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江河的病房內,來探病的人基本都已經離去了,只剩下小胖,疤哥,水牛和瘋虎四個人。
小胖此時一邊碎碎念著,一邊給江河削著蘋果。至於碎碎念的內容,無非就是給江河講述在他被急救的時候,手術室外的情況,這也是江河讓他描述的。
對於這些生產商和經銷商們的態度,雖然下午的時候已經從徐江年那得知了一部分,但此時通過小胖的細緻闡述之後,江河的心中,依舊有著不小的觸動。
「看來這次選擇的合作夥伴們,至少在人品這一塊,是絕對值得信任的。這樣也好,至少以後疤哥接管省城以後,能免去不少的麻煩。」
耳中聽著小胖那繪聲繪色的描述,江河的心中不由地點了點頭。然後便將視線轉到了疤哥這邊。
疤哥此時的樣子著實有些滑稽,安安靜靜地坐在病床邊,正不斷地表演著小雞啄米呢。
疤哥今天也受了點傷,再加上提心弔膽了一下午,精神早就貧乏得不行了。此時徹底放下心來之後,便再也頂不住困意,坐在床邊就這麼睡著了。
江河的視線落到了疤哥那裹滿繃帶和紗布的手上,眼神中閃過一絲疼惜。輕輕地從被窩中抽出一隻手,便想要去摸一摸疤哥的傷。
「嘶……」
可惜,江河太高估自己的身體了。或者說他太低估自己受的傷了。就這麼一個平時看起來極其簡單的動作,此刻卻疼得他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你等著,我這就叫大夫……」
聽到江河的痛吟聲,疤哥幾乎是瞬間就清醒了過來,掃了一眼江河因為疼痛而變得有些慘白的臉,當即就想起身去找醫生。
不過好在一直在一旁看著的瘋虎及時拉住了他,這才沒讓醫生和護士白跑一趟。
「疤哥,謝謝。」
看著疤哥重新坐了下來,江河十分鄭重地對著疤哥道起了謝。下午的時候,因為康建達等人一直在,江河也一直沒有機會好好的表達一下心中謝意。
等到人終於都離開之後,疤哥卻已經獨自睡著了。所以直到現在,江河才總算有機會說出了心中的話。
「嗨!咱哥倆之間還說這個幹啥?不過下次可千萬不能一個人出去了,老子今天真的要被你嚇死了!」
疤哥先是滿不在乎地一揮手,表示這都不是事。然後卻發現江河一直盯著自己受傷的手看,於是便不著痕跡的開始轉移話題,同時將自己受傷的手慢慢地移出了江河的視線。
對於疤哥的舉動,江河只是重重的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在心中默默地記下了這件事,等李家徹底倒台的那一天,這些東西都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對了,水牛回來了沒有?他那邊沒有出什麼事吧?你們派人去接應他了嗎?」
突然,江河想起了下午與自己分開的水牛,自己這邊遭受了這麼大陣容的伏擊,他十分擔心水牛那邊究竟怎麼樣了。
由於水牛一直心懷愧疚,所以一直躲在病房的角落裡,再加上疤哥阻擋了江河的視線,所以江河自始至終都沒發現水牛的身影,這才趕忙問道。
「江河兄弟,我在這,對不起,我,我……」
聽到江河的聲音,水牛幾乎是瞬間就跑到了江河的床邊,看著江河那幾乎纏滿全身的繃帶,水牛的臉上,寫滿了愧疚。
「水牛兄弟,下午那個是鄧蕾的電話吧?她沒啥事吧?」
江河看到水牛之後,第一句話居然就是問水牛下午的情況,這一下,別說是水牛了,就連疤哥都被江河整暈了。
「呃,江河兄弟,下午不是蕾蕾的電話,我被騙了。對不起!」
水牛此時的愧疚之情更深了,自己居然被這麼一個簡單的騙局給調走,讓江河陷入了如此危險的局面。如果江河要是真的出了什麼無法挽回的事,他恐怕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所以在簡單地解釋了一下下午的情況之後,水牛便深深地對著江河鞠了一躬,幾乎是嘶吼般地說出了「對不起」。
「嗨!我這不是好好的?蕾蕾沒出事就行,不過你說被騙了,究竟是怎麼回事?方便給我仔細說說嗎?」
對於水牛的道歉,江河倒是一點也不在意,他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水牛也不是自己的全職保姆,出了這樣的事,誰也不願意看到。
而且,人沒事不就行了嗎?幹嘛非要去討論誰是誰非?如果非要找一個人的錯的話,江河更願意把所有的鍋,都扣在李家的頭上。
不過水牛口中的被騙,卻引起了江河的注意。如果水牛的事和自己的事都出自李家的手筆的話,那麼江河有理由相信,鄧蕾的存在,已經被李家掌握了。
「哦,事情是這樣的,吃完飯,我們剛出飯店,我就接到了鄧蕾的電話,她在電話里說她的手機被搶了……」
水牛雖然不明白江河的意思,但還是一五一十的開始講述起他這邊的事情經過來,只是隨著他的講述,江河的臉色,卻變得越發的難看起來。
水牛接到了自稱鄧蕾的女人打來的電話,自稱手機丟了,將水牛給引開。而水牛在趕向對方指定地點的時候,也確實聯繫不上鄧蕾。
可是等自己這邊結束之後,水牛才突然聯繫上了鄧蕾,可鄧蕾卻表示自己一直都在上課,根本沒有給水牛打過電話,手機也沒有丟過。
這就不得不讓江河深思了。而一直在旁邊聽著的疤哥,此時似乎也察覺到了有什麼地方有問題,只是他卻抓不住問題究竟出在哪。
「水牛,我有個任務要交給你!從明天起,你帶上幾個人,暗中保護好鄧蕾,注意,千萬不能讓人發現了,即便是鄧蕾也不行。」
江河認真的思考了一番之後,心中已經有了定論,鄧蕾的存在,李家已經知道了。想到李家人的行事風格,江河瞬間便做出的布置。
「啊?可是,為什麼?……」
對於江河的話,水牛滿腦袋的問號,不僅是他,就連一旁的瘋虎和小胖也是滿臉的疑惑。
「水牛,按江老弟的吩咐去做。記住,如果你不想後悔終身,那就千萬不要讓鄧蕾離開你的視線。」
與其他人不同,了解李家行事作風的疤哥,幾乎在江河的話音剛落,便已經明白了江河的用意。想起曾經自己的經歷,他實在不希望自己的兄弟走上自己的老路。
「是!我明白了!」
雖然依舊不是太懂,但既然江河和疤哥都這麼說了,那麼自己這麼做,肯定沒問題,所以水牛也十分乾脆地接下了這個新任務。
「對了,你還要……」
就在江河還想要對水牛說些什麼的時候,床頭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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