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上不了台面的小額，僅僅是個白金卡用戶，距離黑咖還有很長一截數額。
不著急，飯要一口口吃。
女秘書詢問陳文：「您對投資領域是否有偏好呢？」
陳文問：「什麼叫偏好？就像你剛才說的那些航運業、農產品業嗎？」
女秘書微笑回答：「剛才我舉的例子僅僅是行業劃分，實際上任何一種概念都可以稱之為客戶的偏好，比如國家、地域、人種、貨幣類型等等。」
陳文又問：「我暫時沒有什麼特別偏好，你們能做個推薦嗎？」
女秘書回答：「抱歉，我們銀行集團不做模糊化的推薦。」
陳文掐滅自己手裡的雪茄，仔細思考，從記憶里尋找可以稱之為概念的東西。
很快，他找到了一個。
未來幾年歐洲市場怎麼發展，陳文缺乏認識，但是他知道東南亞將於1996年底至1997年底爆發持續一年的金融危機。
按照陳兩億之前給自己規劃的戰略，收割完1996年華夏股市的牛市韭菜之後，他將立刻進軍港島，從索羅斯的後腰眼抽血。
陳文說道：「你剛才說，地域也是概念。好，我是華夏人，亞洲人，我對亞洲的情況更熟悉。我希望在未來幾年投資亞洲金融市場，你們能夠為我推薦合作夥伴嗎？」
女秘書看了一眼她的老闆，投了一個請示工作的眼神。
拜亞擺擺手：「算了，不用那麼麻煩走流程了。還要花大量時間，陳恐怕也不願耽誤，更不想支付高額的諮詢費。陳，我說得正確嗎？」
陳文微笑：「很準確。」
「哼，你們華夏人都是這樣德行！」拜亞又扔了一根雪茄給陳文。
陳文知道拜亞是什麼樣脾氣性格的人，他不介意這個豪門公子揶揄華夏人的群體性格。語氣吊兒郎當且帶著不恭敬，又有什麼關係，能幫你辦實事就行了。
一米八的女秘書為陳文點燃雪茄。
拜亞問道：「我這裡，近期剛剛完成一批合作夥伴的審核，為另一個客戶做的。三選一，一家中標，兩家落選。落選的那兩家，也是十分優秀的金融機構，其中一家很擅長做亞洲業務，我願意推薦給你。」
陳文能理解，被瑞士銀行集團審核的合作夥伴，全都是優秀的機構，那兩家落選的公司絕對不會是因為他們差勁，很大概率是他們的某些特點不符合大客戶刁鑽獨特的偏好
。
「可以的，我願意接受你的建議。」陳文同意。
拜亞哈哈大笑：「陳，你認識他們。」
陳文好奇的眼神。
拜亞說道：「莫雷諾，你還記得嗎？」
陳文追憶一番，想起來了，當初第一次和拜亞認識，是參加一場私人賭局，大包間裡有特郎普，在那次賭局上，還有好幾個歐洲金融行業的貴公子，其中一人是拜亞和博薩的好朋友莫雷諾。
「哦，莫雷諾，好像是德國一家銀行的股東兒子。」陳文看向拜亞。
拜亞笑道：「慕尼黑投資銀行。」
陳文問：「莫雷諾在蘇黎世，還是在慕尼黑。」
拜亞說道：「他們銀行總部就在我們蘇黎世，他今天不在蘇黎世，回國觀看歐冠決賽了。你可以在蘇黎世住幾天，他將於20日回來。」
陳文說道：「我這次來瑞士的另一個目的也是觀看歐冠決賽。拜亞，好朋友，請替我聯繫莫雷諾，我願意與他當面談談合作。」
拜亞點點頭，吩咐女秘書記錄工作日程。
陳文問：「伊蓮娜你幫我聯繫了，那麼，她什麼時候可以抵達蘇黎世？」
拜亞看了眼桌面上的工藝品，鑲嵌了一隻金燦燦的錶盤：「還有兩個小時，她的飛機將抵達。」
陳文提出：「請幫我預訂今天飛慕尼黑的機票，三張，名字是我和伊蓮娜，還有我的保鏢西蒙尼。」
拜亞笑著吩咐女秘書：「伊蓮娜肯定也帶了助理和保鏢，鬼知道到底幾個人。你安排一下，派我們銀行的公務機，送陳先生和伊蓮娜小姐去慕尼黑。通知莫雷諾接機。」
陳文讚嘆道：「拜亞你太到位了。」
「我命苦啊，要做這種伺候你們這些大客戶的工作！」拜亞嘆了口氣，「還是博薩活得逍遙，我嫉妒死他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很舒適了。
陳文這個白金客戶，由於與拜亞之間強大的私交，享受到了瑞士銀行集團黑咖客戶的待遇。
銀行派了車，去賭場酒店接來了西蒙尼和行李背包，又通知那邊辦理退房。
拜亞的人落實公務機，並且會在機場迎接伊蓮娜-霍萊，直接將「法蘭西之歌」接去公務機等陳文。
另外，拜亞還向陳文推薦了一件符合大客戶身份的東西——瑞士銀行的保險箱。
班霍夫大街坐落著數不清的銀行機構，其中包括瑞士銀行集團的總部。在他們總部的大樓里，有一層專門被設置為貴賓服務區。
寬敞的環境，富麗堂皇的裝修，舒適的超大沙發，性感動人的各種款型的女工作人員，陳文差點就向拜亞提出額外的秘密服務了！
這處著名的貴賓服務區，提供了全世界著名的私人保險箱業務。
保險箱分為大中小三種。
大的那一種，不設置上限，你如果肯砸錢付費，租下整個金庫都是可以的！
中的那種，是單獨的保險柜，拉門式的，體量不是特別大，能夠恰好容納陳文在巴黎買的那隻圓明園蛇首。
小的那種，是一個個單獨的小抽屜，深度一英尺，橫截面是一個厘米的長方形口徑，用來存放金銀首飾和摺疊成卷的文件很合適。
最後的那種，也是數量最為多的。一面一面的牆體，密密麻麻的，全是這種小儲藏盒。
拜亞告訴陳文：「這裡很多儲藏盒已經半個世紀無人打開了。」
陳文問：「被德國人屠殺的猶太人？」
拜亞說：「我們並不知道這些儲藏盒的主人是誰，這裡的規矩是只認鑰匙不認人，匿名存儲。」
在拜亞的推薦下，陳文租用了這樣一隻小號的儲藏盒，直接支付了未來50年租金。不能還價，人家這項服務最短期的租賃，就是50年。
貴賓服務區的經理親手將一柄全銅的鑰匙交給陳文，並且帶著陳文設置了儲藏盒的密碼。
這種儲藏盒的打開方式是鑰匙加密碼。
拿下了這樣一個盒子，陳文立刻琢磨該放點什麼東西進去。
他錢很多，但這麼一個小盒子放不下多少現金。金銀首飾，陳文暫時沒這方面的存儲需求。
跟美樹歡快的那兩天，陳文從賭場酒店的超市買了一千多隻安全套，回國可買不到這種好東西。國內賣的那種滑石粉的玩意他早就摒棄了，之前從李鈴玉家搶來的一百個美國套也消耗得差不多了。趁著這次來歐洲，陳文買了大量的套。
一千多隻，裝在美軍陸戰隊背包里鼓鼓囊囊的，真特麼累贅。暫存在這個保險盒裡倒是挺合適的。
陳文打開背包，拆掉紙盒包裝，一條又一條地，將安全套整整齊齊碼放到儲藏盒裡，放了幾百隻。他打算從慕尼黑回到瑞士的時候，再把這些套取出來，坐飛機背回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