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9章 祭祖

  楊玉瑩一盤,《戀人心》、《一個人挺好》。

  田振一盤,《執著》。

  歡哥一盤,《異鄉人》、《好男人》。

  那瑛一盤,《霧裡看花》。

  最吸引陳文的一盤是張國容的,《當愛已成往事》,三個版本的單曲全都收入了,分別是張國容和陳文的獨唱,以及兩人的合唱。

  陳文當詞曲作家這事,去年他已經告訴過紀芸,這丫頭答應過保密。

  紀芸笑嘻嘻說:「陳文哥哥你真厲害,居然和天王張國容一起合唱。」

  陳文笑道:「喜歡他嗎?」

  紀芸用力點頭。

  陳文說:「好,將來有機會的話,帶你見他。」

  紀芸嗷的一嗓子歡呼,撲到陳文懷裡,正面相貼,抱緊了陳文哥哥。

  陳文不得不感嘆,高阿姨傳給女兒的基因真好,紀芸的身子很可以的。

  但他同時努力屏息凝神,分散不該有的注意力。

  陳文還知道,其實市面上還有更多磁帶有他的歌,比如老男孩樂隊的最新專輯《別讓我一個人醉》,今年1月份發布的《別讓我一個人醉》和《找一個字代替》兩首單曲,被收入其中,另外是一堆的滾石湊出來的歌。

  老男孩的歌,陳文沒有署他的名,全是黃勤和阿輝的名字。所以紀芸不知道陳文也是當下最紅幾首搖滾的詞曲作家。

  借著琢磨老男孩署名權的事,陳文成功分散注意力,沒敢再多琢磨紀芸已經逐漸長開的身材。

  終於,興奮了好一陣的紀芸,鬆開了她的陳文哥哥。

  午飯很豐盛,兩家六口人,吃得其樂融融。

  陳文開文化公司的事,紀叔叔已經從兩位老友的嘴裡得到了消息。

  紀叔叔問:「你法國留學的事還要繼續嗎?」

  陳文誠實地坦白了巴黎槍擊案的過程,以及他暫時不方便回法國的本質原因。

  陳虎和謝友芳第一次聽兒子坦白這件事,兩人吃驚片刻。但他倆見過陳文在非洲開槍殺匪徒,此時再聽聞兒子拿刀砍斷匪徒的手,倒也不至於出現受驚嚇。

  聽著大人們和陳文哥哥談論他在法國和非洲與歹徒槍戰的事,紀芸的眼睛裡全是崇拜的小星星。

  以前紀芸只知道她的大哥哥是個文藝青年大才子,沒想到居然還是個上過戰場殺過敵的英雄!

  紀芸那點初開的情竇,陳文完全沒有察覺到,他忙著應付紀叔叔和高阿姨對他工作的詢問。

  認購證的事,股票的事,留學的

  事,文化公司的事,「福王府」的事,有老媽這個大臥底在場,陳文躲都躲不掉,只能將就著把名目說清楚,具體金額數字被他抹掉了一個零。

  就這,已經把紀叔叔和高阿姨給驚訝壞了,更是高興壞了。

  兩家人開開心心暢聊了一下午,晚飯高阿姨非得留陳家三人繼續吃。

  陳文不忍心讓高阿姨連續忙兩頓飯,他請客,帶著大夥去了丁公路,找了一家洪城當地很有口碑的菜館,六口人下館子大吃一頓。

  丁公路,跟蛤蟆街,是洪城特色餐飲最集中的兩條街。

  晚上回到家。

  陳文發現客廳已經被粉刷完工了,阿旺兄的勞動還是很值得認可的嘛。

  4月4日,星期天。

  清明節。

  早上5點,陳文就被爸媽叫起床了。

  一家三口洗漱完畢,出門買了早餐,步行來到距離火車站一公里的位於八一大道的省長途汽車站,乘坐長途大巴,來到了洪城西邊50公里的奉新縣。

  陳文的爺爺奶奶合葬在這邊的公墓。

  爺爺的老家是武寧縣,奶奶是奉新人。

  但是爺爺家,老家那邊已經沒有親人了,全都被日本鬼子殺光了。

  爺爺十六七歲大的時候,一個人跑反,逃難來到省城,靠打零工扛過了抗日戰爭。

  在省城,爺爺遇到了同樣逃難來到洪城的奶奶,兩人相依為命,相濡以沫,於1946年結婚,1947年生下了陳虎。

  解放前,日子太苦了,奶奶生下陳虎之後,落下了重病,身體健康變得很差,再也沒有生孩子。

  爺爺的父親是獨生子,爺爺有一個兄弟但被鬼子打死了,陳虎是獨生子,陳文也是獨生子。

  於是,陳家是妥妥的四代單傳。

  奶奶身體不好,70年代就去世了。爺爺是80年代初期,陳文讀小學的時候走的。

  由於武寧老家沒有親人,爺爺臨終前吩咐陳虎和謝友芳,把他和奶奶合葬在奶奶的家鄉奉新縣。

  其實奉新也基本上沒有奶奶家什麼親戚了,可能有幾個表了又表的表親,幾十年沒走動了。

  一個多小時的長途車,謝友芳像說故事一樣,把這些陳芝麻的事說給兒子聽。

  前世爸媽出國的時候,陳文才16歲,他倆從沒給兒子說這些歷史。

  陳文倒是想到另一個人了,張娟。

  張娟的老家,就是奉新縣下面農村的。

  巧吧!

  來到公墓,買了香燭紙錢,跟著爸媽,給爺爺奶奶上墳磕頭。

  祭拜的時候,陳文心裡默念:孫子我在歐洲坑了日本鬼子不少錢,您二老可以稍微出一口惡氣了。

  ……

  4月5日,星期一。

  陳虎和謝友芳正式開始恢復上班了。

  吃早餐的時候,謝友芳問:「兒子啊,你閒在家裡沒事情做,不耽誤你帝都那個文化公司的生意嗎?」

  陳文笑道:「我剛把家裡房子裝修了,你就趕我走啊?」

  謝友芳愛憐的語氣:「爸爸媽媽有班要上,你年紀輕輕在洪城撂荒,媽媽怕你耽誤自己事業。」

  陳文說道:「根據本公司戰略啊,去年是發財的好年景,明年也有賺大錢的機會,就是今年沒什么正經事可做。媽啊,兒子我累了一年了,今年就想放假歇歇,你別管我了,什麼時候該走我自己走就是了。」

  其實在陳文心裡,正事還是有一些可以做,比如去羊城賺楊師姐她們唱片公司的錢,去港島再賣幾首歌,上帝都找巫向陽學習房地產的陰招。

  其她有許多值得一玩的女明星,但是呢,陳文不打算為了哪個誰而專程上趕著去奔,能巧遇的話,順手給辦了。

  反正戒條已經破了,陳文現在想開了。

  不過這些事暫時不著急。

  陳文其實在等陳曉藝的電話。

  羊城和深城的事,他希望能銜接起來,跑一趟,一塊給辦了。

  閒著沒事,上午跑了一趟中行。

  陳文答應過老爸,送10萬塊的煙錢給他。

  結果銀行只能讓他每天取兩萬塊,說是大額要預約,提前多少個工作日。

  陳文取了兩萬,拿回家放進爸媽房間柜子里,打算接下來每天取兩萬。

  中午,離開家,來到師大附小,找班花徐曉茜吃飯。

  徐曉茜看到陳文,高興得她,又在教師辦公室里大呼小叫。

  陳文笑著調侃:「徐老師你要注意形象啊!」

  午飯在麻辣燙吃的。這是陳文的叫法,來自21世紀的習慣。90年代洪城人管這個叫水煮。

  插一句,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可以緩存看書,離線朗讀!

  徐曉茜問:「你不留學了?」

  陳文說:「我在法國跟人打架,被開除學籍了。」

  「嗯,這事像你乾的。」徐曉茜性感的紅嘴唇又塞進一大片麻辣美食,「哎,你這次能在洪城呆多久?」

  陳文說:「不一定,可能過兩天去南邊,也可能這個月都在家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