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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范德厚的故事講完以後,江河就已經猜到了,這次的回家之旅,恐怕不會那麼的順利。此時聽到范德厚如此嚴肅的拜託,江河的心中也是微微的嘆了口氣。
不過雖然答應了范德厚不會輕易插手,但如果范家真的惹到自己,或者做得太過分的話,江河也不介意,私下裡教教他們,該如何做人。
至於當年究竟是誰對誰錯這種事,抱歉,江河並不在乎。在江河的行為準則里,從來都只是幫親不幫理。
看到江河答應了,范德厚也輕輕了鬆了口氣,然後率先走下了車,招呼著江河一家,向著范家最大的那棟別墅走去。
「德厚哥?你是德厚哥?」
就在范德厚幾人快要走到大別墅門口的時候,從另一條路上,突然竄出一個中年男子,一臉驚訝地看著范德厚,疑惑地問道。
「思睿,好久不見。」
看清來人之後,范德厚卻眉頭微皺,語氣平淡地招呼了一聲,同時,他的身體還特意的往江河身邊靠了靠,似乎在防止江河做些什麼。
眼前這人,江河不認識,但范德厚卻十分清楚,正是自己當年還在范家時的一個表弟,名叫范思睿。
當年在范家之時,范德厚便與這個表弟極其的不對付。沒想到,這才剛剛回來,居然就會在這裡碰上。
以范德厚對自己這個表弟的了解,接下來,這個表弟的嘴裡,恐怕蹦不出什麼好話來,所以他第一時間靠近了江河,以防在江河發怒的時候,能夠拉上一把。
「喲喲喲,還真的是你啊!老婆!你們快過來啊!我給你們介紹一個名人!」
確認了眼前的這個傢伙,居然真的就是范德厚,范思睿立刻來了勁頭,對著身後不遠處的一個體態臃腫的貴婦喊道。
「什麼名人?值得你這麼大驚小怪?」
對於范思睿口中的名人,貴婦卻並沒有太多的興趣。想他們范家在南城是何等的強勢?什麼等級的名人是她沒見過的?
不過她也沒有在外人面前多說什麼,反而十分給自己男人面子,裝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快步走了過來。
「嘿嘿,你不是一直好奇我們范家那位被稱為家族之恥,敗壞門風,放著繼承人身份不要,寧可去一個破落家族去當贅婿的白痴是誰嗎?就是你眼前的這個老傢伙!范德厚!哈哈哈……」
范思睿此刻一副十足的小人模樣,指著范德厚,便開始嘲諷起來。
果然,聽到范思睿的那份話,江河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敢當著自己的面侮辱自己的老丈人,真當他江河是泥捏的不成?
就在江河這邊開口之時,范德厚一把拉住了江河的手,眼神中帶著乞求之色,讓江河原本憤怒的心情,重新平復了下來。
「哦?那還真算是個名人了。不是說他早就離開了范家了嗎?怎麼這個時候又跑回來了?還帶著一群不相干的人,難不成是外面混不下去了,回來要口飯吃嗎?」
貴婦聽完范思睿的話後,一臉鄙夷地看向了范德厚,連帶著范德厚身後的江河一家一起,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番,然後便出言譏諷起來。
「誰知道呢?不過我這個表哥可不是一般人,連贅婿都當得那麼理直氣壯,還有什麼是他干不出來的呢?你說是不是啊?德厚哥?」
范思睿此時也是滿臉的不屑,看向范德厚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件垃圾一般嫌棄。那陰陽怪氣的聲調,更是聽得江河大動肝火。
「你要說的都說完了嗎?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聽聞父親最近的身體不適,我這次回來,就是想看一看他老人家。」
等范思睿夫妻倆笑夠了,范德厚這才悠悠地開口問道。對於兩人剛剛的挖苦之言,他卻沒有做出半句的反駁。
「你也配?范德厚!你還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居然還有臉在這裡提大伯?大伯的身體,不正是被你氣出問題來的嗎?如今,你有什麼資格探望?」
看到范德厚居然還想進門,范思睿頓時指著范德厚謾罵了起來。
聽到范思睿的話,范德厚的臉上,不由地浮現出一抹愧疚之色。思緒也再次回到了當初他離開范家的那一天。
那天,因為自己的任性,確實將自己的父親氣到吐血。可是當時的自己,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並沒有去管父親,反而在自己母親傷心欲絕的目光下,毅然決然地離開了范家。
這麼多年過去了,每當范德厚回想起當日父母的眼神,心中都仿佛被千萬把刀刺穿一般難受。
「我知道,當初的我,確實傷了他們的心,可是……」
范德厚的語氣滿是痛苦,可是他還是想要去見見自己的父親最後一面,哪怕自己的父親依舊不肯原諒自己,甚至痛罵自己也在所不惜。
「你知道個屁!范德厚!別給臉不要臉,念在你曾經是我表哥的身份,過往的種種,我不與你計較,但如果你還算個男人,就給我滾出范家,從此不許再以范家人自居。我范家,沒有你這個孬種!」
范德厚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范思睿粗暴地打斷了,並且對著范德厚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謾罵。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如今是什麼身份,我范家的大門,豈是你一個贅婿配進的?識相點的,就老老實實的滾回去當你的贅婿,別在這丟人現眼!」
范思睿的老婆此時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地為自己老公助威道。一個小家族的贅婿也妄想攀附范家,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你們配嗎?
「聽到了嗎?哪裡來的,給我滾回哪裡去!范家不歡迎你這種人!念在兄弟情誼的份上,我沒叫人趕你走,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別給臉不要臉!」
兩夫妻的一唱一和,讓江河再也忍不下去了。剛剛這兩人的那尖酸刻薄的發言,無論是江河還是林雅,都極為不快。如果不是范德厚一直拉著兩人,早就衝出來與這兩人好好的說道說道了。
可是眼看著范德厚的退讓,卻換來了別人的得寸進尺,江河一把掙開了范德厚的手,然後臉色鐵青的對著范德厚說道:
「爸,對不起,看來這次,我要失信於您了,有些畜生,不教訓教訓,它們是永遠不懂得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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