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1日,星期五,中午。
福克斯歌舞廳主唱黃勤,昨天奔波了一天,通過層層遞進的社交關係,把陳文的歌曲《外灘》成功推薦到了電台台長面前,進而促成這首歌在今天的節目中多次播出。
阿輝說道:「文哥,今天全市的人都會聽到這首歌,你真的火了!」
黃勤說道:「我這點辛苦不算什麼,主要是文哥本事大。文哥,敬你一瓶!」
陳文說道:「多謝兩位老兄的幫忙,干!」
喝了一大口。
黃勤繼續說道:「昨天下午的時候,我和我同學見到了電台的台長和主編,他們很想見一見《外灘》的詞曲作者,他們請我替他們聯絡你。」
阿輝接過了話頭:「今天中午,文哥你過來之前,我們剛剛給許小姐打了電話,拜託她聯繫你,沒想到電話打完才半個小時,文哥你就來了。」
黃勤接班說話:「我猜,不是許小姐通知了文哥,應該是文哥你自己過來的。」
陳文點頭道:「確實我是自己主動來的,這次我是想請兩位幫我兩個忙。」
黃勤說道:「文哥請講!」
陳文說道:「第一件事,其實我挺不好意思的。我不會彈吉他,我想學,昨天我去買了一把吉他,就是這一把。」
阿輝接過陳文的吉他,拆開吉他包,拿出吉他把玩片刻,認真地說道:「這把古典,應該在一千塊以下,接近一千塊了。文哥,你初學吉他,這把很合適!等你將來玩成高手了,我再幫你推薦一把。目前來說,這把夠你用了!」
陳文感激道:「謝謝阿輝!我這第一件事,就是想請你教我彈吉他。」
阿輝立刻答應道:「沒問題啊!和文哥一起交流吉他,這是我的榮幸!」
這時,黃勤問道:「文哥,第二件事是什麼呢?唱歌你肯定不需要跟我學了,你寫歌都已經那麼厲害了!」
陳文擺擺手,有點抱歉的表情說道:「我的女朋友,她想參加她們學校的歌唱比賽,所以我又寫了一首歌,專門為她寫的。但是我不會彈伴奏,我想請兩位為她伴奏。我不讓你們白幫忙,她每次登台演出,兩位的出場費我來支付,每人每次一百塊!」
黃勤立刻說道:「文哥!談錢太傷感情了!我們兄弟是真心佩服文哥,希望將來能夠得到文哥的指點和提攜。為你女朋友彈伴奏的事,我們答應了,免費彈伴奏!」
陳文堅持道:「不行,不許免費!我女朋友參加比賽的時間,暫時還不確定,可能白天,也可能晚上。如果是晚上,肯定耽誤你們工作。我必須支付誤工費,我還要找陳老闆替你們請假。如果你們真看得起我,就不要拒絕出場費!」
黃勤和阿輝互相對望了一眼,兩人點點頭。黃勤說道:「好吧,我們同意收文哥給的出場費,但價格我們來定。每次登台伴奏,我們兩人一共一百塊。」
陳文點點頭,說道:「好吧,就這麼定了!乾杯。」
又喝了一大口。
黃勤說道:「文哥,你剛才說又寫了一首歌,能不能讓我們兄弟一飽耳福呢?」
陳文回答:「必須讓你們聽啊!而且,這首歌我只寫了歌詞和曲譜,我自己又不會彈伴奏,必須請你們試試編曲和伴奏。」
陳文把曲譜交給黃勤和阿輝,兩人自行哼唱了起來。
阿輝說道:「這首歌真不錯耶!雖然不是我們歌舞廳的風格,但我覺得很適合學校啊、公家單位啊他們搞歌唱比賽。」
黃勤說道:「想不到文哥居然也能寫這種主旋律的歌,我還以為文哥只擅長民謠。」
陳文笑道:「我確實非常喜歡民謠,自己平時哼哼一些曲調也多半是民謠風。這次純粹是幫女朋友參加比賽,趕鴨子上架,讓兩位見笑了!」
黃勤說道:「文哥謙虛了。這樣,你先坐會,我和阿輝商量一下編曲,一會我們彈一下試試。」
陳文忽然肚子咕咕叫幾下,想起自己還沒吃午飯,於是問道:「你們倆也還沒吃午飯吧,我也沒吃,不如我們找個地方,一邊吃一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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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一家小飯館。
陳文點了四菜一湯。
吃飯時,黃勤和阿輝一直在聊編曲,陳文基本上沒說話了,不打擾兩位音樂人。
回到歌舞廳,黃勤用電子琴,阿輝彈吉他,兩人很快就把《走進新時代》的伴奏彈了一遍。
阿輝指出了一些他的意見,黃勤想了想,也說了一些看法,隨後兩人又彈了一遍。
反覆好幾次,陳文感覺,大約在七、八遍之後,令人比較滿意的一個伴奏版本敲定了。
黃勤用一張空白的曲譜紙,迅速地把最後一個版本的伴奏譜寫了下來。
緊接著,他又把伴奏譜謄寫了一遍,交給了阿輝,他們兩人各保管一份。
阿輝把伴奏譜收藏好,說道:「中午我們給許小姐打電話,托她把電台邀請文哥的事告訴文哥你,她說這兩天文哥你還沒聯繫過她,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聯繫到你。」
陳文笑道:「我自己提前過來了,咱們直接碰頭了!」
阿輝笑道:「文哥這第二首歌很棒!許小姐真是幸福的人,將來她登台參賽演唱這首歌,一定會很高興的!」
這時,黃勤用手指捅了一下阿輝,搖了搖頭。
阿輝立刻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許小姐在銀行上班,文哥說這首歌寫給她女朋友參加她們學校的比賽,這說明許小姐和文哥女朋友不是一個人,文哥的女朋友是學生!
阿輝趕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文哥,我胡說八道,你別介意。」
陳文笑笑,坦然說道:「這沒什麼的,不必道歉。是我自己沒向你們說清楚。許小姐不是我的女朋友,她是我的好朋友。」
黃勤接過了話頭,和陳文碰了下啤酒瓶:「文哥,我們玩音樂時間久了,有些事我們懂的!你放心,我們兄弟不會在他人面前亂說話的。我們和文哥之間,只談音樂!」
黃勤這話的意思就是在向音樂大牛示忠了,您負責帶我們玩,我們不會給您添麻煩,無論是許小姐還是您女朋友,我們不會在她倆面前亂說話,我們連話都不想和她倆說!
陳文當然聽懂了黃勤表白的忠心,也就沒有什麼可擔心了,他說道:「許小姐接了你們的電話,一定很著急見我,乾脆我們打個電話給她,邀請她下班以後過來玩!」
阿輝立刻贊同:「好啊,反正陳經理免你們的消費單,我們幾個可以好好聚聚。上次許小姐的歌唱得真不錯,今晚我們又有耳福了。」
黃勤接著說道:「文哥,電話機在陳經理辦公室,你知道房間在哪的。」
陳文點頭,走向了經理辦公室,打電話給許美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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