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號碼的時候,陳曉藝沖何小晴嘟囔:「還是你好啊,拍戲不間斷,片酬多啊,不像我,快一年接不著戲,只能用call機。」
何小晴微微一笑,沒說話。
陳文眼睛多毒啊,看出何小晴嘴角的苦笑。
從全聚德出來,陳文打了一輛面的,剛好夠他和四位爸媽坐進去,回到了德勝門賓館。
蘇爸蘇媽情緒不錯,開開心心回房間休息。
陳文跟著爸媽回了房間,被好一頓盤問,核心問題是到底在帝都折騰了多少生意,怎麼能認識這麼多文藝界的人。
「這才哪到哪啊,你們是沒見著更多人。」陳文有保留地做了介紹。
開了一家文化公司,張羅演員演出,跑晚會演唱會聯歡會,跟幾個唱片公司還有央媽打過交道。還開了一家酒吧,在後海。買了前清朝福康安的宅子,開了民俗文化賓館。留學期間,順手低價買回一件圓明園文物,永久免費展覽在即將成立的馬老師博物館。
陳虎問:「你現在到底有多少錢?」
陳文在非洲的時候,向老媽坦白過兩億華夏幣的身家,當時沒有入手埃塞財政的兩億美刀。這會,他可不打算公開這件大秘密,也不想把自己的錢數額告訴給老爸。
不為什麼,就是有點怵這個老東西。
陳文忽悠老爸:「兩千萬。」
陳虎又問:「你不是說認購證賺了300萬嗎,怎麼有兩千萬這麼多。」
陳文表情很真誠:「股市又賺的。」
謝友芳看著兒子沖他爸撒謊的表情,臉上憋著笑。跟兒子聯手蒙老頭子,謝友芳可開心了。
整個下午,陳文陪著爸媽聊天說話,這種感覺讓他既美好又新奇,自從16歲以來的三十年人生,他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生活。
不能總是被老爸審問,陳文主動出擊:「老爸,你想不想跟李鈴玉再見一面,我可以約她出來吃飯。」
陳虎擺出一副嚴肅的面孔:「人家是大明星,哪有工夫陪我們這些小老百姓。」
陳文故意逗老爸:「她的牌不夠大,我還認識更大牌的。」
陳虎問:「誰啊?」
陳文微微一笑:「楊玉瑩。」
陳虎又問:「楊玉瑩?好像是個唱歌的,我在非洲看過報紙,說是咱們洪城人?」
陳文這才想起,楊玉瑩出道的時候,老爸老媽已經出國了。於是花了兩分鐘,解釋了楊玉瑩的履歷,跟他是師
專的校友,同一個班主任帶出來的。
謝友芳說起明天的事情。
按照組織上的安排,明天將舉行遇難人員的追悼會,為四名犧牲的工程師的骨灰做交接。
遇難者的家屬被安排在另一家賓館,沒和陳、蘇兩家人住在一塊,這也是接待人員的善意。陳文知道那幫人住在哪裡,28年前他在那裡收了蘇淺淺第一次一血。
陳虎四人全都想申請參加追悼會,但他們商量了一次,又與總部領導討論了一下,最終決定由謝友芳一人擔任代表,出席明天的追悼會。
謝友芳把道理說給兒子:「人家遇難者家屬會想啊,我們家死了人,你們兩家全都活著回來,這多氣人啊。」
謝友芳還說:「現在有另一種聲音,說咱們家和蘇家兩口子提前給自己挖掩體,卻沒有帶著其他人防範於未然。還有人懷疑,咱們幾個人在那天晚上到底有沒有奮勇反擊敵人,是不是主動逃跑了才躲過被匪徒殺害。」
陳文說:「范伯伯可以作證,我們挖掩體的時候,喊過大夥參加,但他拒絕了。」
謝友芳嘆氣:「老范差點傷到心臟,醫生不讓他多說話。他現在啊,乾脆一句話不說。你讓他怎麼說?承認他自己犯下嚴重失誤,不批准大夥挖掩體?他會主動交代這種話嗎?」
陳文又問:「戰鬥打起來的時候,李伯養不是也沒中槍嗎?他可以證明咱們參加戰鬥啊!」
謝友芳搖搖頭:「李伯養他人在非洲,沒回來,他的證詞是通過大使館的人轉述的。還有啊,戰鬥打響,李伯養閉著眼睛裝死,他什麼也沒看見,什麼都說不知道。現在有太多人說不好聽的話,李伯養就算是回到國內,非親非故的,他也不可能為了咱們兩家人去得罪悠悠眾口啊。」
陳文一拍大腿,氣悶無比。
謝友芳說:「明天媽媽我一個人去參加追悼會,我小腿有槍傷,走路一瘸一拐的,能起到一點作用。你爸,還有蘇工宋工,哼,完完整整的,不方便到場。」
陳文懂了,如果兩家人全須全尾地參加追悼會,容易拉仇恨。
想了下,陳文請求陪老媽出席明天的追悼會。
謝友芳同意了,告訴兒子:「明天早上7點半,總部有車來這裡接我。你提前一點過來,咱們一塊去八寶山。」
兒子走後,謝友芳去衛生間洗澡。
陳虎從老婆的包里拿出李鈴玉的一疊照片,端詳了好一陣,手指摸摸照片上甜歌皇后的臉蛋。
他也很認同兒子的觀點,自己老婆確實比李鈴
玉更漂亮。
可是呢,這李鈴玉看上去,就是很招人喜歡呀。
陳虎摸了一會照片,放回老婆包里,起身脫了衣服,也走進了衛生間,端著假正經的語調:「友芳,我這背上有點癢,給我搓搓。」
不一會,賓館衛生間裡,大雨滂沱。
就像滬市財大小窩衛生間曾經那般,陳文和蘇淺淺鬧騰的那樣。
……
陳文離開德勝門賓館,馬路邊找了個公用電話,call了陳曉藝。
唐瑾、張婉和戴饒全都不在帝都,他不想一個人睡,李鈴玉那邊他今天也不願意去,乾脆找舊情人續杯。
陳曉藝復機,把地址告訴給陳文。
打了輛面的,陳文來到地方。
上樓,敲門,門開,進門。
相比於李鈴玉兩套兩居室打通了的住處,陳曉藝在帝都的居所可以用蝸居來形容。
僅僅是一處一房一廳,房屋格局跟孟想的一居室幾乎一樣。
進門的門廳沒窗戶,北面的空間是廚房廁所,南面的部分是小臥室。整個房型是一個標準的長方形。
房屋很舊,陳曉藝說是建造於50年代。
唯一的亮點是地段不錯,位於二環的南禮士路一帶。
跟陳曉藝在一塊,用不著客氣,也不用擔心這女人的脾氣。
進門陳文就抱住了他的藝姐,兩人嘻嘻哈哈去廁所洗了個鴛鴦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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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煙散盡。
陳文心滿意足。
陳曉藝沒有像李鈴玉那樣發脾氣,實際上她從來不沖陳文甩臉色。
即便是幾個月前在巴黎的時候被陳文禍害得不輕,導致她回國後臥床休養了10天,她也不沖陳文發火。
兩人躺在被窩裡,摟在一起,陳文問:「藝姐你身體素質真不錯,我記得上回你扛不住的,今天已經遊刃有餘了。」
陳曉藝如今的包容能力已經遠超她在法國那陣子,陳文今晚的所作所為不可能再對她造成傷害。
這女人媚笑道:「知道姐姐的好了吧?那你還不多給姐姐點好處呀!」
陳文問:「你想要什麼好處?要錢還是要演唱會呀?你又不是歌手,我沒法送你上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