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子表情痴痴呆呆的:「有時候我告訴自己,能夠和陳君做一年的同班同學,每天一起上學放學,我應該感到很知足了。將來我嫁人了,生了孩子,在家裡做家務做得煩悶的時候,回憶一下現在的日子,也會開心的。」
陳文心裡重重嘆氣,雅子的心思方才已經表白了,再清楚不過了,可是陳文不能也不敢收下雅子的愛情。
像雅子這樣善良單純的女孩,她帶來的愛情是非常沉重的。陳文無法給予雅子一份有名分的愛情和婚姻,他如果對雅子做什麼事,那麼他一定會內疚。
除了蘇許唐林,陳文只接受那些談錢不談愛情的女孩子。雅子要的是愛情,陳文接不住,不如老老實實做好朋友。
雅子抬手在陳文的胳膊上輕輕打了一下:「謝謝陳君聽我囉嗦心事。啊!把話說出來,我心裡舒服多了!」
陳文說道:「你如果以後有心事,儘管隨時對我說。你喜歡我,就大大方方說出來。雖然我不敢接受你的愛,但我也是你的好朋友,像美樹一樣的好朋友,我樂意聽你囉嗦。」
雅子從陳文書包里翻出通訊錄,寫下了她在日本的家裡電話號碼。
陳文也接過雅子的通訊錄,他想把蘇淺淺大哥大號碼寫給雅子,但琢磨了一下,把帝都溫馨小院唐瑾的電話寫了上去。
從銀行出來,倆人騎車回家。路上陳文從小店買了一副撲克牌。
回到別墅,陳文心裡感念雅子今天的告白,吩咐她休息,午飯他來做。
雅子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陳文幹活,臉上全是微笑。在她心裡,這一個中午是幸福的。
四菜一湯。
陳文做了地道的華夏風味菜,紅燒茄子、番茄炒蛋、油燜大蝦、糖醋裡脊和酸辣湯。
謝家姐妹放學回到家,驚呼太陽從西邊出來。
陳文的廚藝是相當好的,也就僅次於唐瑾。雅子吃一口,夸一句,夸著夸著,眼淚掉下來。
謝家姐妹連忙哄雅子。
謝婷婷罵道:「陳文你是不是欺負雅子了!」
陳文面無表情回答:「對啊,我欺負她了,你咬我啊!」
謝甜甜趕忙勸:「姐姐啊,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陳文欺負誰也不會捨得欺負雅子。」
雅子抽抽搭搭說:「是我自己心情不好,陳君今天哄了我整個上午,還主動做午飯,你們別說他了。」
吃完午飯,陳文吩咐謝家姐妹洗碗,他拉著雅子進了一樓臥室。
房門沒鎖,敞開著,省得謝婷婷瞎琢磨。
陳文拿出他從路邊小店買來的撲克牌,變戲法逗雅子開心。他的撲克技藝是非常厲害的,前世娛樂業打工二十年的人嘛,逗女孩那是老本行。
一眨眼的工夫,陳文手裡的黑桃A不見了,雅子好奇得雙手在陳文身上到處找。
忽然,陳文的手一晃,從雅子衣領里將黑桃A給拽了出來。高興得雅子哈哈笑。
1點半,謝家姐妹跑來雅子臥室,向兩人打了個招呼,出門上學去了。
陳文也站起身:「我困了,上樓睡一會,該出發的時候你叫醒我。」
雅子說:「你在我房間睡吧,我在旁邊看著你。」
陳文躺到雅子的床上,房間裡暖氣溫和,舒服地睡著了。
雅子坐在床尾,抱著膝蓋,看著熟睡的陳文,看了兩個小時,怎麼也看不夠。
3點半,雅子叫醒陳文。
兩人洗漱一番,出門駕車來到教學樓附近。雅子下車跑到樓門口,等來了放學的美樹,回到車裡。
茂木美樹從後排座探來腦袋,與陳文吻了一下,問道:「陳君你今天打算帶我和美樹去哪裡聚餐呀?」
陳文問:「你倆有沒有偏好呢?」
美樹說:「凡爾賽呆得有些悶了,我們去小巴黎。」
陳文笑道:「我們去艾菲爾鐵塔餐廳!」
駕車抵達巴黎市中心,找到停車位,三人步行來到艾菲爾鐵塔。
兩個女孩都曾來過艾菲爾鐵塔,卻沒有嘗試過二層餐廳。
陳文帶著她倆,落座在「莫泊桑座位」,享用了一頓上回他和唐瑾在此吃過的套餐。
雅子說:「以前不敢來這裡吃飯,因為這裡是戀人相聚的地方。今天有陳君相陪,我很知足了。」
美樹用手指戳了一下雅子:「你這個人啊,總是把自己活得這般文藝,這樣可不好,會很累的。你知道嗎,你的情況比我好太多了,至少你可以坦然地去尋找愛情,而我只能去騙人,不敢說出我的過往。」
雅子顯然不擅長與人爭口舌,美樹的教訓話,讓雅子噘嘴不說話了。
陳文搖頭笑笑,伸出右手,輕輕握住美樹的手,將股市里「接盤俠」的概念解釋了一下,鼓勵道:「美樹你將來可以找一個頭腦簡單的老實男人,在個性上吃死他,我想,你應該可以明白我的意思。」
美樹說道:「我不想回日本了,將來我找個法國男人結婚,只要是歐美人都可以。」
陳文叮囑:「你自己考慮清楚哦,歐美人一點也不傻,他們很精明的,你不一定玩得過他們。」
美樹抿嘴笑了一下,忽然問道:「如果我找一個華夏人做你說的那種接盤俠,陳君你覺得好不好?」
陳文笑道:「很好啊,那個華夏男人肯定會覺得賺了。」
美樹追問:「真是會是這樣嗎?你們華夏男人真的這麼容易騙嗎?」
陳文嘆氣道:「我們華夏男人是個特別矛盾的群體,性格多樣化,情感極其豐富,不像你們日本男人,性格就那麼屈指可數的幾種。唉,我不打算在這個話題教你太多,萬一把我自己的性格弱點暴露給你,那我將會被你欺負死!」
雅子插話道:「陳君你別聽美樹胡說,她一點也不想嫁人,她告訴我,這輩子她可能都不打算結婚。」
美樹哈哈笑道:「雅子你出賣我!」
兩個女孩隔著桌子嬉鬧,陳文看得賞心悅目。
吃完飯,三人乘坐觀光電梯,登上了艾菲爾鐵塔的觀景台,俯瞰巴黎夜景,法國唯一長得像大都市的城區。
看著塞納河、香榭麗舍大街,多彩的霓虹燈,炫目的探照燈,陳文左手摟著雅子的腰,右手攬住美樹的腰,三人不說話,靜靜地享受著難得的浪漫時光。
天空忽然飄落了幾滴雨點。
雅子驚呼:「呀!我們沒有帶傘!」
乘坐電梯下到地面,零星雨點漸漸成片。
三人趕忙跑起來,嘻嘻哈哈地找回停車場。在大雨落下前的半分鐘,鑽進了三廂車。
美樹從身後摟住駕駛位陳文的脖子:「今晚陳君你住到我公寓吧?」
陳文點點頭。
漫天的大雨,整個巴黎的燈光都顯得忽然暗了許多。
駕車回到凡爾賽,陳文先把雅子送回合租別墅。看著女孩尖叫著跑過院子空地,陳文重新起步,載著美樹來到了留學生公寓樓。
兩人下車,在大雨中奔跑了二十多米,頭髮都被淋濕,衝進了公寓樓的大門,笑得哈哈的。
上樓進到美樹的房間,關上門,立刻抱在了一起,吻得昏天黑地。
陳文現在是渾身火焰,昨晚和張婉婷一塊游泳便已攢下了火氣,今天陪著雅子又積累已一輪烈焰,這會與美樹單獨在一起,哪裡還能忍得住。
懷裡的茂木美樹,在陳文的眼裡,仿佛變成了中村雅子,同樣的身高身材,同樣的小巧可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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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煙散盡。
陳文輕輕呼喊:「雅子,對不起。」
美樹微微一愣,很快反應過來陳文話里的意思,女孩捧著陳文的臉頰問道:「雅子對你表白了?」
陳文點點頭。
美樹嘆氣道:「真是的,她不聽我的話,我叫她不要對你說啊,你肯定不會接受她。」
陳文說:「沒你想得那麼嚴重,我既沒有拒絕她,也沒有答應她,就像朋友一樣聽她訴說心事。」
美樹說:「你做得很對。想不想讓我送個獎勵給你?」
陳文笑道:「什麼獎勵,說來聽聽?」
美樹微笑道:「如果你過一會恢復了力量,你可以把我當作是雅子。」
陳文問:「可以嗎?你不會生氣嗎?」
美樹說:「僅限今晚到明早,陳君你抓住機會哦!」
陳文抱緊美樹,嘴巴在女孩耳邊小聲說道:「雅子,我喜歡你!」
美樹輕輕地嘆了口氣,抬頭吻住了陳文。
一團火焰再次籠罩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