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說:「盼望我能活到那一天。」
瑪麗安還表達了一個觀點:「在我見過的所有男人當中,你們華夏男人是最保守的。可是我從你身上沒有看見華夏男人的羞澀,你接吻的技術挺厲害,有義大利和法國的風情。」
陳文坦誠:「我曾經有過一個義大利女朋友和一個法國女朋友。」
瑪麗安又吻了陳文一次,發出邀請:「你來英國,記得看望我。」
陳文回答:「你的地址我記下了。」
兩個男隊友,尤其是陳文,老是找瑪麗安接吻玩,可把巫小柔給鬱悶壞了。
帝都小妞幾次向陳文提出了她的不滿。
肯亞之行即將開啟,烏干達就在前方,陳文趁著接吻這個話題,找巫小柔好好地聊了一回。
陳文問:「我和西蒙尼,跟瑪麗安接吻,你是不是吃醋啦?」
巫小柔反問:「你為什麼不肯吻我呢?」
陳文笑道:「你的初吻,你就好好留著吧,將來該交給誰就交給誰,反正我不想要。」
巫小柔罵道:「你不是東西!」
陳文說:「我是不是東西,這事不重要,我只想告訴你,我追求的是讓我自己獲得快樂的生活,如果我和你發生什麼事情,事後我肯定不快樂,你也不會快樂,你爸那就更生氣了。我幹嘛要做讓大家不快樂的事情呢?」
巫小柔被陳文的歪理給氣得說不出話。
陳文又開導:「你對我的心意,我知道,可我真沒地方容納你。我們很快就要去烏干達了,要見到我的四位爸媽,我如果跟你好上了,都不知道怎麼跟他們四老解釋。」
巫小柔好奇問:「四位爸媽,什麼意思?」
順著話題,陳文耐心解釋了自己與蘇淺淺、唐瑾的關係,隨後說道:「在烏干達參加援建項目的是我親爸親媽和正牌女友蘇小姐的親爸親媽,你在帝都見過的唐小姐是我的秘密女朋友。」
巫小柔罵道:「你這是腳踩兩條船!」
陳文腳踩的哪止兩條船呀,他笑了:「謝謝你對我的表揚,這事既然給你說開了,那我就要對你提個要求。」
巫小柔問:「什麼要求?」
陳文說:「做個聽話的女孩。你聽話,我就帶你去烏干達,你別做讓我爸媽和蘇爸蘇媽難過尷尬的事。你如果做不到,我也不勉強你,基斯馬尤和蒙巴薩,你自己二選一,我會出一大筆錢,讓你坐船回國。」
巫小柔說:「你答應過我爸,要親自把我送回國,你不可以說話不算話!」
陳文嗤的笑了笑:「答應你爸,是看在他是長輩的份上,也是尊敬他是對越反擊戰老兵,但你給我記住,你爸是長輩,我爸媽也是長輩。在我這裡,我爸媽是我最重要的事情,我不想讓他們不開心。」
巫小柔聽懂了陳文的意思,就是讓她對陳文有兩個女朋友這事保密,可她自己的心愿是另一回事。
權衡再三,巫小柔決定答應陳文的要求,她覺得反正陳文很年輕,離結婚年齡早著呢,將來陳文娶誰還不知道呢!
巫小柔說道:「好吧,我答應你,在你爸媽和你女朋友爸媽面前不亂說話。」
陳文笑道:「這就乖了。到了烏干達,一切行動聽指揮,那邊也不太平,土匪強盜一大堆,你不許落單。」
捋順了與巫小柔的關係,陳文才能夠放心去找爸媽。
接下來有最硬的一仗要打!
對手是誰?不知道。
什麼時候,在哪裡打?也不知道。
陳文只知道一件事,就是那伙未知的敵人,前世幹掉了他的爸媽和蘇淺淺的爸媽。
從沙特打到索馬利亞,陳文已經殺了將近一百人,他殺過沙特人,殺過厄利垂亞人,殺過索馬利亞人,還殺了5個英國人。
現在的陳文,跟以前很不一樣了。
他身上又增加了一種氣質,連他自己都明顯感覺到了。
……
1月22日,星期五。
華夏農曆除夕。
陳文想和爸媽一起過年的願望,肯定實現不了。
麥克勞倫少校聯絡上了一條從印度開往南非的貨輪,這條印度貨輪原計劃不停靠基斯馬尤港。
毫無討價還價的餘地,印度船長要價5萬美刀,陳文接受了這個明顯宰他一刀的高價。
5萬美刀是很貴,但也比買一條船要便宜,陳文也只能這樣寬慰自己。
除夕這天傍晚,印度貨輪停靠基斯馬尤。
陳文三人先來到醫院,向瑪麗安道別,照例是熱情的接吻。
隨後,在麥克勞倫少校及其隨從的護送下,陳文、巫小柔和西蒙尼登上了印度貨輪。
傍晚,印度貨輪啟航。
陳文告別了索馬利亞。
印度人是英國人的僕人,陳文三人是英國人的貴客,而且還繳納了5萬美刀的買路錢,於是船上的印度人給予了這三人很好的待遇。
晚飯在船員食堂吃的,菜品是正宗的咖喱雞肉飯,配上印度的茶葉水,陳文和巫小柔都吃得讚不絕口。
印度船長為三人分配了兩間臥室,一個雙人間,一個單人間。
單人間自然是巫小柔的。
夜裡,巫小柔敲開雙人間的門:「我一個人在那邊害怕,陳文你來陪我一會吧。」
陳文來到巫小柔的房間裡:「你睡吧,我看著你睡著以後,我再回去睡。」
巫小柔說:「不要走,我要你今晚睡在我旁邊。」
陳文嘆氣:「巫小柔你別鬧,我這人定力差,睡在你旁邊,我怕我把持不住就麻煩了。」
巫小柔微笑:「今晚是除夕夜,要有人陪才像過年。除了家裡人,你是我關係最近的朋友,你扮演一下我的家人好不好啊。」
陳文躺到巫小柔身旁,平躺,不碰她。
巫小柔側身摟著陳文的脖子,閉著眼睛說:「明天起床,你第一句話要祝我過年好。」
陳文問:「在你家的時候,我看見那個姓黃的少婦,她應該是你爸的情人。」
巫小柔點點頭。
陳文又問:「你母親呢?她應該健在吧?」
巫小柔噘嘴道:「我媽還活著,只是她和我爸爸不在一起過了。」
陳文再問:「你母親現在在哪裡?」
巫小柔嘴角抽動幾下:「我不想說。我困了,想睡覺了。」
陳文翻身側躺,左手從巫小柔脖子下面伸過去,右手搭在女孩的腰上,將她抱進懷裡,小聲說道:「巫小柔,除夕快樂,晚安。」
巫小柔答應:「陳大壞蛋,除夕快樂,晚安。」
……
1月23日,星期六。
華夏農曆大年初一。
早晨。
陳文和巫小柔幾乎同時醒來。
兩人側躺著,面對面,互相說了聲「過年好」。
巫小柔湊過來,在陳文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
陳文沒躲開,老拒絕就太矯情了,他抬手揉了揉巫小柔的頭髮,笑嘻嘻起床,回到雙人間找牙具去洗漱了。
巫小柔洗漱完,挎著攜行袋,來到雙人間,送給陳文和西蒙尼一人一個紅包。
紅紙做的紅包。
不是華夏的紅紙,而是紅色的玻璃紙。
陳文驚奇問:「你真是想得周到,哪兒弄的紅紙?」
巫小柔得意的表情:「從英軍基地找來的。」
陳文拆開紅包,裡面是10美刀鈔票。
鄭重地將巫小柔送的10美刀放進軍裝胸口的口袋,陳文眼睛有點濕潤。
上一次接到過年紅包,是在前世的1992年春節,一共兩個,分別是紀叔叔給的10塊錢和張娟給的5塊錢。此後的二十七年,陳文從未接到過這個。
他結過婚,但老婆王麗和他的關係很冷淡,做了十年夫妻,從沒互相送過紅包,連好好說話都沒有過。
這一世去年春節,陳文和蘇家姐弟一起過,他送了紅包給蘇淺淺和蘇康康。
陳文從自己的腰包攜行袋裡拿出一萬美刀,用紅色玻璃紙包好,又鄭重地送給巫小柔。
巫小柔開心道:「我賺大了!」
很快,巫小柔發現陳文眼睛裡的淚花,她驚訝道:「陳文你怎麼啦?我給你一個10美刀紅包,你咋激動成這樣呢?」
陳文胡謅道:「我爸媽出國三年了,一直沒有收過過年紅包,謝謝你讓我找到和家人過年的感覺。」
巫小柔把一萬美刀遞還給陳文:「你不用給我這麼回禮,你拿一百美刀給我就好了。」
陳文把一萬美刀推過去:「千金難買我樂意!」
上午9點,印度貨輪抵達蒙巴薩。
印度船長和幾個船員護送三人下船,一直送到入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