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長得很漂亮,李念一眼就瞄上了這個美女。小夏心中有潛逃的目的,李念的條件正好符合她的需要。
於是乎,落地第二天,考察團遊覽小巴黎,這天晚上小夏就跟李念睡在一起了。
小夏是職業的小情婦,給灣灣富商做了6年的小老婆,伺候男人的本事相當了得。
李念自從1984年拿了孟想一血以後,雖然結過婚,但妻子是七十歲的法國臨終老太太,實際上李念跟孟想好了兩晚至今,整整旱了八年,在床上哪裡是小夏的對手,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一晚的歡快之後,李念徹底臣服了。對於小夏編造的那番什麼遭受家暴的說辭,傻了吧唧的李念毫無思考和判斷能力,信得服服帖帖,發誓要把小夏救出虎口。
很沒懸念的,李念悄悄幫小夏避開了考察團的人,實現了滯留,女孩住進了李念的家。小夏失蹤給考察團帶來的一系列麻煩,李念壓根不去管。
李念和小夏,這對患難鴛鴦,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幸福了兩個月,麻煩來了。
一周前的周五,幾個法國當地的混混埋伏在李念家門口,以搶劫的名義毆打了李念,打得他一條腿脛骨骨裂。陳文接馬克亮的電話,來探望過一次,送了一筆法郎給李念。當時李念推理出小夏撒謊,災禍是這女孩引來的,陳文勸李念攆走小夏。
李念這人,性格比較綿,沒捨得攆走小夏,跟她慢慢地商量。陳文覺得李念如今的性格,跟他在84年毅然滯留時的豪情完全不一樣。
這對患難鴛鴦商議了幾天,沒商議出結果,卻被人找上了門。
這次來的不是法國當地混混,而是來自華夏財務公司的人。蘇省財務公司派來的。
那人登門拜訪,態度很客氣,當著李念和小夏的面,把小夏做過的事介紹了一遍。
財務公司的人說了幾件事。
灣灣富商王先生在股市虧了大錢,幾千萬的股票跌得只剩幾百萬,還不起欠財務公司的一千幾百萬,虧空多達一千萬出頭。
王先生的廠子已經破產了,財務公司走合法途徑,由法院查沒了王先生名下的工廠、別墅、住宅和豪車。
在追查的過程中,發現了王先生兩個小老婆做的各種手腳,以及違法的事情。
小夏和另一個小老婆弄走的王先生的錢,其實算作王先生早已抵押給財務公司的資產,所以財務公司的目的是把錢收回來,他們沒興趣把兩個女孩送進監獄,他們的訴求是盈利。
上周李念挨打,是一次警告,也是斷絕兩人逃跑的機會。李念腿骨骨裂,那麼無法駕車和步行。小夏更是出不了門,成天被堵在家裡。
財務公司的人當面向李念和小夏提出,小夏盜走的一百萬出頭現金,折合20萬美刀,必須還給財務公司。只要錢還回來,那麼他們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既不會抓人,也不會舉報,任由小夏繼續和李念生活在一起,絕不干涉。
昨天,財務公司的人登門找李念和小夏談判,他給了這兩人三天考慮時間,星期六要答覆。
財務公司的人只交待了事情和提出還債的時間線,並沒有撂下狠話。但李念和小夏知道,一旦不還錢,天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更不幸事情。
李念在法國的人脈圈,全是像他自己和馬克亮這樣的老留。這幫人過得苦哈哈的,要錢沒錢,要背景沒背景,挨打了都不敢伸張。
找法國警察抓混混?不怕混混報復嗎?
在李念認識的人當中,陳文是唯一有錢又有能力的朋友。尤其上周陳文送錢救了李念的生活急需,李念更是相信陳文實力強。
聽完小夏的坦白和李念的恭維,陳文琢磨了一下,這事處理起來不難,核心是小夏從她那個灣灣男人廠里和別墅盜走的一百萬出頭華夏幣,也就是她兌換成支票的20萬美刀。
陳文問道:「在我來之前,你倆沒有商議出什麼方案嗎?」
李念說:「我給小夏說了,讓她把錢還給財務公司,踏踏實實跟我在法國過日子,雖然我很窮,但我倆可以打工掙錢。我有房子,不用租房交房租,我倆只需要掙飯錢就行了。」
小夏說:「20萬美刀還給他們,萬一哪天你不要我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錢沒有,簽證沒有,你也沒有了,我就完蛋了。」
李念說:「不瞞你說,像我這樣拿著法國綠卡的單身漢,要想找個女留學生玩玩挺容易的,但我干不出那種缺德事。我這人雖然不富裕,但我對你是真心的。今天當著我朋友的面,我向你表態,只要你把錢給人家還回去,我斷腿的帳就一筆勾銷了,等我傷好了,能下地走路了,我就帶你去法國民政部門登記結婚。」
小夏小心翼翼問:「錢還給他們,我什麼都沒有了,你真的會娶我嗎?」
李念大聲說:「我給你立字據!」
說完,李念挪著身子,從床頭櫃抽屜里拿出筆和本子,開始寫保證書。不一會,寫完了。
陳文拿過來一看,一份結婚保證書。有沒有法律意義,不好說。
陳文腦瓜子轉了轉,李念如果娶了小夏,那麼這人就沒資格去接納孟想了。陳文決定,替李念和小夏的幸福婚姻做一點助攻。
小夏從陳文手裡接過本子,仔細閱讀。
趁她閱讀的時候,陳文打開手包,裡面有一萬多法郎和幾千美刀。陳文估算了一下匯率,湊出等額兩萬法郎的混合現金,交到了小夏手裡。
小夏有點膽怯地看著陳文,又看了一眼李念。
李念問:「陳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陳文從小夏手裡抓過本子,扔到李念身上:「繼續寫,給我加上一條,借條!你踏馬今天從我這裡借走兩萬法郎,將來你如果不娶小夏,翻倍還錢給我!如果你倆結婚,這兩萬法郎就是我送給你倆的彩禮了!」
李念笑得齜牙咧嘴的,在結婚保證書的下半頁空白處,按照陳文的口述,寫了一份以李念名義的借條。
等李念寫完,陳文抓過本子看了一眼,把這一頁紙撕了下來,疊了幾疊,放進手包夾層。這玩意可是好東西呀,沒準將來能在孟想身上發揮作用。
陳文對小夏說道:「20萬美刀是你的非法所得,你應該還給財務公司。兩萬法郎,就當是我送給你的安家費了。你不用租房,每個月幾百法郎能吃飽吃好,這筆錢你省著點用,能吃三年。你跟著老李好好過日子,結婚後拿到法國身份證,你就能正常出去打工了。有房子住,有綠卡,法國的生活壓力不會大。法國很漂亮,有空你倆經常一塊去旅遊,你們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呢!」
李念笑道:「前後兩次,拿了陳先生3萬多,快4萬法郎。咱倆也就幾面之緣,想不到我李斯特在法國交的最值錢朋友,竟然是沒見過幾面的小老弟!」
陳文坐到床邊,伸手輕輕拍著李念另一條好腿,微笑說道:「你將來要是敢跟小夏離婚,你敢跟別的女人好,哼哼,我一定找人打斷你這條好腿!」
李念大大咧咧地說道:「陳先生你放心好了,我李斯特好不容易娶了個年輕漂亮媳婦,一定跟她過一輩子,你沒機會打斷我另一條腿。」
陳文拍拍李念肩膀:「別嬉皮笑臉,我沒跟你說笑。好好過日子,等你傷好了,趕緊結婚去。」
李念認真地點點頭。
陳文起身告辭。
李念客氣道別。
小夏送出門外。
院子裡。
「陳先生!」小夏拽住陳文的衣袖。
陳文停下腳步。
小夏轉到他身前,雙手伸出,環住陳文的腰,從輕輕到緊緊,抱住了陳文,用她的臉摩挲著陳文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