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1章 一百九十二:祁仇

  這次攻入皇宮的過程順利非常,之前太過順利了,現在更是無壓力。兩個將領在得了夏香的指點後終於明白了溫婉的意思。

  兩軍的士兵看到抵擋的人都先吼兩句,意思就是皇上無事,郡主是奉了皇上的命來捉拿叛賊。你們都是被蒙蔽的,只要放下武器投降,可以既往不咎。其他不說,至少性命無憂。

  兩軍的士兵只要遇上負隅頑抗的也都全部格殺;但只要放下武器投降,然後老實蹲牆角的士兵都安然無恙。因為這個舉措,呈現一片倒的架勢,皇宮也沒有血流成河。

  溫婉的目標,文德殿。當然溫婉是不會去文德殿,文德殿的外面她也不去。遠遠地看著文德殿。

  說起來夏影都很無語,至於這麼怕死。溫婉站立的地方還讓人兩個將軍仔細檢查,確定現場無炸藥什麼具有危險性的東西。當著兩個將軍的面,多難為情啊!(從這裡可以看出溫婉有多怕死)。

  夏影真心多想了。溫婉這麼謹慎,兩個將軍反而鬆了一口氣。立功自然是他們所想,但是第一件事得保證郡主的安全。若是郡主有個什麼,京城可就真得大亂了。

  鄭盛過來稟報導:「郡主,呂將軍說(驍騎營的首領)文德殿大概有七八十個逆賊。被扣押的朝臣有三十多個,另外他們還抓了皇子皇孫。郡主,嫡長子也在其中。」

  溫婉皺了眉頭,朝臣可以不管,但是這些皇子龍孫可就麻煩大了。當然,就算是龍子皇孫,溫婉也不可能去親自去救他們了。皇帝當時布下這個局的時候就該知道,肯定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的。

  但是現在到了這個當口,溫婉不處理也得處理了。咳,她就說不來皇宮的。麻煩事。其實溫婉都開始遲疑了。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就為了除了這群逆賊。值得嗎,溫婉認為不值得。

  好吧,溫婉承認自己的思維跟皇帝的不一樣。若是讓她用自己的兒子跟孫子去換一個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她是決計不願意的。抓不著那就耗著,總能耗死了。可皇帝不一樣,皇帝的兒孫眾多,多那麼幾個少那麼幾個,只要自己在意的沒事就可以了。沒見著皇帝將最為倚重的三皇子帶走了。

  若是皇帝有心,就算京城生變,以三皇子的能力也足夠坐鎮京城了。可惜皇帝卻沒捨得這個有出息的兒子放在京城裡,怕萬一折了。當然,溫婉忽視掉皇帝也可能是防備著三皇子這點。

  夏影看著過來的一群人。八九十人押著四十來個人從文德殿出來了。溫婉其實多想了,這些人是想弄死她,但卻沒想著要放炸藥炸死她。古代的炸藥比現代管的可是要嚴苛百倍。就算這些人將六皇子握在手心裡,也沒弄到這麼多火藥。而且,若是要炸死溫婉,豈不是將其他人也一起炸個粉身碎骨。

  溫婉看著來人,有些失神。從文德殿出來的穿著一身織錦長袍的年紀在二十上下的男子,那樣貌與趙王有五分的相似。不過沒有趙王的氣勢,反而顯露出一股陰沉之色,面色還帶了一股不自然的蒼白:「這還真是趙王的種了。」

  溫婉無奈一笑,這麼說來,趙王當初收斂的錢財還有暗中營建的勢力,全都在他的手中了。這些年搞出來的事也都是此人的手筆了。咳,溫婉真心以為當年隨著趙王跟賢妃的死,趙王跟皇帝舅舅奪嫡的事情早就成為了歷史。當然,歷史又在重演,下一代早早就開始奪嫡。

  來人走在最前沿,絲毫不擔心弓箭手將他射死。反而是一臉笑意地對著溫婉說道:「溫婉表姐,能見到你真是有幸。」按照輩分來說,溫婉比他大,叫一聲表姐也不為過。

  溫婉此時面色淡淡的:「皇家可沒你這號人,就別亂認親戚。」別說眼前的人了,就是趙王都被皇帝除了籍,驅除出皇族了。所以從律法上來說,還真是半分銀子的關係都沒有。

  鄭盛跟呂將軍兩個人對於在這個危難關頭郡主還有心思說玩笑話,非常無語。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說著放下人質饒你不死,或者直接殺上去這些話。哪裡還能站著平靜地說起家常來了。而且還是玩笑話的家常。心裡嘀咕著,但是溫婉也不是他們能置疑的。

  此人聽了哈哈大笑:「玉蝶自然是沒有我這個人了。表姐,我叫祁仇(qiu),今年二十歲,比表姐小七歲。」

  溫婉心裡咦了一下。是趙王的兒子不奇怪,趙王怎麼著也是一帶梟雄,保全一個兒子還是能保全得了的。奇怪的是這個年齡。比溫婉小七歲,可不就是趙王在給皇帝拜了六十大壽回去後生的。這個時候趙王可是勢力滔天,當時兒子也不多,怎麼會沒將兒子上族譜呢!而且還叫著仇。這該得有多大的仇恨啊!

  祁仇輕笑,笑得很譏諷:「怎麼,表姐不相信,認為我是冒牌的。」他倒是寧願自己不是趙王的兒子。若不然,就不用東躲西藏地如老鼠一樣見不得光。

  溫婉心頭閃過不對,立即跟夏影嘀咕了幾句,夏影立即從溫婉身邊抽身離開,至於去做什麼,就只有溫婉跟夏影兩個人知道了。

  溫婉望著祁仇,再看著被圍住的那四十多個人,冷然道:「你要如何,才願意放過這些人。」

  祁仇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如果我說,我要你的命。只要你的命,就能換他們四十多個人。你待如何?」

  溫婉這才恍然,看來自己的猜測沒錯。這個祁仇根本就不是幕後主使。若是幕後主使是這麼一個人,神機營跟暗衛追查這麼久都沒追查到,那都是低能兒了。

  溫婉露出笑意:「你認為我會用自己的命換他們的命?你問問他們,誰敢。」別說溫婉捨不得自己這條命,就是這些人也沒這個膽子。就算溫婉用自己的命換的他們平安。皇帝回來,還不得活剮了他們。

  被困的人群里果然有人喊出聲:「郡主,臣得寧死也不會隨了這群逆賊的意的……」後面沒話了,不過可以肯定是被堵了嘴的。

  這些人又不是傻瓜,現在死了也就自己死了。若是溫婉郡主為他們死了,到時候家人都護不周全了。

  祁仇吃吃地笑起來:「外面都說表姐是菩薩下凡,原來也不過爾爾。都是欺世盜名之輩。」

  溫婉並不在意她的譏諷,只是笑著說道:「若是世間多我幾個這樣欺世盜名之輩,相信會幹淨許多。」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她救助人無數是真的。這點誰都不能否認。再說她也從來沒拿了這點去邀功,甚至連慈善堂都加了皇家兩字。將功勞記在皇家,記給皇帝。而且她做好事也不是為了求得好名,只為求一個心安。祁仇的話語,真不能惹發溫婉情緒。

  祁仇輕輕一笑:「一直都聽說表姐好口才,真的是百聞不如一見。表姐卻是好口才,不過跟表姐的手段比,這口才也遜色了。」

  溫婉沒順著祁仇的話說,而是換了主題:「當年趙王兵敗被殺,你既然逃出來,就該找一個地方隱名埋名,安安樂樂地過日子。」見著祁仇要說話,溫婉立即打斷他:「別跟我說什麼仇恨?你跟我與皇帝有什麼仇恨?奪嫡之路,本就是你死我活。勝者王侯敗者寇,既然敗了,就要心甘情願。做這些事又有什麼意義。要怪就怪,為什麼要生在皇家。」這是溫婉的真心話。若是當年鄭王敗了,然後死了,溫婉可不會去想著報仇。而是隱姓埋名,當一個普通百姓。若是在大齊呆不下去,也會逃亡國外去的。

  祁仇面上的笑意更深:「隱姓埋名?說的多容易,隱姓埋名就真的能過上安穩日子。你認為皇帝會放過我嗎? 」誰也不想過老鼠那種見不得光的日子。可是他沒的選擇。

  溫婉冷冷地說道:「若是你不搞出這麼多事,皇上是仁義之君,一定會放過你的。」見著祁仇面露鄙視的神情,忙說道:「當年周王欺壓了皇帝舅舅十多年,皇帝舅舅登基當了皇帝後也沒殺他。你只要安分守己,自然會放過你。可是你的所作所為,別說皇帝舅舅不會放過你。就是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祁仇笑道:「說得真好啊。將人拖出來。」話一落,有一個士兵將翎元押了出來。

  翎昸面色一下白了。

  溫婉冷笑著看祁仇打算玩什麼花樣。這所有的人力,要說也只有翎元還有點能牽引這溫婉,當然,主要是牽引著翎昸。

  翎元嘴裡的布被人拔下來以後大聲叫著:「姑姑……」翎昸其實很想叫著姑姑救我。但是溫婉剛才的話他聽得很清楚。他很明白現在呼救沒有任何的作用。所以,翎元只是望著溫婉,並沒求救。更沒有無能地叫著我不想死。

  溫婉對於翎元的反應很是意外。她以為翎元會當著這上萬的將士對著她求饒,到時候丟得可就是皇家的臉面了。翎元也沒半點形象了。沒想到,這孩子倒是很不錯的。海如羽的教導現在瞧來,主方向還是沒錯的。

  祁仇笑著說道:「怎麼不叫啊?難道你想死?還這么小呢,就捨得死嗎?「

  翎元額頭都是汗珠,但是仍然咬著牙,嘴唇都是血也不開口求饒。翎元。翎元的這個舉止,獲得在場將士的好感。不愧是皇家的孩子。

  祁仇面色陰沉:「只要你讓我們離開京城,我就放了這些人?」

  溫婉根本就不去看翎元眼裡的祈求,只是輕輕一笑:「我放你們離開京城?你們刺殺皇上,讓皇上昏迷大半個月,還假傳消息說皇帝駕崩惹發京城一片混亂,想弄得天下大亂生靈塗炭。你覺得,我敢放你離開京城嗎?」雖然溫婉可以肯定,祁仇頂了天去也就是一個二把手。但是二把手可以挖出一把手出來啊。現在放出去,到時候皇帝就該找她算帳了。至於說翎元,還有其他人。能救則救,不能救她也無能為力的。

  祁仇也猜測到溫婉不會放他離開。當下看著翎昸一笑:「這樣,我用他,換走長孫殿下,還有兩個皇子跟兩個皇孫。」

  這話一說,其他人都疑惑地望向翎昸。都是皇孫,為啥翎昸這麼值錢呢!而翎元卻是萬分複雜地看著翎昸。他知道自己不能開口讓弟弟拿命換他的命。要不然,這世間再無他立足之地。

  溫婉卻不等翎昸開口,冷笑道:「你這算盤還打得真是精,誰知道你有沒有給他們餵慢性毒藥。到時候我一個換了的全都是死人。你當我是白痴不成。」

  鄭盛不知道為什麼溫婉磨磨唧唧半天的,按照他的說法,既然不打算救這些人,乾脆直接殺過去不就得了。廢話那麼多做什麼。

  祁仇看著兩兄弟,笑著說道:「你不想換就直接說,何必尋這樣的理由呢?親兄弟,待遇卻完全不一樣呢!」

  溫婉聽了吃吃一笑:「親兄弟?你還是趙王的親生兒子呢,為什麼我從來沒聽說過有你這號人?趙王是皇子,身家皇家不可能不知道奪嫡失敗後,再想讓兒子圖謀上位是不可能的。可是他卻偏偏讓你選擇復仇?若是他真當你是他兒子,反正你本就不在玉蝶之上,將你送走,改名換姓,一輩子安樂的日子定然有的。可是他卻沒有這麼做,而是讓你走了這條路。我相信你其實很清楚這條是什麼路?這是一條不歸路。仇少,在我看來,趙王根本就沒將你當成是他的兒子,你在趙王的眼裡,不過是一件復仇的工具?否則也不可能讓你勾結餘孽。你應該知道,一分的勝算都沒有的。」這是溫婉的真心話。不管趙王留下多少的錢財,皇帝不是昏君,他們的陰謀詭計不可能實現。

  祁仇的眼裡迸射出仇恨的火花。身邊的人看著不妙:「少主,這個女人的話你不能聽信。」

  溫婉呵呵直笑:「你們的少主不是傻子。我說的是不是真話,他心裡很清楚。祁仇,我不知道你母親的身份。但是我可以猜測,你母親必定是身份卑微,所以才不得趙王的承認。為這樣的父親,你覺得你這麼做值得嗎?」

  祁仇望著溫婉,輕笑道:「路已經走了,就回不了頭了。」其實他何嘗願意走這一條路。這一切都不是他的選擇。但是沒人給他選擇的機會。走了,就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溫婉搖頭:「你們若是現在放下屠刀,我可以保你們不死。若是一定要負隅頑抗,今天就血濺在此。」

  對方的人眼皮都不眨的,溫婉看著對方高高舉起的刀,只要她下令攻殺這些人,皇子龍孫都得死,三十多個重臣也得死。

  溫婉握了握拳,看著祁仇冷然道:「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放走祁仇一個,換來幕後主使的消息,溫婉覺得到時候皇帝也沒話說。若是連這個都不成,也只有枉然了。

  祁仇好笑道:「你認為我會相信你?」見著溫婉張口,哈哈大笑:「就算你想放過我,我也不會放了這些人。除非你能用自己的命來換。」早死一日,晚死一日,沒什麼區別。這十多年他已經受夠了。

  溫婉輕聲對著夏香說道:「以你的身手能救下翎元嗎?」翎元離他們比較近,不過身邊有一柄刀頂在脖子上。只要刀下去,翎昸就會沒命。要救是相當的困難。

  鄭盛對溫婉的處事方式非常的不贊同。磨磨唧唧做什麼,若是一開始就打,現在已經將人全部都抓了。

  現在雖然九月初,但是烈日當空,所有人還是被曬得滿頭汗珠。有幾個文臣身體比較差,已經中暑暈倒了。溫婉有一把青傘給遮擋著,相比好一些。在這個當口,其他地方的都被收拾乾淨了。所謂的收拾,其實並不是絞殺,而是那些人全部都投降了。那些人都是駐守皇宮的侍衛,不是逆賊的人。知道來龍去脈,非常配合。

  幾個將軍那都是憋著一團氣。可是溫婉不開口他們也不敢自己衝出去滅了這些人。不聽令,到時候死的這些人罪責可就全部他們擔了。他們擔當不起。

  溫婉仍然沒有下令將這些人絞殺,溫婉不下令絞殺,而是想繼續跟祁仇耗著。原因是溫婉看到了希望。若是祁仇真的想要尋死,就應該一上來就一個一個殺給她看(當然,那樣也早就打起來了)。她非常肯定祁仇不想死,而且不願意死。

  溫婉故意裝成好奇祁仇的身份的樣子:「祁仇,我很想知道。你的生母的身份是歌姬,還是青樓女子?最後又是怎麼死的。」若不然,趙王為什麼會不認這個兒子呢!見著祁仇眼裡迸射出仇恨的眼神,溫婉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來她的猜測沒錯,這個人不甘心就這樣死去:「你別瞪我,當年你父王可是將我當成了歌姬的女子,所以認定皇帝舅舅不認我。你父王不認你,估計你身份肯定是拿不出手的。」

  祁仇倒是想要看看,溫婉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就讓溫婉喋喋不休地問,他都是冷眼不回答。

  就在溫婉身邊的幾個將領耐心快要用盡的時候,夏影回來了。夏影在溫婉耳朵邊上嘀咕了兩句。溫婉望著祁仇微微嘆氣:「那個人逃了。留下你在皇宮裡牽引我們的視線,他卻是從容地逃脫了。」

  祁仇輕笑,好像一點都不意外「是嗎?」

  溫婉心裡有過怪異閃現,好像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這些人是前朝餘孽,你是燕家子孫。你竟然能跟這些人混在一起。如今還被人當成棄子,你也真夠丟我們燕家的臉的。」

  祁仇恨恨地說道:「我不是燕家的子孫嗎?」

  溫婉看著祁仇,這麼長時間都跟她耗著。為的不過是不想死,想到這裡,溫婉突然說道:「祁仇,只要你真是燕家的子孫,我可以將話放在這裡。只要你幫我抓拿住兇手,我可以保你富貴平安一生。」就沖祁仇這架勢,也做不成大事。

  祁仇輕笑:「你當我會相信你。」

  溫婉心裡嘀咕著,若是不相信我,你耗這麼長做什麼。早抹脖子不是更好。

  溫婉心裡嘀咕著,面上卻是大義凜然:「燕家的事燕家自己解決。只要你能協助我抓住罪魁禍首,我可以當著文武大臣的面立下誓言。只要有我在,我定然保你平安。」當然,死了那就沒辦法了。

  溫婉開始不答應,是不會放在場的人去的。但是祁仇不一樣,溫婉這是想起皇帝跟她說過的秘辛。皇帝說過,太祖皇帝怕皇家血脈相殘,所以建立了一個秘密基地,將那些爭儲失敗的後代子孫送過去。祁仇也算是其中一個。到時候溫婉就建議皇帝將祁仇送到那個秘密的地方了,溫婉相信皇帝不會拒絕的。皇帝要抓的是幕後的人。那個心思縝密手段狠毒的女人。而不是這個貪生怕死的祁仇。

  溫婉在跟祁仇唧唧歪歪的當口,又有不少的人熬不住,倒下去了。其實暈過去也好,至少能在暈厥之中死去,也是意見幸福的事。

  祁仇見著溫婉的架勢,倒不像是假的。這也使溫婉的信譽太好,若是換成其他人,誰肯相信:「你真的能保我平安。」他也不想像老鼠一樣活著。與其在過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還不若死了。但是若是為趙王死,為了這些莫須有的罪過他又不甘願。這種糾結,讓他狠不下心的。

  溫婉當著在場十多萬人發了毒誓。溫婉發誓也是講究技巧的,只說祁仇若是橫死,她會如何如何。橫死,就是不正常的死亡。正常的死亡就不關她的事了。

  祁仇不願意,要溫婉用明睿跟明瑾,還有白世年來發誓。溫婉雖然不相信誓言真的會應驗,而且她心裡有了對策。但是絕對不答應用丈夫跟兒子來發誓:「我已經夠退讓了,你別得寸進尺。現在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人都是自私的,溫婉會盡最大可能去救這些人。但是絕對不會拿自己最在乎的人來發毒誓。

  祁仇卻是不願意:「若是你願意用你兒子來發誓,我就放了這些人。」祁仇也是變相地在逼迫溫婉。

  溫婉望著祁仇搖頭:「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是決計不會用我的丈夫跟兒子來發毒誓。燕祁仇,我說要保你周全,我定然會傾盡全力保你周全。你若是不相信我,我也無話可說。」這是溫婉的底線。拿自己發毒誓可以。但是不能拿丈夫跟兒子來發毒誓。

  結盟之一,出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