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一會兒,楚城幕就找到了路碑,把路碑周邊的落葉和野草用柴刀收拾了一下,這才和嚴書墨選定了幾棵海碗口粗細的柏樹,熏臘肉,用柏樹也行,松樹也行,橘子樹也行,各有優缺點,總的來說,還是柏樹枝最好,熏出來的臘肉帶著一股特殊的香味,色澤金黃,松樹熏出來的,比柏樹更香幾分,但是熏出來的顏色容易發黑,至於橘子樹,介於兩者之間。【,無錯章節閱讀】
楚城幕把柴刀別到了後腰上,搓了搓手,往上跳了一截,抱住了柏樹的枝幹,雙腿交叉夾著樹幹,雙手使勁,沒多一會兒就串上了柏樹枝葉繁茂的地方,側身看了看嚴書墨,這傢伙雖然體力下降得厲害,爬起樹來倒也不生疏,兩人抽出了腰間的柴刀,就準備給柏樹剃了個光頭。
兩人很快就把幾棵柏樹的枝杈都剃了大多半,回到地面上,把還帶著柏樹漿果的樹枝收拾了收拾,按緊裝了滿滿兩背篼。
收拾了收拾衣服上粘上的小木屑,楚城幕和嚴書墨正準備下山,兩人卻突然聽見了從山林的深處,傳來了一陣若有若無的呻吟聲,聽聲音卻是一個女人,楚城幕和嚴書墨都是吃過肉的人,一聽動靜就知道這是有男女在野地里幹活兒,這可是寒冬臘月,怎麼這麼好的興致,就不怕屁股長凍瘡麼?
嚴書墨一聽來了勁兒,放下了剛背上的背篼,沖楚城幕噓了一聲,壓低身子,就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摸去。
楚城幕倒是沒有阻止嚴書墨,不僅沒阻止,他也放下了背篼,學著嚴書墨的樣子摸了過去,同時,還掏出了那個高像素的手機,大冬天的,有人免費表演活春宮,不去看看,豈不是對不起自己買的這個手機?
「噓!」嚴書墨看楚城幕也跟了過來,壓低聲音道:「聽動靜,應該離咱們不遠,小心別踩到樹枝了!大冬天跑野地里來玩,肯定是偷情,我倒要看看是誰!」
楚城幕聞言沒好氣道:「除了我家的這些人,說得好像你還認識誰似的,走!」
兩人循著呻吟傳來的方向,悄眯眯的從還掛著一些枯黃樹葉的青岡樹林裡摸了過去,不多時,在一處荒草叢生的樹林裡,兩條白花花的大腿正高高翹著,一個黑塔般的漢子正一上一下的做著活塞運動,女人的臉藏在了草叢中看不太清,倒是男人,大冬天依然流了一身熱汗,頭上正蒸騰著冒著熱氣,仔細看去,卻是爺爺同村的熟人。
楚城幕拿起手機試了試角度,拍攝完,點開視頻看了看,發現除了男人那精裝厚實的背脊,以及一堆衣服,衣服下似乎壓了幾根長條狀的東西,別的啥也拍不下來,掃興的把手機放回了褲兜里,沖趴在一邊看得津津有味的嚴書墨,壓低嗓子道了聲:「走吧,啥玩意兒也看不清!」
「你認識那人是誰麼?」嚴書墨壓低聲音問道。
「認識,走,這事兒有點奇怪,回去再說!」楚城幕道。
兩人又沿著原路悄悄的退了回去,他倆都是在山野里長大的孩子,躡手躡腳,全程硬是沒有驚動那對已經陷入忘我狀態的男女!
背上背篼,楚城幕和嚴書墨從柴山上一路小跑沖了下來,往老屋的方向走去。
「楚哥,剛才那男的是誰呢?真特麼壯!那女人的兩條大白腿,嘖嘖嘖,這男的有福哦!」嚴書墨眼看下了山,回頭看了看剛才野戰的方向,忙問道。
「那男的是村裡的熟人,應該多少帶點親,名字叫楚健寧,小時候發高燒燒壞了腦子,有點不聰明的樣子,不過身強力壯,村里出了名的老實人,聽說在萬龍區那邊的煤礦上班,他爸前幾年幫他花錢買了一房媳婦兒,那女的在周邊十里八鄉都算出了名的水靈!兩口子感情好得很,聽說前兩年還給楚健寧生了個閨女!」楚城幕疑惑道。
「怎麼?」嚴書墨看到楚城幕的神色,問道。
「我就是有點奇怪,楚健寧說不聰明其實也就比傻子強點兒,學東西啥的特別慢,他怎麼會在外面亂搞,尤其是大冬天的,還跑山上去,就算他身強力壯不冷,那女的也不冷?」楚城幕聳了聳肩膀上的背篼,說道。
「那誰知道了,也許人家就好這一口呢?萬一是女的勾引那男的呢,你又不是沒看見,那男的多壯,大冬天的敗敗火,有啥奇怪的,再說了,人家這叫野戰,多會玩!」嚴書墨無所謂道。
楚城幕想了一下,沒個頭緒,也就把這事兒拋至腦後了。
兩人回到家,把松樹枝都卸到了老屋邊上的竹林里,楚城幕示意嚴書墨去把醃製的豬肉先拿過來,自己撿起了竹林的往年熏臘肉時留下的石頭,不多時,一個凹字型的小火爐就被他砌了出來。
嚴書墨倒是會偷懶,趁著楚城幕壘小火爐的功夫,叫上了小雪花,楚憐,張淼三人,四個人一起幹活,不多會兒就把缸里的豬肉都拿了過來,放到了楚城幕提起布置好的塑料布上。
楚城幕用柴刀就近砍了幾根竹子,剃掉了竹子上枝丫,然後把竹子砍成一節節一米多長的竹竿,示意幾人一起幫忙把豬肉都掛在了竹竿上,這才把竹竿並排著放到了小火爐正上方懸掛著,接下來就是磨時間熏制的活兒了。
楚城幕端了根小板凳過來,慢慢的往小火爐里添加柴火,等柴火燒旺了以後,再把柏樹枝鋪了上去,由於柏樹枝是生的,並不愛燃燒,不多一會兒,爐子裡就冒出了大量的白煙。
嚴書墨眼看沒自己啥事兒了,又縮回到爺爺休息那屋,抱著暖手爐看起了電視,小雪花噔噔噔的跑回屋裡,從地窖里選出了幾個個頭不大不小的紅皮紅薯,然後也端了根小板凳到竹林里,趁著楚城幕還沒反應過來,啪啪啪,幾個紅薯眨眼間被扔到了小火爐里。
「是不是傻!這東西就是煙燻,沒啥溫度,紅薯扔進去還能吃麼?」楚城幕看清被小雪花丟進火爐里的是紅薯以後,沒好氣道。
「試試!現在灶上沒火,剛才我想去燒火,讓我媽給罵了,可我現在想吃了!」小雪花捧著小臉,坐到楚城幕身旁,盯著火爐,吸溜了一下口水,道。
「這才剛吃完飯多久?」楚城幕哭笑不得道,這肚子怎麼跟無底洞似的,小雪花中午可沒少吃。
「反正就是想吃!」小雪花一眼不眨的看著幾個擺在柏樹枝表面,半點沒沾著火星的紅薯道。
楚城幕搖了搖頭,撿起身旁的竹棍,把幾個紅薯扒拉到柏樹枝>
「哥!」小雪花道。
「嗯?」楚城幕應了一聲。
「聽媽媽說,你想把咱家的房子改成磚房啊?就像對面灣子裡那幾戶那樣?」小雪花仰頭看了身側的楚城幕一眼。
「嗯,比那個漂亮!他們那個算個屁!」楚城幕牛氣道。
「有哥你在渝州的房子漂亮麼?」小雪花問道。
「比那個漂亮!」楚城幕道。
「哦!」
「對了,小雪花,哥問你,如果讓你去城市裡住,你願意嗎?」楚城幕思考了片刻,問道,自己光顧著一頭熱,想著給小雪花更好的教育環境,可從來沒考慮過小雪花自己的意願,這和當初自己的父母有什麼區別。
「去城裡幹什麼?」小雪花眨巴了一雙水靈靈的大眼,問道。
「嗯,上更好的學校,接受更好的教育,見識更多的世面,當然,吃住都比現在更好!」楚城幕認真回答道。
「我不知道啊,教育什麼的,我感覺自己不是讀書的料,老師在講台上講課,我就老想著我的小水塘里的蝌蚪有沒有變成青蛙啊,小魚有沒有長大啊,脫了殼螃蟹有沒有被欺負啊!吃住的話,我也不是很在意,反正我一天到晚都在外面跑,媽媽說我和你小時候特別像,天天換衣服,天天還跟泥猴兒似的,我們真的很像麼?」
小雪花靠在楚城幕身旁,低聲道,這些話她連爸媽都沒說過,現在聽到二哥問起,卻很是坦白的說了出來。
「呵呵,是挺像的,我小時候營養不良,跟個大頭娃娃似的,走路老是摔跟頭,最多的一次,我記得是學校叫我們勤工儉學,去山野里尋找一些桐子兒啊,花花草草啥的,那一天,我摔了七八次,又下著雨,一摔就一身黃泥,你大舅媽氣了個半死,跑去學校把校長罵了個狗血淋頭!」楚城幕好笑道。
「哥,讓我想想好嗎?我現在也拿不準自己到底想什麼,等我想清楚了我再告訴你!」小雪花摟住楚城幕的胳膊,悄聲道。
「行,不著急!」
兄妹倆正靠著火爐聊天,氣氛很是溫馨,楚城幕正打算起身看看臘肉熏製得咋樣了,卻猛的聽見了遠處傳來一聲巨響,嚇得他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這動靜聽起來可不像鞭炮,楚城幕狼狽的站直了身,走出竹林,站到了老屋的壩子上,此時,聽見動靜,老屋裡除了爺爺以外的所有人都走了出來,往巨響傳來的方向望去。
只見柴山的半山腰,遠遠的可以看見一道煙柱沖天而起,楚城幕和嚴書墨對視了一眼,那個地方似乎正是剛才兩人砍柏樹枝的方向,那裡除了他倆,可就只有楚健寧那對野鴛鴦了。
這動靜?楚城幕臉色一變,沖嚴書墨使了個眼色,兩人走到了一邊,楚城幕掏出手機,點開了還沒來得及刪除的視頻,把畫面暫停到了衣服的位置,剛才他就在想衣服r/>
與此同時,老楚的手機也響了起來,老楚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五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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