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溪,我以為你不會游泳,沒想到你游泳這麼好看。你跟我一起好不好,你教我好不好。」燕祁軒死抓著人不放。溫婉才不如他願,扯開他手,扯不開瞪著冬青。冬青看著戰火又得燒她頭上,忙跑下來幫忙。幫著溫婉將人扯開。
「弗溪,你是不是不喜歡我,討厭我了。」燕祁軒很委屈地說著。
溫婉摸了摸額頭,這哪跟哪啊。這跳躍似的思維,她真的跟不上啊!莫非是自己老了,跟不上年輕人的思維了。
「既然不討厭我,今天就跟我一起游泳,我也差不多學會了。」這倒是真話,學了幾天,也差不多學會了。
溫婉沒奈何點頭,燕祁軒這才沒繼續羅嗦。溫婉故意炫耀似乎的,在那仰面游,看得燕祁軒眼熱不已。溫婉瞧著他羨慕的樣子,特別得意。不過,也只是這一次而已。
這天之後,燕祁軒經常纏著要溫婉跟他一起游泳。可是溫婉拒絕得非常乾脆。有一次就可以了,多了再粗線條的人都會發現破綻。
一晃就在山莊裡呆了一個多月了,在山中的日子,溫馨而快樂。
溫婉覺得這日子過得,真是賽神仙了。可很快,王妃派了四五茬人催著他們回去了。還讓人傳話過來,要是再不回來,她親自過來接人。溫婉其實很捨不得,這裡真的很涼快,比她的田莊子還涼快。還有這裡的生活,真的很快樂啊!真的可以說是千金難買著啊!
可不回去不行,再過一日就是中秋佳節,他們不可能在莊子上過中秋。那到時候,還不被淳王接人了。果然,溫婉收到淳王的手書。兩人,回去了。
對於溫婉在莊子上那神話連篇,屢屢創造奇蹟的事情。皇帝跟鄭王早都是第一時間得知。對於裝扮成男子的溫婉,也能混得這麼風聲水起。心裡卻都覺得他們之前的決定是對的。
只是,對於溫婉之前所說的話,兩人的衡量,都是不一樣的標準。溫婉是怎麼都不知道,她不就無意頭腦發熱寫了一句話,竟然被人這麼惦記著。要是溫婉知道了,不知道是不是該哭死。
一回到王府,溫婉問是什麼事。這麼著急地將他叫回來。回答竟然是王妃想兒子了。為什麼不直接說,回來過節呢!
溫婉無語問蒼天,不過也沒再打算回山莊了。因為再過一日,也就是後日,中秋了。在府邸,有著大量的冰塊,不做劇烈運動,也是比較涼快的。
「弗溪啊,都說你吹的是神曲,吹一首來聽聽。」淳王樂顛顛地過來,叫著溫婉吹曲子。他後面還跟著四五個有年輕也有老的男子。溫婉估計著,應該是淳王的幕僚。
「沒氣氛,不吹。」一句話,讓淳王鬱悶之極。他就沒在溫婉身上討到過一分便宜。只得帶著眾人失望而歸。
「弗溪,這是鶴首瓜,皇上昨天賞賜下來的,可甜了。我讓人放在井水裡,沒放冰塊。你看看,味道怎麼樣。」溫婉詫異地看了燕祁軒一眼,吃了四塊,味道真是不錯。第二天,也沒拉肚子。讓燕祁軒雀躍不已。變著法子給溫婉做降暑的好吃物。看得淳王妃眼熱不已。
讓溫婉無語的是,他在莊子上的事跡,都傳遍了京城,讓她又成為了一熱點人物。很多人都下帖子,來拜訪他,溫婉紛紛推拒了。
白玉園
溫婉正靠在美人榻上看書,旁邊的冰瑤給溫婉打著扇子扇風。燕祁軒囁手囁腳走到白玉園。
「你們都下去。」溫婉正奇怪他要做什麼。
就看見燕祁軒輕聲說他偷了他父王的桃花酒。燕祁軒自從知道溫婉好酒,就在偷偷打這個主意了。這會,好不容易得手。
「你不要小看它。我聽那孝敬這酒的人說,這是用了一顆千年桃花樹上的桃花,再收集千年樹上的露珠醞釀成的。一共五罈子,送了四罈子給我父王。聽說埋在地下已經有一百年了。我父王平時把他當成寶貝似的。我今天可是偷的一葫,我們也來個痛快。」溫婉聽了很奇怪,這個桃樹有千年的,不成精怪了。再有埋了一百年,那可是珍品。這麼好的酒,她都沒喝過呢!
溫婉聽了,一千年,加上一百年,不就一千一百年,自己喝了不知道能不能成仙人。燕祁軒道「走,去我院子裡喝。我已經叫他們做了一桌子的好菜。」
溫婉笑著跟他一起去了燕祁軒的古木園裡。進去以後,面對裡面的精緻與富貴,溫婉已經習以為常了。現在才知道,為什麼淳王會說他的那是鳥窩了。因為,與她的身份不對等。而不是真的就講他的那方子就差。所以,局限在一個環境之中,總是容易走入胡同里。
一進屋子裡,果然,整了一桌子的菜。旁邊,還有一葫蘆。冰琴正在旁邊等候。溫婉看了一眼冰瑤,冰瑤就讓冰琴下去了。
冬青給溫婉倒了酒,溫婉端起來細細地抿了一小口。
「香吧!說埋了一百年,我一直都想喝喝埋了一百年的酒有什麼不一樣。呵呵,是不是跟其他的酒就是不一樣。」燕祁軒看著溫婉享受的樣,呵呵笑。
溫婉點頭贊同,味道真的,確實不錯,比她之前喝的酒要好喝很多。於是,兩人邊喝邊聊天。簡單來說,其實就燕祁軒一個人在那呵呵地說著,一會,一葫蘆酒就見底了。
溫婉做了幾下動作,意思是她該回自己院子裡了。溫婉踉蹌著出去了,冬清忙上來扶著他,門口看著人挺正常的。溫婉住的地方也就走路十分鐘就到了。
哪裡知道這酒的後勁十足,溫婉頭有些暈昏昏的,前後左右分不清楚了。想回去,被燕祁軒給拉住,拖自己床上。冰琴聽見動靜,進來想伺候,卻是被冰瑤給拒絕了。讓她去外間,這裡她來伺候。
冰琴看她這般拿大,氣得七竅生煙。可是冰瑤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冰琴就覺得她腳底冒了冷氣,很沒節操地退了下去。冰瑤收拾好了,帶著冬青,在裡間守夜。
溫婉再醒來時,已經到了早上的七八點左右了。看著燕祁軒睡在一側,這會還睡得正香呢!
溫婉看了看,這不是燕祁軒的古木園。溫婉敲了敲腦袋,這酒後勁還真大,自己才喝小半葫蘆,也就半碗這樣子,就醉得人事不醒了。。
溫婉剛拿開燕祁軒的手,燕祁軒人就醒了。一雙漆黑的眼眸晶亮清澈,正熠熠地看著她「弗溪,那酒好喝吧?」
溫婉點了點頭,燕祁軒看溫婉點頭,高興之極,說等過兩天再去偷兩盅。溫婉眯眯笑,點頭回應。
回到白玉園裡,冰瑤道「主子,我本來是準備抱你回來的。但是世子爺死抓著你的手。我怕做得太過惹得人懷疑,反而不好。不過一直在旁邊守著,不會有事的。」
溫婉看著冰瑤,滿意地點了點頭。恩,做事確實是極為有分寸,不愧是高素質人才。可惜,回去以後就用不上了。溫婉很遺憾。
在正房,淳王妃心有擔憂地說道「王爺,你說,整日讓祁軒跟溫婉在一起也不是個事。雖然可以讓祁軒有進益,祁軒現在的性子也確實是沉穩了很多。可最是少年童真時,要是兩人感情越來越深,萬一以後動了情,可如何是好。王爺,我真是擔心。」
「應該不會吧?」淳王這話,明顯的底氣不足。
「你說不會就不會呀!你沒看見祁軒對溫婉的縱容。說什麼就是什麼,連我這個當娘的都看了眼熱。我也不是說溫婉不好,可是跟我家祁軒真的不配,我尋思著,是不是該給祁軒訂門親事,過個兩年就給他聘請過來。」王妃說著自己的打算。
淳王聽了沉思了一下點頭答應「不要在那麼豪門大戶里找,就在一般的書香門第人家選,這樣也不打眼。皇上的幾個兒子,正在給自己添加砝碼,找那些重臣的女兒聯姻,壞了他們的算盤,雖然不怕,但招惹上也是個麻煩,我們也不懼怕麻煩,但總是煩人。」
「我還擔心你不會答應呢!看你那麼欣賞著溫婉,我還以為你中意著他呢!」王妃嬌嗔著。
「溫婉除了不會說話,卻是樣樣好。可是,她卻一個地方不好,她好得太過了。你說,她除了不會說話,能挑出什麼毛病出來嗎?太好了,好得過了頭,反而就不好了。而這個,卻也可能會成為她的致命傷,她的姻緣很可能都不會順。」淳王嘆息地說了一聲。
王妃奇怪了「不是說,已經說皇上屬意曹尚書的三兒子曹頌嗎?」
「本來募捐的事情,告一段落平復也就那樣了。可是沈鵠的一篇《論郡主一片赤誠愛國心》,此文章寫得也是妙筆生花,感人肺腑,乃是一篇不可多得的佳作,讓她在江南那些世子中,有了不菲的名聲。你想,這樣的女子,皇帝會把她下嫁到平常人家去。可是以他的性子,實在是不適合皇家,所以才有的這一遭遇。要不然,你以為皇上為什麼會讓她男扮女裝入京學堂。而有了現在的名聲,你覺得皇上會讓溫婉再嫁入別家嗎?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這樣的孩子,又怎麼捨得嫁到別人家去。」淳王嘆息了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