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郡主的意思。許家,不怎麼有規矩。許家族裡,也就五六個當官的,官聲也不顯,也不知道推薦那幕僚是好是歹。你還是去看看那個幕僚,萬一是個歹的,會把三少爺給禍害了。」尚堂聽了,立即變了臉色。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些呢!他這才知道,自己還是太樂觀天真了,連溫婉一半的見識都沒有。
「不用急,你帶上夏天去。就算你看不出來,夏天從小在王府里,這兩年也跟很多人打過交道。是好是奸,應該能分個清楚。」溫婉看著尚堂一下懊惱的樣子,不由笑了出來。
用過飯後,尚堂立即趕去找尚俑,說想要見見那個幕僚。尚俑有些奇怪,但是他以為尚堂是關心他,也就答應了。
尚堂仔細看了,長得倒是斯文,尚堂跟他說了幾句,也都對答如流,態度可親。尚堂看著,倒是滿意。可是看著另外一邊的夏天對著他搖了搖頭,尚堂心裡有些奇怪。寒暄了幾句,找了個藉口就出去了。
「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妥?」尚堂覺得奇怪,自己覺得挺好的。
「這人雖然說話中規中矩,可是一雙眼睛卻是在仔細打量著公子,對公子的態度有些熱枕,看著有些輕浮。還是讓尚堂少爺先不要答應著,我讓人去打聽打聽這個人往日的行跡。這為官一方,最是得找妥貼穩當之人,否則,容易引來災禍。郡主也是擔心這點,才讓我過來幫忙過過眼。」尚堂畢竟是從小在書屋子裡打轉,這會才剛當差。尚俑雖然也當了一年差,可接觸的都是些小時,沒接觸過深層次的人。也沒接觸過複雜的人群層面跟事情,看人這一快,還真不如自己。
「那好,辛苦你了。」尚堂自然是知道,夏天出自王府,又歷練了多年,看人比他准。倒也很自覺,虛心接受。
過了兩日,就打聽到,這個人好賭,家裡有三房姨娘。之前在知洲那裡當幕僚,就因為好賭,壞了事,被辭了。溫婉也沒說什麼,只是讓人把消息轉給尚堂。
養那麼多姨娘,不說收入與支出不對稱,肯定是個手腳不怎麼感覺的。就好賭這一塊,不用溫婉說什麼,尚堂就覺得大為不妥帖。這可不是君子所為。尚堂很不滿意。就跟尚俑說了這幕僚的行情,說得重新找個,那個幕僚不靠譜。尚俑現在也遵從尚堂的意見,而且他也知道尚堂身邊的全都是飽學之士,交往的也都是世子家子弟,平時耳熏目染,眼界會比他好,看人自然是比他準的。
尚俑自然是委婉地推辭了,小許氏的父親知道後很生氣。覺得尚俑有些拖大。還是被國公夫人給壓制住,讓尚堂去道歉了事。
許家因為這一岔子,覺得很沒臉,也就不再管這事了。之前那些事,讓小許氏的爹娘後悔不已,也遭受了不少的譏諷。這會女婿好不容易有個期盼了,竟然這般拿喬,能不惱怒嗎!
最後,還是尚堂未來的岳父蘇顯大人,給推薦了一個叫姓孔的幕僚,四十多歲歲,是個老幕僚,很有經驗。溫婉知道後,也沒多事再去弄個過過眼什麼的。蘇顯覺得好的人,應該不會有問題。畢竟,在官場這麼多年,跟在蘇相三十多年,連個人都相不准,這點眼力界都沒有。還是不要混了,回家吃老米飯得了。
讓尚俑很感激,他自然知道自己是沾了弟弟的光了。尚堂則很沮喪,這還沒定親,就欠下了這麼多人情,以後怎麼有面子,在妻子面前,不更矮了幾頭啊!
「郡主,三奶奶生了,生了個大胖小子。」得了消息,溫婉讓按照一般規矩,一般親戚來往對待,不需要搞特殊化。孩子的洗三禮、周月禮,因為在孝期,所以辦得很簡單。只請了幾家親近的人過去,吃頓飯算了事。都是尚堂去的,溫婉沒去。小許氏有些失望。她還想趁機會跟溫婉搭好關係呢,看來是不成的了。
溫婉對於平家人有一種本能的排斥,不管是誰,只要是姓平,都會被她推到一邊去。之前有些應酬是沒辦法。現在有了尚堂,哪裡能不用。有得用的人不用,溫婉可不是這樣的人。
子孫輩的人,一般只要守一年的孝就可除孝。守完半年的熱孝,就可以當差了。要不然,全家全都丁憂在家不幹活,一般的百姓人家,怎麼活命。也是有著變通的了。
等過了半年的熱孝期,之後半年齋戒,平常不能吃酒玩耍看系什麼的,遵守規矩即可。真正要守滿三年月孝的是兒子,不是孫子。
舅公幫尚堂謀到了戶部官職,是正七品筆帖式。戶部可是個好地方,跟現代的財政部一樣,好部門。很多人都往戶部鑽呢!尚堂一出熱孝期,這會已經是三月的時候,他就去部院當差了。
溫婉有些擔心尚堂到時候又被欺負,舅公隱晦地提了到時候戶部尚書會照顧尚堂的。溫婉還傻乎乎地問著,舅公,你跟他很熟呀!經過古嬤嬤的提醒,才記起戶部尚書曹家,曾經向自己提過親,後來皇帝外公說自己還小,等大些再說。再後來有了止親王他們插手,這事才停歇下來,沒再議論下去。
溫婉窘了,非常窘了。然後憤怒了,舅公一定是故意的,對,一定是故意的。要不然那麼多的職位,那麼多的衙門,怎麼就去了戶部了呢!這下,沒關係也成有關係的了。
溫婉悲憤欲絕,看起來好象皇帝外公有屬意曹家啊。她可不要貼上曹家人的標籤啊!萬一曹小三是個花心的;不付責任的;是個歪瓜劣棗;或來個半路夭折的,自己可不就倒霉了。好在皇帝外公還有一點慈悲之心,沒有正式答應,只是說等長大看看再說。這會大家也都只是傳聞。溫婉很希望大家不要記得這個傳聞。
過了這個勁,溫婉想想也不對呀,不還有止親王跟莊郡王那邊。怎麼那麼明目張胆的,一點也不怕兩個王府傳出什麼來。溫婉納悶中。
服完熱孝,尚俑立即帶著蘇顯推薦的姓孔的幕僚,奔赴貴州赴任去了。許氏剛好做完月子沒多久呢,又因為懷孕期間,受了刺激,胎老不穩當。所以,孩子有些喘弱,不宜長途奔波。等過段時間,那邊安頓好了,再看看孩子能不能受得住,要受得住,再決定要不要去。古代的孩子,早夭的很多。這種長途跋涉,不說一個身體不怎麼好的剛出生不久的嬰兒,就是大家都沒幾個受得住的。小許氏也不擔心丈夫在那怎麼樣的,現在孝還沒守完,丈夫又那麼珍惜這麼一個機會,自然不會出怎麼夭蛾子,給別人攻擊的把柄。還是把身體養好是正經。其他,以後再說。
四月的時候,朝廷出了事,應該說沿海一帶出了事情。福建幾個洲府,遭遇了海嘯。聽說老百姓非常地可憐,不說住的,吃的沒有,連穿的都沒有了。溫婉本來還想,要是有誰發動捐款啥的,自己也去湊湊熱鬧,聊表一下心意。哪裡知道,根本就不需要她攙和進去。
不過朝廷很快派了人去江南籌集災銀,京城裡的物價等什麼的,也都沒什麼大的波動。這事很快平息下去。溫婉對於皇帝外公的朝政能力,有了一個深切的認識。
福建有沒有災難,對她來說,溫婉也不大。她仍然過她的日子了。想著等過完端午節,看看,再沒事,就該去莊子上了。馬上到了夏天,京城裡的夏天太熱了,還是去莊子上避避的好。
在端午節前兩日,也不知道平向熙突然哪跟神經不對,或者又抽風了。讓人給兩人傳話,說端午節回去,一家過個團圓節。尚堂最近是每天都要當差,溫婉學是沒再上了,老師回來了,她也不去學院了。
每天都要學習,做很多功課,還得打理生意,也很忙亂的。
尚堂倒沒什麼,讓溫婉也不要擔心,有什麼事情他頂著。直接開口說她沒空,忙著呢。以後有機會,再聚在一起吃,現在就算了。傳話的人來沒用,平向熙自己親自來請。
「郡主,以前那些說你不忠不孝的傳聞剛過去。要是現在五老爺親自過來請你過去,你卻是在過節連頓團圓飯都不過來吃,不得讓人說你忤逆不孝。」古嬤嬤勸著溫婉。
溫婉很不耐煩,那明顯是欺世盜名。可是在這個社會,一個壞名聲對女子來說是致命的打擊。否則她也不需要那麼忌諱,受那麼多窩囊氣還換不得手,只能憋悶地屈從現實。一到平家五房,平向熙就把尚堂叫到書房,兩人在裡面談了好一會。
「郡主,平日裡沒事,多來走動走動。」范二夫人搭訕著。溫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轉過頭,跟著夏影說著話。范二夫人以為溫婉是讓夏影翻譯,哪裡知道夏影根本就不鳥她,跟著溫婉自說自笑。范二夫人臉一下紅了,有些惱怒。
等菜都上來後,平向熙帶著尚堂出來了,尚堂臉有感激之色。這個便宜爹,對侄子這麼好的,對自己,哼。
「你這上的什麼菜,故意不讓人吃的是吧?」清珊看著一桌子菜色,卻都不是自己喜歡吃的,當下摔了筷子,發了脾氣。
「這些都是郡主愛吃的。郡主難得回來一趟,做幾樣她喜歡的菜,也是當的。你做姐姐的,難道連讓一讓妹妹都做不到。」范二夫人在一旁,不急不惱地規勸著。
「哼,做什麼要我讓她。現在京城誰不知道她日進斗金,自己每天都山珍海味的。也沒見她送了好東西給我,我做什麼就要讓她」清珊很是不高興地叫著。
溫婉只是輕輕地吃著菜,並不給任何回應。
「你看她,有把我放在眼裡嗎?爹,你不是經常教導我們,一家人要和睦。這下,你也該讓我的這個郡主,給我們和睦和睦。她那麼多錢,怎麼著也要拿一部分出來養家的。做什麼你那麼辛苦養著家,她這個女兒,卻是一點都不體恤」清珊惱怒地叫著。
溫婉當自己沒帶耳朵,繼續細細地嚼著嘴巴里的飯。對桌子上神色個異的人,當沒看見。
「清珊,你這話,以後不許再說,雖然郡主能賺錢,賺的錢也不少,但那都是她自己賺的。又沒拿家裡一分錢做本錢,用的都是她私房錢賺的,賺回來的錢只能算是她的私房錢。爹怎麼能讓女兒拿私房錢補貼家用,這不荒唐。傳出去,還讓爹怎麼見人」尚麒聽了,還不待平向熙說什麼,自己先就發火,放下了筷子,訓斥著。
范二夫人臉色變了變,當下低著頭有些惱怒。尚麟則是叫著「私房錢,她的私房錢都比我們家家產都多。拿出一點給我們家用,也不為過。大哥,你說是不是」
「就是再多,也不是我們可以惦記的。分家的時候也分了不少的田產跟鋪子,還有兩處宅子,爹每個月都有俸祿,日子又不艱難,家裡又沒少了我們的吃穿。你們總是惦記著郡主的錢做什麼?郡主有多少錢,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做人要懂得知足,不要去拿不屬於自己的錢。要想,就自己賺去」尚麒不高興地接了話。
「哥,你向著誰,你怎麼總是幫著她說話,她給了你什麼好處?」 清珊這下,按耐不住心中的憤怒,對著自己的親哥哥開炮。
「我只是實事求是說出事實」尚麒對於弟弟妹妹這個樣子,卻也頭疼的很。也不知道都怎麼了。要說溫婉對自己家,雖說不上好,但卻絕對不壞。本來就是同父異母,又不在一起生活,不親近也正常。現在溫婉的身份也貴重,她的東西是不能肖像的。願意給,那是她孝順,不願意給,他們又能如何。叫著嚷著就會給了。為什麼一個個,就那麼想不通,對她那麼大情緒。
「大哥,你說。她該不該拿一部分錢出來貼補一下家用」清珊看著尚堂一直都不說話,掉轉頭對著尚堂。
尚堂對於他們突然的發問,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接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後看著溫婉紋絲不動的「溫婉怎麼做,我都沒話說。那些做生意的本錢,都是娘留給妹妹的嫁妝錢。妹妹願意拿出一點來,自然是好。妹妹不願意,也是天經地義,我們在家裡吃穿用度,也沒用過家裡一分錢。家裡又不是過不下去,為什麼一定要溫婉拿錢出來養家。而且,要未嫁女養家,說出去,對爹的官聲也有妨礙。爹你說呢?」
成功把球踢給了平向熙,幾個人都看著當家的人。平向熙動了動嘴唇,沒再說話。再望想溫婉,很失望,溫婉還在那慢慢吃著,吃得特香,好象那飯菜是世上最美味的東西。
「這是我專門吩咐廚子做的,做的都是郡主愛吃的。看來,也不枉費了我的一番心意」范二夫人看著,笑著說道。
「啊,不可能,溫婉最最討厭吃那蘿蔔絲跟苦瓜菜,還有酸青菜。這上面的菜,都是溫婉不怎麼喜歡吃的。你從哪裡打聽來的」開始以為是誤聽,這會,尚堂忍不住問了。
范二夫人看著溫婉從頭到尾只夾了三個碗裡的菜,當下臉紅了有紅。這個該死的門房,拿了自己的銀子,給自己錯信息。
溫婉放下筷子,看著尚堂「郡主說,她吃完了。問少爺你吃完沒有,要是你也吃完了,那就一起回去吧」
「吃完了,我們回去吧」說完,給平向熙告了一聲罪,就準備跟溫婉走。被平向熙給叫住了。
「這就是你為人子女的態度」平向熙臉色很不好看的。
「郡主問你,他們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還要分一半產業給你,或者,給你的女兒、兒子?」把個平向熙噎得說不出話來。
「什麼叫你的女兒、兒子,莫非你不是爹的女兒?」清珊厲聲著。
「就是一隻阿貓阿狗,都會善待好自己的小貓小崽,你呢?你這算哪門父親?」夏影根本不待溫婉說什麼,就接了話。
「父母再不是,那也是父母。有本事,你就不要姓平。」清珊瞪著溫婉,心裡很憤概。
「清珊,你給閉嘴,不說話不會把你當啞巴。」尚麟呵斥著。看著盛怒的親哥哥,清珊還是有些害怕,不再說話。
「爹,我跟妹妹就回去了」尚堂看著不成樣子,忙給打斷。
「我送你們。」范二夫人知道,今天想要跟溫婉一起合夥做生意的的目的,是達不到了。以後再慢慢找機會了。
就是在出門的時候,范姨娘一直在叮囑著溫婉,很是溫情地讓溫婉平常多回來看看。溫婉是離她有三步遠。范姨娘到了門口,想拉溫婉的手,溫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古嬤嬤很是不屑地說著「郡主也是你配碰的。」
范姨娘成功地讓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平向熙想訓斥,可看著溫婉似笑非笑的樣子,手裡正握著一閃亮閃兩的東西,他嘴巴里好象塞了一個大饅頭,給堵得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這邊還正迷糊著呢,不知道怎麼站在另外一邊的尚堂,突然到了范姨娘這邊,朝著這個大肚婆撞了過去。尚堂大驚,好在最後關頭被夏影拉開,不過范姨娘卻是倒在一個丫鬟懷裡。把丫鬟給撞在地上。一陣手忙腳亂。之後又請大夫,又抓藥的。
「你們妻妾爭寵這等把戲,少拉扯上我們郡主。要是再有下一次,我不介意推一把。」夏影很是不屑地說著。溫婉在旁邊筆畫了幾下。
「老爺,郡主說,以後還是不要叫她來這裡,晦氣得很。也別老想著用孝道老壓自己,弄得郡主來火了,誰都沒好果子吃。」夏影說完,就看見溫婉捂著肚子,疼得蹲在地上。
「郡主,郡主,你怎麼了?太醫,快去請太醫,快去。」夏影嚇了一大跳。她可不認為溫婉是在裝暈。
「郡主這是吃了相剋的食物,好在比較輕微。要是再重一些,可就有生命危險。以後可要當心才好」王太醫也是有些擔憂地說著。
「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夏影子憤怒地問著范二奶奶。
「郡主,老爺,我真沒有。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溫婉吃了藥,好了很多。很厭惡地看了一眼周圍的人。讓把轎子抬過來。回了家。
平向熙又是氣又是恨,卻是發作不得。之前連宮裡盛寵的德妃,皇上都能懲罰了,不要說一個小小的自己了。本來想緩和一下關係,現在看來,這個結是永遠都解不開了吧!而且,自己還有短處捏在她手裡了。這個女兒,以後就當沒生過吧!還是少來往為好。
「郡主,我們查了,什麼都查不出來。那女人,她只是想巴結你,我覺得沒有要害你的必要。」夏影也是怎麼都想不通了。
「不是她,應該是安氏。可是,奇怪,我這裡管得這麼嚴,她不可能知道我喜歡所吃的。這裡,問題還大著呢!」溫婉冷笑。還有沒說完的話了,這裡面背後肯定還有人指使。什麼人,竟然要置自己於死地。好在自己吃得不多,一發現不對勁就找了太醫。否則,就得這樣莫名其妙的報廢了。
「郡主,你放心,我會讓她悄無聲息地死去。」夏影請聲說著。
「不用,讓她好好地活著,好好地活著」溫婉眼裡閃過寒光。快的讓夏影以為,那是錯覺。
事實上,這次的事件,完全是意外(只不過,大家都是多心的人)。王太醫說,他也覺得奇怪。那日的飯菜,根本就不存在相剋。所以,他很懷疑,是裡面其中一道菜跟溫婉每日裡服用的藥里的一味藥相剋,所以才會出現輕微的中毒現象。所以,他這幾日一直在做試探,還真發現了。讓她以後要小心。再重新寫了很多注意事項過來。
溫婉納悶地問道「以前不知道嗎?」
王太醫搖頭「以前真的沒發現,這還是第一次發現」
溫婉鬱悶了,沒想到自己還當了一回小白鼠,那裡找冤去了。不過,有了這次的經歷,溫婉讓王太醫,把對之前的實物對照了一下,對食物之間相剋等有了一個詳細的了解。這樣的事情,溫婉覺得,碰上了一次,再碰上一次,真死了那也肯定可以再穿越一回。
不過,她覺得她真是五房的人,跟平家的人克。不是她克他們,是他們克她。每次見,都沒好事。
過了熱孝期,也跟幾個姐妹有了來往。現在八個人裡面,有三個訂了親的。還剩下如羽、梅兒、淨秋、雨桐、溫婉四個。
如羽之所以沒定親,是因為海家有規矩,女子必須過了及第之禮才能定親。雨桐倒沒覺得,因為她跟溫婉一樣大,現在也才10歲,小得很。
梅兒在過年時幫著華夫人管家,管得井井有條。這事情傳了出去。無聲地打破了梅兒不懂庶物,只知道風花雪月的傳聞。現在媒人都踏破了門檻。是因為之前的那事,她娘說,這回得好好的,仔細地瞧好了。省得又出了那樣的事情,讓人著惱。
淨秋其實過完年也就11歲,可老是很哀怨的在那。讓溫婉一看,就毛毛的,想著,不會這么小就思春了吧!而且,老這麼哀怨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欠她錢。本能地,溫婉並不是很喜歡淨秋。只是,面上情還是要給的。要不是不好看,真的很不希望跟她來往。
問了才知道,如羽幫他弟弟請的師傅,教導了一段時間,說了句,朽木不可雕也。意思是根子已經壞里,想要掰扯回來很難,除非放到軍營里去歷練,真正的讓他吃苦,否則,行不通。她弟弟哪裡是能吃苦的人,知道後驚天動地,他後母又求著情。
溫婉一聽,又一個捧殺,知道那個繼母的策略成功了。不過想著之前聽到的那個八卦。覺得那個女子,為了弟弟犧牲自己,確實是個值得欽佩的。咳,這裡的女人啊,弄來弄去就這麼幾招,著眼來著眼去,也就一畝三分地。沒意思。不過,這個世界,女人的壽命都太低,而且好多都在生產一關過不去,才有的那麼多後母產生。
唯一跟之前的不一樣的是,其他幾個人都開玩笑了。因為溫婉要叫真真嫂子,叫來叫去,反正都是一家人了。所以,特別的逗。本來當初玉秀知道自己另外訂親了,對溫婉有些抱歉。可後來之後訂了真真,就覺得沒什麼了。姻緣由天定,這話一點都不假。
尚堂現在已經是宰相大人的孫女婿,那些人也都會給點面子的。所以,也沒有人刁難過。加上溫婉隔三岔讓送了些好吃的過來,讓尚堂結交了好人緣。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尚堂又是個寬厚的,在戶部任職,一直兢兢業業的,不偷奸耍滑。旁人也拿不著他短處。日子過得,倒也是不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