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六十:鄭王怒

  溫婉覺得這個解釋才說得通,就夏影,還真是不靠譜「那具屍體與那少年,到底去哪裡了?要沒找到,去問問鄭王妃,仔細找找。如果死了,倒也沒什麼。萬一還活著,出去外面胡言亂於,總是禍患。你多多費心些。現在郡主府,就靠你了。」

  武星也知道,郡主這次是真的嚇著了「郡主放心,那兩具屍體已經處理好了。郡主不用擔心,屬下一定會好好保護郡主。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否則,屬下以死謝罪。」

  溫婉相信他的話。到現在,溫婉也就只有這麼幾個能相信的人了。現在溫婉對鄭王府里的人,本能的不願意看到他們。倒不是她認為所有的人全都會背叛她。但是,看到他們,就想起鄭王。讓溫婉想不難過都不成。

  鄭王妃處理完王府里的事,就前去郡主府看望溫婉。溫婉聽到說鄭王妃來看她,沒說拒絕的話。但是傳話的人說皇貴郡主已經睡下了。連臥房都沒進。

  夏語出來說道,郡主確實是睡下了。王妃放下藥材,回家去了。留下了如羽,說是讓她留下來照顧溫婉。

  夏語是王府里出來的人,都到這份上了,她雖然表示了這個意思,但是如羽說只是陪著溫婉。怕她一個人悶。

  古嬤嬤看不大習慣,這是什麼意思。郡主都留了話,誰都不要見。夏語竟然敢善作主張。但是知道夏語跟夏影深受郡主的看重,也不敢多說話了。雖然說現在夏影被郡主所懲罰,但是知道是不是眨眼又好了。

  溫婉睡了半個時辰就醒了,看見如羽在身邊,淡淡的。連她認為最親的親人都可能出賣她,又還有什麼靠得住的。而且,如羽只是她的朋友。朋友之間,如果沒有利益糾葛,會是永遠的朋友。一旦有利益糾葛,朋友,也會反目成仇。更不要說,如羽現在代表的是鄭王府。她首先要考慮的是夫家的權利。所以,她不關如羽,但是她也沒準備好聲好氣跟她說話。

  想到這裡,溫婉望向一側的夏語,突然覺得沒滋沒味的。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唾棄自己的傻。夏語家人還在王府,對著鄭往復里的人,自然是有所顧忌。雖然夏語沒夏影一般完全倒向了鄭王府,但是這樣的人也不能大用。會這麼做,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她這哪裡是郡主府,應該算是鄭王府的外院才是,否則,鄭王府里的人怎麼可以說進就進,說出就出。

  看來身邊該要大換血,換上忠於自己的人了。冬青已經在外面歸攏了不少的人,是該弄到身邊來了。

  如羽看著溫婉很虛弱的樣子,準備上前扶了她起來「溫婉,餓了吧。來,先吃點東西。吃了東西有力氣才能追查出幕後的人。才能為你出氣。」

  溫婉看著她,眼神很冷漠。甩開她想要扶自己的手,用沒受上的手動作了幾下。夏語看著溫婉冷漠地樣子,心裡打顫「世子妃,郡主說,她現在需要安靜。請世子妃你回去。」

  如羽見著溫婉態度非常堅決,神情又這麼冷漠。看來,溫婉真的與王府生了嫌隙。咳,一切等王爺回來吧,現在這個情況,也只有王爺才能說得動溫婉了。

  如羽嘆息一聲,囑咐溫婉好好保重身體。就回了王府里。一回到王府里,鄭王妃就招了她過去。問著溫婉醒來後,說了什麼。

  王妃是真沒想到,她身邊很是信任的丫鬟,竟然被對方買通了。想想她就毛骨悚然。這一天在家,也是為了清洗。已經處置了大批的人。

  等聽到說如羽也被溫婉趕回來,鄭王妃心裡焦急,說不定這個孩子,連王爺也怪罪上了。怪罪她們倒沒什麼,要是怪罪了王爺,可就壞了他們的舅甥情。

  如羽搖頭,表示著現在郡主的心情,很不好。誰都不想見。說想一個人靜一靜。

  鄭王妃心裡滿滿的全都是後悔。可是後悔也沒用了。而之後,溫婉果然如她自己所說的,郡主府的大門,一直是關著的。溫婉誰都不見。尚堂的婚事,也也全都丟開。她現在在專心養傷。

  溫婉在郡主府,看著夏語。夏語跪在地上,溫婉冷冷地做了一個動作。夏語什麼都不敢說,臉色煞白地出去了。

  溫婉讓武星傳話,從現在開始,除了侍衛把門,四個大內侍衛貼身保護,侍女夏圓貼身照顧,其他人全都退居二院。這裡沒她的吩咐,誰都不允許進來。膽敢違背,仗斃。

  另外讓顧媽媽與夏天進來,讓他們關緊好門戶。從現在開始,誰都不見。除了特殊情況,如皇帝下聖旨、賞賜東西,其他,誰都不允許進她家的大門。膽敢違背命令,亂棍打死。

  兩人見著溫婉充滿戾氣,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表示一定會遵從溫婉的吩咐。同時夏圓也被派入了內院。溫婉用了她一天,就覺得不得力。但暫時也就這樣了,等身體好了些,再去宮裡向皇帝外公把冰瑤要過來。到時候再把冬青網羅到的人放在身邊,挑選一個伶俐的。總是好的。

  這些處置好了,溫婉的日子也就靜下來了。但是面上溫婉心底的煎熬,讓她度日如年。

  遠在江南的鄭王,以最快的速度得了消息,看完消息後,鄭王一個拳頭捶在桌子上「該死。」桌子都在那晃動著。

  陳先生看著鄭王大怒的樣子,知道事情定然是出問題了「王爺,怎麼了?莫非計劃不多?」

  「計劃沒有出問題,都按照實現約定的事實。這次的事情一出,府邸里的細作,基本剷除乾淨了。」鄭王咬著牙說道。

  陳先生愕然「王爺,既然事情進展順利,怎麼……」接下來的話沒說,事情進展順利,該是高興才對。怎麼還這麼憤怒。

  鄭王怒極「我讓他趁著這次機會,剷除在王府里所有的細作。他倒確實是以剷除細作為第一要任。」

  陳先生聽了半天還是沒聽明白「王爺,到底是怎麼回事?」鄭王拿了自己剛得到的信給陳先生看。

  陳先生看著是溫婉郡主在府邸里遭了暗算,只是這到底是也意外「王爺,好在郡主有驚無險。不過,真沒想到,賢妃與趙王竟然把手伸得那麼長。好……」說到這裡,見著鄭王面色越來越鐵青,不敢再說下去。

  鄭王現在是滔天的怒火「我讓他剷除府邸里的細作,沒讓她連溫婉的安危都不顧了。幾個細作算什麼,這次拔除不乾淨下次再找機會。可他竟然讓溫婉遭遇這等危險。如果溫婉有個萬一……,他萬死難抵其罪。」

  鄭王沒接著往下講了。他是想借著這事,讓溫婉看清楚趙王與賢妃會置他們於死地,讓溫婉清醒地認識到,她再這樣保持沉默下去,等待他們舅甥倆的,只有死路一條。可是讓他怎麼也沒想到,沈澗那廝,竟然為了徹底剷除府邸里的細作,明明知道對方要對溫婉不利,可他為了釣出後面的大魚出來,選擇冷眼旁觀。

  好在老天保佑,那個孩子也聰明才逃過了這場災難。要不然,他真的不敢想像萬一溫婉真出事,該如何是好。

  鄭王在憤怒之餘,心裡還是萬分感謝老天的垂憐。否則,他非的後悔一輩子,他是真不知道,不僅沈澗善作主張,那些人也把所有的空子全都鑽了。所有利用的,全都利用到了。要知道這樣,當日裡他就應該提前告訴溫婉一聲,而不是因為擔心溫婉一旦知道就不去,而錯失了讓溫婉看清楚她所處的環境的兇險的機會。如果知道會出這樣的事,他絕對不會讓溫婉去宴會。幾個細作可以慢慢挖出來,而溫婉要出事。鄭王都不願意想下去了。

  「王爺,這麼說來我們這邊的計劃,趙王那邊肯定是有所察覺。然而他們卻是將計就計,以剷除郡主為第一要任。看來,郡主在他們眼裡,已經成為了頭號大患了。王爺,這可是極為不妙的情況。這說明,郡主的處境比我們所想像的還要危險。」陳先生極冷靜地分析道。可是,說完以後就覺得哪裡不對勁。

  「確實是如此,這次,是本王疏忽了。」鄭王面露沉重。他是真的沒想到,夏影會把溫婉扔下走開。四個貼身侍衛會被放在外院。內院又被福靈搗得一團亂。

  「王爺無需如此。郡主聰慧,意志也堅定,不是那麼容易被他們謀算到的,要不然,趙王也不可能花這麼大力氣來對付郡主。不過經此一事,我們更該要提高警惕,這次暴露出來的細作之多,確實是讓人心驚。而且我相信,府邸肯定還有埋藏更深沒有暴露的,以後我們行事,更是要小心了。」陳先生安慰著鄭王。過程雖兇險,但郡主如今平安無事。可他的話並沒有打消鄭王的憂慮。

  見著鄭王面色沉重,陳先生百思不得其解。

  鄭王心裡很擔憂,他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有一股憂慮。讓人說不出的煩躁。

  半夜送到鄭王手裡的一封信,讓鄭王的憂慮加重了。信里也沒寫其他,只寫了說溫婉一個人關在屋子裡大半天,等夏影進去的時候,郡主生病,發燒燒暈過去了。

  王太醫說郡主憂思過重,心有鬱結,這樣對身體很不到。而當時,屋子裡的擺設也被打碎了不少。鄭王妃跟世子夫人也見不上。郡主府,現在關門謝客。現在誰都不見。

  郡主心情也不好,一天都沒吃飯,人醒過來後就在那發呆。一天都說不出一句話。神情很悲傷。

  鄭王眼神黯然,這就是他一直憂慮的事情。那個孩子那麼聰慧,定然猜測到自己也在後面做了推手。溫婉性子敏感又脆弱,當初就因為感覺到王妃覺得她有些小題大做面微微露出一絲不喜,她這兩年來就一直不給他們好臉色。這次的事,這個丫頭定然懷疑自己拿了她當魚餌,為的就是釣出後面的暗衛出來。

  鄭王想到溫婉的性子,微微一嘆氣。這個丫頭要真鑽了死胡同,也不知道該是何等的傷心與悲痛。

  想到這裡,鄭王心裡一凝。雖然這次他真的沒有將溫婉當魚餌的意思。但是,他的出發點,在別人眼裡,就是拿了溫婉當魚餌。怪只怪他太自信,以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卻是不知道,不是所有的事,都在掌控之中。這次,就明晃晃地打了他的臉。也讓他摔了一個大跟頭。

  陳先生慢慢思索著之前得來的消息。他是怎麼都想不通。郡主只是被餵藥,餵的是烈性春/藥,而不是毒藥。這是什麼原因。不可能就為了餵一次藥,竟然會損失在王府里所有的細作。見隱匿在暗衛之中的人都暴露,那人在暗衛之中擔任的職務可不低,可為了陷害郡主也暴露了。僅僅是餵藥,又不會死人的。陳先生怎麼都琢磨不開這是為什麼?

  陳先生想了半天,也沒想通。最後想到鄭王當時聽到溫婉差點出事,對沈澗憤怒之極的神情。直直地問著鄭王道「王爺,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沒告訴老夫?」

  鄭王轉過頭去問道「先生這是什麼意思?我對先生,從沒隱瞞過任何一件事。」

  陳先生搖頭道「不是,王爺,我覺得這事太過蹊蹺。我仔細推敲了一下,賢妃為什麼會做這樣的事。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就為了給郡主下藥,壞了郡主的閨譽。這就好比拿出所有的身家上萬貫銀子,只為買一隻羊。說不通。」

  鄭王沒吱聲。

  陳先生見著鄭王沒說話,繼續說道:「我仔細思索,想不出所以然出來,就把這事往後推斷了下去。溫婉郡主性子像著老宋,很是自潔。如果郡主懷疑這事是王爺在背後推了手,溫婉郡主定然是會對王爺冷了心。不說其他,至少郡主不會再如之前那麼愛戴王爺了。而我左思右想著,按照事態發展,賢妃出手的目,應該是要讓郡主與王爺起嫌隙。讓王爺與郡主不合。可是老夫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賢妃寧願失去所有的細作,也要讓郡主與王爺起嫌隙。賢妃之所以這麼做,我只想到一種可能。她是為了拉攏郡主。也就是說,郡主身上,有著賢妃更為看重的東西。」

  鄭王愣了,直接吐出一句話道「不可能。」溫婉當初說的話,只有他跟淳王,還有溫婉三個人在場。掌柜的都是半道上來的。淳王就算猜測到了,也不會拿這麼重大的事情跟別人說。溫婉更不可能了,當日裡就後悔得跟什麼似的。

  陳先生剛才只是推測,這麼一看鄭王的反應,全明白了。原來他的推測,竟然是真的。賢妃果然是在郡主身上有著更大的圖謀。可是這個圖謀,到底是什麼呢?「王爺,還請真心以告。究竟郡主有什麼,讓他們可以圖謀的。」

  鄭王這會也知道不能再隱瞞,要不然,陳伯清也會以為自己防備於他,兩人也不能再交心了。於是只得面露苦笑「溫婉當日裡跟我說過,如果將來有機會,他必定會以百倍千倍還我明月山莊兩成五的份額錢。明月山莊兩成五的股,按照當時的價,應該在三十萬兩上下。溫婉的性子內斂,從來不說沒把握的話。所以,我相信溫婉定然是有這個才能。但是當時溫婉說這話的時候,只要我、淳王、溫婉三個人。這事,不應該傳出去才對啊!」

  陳先生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富國之才,溫婉郡主竟然會有富國之才。難怪當初皇上會將郡主放在外面起。將郡主當成一個男孩子來教導,原來真相是這樣。當下陳先生只得長長地嘆息道「王爺,你真不該,你怎麼就沒將這個事告訴老夫。如果老夫知道,定然是不同意王爺的法子。郡主的品性與老宋很相似,容不得半點欺瞞與背叛。這事雖然王爺的初衷是為郡主好。但是這事一出,落在郡主眼裡,定然就成了算計與利用。王爺,這次我們是真的得不償失。我們反遭了他們的算計。」他這會算是知道鄭王為什麼會這麼憤怒了。

  鄭王搖頭道「不可能,賢妃不可能知道的。」

  陳先生立即打破了鄭王心存的僥倖「王爺,賢妃是什麼人?郡主在外面歷練了一年,整個人氣質定然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加上郡主這一年在京城裡做下的事,只要逮著蛛絲馬跡,賢妃就能想到郡主身上。賢妃在皇上身邊四十多年,在後宮淫浸四十年,怎麼可能會發現不了皇上對郡主態度的轉變。郡主之前就以三年時間,積累了一百多萬的銀子,以賢妃之能,定然能猜測的。要不然,賢妃不會下這麼大的手筆,就為了離間王爺與郡主,暴露在王府里所有的細作。王爺,這事,我們是入了他們的套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之前以為自己是黃雀,沒想到,卻是別人眼裡的螳螂。

  鄭王一拳頭重重地一拳頭敲在了雨花石桌上,手都出血了。沒想到,沒想到他竟然被他想將計就計,最後卻是掉入了賢妃的圈套里了。果然是好算計,好算計啊。他自大了,這次,確實是他自大了。如果不是他太過自信,這次溫婉絕對不會被算計到。

  溫婉,性子最為孤潔,一旦認定的事情就很難改變。這個孩子其他都好,但有個致命的弱點,這個孩子重情。越是重情的人,越是不容許背叛。一旦背叛他們,他們就會對你冷心了。

  雖然他的本意是好的,也沒有想過用溫婉來當魚餌。但是如果被這些人撩撥,那孩子雖然說不會被亂了心。但是肯定會非常傷心。心裡說不定,也會對他定然存了怨。可是現在他又不能回京城。他至少也還得一個月回京城。

  陳先生琢磨了好久,見著鄭王充滿懊惱之色,慢慢開解道「王爺先別急。郡主對王爺,視若父親一般看待的。也不可能一下因為這事就與王爺翻臉。如果郡主真要與王爺斷絕關係,也該是找皇上哭訴,但是郡主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做。郡主應該是在等著王爺你的解釋。」

  鄭王沒有說話。他現在在思考著,該如何跟溫婉解釋這一次的事情。想到解釋,鄭王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以那丫頭的聰慧,解釋也不能解釋,因為那丫頭根本就不會去聽解釋。否則會起到反效果。現在唯一的法子,就是將這事的前因後果詳細地告訴給溫婉。相信溫婉,能體諒他的難處。畢竟如今的形勢,都是在生死邊緣走著。勝,就坐上最高的位置。敗,他們全都玩完

  陳先生見著鄭王在那沉默,繼續說著「王爺,郡主對王爺還是很敬重的。如果郡主不是真心為著王爺,當時就不會求了老宋將我推薦給王爺。其實郡主應該知道王爺的處境艱難,才幫的王爺。郡主是一個很聰慧的人,對王爺有敬若親父。現在先給郡主解釋一二,等到回了京城,你再親自跟她說著王爺你處境的艱難。郡主是一個重情的人,也是一個心軟的人。老夫相信,只要王爺向郡主解釋清楚,以郡主對王爺的感情,應該會體諒的。」

  鄭王搖了頭。解釋,就等於心虛,對溫婉來說,也相當於避諱。與其如此,還不如將這事說個清楚明白。那丫頭看事透徹,把事情說清楚了,讓她自己去分辨。這樣更妥當。

  鄭王回了書房,寫了撕,撕了寫。這是鄭王這麼多年,最難寫的一封信了。最後想了好久,終於落了筆,不再看。吹乾放在信封里。讓人快馬加鞭,送往京城裡。

  陳先生看著鄭王心情不好,不想讓氣氛如此壓抑,也就轉了主題「王爺,其實從這次的事,幾位王子處理的法子讀非常地好。特別是世子,將事情處理的非常好。王爺,後繼有人。」

  鄭王聽到這話,不僅沒放緩心情。反而面露惱怒之色。王妃陪嫁過來的丫鬟,竟然被人收買。之前鄭王一直奉行男主外,女主內。這麼多年來,鄭王妃在理家上,雖然也有很多瑕疵,但是大方向上沒錯,他也就不去管。對於女人之間的把戲,他也一直冷眼旁觀著。只要不傷害子嗣,他就不去插手內院之事。只是沒想到,就因為他的放任,竟然被人鑽了如此之大的空子。看來,內院也該要來一次徹底的整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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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