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英的動作十分的迅速,不到半小時的時間,李罡的最新命令便已經完整的傳達了下去,無論是本家還是分家的人,此刻都收到了「不得妄動」的指示。
忙完了家族內部的事情之後,李天英便開始召集那幫合作商們。不過這次的召集,可就遠沒有之前幾次那麼的順利了,甚至出現了一些蹩腳的藉口。
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身為管家,李天英很清楚,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妥協,因為這是對方在試探李家的威嚴。
「家主吩咐了,本次會議事關大家的存亡,如果不來的話,那麼萬一有什麼不好的結果,還請自行承擔,我李家不擔半分責任!」
面對這些找藉口妄圖不來之人,李天英一律用這句話給懟了回去。如此強硬的姿態,雖然讓人十分的不喜。但在李家真正倒台之前,還真沒有一個人有膽子去試上一試,紛紛表示自己一定準時到達。
又過了半個小時後,李天英帶著這些「各懷鬼胎」的傢伙們,再次回到了李罡所在的房間之中。
「我李家最近發生的事,相信你們在座的各位都很清楚了吧?姓江的究竟是個什麼德行,我也不用再細說了……」
看著人到齊了,李罡連寒暄都沒有,直接就進入了正題。在他的言語中,江河赫然成為了一個陰險狠辣,小肚雞腸之人。
就因為李家擋了他江河的道,所以就被其身後的這些個勢力各種針對。但即便是這樣,李家身為這個領域內的大家長,依舊不打算跟江河這樣的人妥協。
同時,李罡的話中也流露出了另一種意思,那就是誰都別打著去投靠江河的打算,以江河的脾氣,是絕對不會給這些人活路的。
打從他們當時離開那間茶樓的時候起,他們就已經跟李家牢牢地綁在了一起。在江河的眼中,他們和李家沒有絲毫的區別。
所以,留給大家的路其實只有一條,那就是不計成本的開始跟江河打價格戰。因為這是唯一他們唯一能夠壓制江河的地方。
畢竟,在外人的眼中,江河的底蘊還是太淺了,一旦大家都開始不計成本的拼消耗的話,那麼江河根本無力招架。
而且,為了打消這些傢伙的小心思,讓這群傢伙更好地充當李家的槍尖,李罡更是表示,李家除了空調之外,還將會在旗下所有領域內同步降價,降價幅度至少三成,以此來為這場價格戰增添砝碼。
聽到這裡,不少人的眼中不禁閃過一絲亮光。看來李家這一次,真的被江河逼到絕路了。這是要不顧一切,殊死一搏了啊?
「李家主所言極是,既然李家決意牽這個頭,那我竇某,定當全力奉陪!」
身為李家如今的頭號狗腿子,竇長征很盡責地發揮著他捧哏的作用。在李罡的話音剛落之時,他便第一個站起身來表態,同時還用眼神示意了一把自己的老友。
「也算我一個,江河如此霸道之舉,實難讓人信服,我願與李家共進退!」
雖然對李家的做法頗有微詞,但礙於好友的面子,王炳權還是緊跟著站了起來,發表了自己的言論。
有了這二人的帶頭,其他人也開始陸陸續續地表示,會堅定地跟著李家的步伐前進,只是他們的話究竟有幾分的可信度,這就有待商榷了。
會議結束,所有人飛快地離開了李家。這一次,所有人的眼神都或多或少地發生了一些變化。
「竇兄,我們真的要跟著李家,一條路走到黑嗎?」
等徹底離開了李家的範圍,王炳權實在忍不住了,對著竇長徵詢問起來。剛剛如果不是竇長征的示意,他是萬萬不可能說出那番話的。對於李家,他已然有些絕望了。
「王老弟,我倆是多年的交情,我也不瞞你了。回去後立刻轉移所有的資產,至於工廠什麼的,想怎麼處理,你自己看著辦吧。李家,呵呵,已經完了……」
竇長征此刻早已不見剛剛在李家時的那副自信的模樣,反而滿臉的自嘲。如今已經沒有了外人,竇長征也就不再隱瞞了。
此刻的他,心中滿滿的悔恨。如果當初在茶樓,自己不那麼死要面子。或許……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地方能買到後悔藥啊。
同時,竇長征的心中也有著不小的恨。無論是江河也好,李家也罷,都是他憤恨的對象。這兩方一個實力雄厚,一個背景深厚,為什麼要為難他們這些普通商人呢?
「竇兄,你……」
對於竇長征的話,王炳權是真的被驚到了。沒想到竇長征剛剛說得那麼有氣勢,背地裡卻已經打算跑路了。
要知道,一開始王炳權可就是因為聽了竇長征的話,才拋棄了江河,堅定地選擇了李家的啊!莫非,自己一開始就是被人利用了嗎?
「王老弟,多餘的話我不想多說,時間也已經不多了,如果你信我的話,儘早離開省城吧!無論最後是他江河勝還是李家贏,省城都將再無你我立足之地。所以,咱們後會有期吧!保重!」
此時的竇長征,也不在乎王炳權究竟是怎麼想的了。早在來之前,他就已經在動手轉移自己的財產了。今天見面之後,他就會開始抽身離開這裡。
既然一開始就選錯了,那麼及時止損,不正是一個商人最該做的決定嗎?至於背叛嘛,當初他能背叛徐江年,那麼這次背叛李家,又有何不可呢?
竇長征說完之後,便對著王炳權一拱手,然後便匆忙離開了。能對王炳權說這麼多,從他的角度來看,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至於其他人的死活,與他竇長征何干?
竇長征離開後,王炳權呆立在原地,好半天才回過來神。這一刻,他對於自己的那位多年老友,是那麼的陌生。
不過他也沒有猶豫太久,四下環顧了一圈,發現並無人留意之後,王炳權悄悄地摸出了電話,開始聯繫起人來。
如今,再多的憤慨也無濟於事。他也想明白了,正如竇長征所言,無論最後是誰贏了,省城都將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與其到時候賠到一無所有,為什麼不趁著現在,好好地撈上一筆,然後及時抽身呢?
只不過事情真的會如他們所願嗎?
在兩人離去不久,一個身影便出現在了兩人剛剛談話的地方,掃了一眼兩人離去的方向,嘴角浮現出一抹陰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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