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聽了說要跟她合夥做生意,心中一動,表示自己一直想開個酒樓,可是自己一個人又開不了。如果有興趣,可以參與進來。王妃一聽是酒樓,就沒什麼興趣了。酒樓,他們家也有一個呢!再開一個,也賺不到錢,還跟自己家打擂台,搖頭。
溫婉看她沒興趣,自然,也就沒再多說了。第二天就回去了。回去的時候,小正太依依不捨。古代可不比現代,七歲就是男女大妨。現在溫婉都八歲了,小正太十歲,早過了年限。不能私下往來。
溫婉對著小正太比畫著:「郡主說,世子爺長得這麼好,字也該寫得好才是。要不然,真是沒面子出去哦。」
小正太握著拳頭對著溫婉道:「你放心,我一定把字練好。不用一年,我就能超過你寫的字。」
溫婉呵呵笑道「世子爺,郡主說,期待你的好字。希望下次看到的,比這個要好看。」
溫婉一邊頭疼於怎麼解決這一事。但是另外也沒有放鬆。傳信,約了尚堂跟尚風出來。在一個地方聚集了,帶著兩個人,去了錦繡酒樓。幾人進去,尚堂跟尚風就看見一個白髮老人在那裡。老人隨意地問了他們一些家事。兩人答得都很流利。
「所謂誠其意者,毋自欺也。」老者筆鋒一轉對著尚堂問道。
尚堂忙恭敬地說著「所謂心要誠實,就是說自己不要欺騙自己。要實心誠意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做。做人,需要本心,也需要誠心。」
「那你如何看待今日一事。老夫認為你心不誠。」老人家很犀利地說著。
尚堂挺了挺胸膛「所謂誠在於其心者,我定會視溫婉如親妹。」
「自誠明,謂之性;自明誠,謂之教。誠則明矣,明則誠矣。」老者看著尚堂的樣子,暗中點了點頭。尚堂聽了,更是恭敬了。
「絕學無憂。唯之與阿,相去幾何?善之與惡,相去何若?人之所畏,不可畏畏。」老者轉過眼去,問著尚風。
「做人要知道變通,否則容易陷入崎區。對於別人的善意的勸解,要虛心接受,對於別人過了的行為,要誠心去勸導。與人為善,與人為惡,心中要有一把秤,能明辯。所謂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自是人之所畏,不可畏畏。」尚風有些輕快地解釋著。
「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方可達知。」老者對著尚風說了這段話,尚風臉色有些僵硬,想反駁,可在老者犀利的眼下,不敢回話。
溫婉笑著示意夏語,上了菜。這家酒樓的風豬片子、糟蒸鰣魚、鵝肫掌羹、雪豆蹄花湯,乃是酒樓中四道菜招牌菜,在京城之中也是赫赫有名的。老者吃得津津有味的。尚堂跟尚風開始有些拘束,可是嘗過之後,也顧及不了那麼多了,也是吃得滿嘴都是香。
吃完後,讓兩人先出去了。海老跟溫婉說「溫婉,兩人相比,那叫尚堂的才學欠缺一些,但秉性純良,且對你有一股親昵之意。名叫尚風才學較好,秉性也不錯,可是太計較得失,有些計算在裡頭。要是一旦處理不好,對你也不是好事。」
自然,如果沒有計算,也不能來爭選這個名頭,這可能跟他的生長環境有關係。
而觀兩人行為舉止,尚堂有股大家公子之氣,尚風卻有些畏畏縮縮小家子氣。選人,自然要選更合自己心意的,讓溫婉自己拿主意。
「尚堂是郡主堂兄,與郡主是同一祖父母。」夏語在溫婉的暗示下,給了海閣老這話。
閣老笑了笑,溫婉的意思已經很明確,點了頭走了。
「溫婉妹妹,老人家是誰?」尚堂在下樓的時候,驚異地問著。那個老人家,幾句話,就點出他的不足,讓他震動不已。
「是內閣學士海大人。」夏語在一邊說著。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眼中有激動,更多的是驚喜。
「呀,這不是我的外甥女溫婉嗎?來,到舅舅這裡來。」周王看著下樓的溫婉,雖然溫婉戴了面紗,可是身邊的夏語他還是認識的。
周王滿臉笑容,派了貼身小廝殷勤地走過來請她過去。周王在對面樓上的包廂也笑呵呵地叫溫婉過去,態度之熱情,讓夏影暗暗提高警惕。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溫婉對著夏影筆畫了幾下,讓她把尚堂跟尚風帶出去,讓人送他們回家。見夏影面露猶豫,溫婉眯眯笑。到這裡,難道還怕他們吃了他不成。也不待夏影回話,溫婉轉身上了樓,去了周王的包廂里。周王看著溫婉沒有把面紗給褪了,立即讓跟他在一起的那個男子走了。
溫婉這才放下瓚帽,給周王行了禮。周王揮手說,不需要這樣的禮,坐著,讓再送兩壺上好的茶來。
「外甥女,舅舅送的字帖你喜歡吧?」溫婉點了點頭,很奇怪地看著周王,為什麼突然提這個問題。
「你看你,你一個人賺的錢比我整個王府一年的收入都多。舅舅我是想取取經,教教舅舅怎麼賺錢。」以前上門討教是不好看。可現在碰上了,自然是要好好問問。
要不是溫婉是皇帝親封的郡主,有著皇家給護著,又有鄭王府跟相府、淳王府看護。溫婉一個孩子,身家幾十萬兩,估計著早被人收拾了。或者說,被人收了。這可是個聚寶盆,誰家不想要。那個平家真是笨,有這麼個聰明娃娃,隨便一撈,就弄這麼多錢。還嫌棄著。
溫婉很奇怪地問著,舅舅你還缺錢用嗎?不會吧!周王笑著說,不能算缺錢用,但是每年都是入不敷出。呆在京城的王爺,每人只有五千兩的補貼。就算還有封地收入,也沒有多少。而且像他們家這樣的,攤子鋪得太大,家裡的開支很大。還不說他一個人的開支就大得離譜,一年下來,經常不夠用。
溫婉點了點頭,說她一直想開個酒樓。可是嬤嬤說,酒樓不好開,所以,一直沒有開成。周王聽了,有些失望。不過還是隨口一問著,想開一個什麼樣的酒樓。
溫婉說的酒樓,其實就是說的現代度假屋。可以跟朋友一起玩,一起瘋,一起吃喝,又可以休閒的地方。
集吃喝、遊玩、度假一體的酒樓。等周王一聽,睜大著亮晶晶:「這還算酒樓嗎?自己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這樣的酒樓。」
「好,你說個章程,我跟你一起合開一個這樣的酒樓。」周王了解了大概,立即大腿一拍,說要開這個酒樓。
溫婉搖頭,寫了鄭王兩個字。等周王知道,她的意思是還要鄭王一起,三家合開,才願意。周王不樂意了,可又覺得這個想法特別的誘惑,說讓他考慮考慮。溫婉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今天的那魚,真好吃。我長這麼大,還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魚呢!」尚堂感嘆著說道。
「你知道我們今天中午這一餐,大概花了多少兩銀子。」尚風小聲問道。一進這錦繡樓,他就知道了,這就京城有名的酒樓。尚堂奇怪地問著,多少。
「最少五十兩銀子。」聽得尚堂嚇了一跳,他以前一個月的例銀才十兩,分家以後,就沒了。家裡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還是嫂子嫁過來以後,日子才好過些。然後,兩人在馬車中,都沉默著。兩個人之間,只可能選一個人。也就是說,有一個人一步登天,一個人,又將回到原點。
等回了自己家裡,平向熙立即得到消息,把溫婉又訓斥了一頓。
「我不是跟你說了,不同意過繼。你有兩個嫡親的哥哥,你還要過繼什麼人來。你竟然忤逆我的意思,你這個不孝女。你娘那麼溫柔體貼柔順,怎麼會生下你這個粗劣不堪,不孝忤逆……」平向熙說得唾沫橫飛,溫婉老實地站在那。
要不是所謂的禮法人倫不允許,溫婉真想一鞭子抽過去,抽死他算了。王八蛋,什麼東西。捏了拳頭,忍了氣。
正訓斥著,周王興匆匆來了。看著平向熙在那口若懸河的怒罵著,溫婉像個受氣包,當下就不高興了。
冷冷地問著:「平向熙,你算哪門子的父親,竟然還敢來這裡撒野。你這個連畜生都不如的東西。如果不是你這樣對她,她會這樣膽戰心驚,現在還要搬出來。如果她不是郡主,你就想打死她呢!忤逆不孝,你說說看,哪裡忤逆不孝。」
「我不同意過繼,我自己有兒子。就算你是王爺,這是我的家事,你管不著。」平向熙梗著脖子叫道。
「你他娘的,本王就沒見過你這麼混帳王八蛋的東西,我打死你,我打死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竟然敢這麼欺負我家的人。」周王一拳頭一拳頭揮過去。沒有留一點力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