑾吃驚道:「一美刀?豈不是跟白送一樣?」
陳文笑道:「一美刀是日文版改編權轉讓費,讓日本人賺點甜頭,無所謂的。這首歌是我打入日本市場的敲門磚。這首歌日文版的延伸收入,我還是要的,唐姐你去跟東映株式會社談,我的底線是拿兩成。」
……
上午9點。
港島啟德機場。
陳文送唐瑾,兩人在安檢門外擁抱接吻。
鬆開嘴,陳文想著唐赫德那番道德批評,便主動把自己和陳法容約會的事向唐瑾做了坦白。
唐瑾笑眯眯說道:「沒關係的,我不會為這種女人吃醋,她是調味品嘛!」
看著唐瑾走進了安檢門。
陳文轉身離開啟德機場。
先跑了一趟瑞士銀行集團港島分行,對自己的資金重新做了一番調配。
由於被何抄瓊陰掉了730萬美刀的下注,陳文那張瑞聯銀的信用卡現在餘額為零。
瑞士銀行集團卡里,則是多達4點7641億美刀。
陳文將1點7641億美刀轉存瑞聯銀的卡,讓瑞士銀行集團的帳戶剛好是三方協議里的3億美刀。
隨後,陳文跑了一趟花旗銀行,用他們銀行的電話,聯繫了休假中的唐赫德。
唐赫德安排一位客戶經理,幫助陳文辦理了一張花旗銀行的信用卡。
飛碟唱片昨天支付的50萬港幣,陳文存入花旗銀行的帳戶,隨後支取了一張20萬港幣的花旗支票,這張支票他回頭送給陳法容,當作P資。
於是,陳文擁有了第五張信用卡,此前四張分別是法國農業信貸銀行、中行、瑞聯銀和瑞銀集團。
他的那張中行的長城卡,裡面還有70萬華夏幣。
陳文規劃好了,兩張瑞士銀行的卡,用來做金融投資;中行長城卡的華夏幣,花旗信用卡的港幣,作為他在國內和港島的娛樂休閒經費。
如果錢不夠用,就從瑞聯銀的卡里轉錢到中行長城卡,尚東北那幫人盼外匯像盼星星月亮。
辦卡的時候,唐赫德打來電話到銀行,告訴陳文:「那個睡千人的陳法容,已經去到文華酒店了。一個小時以後,我來接你們去機場。」
陳文笑道:「唐兄,你一本正經的樣子真是不可愛。」
唐赫德吐槽:「唐小姐那麼好的女孩子,你,你竟然……唉,不生氣不生氣,我不要和你多說話!」
……
中環不大。
沒一會,陳文回到文華酒店。
陳法容拖著一個行李箱,戴著蛤蟆大墨鏡,頭頂寬邊遮陽帽,坐在酒店大堂沙發上。
陳文走上前。
陳法容立刻站起身。
「阿蓉小姐,走,到我房間坐坐。」陳文笑道,「唐先生還有半小時來接我們去機場。」
「好啊!」陳法容轉身走向電梯,箱子直接扔給了陳文。
陳文伸手拖著陳法容的箱子。
電梯口,陳文試圖摟港姐的腰。
陳法容一步閃開:「不要啊!這裡是公眾場合,鬼知道什麼地方躲著狗仔隊。」
陳文手沒摸到陳法容,順勢畫了個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接下來我會注意的。」
電梯裡,陳法容前,陳文站在後方,端詳著「龍九」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