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使出哄騙女孩的常用招式,右手環住巫小柔的右肩膀,將她摟進懷裡,柔聲騙道:「乖啦,聽話啊,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我必須去做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如果帶你,我會分心,可能會危及我的西蒙尼的生命。」
巫小柔表情痴痴呆呆的,她難得被陳文摟一次:「那你答應我,你要注意安全。」
陳文在巫小柔額頭上吻了一下:「我會的。」
1月31日,星期天。
忽悠馬叔叔,這件事從技術上來講,難度跟忽悠洪城鐵路局紀叔叔是差不多的。
一大早,陳文在飯桌上告訴馬援朝:「侄兒我有一個夢想,這輩子想殺一頭動物之王。」
馬援朝笑道:「你也想殺獅子啊?」
陳文一本正經撒謊:「是啊!今天我帶西蒙尼去殺一頭,不對,兩頭獅子,他也有同樣的夢想。」
馬援朝哪裡想得到陳虎謝友芳的兒子是憋著壞去殺人,他笑呵呵回答:「你說你這一路在幾個交戰區殺了土匪,你能萬里迢迢來到這裡,本事應該是不差的,我也管不了你,去吧。」
陳文笑嘻嘻:「我上你們倉庫找點東西,你們有帆布嗎?」
馬援朝答應:「行,去找吧。」
鐵路工地有一個好處,物資種類多,別說是修鐵路了,蓋房子都不缺材料。
陳文拉著西蒙尼,到倉庫一頓翻找,找出了大塊的防雨帆布,用M9軍刺割下了兩塊,用作野營的鋪蓋。
西蒙尼又從物品堆里找到了硫磺,驚喜喊道:「這可是好東西啊,陳先生我們帶一些,用來驅散蚊蟲和蛇類。」
回到簡易房,整理武器彈藥。
由於敵人的數量預估只有30人,陳文和西蒙尼沒必要帶上全部幾百發子彈,那玩意很重的。
陳文的雷明頓700步槍,帶上了50發子彈,托卡列夫手槍,帶了兩個彈匣16發子彈。
西蒙尼的AK,帶了兩個彈匣60發子彈。他的托卡列夫,跟陳文同樣彈藥配置。
每人帶了兩隻軍用水壺,裝滿了駐地的涼開水。
乾糧方面,西蒙尼想從倉庫拿午餐肉罐頭,被陳文制止了。一方面是不想消耗鐵路工地的罐頭物資,另一方面是保密。
罐頭吃完,盒子扔掉,容易暴露開槍者的身份。
陳文來到廚房,揉了一大團面,切了羚羊肉又剁碎,做了十幾張香噴噴的夾肉煎餅。
巫小柔蹭吃了一張煎餅,大呼小叫:「陳文你回到帝都可以開個煎餅攤子,就開到你家南
鑼那個小院門口,本姑娘每天早餐都來買!」
陳文罵道:「噎死你!」
女孩把相機塞給陳文,讓他打死獅子以後拍照合影。
得知陳文和西蒙尼要去獵殺獅子,詹妮弗也是很高興,誇獎兩個男人是勇士,先後為兩位勇士送上了香艷的接吻。
昨晚把這個象牙走私女販子處理給西蒙尼玩,陳文一點心理包袱都沒有。
他琢磨,今後再有玩膩的姑娘,全特麼可以賞給西蒙尼。
上午10點,出發。
卡卡是當地人,知道獅子的大約出沒地帶,南面和北面都有。
陳文吩咐司機,卡車向北開10公里。
離開駐地,沿著高質量的簡易路,穿過遍布爛泥坑的正規公路,卡車開進了一片面積不算巨大的草原。
東非高原的地形不複雜。
巴克達村所在的位置就在裂谷湖泊生態保護區的正南,海拔1500米。
這個保護區擁有大量的湖泊和河流,地勢以平原為主,夾雜著一些或孤零存在,或三五連成片的山頭。
昨天那十幾個蘇丹土匪來搶糧食,他們撤離的時候,被陳文觀察到了對方的離去方向。
這會,陳文指揮著卡卡,駕駛雷諾小型卡車朝著東北面行駛。平原是廣義的概念,實際上坑坑窪窪。
卡車行駛了大約5公里,地面越來越顛簸,司機卡卡叫苦連天,一個勁說再開一段恐怕就要爆胎。
陳文感覺距離差不多了,在這一帶開槍,工程隊駐地也聽不見槍聲,便吩咐卡卡停車。
他和西蒙尼帶著背包跳下車,吩咐卡卡原路返回。
卡卡問:「需要我來接你們嗎?」
陳文說:「不用你來接。我不確定今晚或是明天才能夠獵獲獅子,我們會自己步行返回營地。」
卡卡發動卡車,車速緩慢地向南返程。
看著卡車遠去,陳文這才把自己的真實意圖告訴西蒙尼:「我要殺光那群搶我們糧食的土匪!那些糧食,是我爸媽從蒙巴薩運來的!」
西蒙尼笑道:「我沒有意見,殺獅子,殺土匪,都差不多。」
陳文眯著眼說道:「土匪賣掉象牙,身上肯定有很多錢,這筆錢你我兩個人平分。」
西蒙尼立刻懂了,錢是老湯米支付的,他哈哈大笑:「那全是英鎊啊,比美刀還要值錢!」
陳文看了眼手錶,現在不到11點。
眺望了一番
附近的地形,周圍分布著5座山頭,海拔的事沒有意義,每座山從平原基座開始算,大約是幾十到一百米高。
跟著已故的埃里克打過仗,陳文現在對戰場地形的判斷已經是專業級,他從附近一條河流的走勢得出一個推測,否定了匪徒有可能途徑的幾個路線。
最後,他選中了兩條最有可能被土匪行走運貨的通道。
這兩條通道,位於一座百米山的兩側。
陳文領著西蒙尼,短途步行了兩公里,開始爬山。
中午一點多,兩人終於爬到了山頂。
一人守住一個方向,盯緊山下的路。
從工程隊駐地帶來的兩塊防雨帆布,恰到好處起到應有的作用。
每塊布是三米乘以四米的面積,平鋪在地下可以防止地潮,夜裡睡覺可以捲起來裹住身體。
煎餅和水壺裡的水,解決了午飯問題。
下午五點多,目標出現。
「陳先生,快來我這邊!」西蒙尼的聲音從山頭東側傳來。
陳文匍匐從西側來到東側,趴到西蒙尼的身邊。
東面遠處,大約一公里的距離,出現了一群徒步行走的人。
那群人,肩膀上扛著長條形的物體。
陳文端起雷明頓,用四倍鏡觀察,人影還是很小,但可以看出那些長條物體是白色的,應該是象牙。
那些人負重,行進速度很緩慢。
二十多分鐘後,四倍鏡里的圖像更清晰了,確實是扛著象牙的人!
陳文數了一下,總共三十二個人,幾乎每人扛著一根象牙。
除了人扛,這夥人還帶了幾匹馬,每匹馬的背上馱著四根象牙。
人扛的象牙,尺寸偏小。馬馱著的象牙,尺寸大。
大大小小的,總共整整五十根象牙。
大部分的人沒有攜帶武器,只有七個人挎著AK。
普通華夏人看非洲黑人,會覺著他們的長相都一樣,但陳文不是普通人,他不但能分清長相,連東非幾個國家的黑人特徵都能夠區分。
那伙人走過山腳下的時候,陳文通過四倍鏡,清楚地認出了幾張面孔。
昨天來到華夏工程隊駐地搶糧食的十幾個人,他記住了至少七、八個人的長相,從隊列里辨認了出來。。
沒錯,就是他們。
陳文猜測,也許是昨天在工程隊駐地沒有遇到抵抗,使得這群人放鬆了警惕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