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祁軒回到王府里,知道了溫婉被毛新澤欺負了,憤怒不已。想去找人,但是毛新澤現在正躲在家裡不出來。
燕祁軒怒氣沖沖地跟著溫婉發火「弗溪,被人欺負了你也不告訴我,你還有把我當哥哥嗎?這麼大的事,你就任由人欺負了去。你放心,這筆帳,我一定要找他算,我一定得所有人知道,敢欺負你,就得付出代價。」
溫婉看著他氣得臉都紅了,笑著說自己也教訓了他們。可燕祁軒是絕對不罷休的。敢欺負他的人,就得做好付出慘重代價的準備。
「為著這樣的小人,犯不上的。「溫婉看見燕祁軒氣呼呼的樣子,反而笑眯眯的將手裡自己剛剛剝好了一個橘子,分成兩半,遞給燕祁軒一半,自己留了一半吃。
恩,溫婉點頭,蜜橘真甜。
燕祁軒看著溫婉不在意地樣子,有些擔心地說道「你說你這麼一個性子,以後還不得被多少人欺負呢?這麼大的事也不告訴我,還要從別人嘴巴里聽到。」 燕祁軒到底心裡還是有抱怨,覺得溫婉並不依賴相信他這個表哥。而且,也有著濃濃的失落。好象,弗溪並不信任自己。不會什麼事情都不告訴自己。想到這裡,燕祁軒眼中滿是黯然
「小事一樁,有什麼好說的。再說,我不也打得他們全都趴下了嗎。好了,都過去了,不要提了。」溫婉並不在意著。可見著燕祁軒這個樣子,也安慰道「不是不告訴你,只是覺得是小事。以後有事,我一定第一個告訴你,別生氣了。」
燕祁軒見著溫婉這麼順著自己,心裡還是很歡喜。但是說到這個事,忍耐不住心裡的憤怒。「不行,這個兔崽子,竟然敢欺負你。欺負你,就是欺負我,不行,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越說,心裡越憤怒。半個橘子一口塞嘴巴里,立即跑出去讓人密切注意毛新澤的消息。溫婉看著他風風火火的樣子,也沒攔著,就讓他出去了。不過,看著他為自己受欺負這麼生氣,為他出頭,溫婉還是很受用的。
其他的人傷得比較重,但是毛新澤當時逃脫過了。只是小傷。所以,休整兩日,好了些。但是毛新澤也是個呆不住的人,傷剛剛好些,就跑出來跟其他狐朋狗友鬼混。
燕祁軒一得了毛新澤出現的消息,帶了一群人氣勢洶洶找著了毛新澤。燕祁軒可不是溫婉,他可沒這麼多顧忌,當場就把毛新澤打折了一條腿,昏死過去。那幾個仗恃欺人的夠腿子,也被燕祁軒讓侍衛打斷了腿,命也丟了一大半。
「敢欺負我家的弗溪,就要做好死的準備。」燕祁軒惡狠狠地放了狠話。要不是知道打死這個東西,會有大麻煩,他要當場打死這個王八蛋。什麼玩意,竟然敢欺負他的弗溪。
溫婉得了消息,愣了會。等燕祁軒回來的時候,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並沒有主動再提這事。燕祁軒有些擔心地說道「這些人,狗眼看人低,要是不給他們一個慘痛的教訓,以後還是會欺負你的。你不會怪我下狠手了吧?」
溫婉笑著搖頭道「怎麼會呢!坐吧,我削個梨給你吃。」溫婉拿了刀,削好了給他吃。
燕祁軒見溫婉主動給他削梨,知道弗溪不僅不生氣,還很高興,笑得很歡快。溫婉看著他的笑容,也不知道這個傢伙了不了解把德妃侄子的腿打折,後續會有些麻煩。不過想著燕祁軒的身份,倒是覺得自己多慮了。
毛夫人知道自己小兒子以後得是一個殘廢,在德妃面前都哭死過去了。德妃也是氣得渾身打顫,向皇上哭訴了半天。
皇帝看著自己嬌滴滴的美人梨花帶雨的模樣,於心不忍,也覺得燕祁軒太過分了些。下旨讓淳王府賠償毛新澤所有的醫藥費。淳王倒是半句廢話都沒有,派人將醫藥費外帶一些珍貴的藥材送過去。
德妃雖然不甘心,但是還能怎麼樣。你還想讓燕祁軒陪他侄子一條腿,要真有這個想法,估計淳王能把毛家滅了。不過,淳王跟淳王世子她奈何不了。但是這個禍頭江守望,她還是能讓他生不如死的。
可是想想皇帝對這江守望詭異的態度,德妃又不敢輕舉妄動。這個風尖浪口,暫且就忍了這口氣。等有時間,一定得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得鄉下小子死無葬身之地。
事情到這一步,還沒有完。御史得了消息,上摺子參了淳王一本,參他教子無方。燕祁軒知道後大怒,帶人砸了御史家的大門,甚至還叫囂著,你個老不死的閒著沒事,就早點準備棺材,早點去見你家祖宗去。沒事磕牙管他的閒事。
「啊?你把人御史的大門給砸了?」溫婉目瞪口呆,這也太彪悍了吧!這麼囂張,也不怕人打擊報復。這是溫婉與燕祁軒相處一年來,燕祁軒做得最火暴的一事。
「敢打擊報復我?爺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有這個念頭,否則爺就跟捏死只螞蟻一樣捏死他。還得拉著他們全家,給他做墊背。讓他好好長長記性。」燕祁軒滿身的戾氣。
「好了,好了,不生氣了。反正門也砸了,算了。都是那個毛新澤惹得禍,現在也把他腿打折了,咱氣也出了不是,你就別生氣了。算了,別把事情越鬧越大。」溫婉忙哄著這位小爺,以前也沒見他這麼暴虐過。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擄順了這頭毛驢。雖然不贊同燕祁軒的做法,但是對於燕祁軒護短的舉動,溫婉還是很歡喜的。
「弗溪,你放心,以後,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否則,我就殺了他。」燕祁軒握著拳頭鄭重其事地說道。說完還不忘摟著溫婉的肩膀,舉止很親密。溫婉聽了直樂呵,對他的舉動也沒多想。
兩人吃完晚飯,在花園散步。秉退了眾人,就剩兩人。
「弗溪,到了年底你要回江南了嗎?」燕祁軒緊緊握著溫婉的手。
溫婉點了頭,再有一個多月就要回去了。現在已經是十月的,估計到了十一月就得回莊子上去了。一年的放風時間,過得真快。眨眼就沒了,要是能永遠過這麼舒心的日子,該多好啊!溫婉是真的不想回去,這一年裡,他過得真的很開心。
「弗溪,你不要回去好不好,你就在京城裡陪著我好不好。等你要考童試再回去,到時候,我陪著你一起回去。弗溪,我捨不得你,你不要回去,就在這裡陪陪我,好不好?」燕祁軒眼裡有著不舍,低聲哀求著。
「到時候再說,現在還早著呢!想想明日裡去那裡玩。」溫婉被他這小狗狗一般哀求的神色,嚇得忙岔開了這個話題。這傢伙,搞什麼,搞得她好象要拋棄他一般,真讓人受不住。
「不行,你不許回去。就在這裡陪著我。」燕祁軒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看得溫婉直樂。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到時候我去求求姑父姑姑,讓我晚兩年回去,你看好不好。」忙哄著這位大爺。燕祁軒這才高興地點了點頭。
「弗溪,你真好。」不由地把人抱在懷裡。溫婉被他的舉動弄得莫名其妙,不過她還是很感動對自己的這份用心。
而對燕祁軒的狂妄,皇帝狠狠訓斥了淳王一頓,另外下旨燕祁軒在家面壁思過一年。淳王叫屈,被皇帝扣了三月的俸祿以補償那位御史。淳王聽了,面上答應了,但心裡是很不服氣,找著那個御史,劈頭蓋臉痛罵一頓,說著只是小孩子打打鬧鬧,至於他芝麻綠豆的小事拿來彈劾他,就是吃飽了撐得沒事。那御史被他罵得氣暈過去。
溫婉聽了,感嘆著真是,家風,淳王府的家風,上樑不正下樑歪。父子倆,一個德行,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不過,溫婉覺得很奇怪,淳王不是那麼衝動的人,怎麼會做這樣的事呢!心裡很奇怪。自然也就問了淳王。
淳王看著溫婉不由好笑地反問著「那你說,我們淳王府要那麼好的名聲幹嘛?就算外人傳聞我們囂張跋扈,目中無人,那又如何?砸了御史的門,氣得御史暈死過去又如何?誰能奈何得了我們。了不起,也就罰一些俸祿罷了。我們家也不缺這點錢。」
溫婉愣愣地看著淳王。這裡面包含的訊息,太多了。一下讓溫婉弄懵了。這是什麼意思。
淳王看著溫婉的樣子笑道「現在跟你說這些也無用。等你真到了一定的位置,你就知道了。溫婉,你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很多。我教給你的,都只是皮毛。有些東西,不是靠教就會的,還要你自己去領悟,去參透。」真是鄭王登基為帝,以鄭王不拘泥於形勢用人的性子,如果溫婉真有富國之才,溫婉必定要被他推出來,為他賺大筆的銀錢。以後,溫婉也定然身處高位。也只有到那時候,她才能明白,什麼是自己可以做的,什麼是自己不能做的。現在說這些,為時太早。
溫婉慢慢嚼著這句話,好一會沒出聲。這裡面的東西,太多。多得她一會真是沒明白過來。
面對淳王府里的狂妄。其他人,自然是得不敢多說一字。不過隨著這一事,弗溪的大名,再一次被京城人士熟知了。溫婉自從上一次的事情,加上這次,覺得出行很危險。連侍衛都加了一倍。就怕有什麼人打擊報復來了。所以,連那些偏僻的地方也不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