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這是新做的糕點艾窩窩,你嘗嘗。」溫婉吃了以後,很是讚嘆,吃了兩個,非常滿意。
「怎麼做的,挺好吃的?」溫婉最喜歡的就是各色小吃。
夏初笑著說,艾窩窩其實就是將蒸熟的江米搗碎成泥,做成小餅,裡面包上冰糖渣兒,山楂糕,芝麻,青梅,再淋上一層糖汁,要吃時裹上一層細細的糯米粉,入口十分細滑清爽。溫婉吃了兩個,很是讚賞了夏初兩句,就把其他的都賞了人。
夏初看著溫婉心情不好的樣子,變著法子的給溫婉做好吃的。扒糕,灌腸,豌豆黃、糖脆梅破核兒、乳糖獅兒、重劑蜜棗兒。
「隔兩天做兩樣就是,不要經常做,郡主不大喜歡吃小孩子吃的糕點。最多也就圖了新鮮,你要會,多做點風味菜品,品種要多的。郡主喜歡。對了,那酒你得看著。郡主現在的情形比剛來好些,你減少為每次只一杯,知道嗎?」夏影也知道夏初是一片好心,所以,才會著意地提醒了一下。夏初聽了點了點頭。
溫婉從來到溫泉莊子上,每天晚上都要喝兩小杯酒才會去睡覺。不是溫婉嗜酒,而是她喝了酒以後就能睡著了。要是不喝,晚上一定會醒過來。醒過來也什麼都不說,只是呆呆地,要發呆小半個時辰,再趟下就在那裡翻來覆去睡不著。所以這幾天,溫婉都要喝了酒才睡下的。不過,現在好象比開始的症狀好了不少。
隨著時間的推長,溫婉晚上不用喝酒就能一覺睡到天亮。夏影在旁邊看著自從來到溫泉莊子,過了不到十天,就沒做過噩夢。
溫婉每太內都是一大早起來。起來後,打了一套她自己糅合了的太極,出了一身的汗。四處走散汗,走出去一看,周遭白茫茫的一片。
昨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雪,周圍都被雪給覆蓋著了。遠處山上栽種的梅花也開了,點點寒梅點綴了冰雪覆蓋的大地,添了一分生機。
溫婉看著山上的寒梅,很是喜歡。吃完晚膳,換了衣裳。溫婉把自己裹得嚴實的,再披了一件雪白的狐裘。整備齊全出發。
到了山腳下,開始攀登。她就是想去摘梅花,自己親自摘。可著會到處都是雪,走路得小心再小心,因為結了冰,很滑,只能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上去。一會,雪地上留下了一個個腳印。
夏影沒好氣地看著她,真是吃飽了閒得沒事給她找事。要想在屋子裡插上梅花,吩咐一聲,讓她摘不就好了。下面站著穩噹噹的。用得著辛苦地爬這麼高,還這麼危險的。
溫婉才不理會夏影心裡的不滿呢。走一步,再扶著旁邊的樹木枝幹。慢慢地跟蝸牛一般挪上去。夏影說了好幾次,可是溫婉興致勃勃的,她哪裡就那麼沒用,不就摘兩三隻梅花。哪裡就會出事。
在她的小心攀爬,在夏影的心驚膽戰之下。爬了小半個時辰,終於爬到了那株梅花下面。溫婉很高興,搖著枝幹,雪水嘩嘩地掉。抖落得她跟夏影兩人全身都是。
夏影看著她,忙給她拍了身上的雪水「郡主,你身子弱。要是著了涼可就不得了了。還是小心些,聽太醫的吩咐吧!」
溫婉才沒管她說什麼呢,這會倒也不急著去折梅花。站在高處,眼前是浩瀚無垠,白茫茫地一片。溫婉看了感覺很舒心。要是能說話,說不定也來吟詩一首,
一陣寒風吹來,溫婉冷不住打了一個顫抖。夏影看了語氣有些強硬「郡主,風大,吹久了肯定著涼。你到時候可別說不吃藥。」溫婉什麼都好,可是唯一不好的就是不願意喝藥。每次讓她喝藥就跟給她用刑一般,能躲則躲,能避則避,夏影甚至很懷疑是不是因為她偷偷倒掉了很多藥,所以啞疾到現在還沒好。要不是太醫非常肯定地說她提內的熱毒已經散了,夏影是真的懷疑她是否真因為沒喝夠藥。
溫婉確實有些發冷,還是回去吧!要是真的感冒了,受了涼,到時候又得喝那麼苦死人的重要。在現代打有一針就沒事,可這裡的太醫,非得讓你喝個四五天的中藥,感冒不死人,藥卻能把人苦死。
這麼想著,也就轉身上去折了三枝長長臘梅花,非常地漂亮。看了心情都好起來了。夏影伸出手去,想要接,溫婉不干。夏影只得哄著說道「郡主,這下去比上去更不好走,這地又這麼滑。還是讓我拿著,你小心走就是了。
溫婉才不聽她的話,左手拿了臘梅花,右手抓著一個數枝,又慢慢的,跟蝸牛一樣,要挪下去。倒不是她不怕摔跤,實在是路不算長,加上這麼多年的鍛鍊,真摔著了,也不會有多大事的。夏影的樣子讓她很是受不住,那感覺,她跟瓷娃娃一般,一碰就碎了。她哪裡有那麼嬌氣,所以必須得什麼事自己來。要不然養成了這種依賴性,很不好。所以,必須自己來。
正正著自己著北走得穩噹噹的。手上抓著的數枝喀嚓一聲,斷了。手上著空,力道失去了平衡。人向前傾去,又踉蹌了兩步,再就跟個雪球一般滾了下去。
下面的兩個丫鬟嚇得魂飛魄散,齊聲叫道「郡主……」
夏影急了想越身下去救人,可是因為太心急,也是沒掌握好平衡度,腳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睜睜地看著溫婉滾落下去。
溫婉自己倒是不怕,因為地形她早就看過了,又不高的,摔著也不會缺胳膊斷腿,最多也就受些輕傷。以前滑雪的時候,經常摔跤,沒什麼好稀奇的。不過這會,溫婉就覺得自己變成了一隻圓球,咚咚地滾了下來。從幾根小樹叉子上滾過去,雖然說衣服穿得不薄,但還是咯得身子一歪一歪的疼得難受。
夏影站起來,越身而下。也就在此時,溫婉被一個大的木墩給阻攔下來,橫躺著。也多虧了這木墩,因為再有十幾米就是一個雪水溝,要沒被阻著說不定就不會直接滾到雪溝里去。受傷是不會,不過一場感冒是絕對不會少了的。
不過感冒雖然是被逃過了,但溫婉卻被滾得頭昏眼暈。覺得天跟地在眼前晃啊晃。溫婉此時還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自己在哪裡。這麼多年沒摔跤了,這麼疼的。看來還是要多多鍛鍊才是啊。
夏影飛奔上去來到溫婉身邊,把笨重得跟只熊此時還躺地上發塄的溫婉給扶起來,給她仔細檢查,除了額頭颳了幾道淺淺的傷痕,身體倒是因為穿得多,也沒傷著哪裡。就把那件白色的外套給弄得髒兮兮的。哦,頭髮也亂了,一團亂,還沾了幾跟雜草在上面。
被夏影扶起來後,溫婉晃動了一下腦袋,用手佛了兩下頭髮。落下幾根雜草。夏影沒好氣地給她將頭上的雜草取下來。出言說道「郡主,下次再不允許做這麼危險的動作了,你差點把我嚇死。」
溫婉沒理會,這才多高啊,掉下來也摔不死人。最倒霉的估計也只有躺幾天就好。不過這種體驗真不錯,是不是該去做個滑板來滑雪來玩呢?恩,這個想法好,不過今年看來是不行的了。得弄好了,下次來。不過轉眼看著夏影,再想想京城裡的兩位長輩。最後放棄了這麼一個好娛樂項目。要是他們知道了,兩天之內一定得回京城去。
夏影本想說要是她再不聽話,就把這事告訴王爺。讓王爺將她押回京城裡。可是看著溫婉樂呵呵的樣子,一點也不害怕,還很開心。夏影話到嘴邊也咽回去了。郡主向來就愛惜自己的命,應該是有成算了,再說,說了這話平白又惹的郡主想京城裡的糟心的事。何苦惹得她不高興了。所以夏影什麼都沒說,只是快速從袖子裡取了膏藥,在淤青的地方給她塗上,慢慢揉開。
溫婉知道皇宮裡的藥,用了絕對不會留疤痕,好得更是快。也沒什麼擔心的。到了房間裡,把花插了鐵力噴面大圓桌上的花瓶里,覺得屋子裡一下清亮了起來,臉上笑眯眯地。
「郡主,晚上你想吃什麼?」夏影輕聲問道。來莊子上,並沒有帶了陳嬤嬤。而是帶了夏初與夏秋過來。
溫婉想了想,讓她讓夏初隨便做點,最好是清淡一些的。她這會不想吃口味重的菜。歇了一會,夏影就過來說道「郡主,藥浴已經都弄好了,可以去泡了。剛好泡完澡,就可以吃晚飯了。」
溫婉泡了一個舒服的澡,出來回到屋子裡。果然見外間的飯桌上,布了四個菜,恩,都是她愛吃的。兩下望了望,沒看見自己要的東西。再望向夏影,夏影見著她的神色,沒奈何。只得走到一旁的廚櫃裡,取了一個罈子過來。拿過罈子道「郡主,只可以喝一小杯,再多不給喝了。這酒可不能多喝,對身體不好。」
溫婉才沒理會她呢,看著杯子裡的酒,眯眯笑。記得古代有一首詩,葡萄美酒夜光杯。可惜不是葡萄酒,是女兒紅,也不是夜光杯,是玉盞杯。一個人坐在黃花梨高束腰雕花炕桌上,喝了一杯女兒紅。一杯酒下肚,喝得小臉紅撲撲的。喝完就上床睡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