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特麼砸得挺歡實啊!」
正在林玉珍和林智砸門砸得起勁時,疤哥冰冷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
「滾!沒你什麼事,別特麼給自己找麻煩!」
林玉珍此時正在氣頭上,聽到身後居然有人敢管閒事,囂張慣了她想也沒想,連說話的人是誰都沒看清,直接就懟了回去。
疤哥被林玉珍這麼一嗆,頓時愣在了當場,他都記不清自己上次被人這麼懟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不僅僅是疤哥,他身後的八大金剛們也都滿臉詫異的看著林玉珍母子,這娘倆貌似比想像中的要有種的多啊!連疤哥都敢這麼硬鋼?
「你特麼挺有種啊?敢跟老子這麼說話?今兒個這麻煩,老子還就找定了!」
短暫的愣神之後,惱羞成怒的疤哥直接走上前,先是一腳踹開了林智,然後接著一把揪住了林玉珍的頭髮,猛地往後一拉。這才轉過身,惡狠狠的看著林玉珍說道。
「你!你特麼,你特麼居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你!我!……」
林玉珍很少離開林家,所以對於疤哥這一號人物也只是聽過,未曾見過。雖然面前之人的表情異常兇狠,但囂張慣了的林玉珍又豈是嚇大的?
「疤……疤哥?這,這是我們林家自己的家事,你,你……」
林玉珍不認識疤哥,但常年在外面跑的林智卻是對疤哥熟悉得很。以前有著林家的身份在,林智不屑與疤哥這種草莽為伍,壓根看不起對方,可現如今,一個被踢出林家的落魄少爺,要拿什麼去跟疤哥這種人物斗呢?
為今之計,林智也只能期望疤哥還不知道自己被踢出了林家,會顧及林家的影響力,從而放過自己母子二人。
「拿林家來壓老子?我怎麼聽說你林智大少爺已經被踢出林家了呢?」
沒有去管知道自己身份後就陷入呆滯的林玉珍,疤哥轉過頭,微眯著雙眼看向了林智,之前在招待會上,疤哥就對這個到處挑事的小白臉很是惱怒,沒想到今天居然又碰上了。
「你!你要幹什麼?不許傷害我兒子!」
林玉珍看到疤哥將目光轉向了林智,而且眼神之中充滿了不善,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猛地爬到了林智的面前,張開雙臂,將林智完全的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看到林玉珍的舉動,疤哥的眉頭微微的一跳,心中不由的瘋狂吐槽這是什麼狗血劇情啊?
「那個,疤哥是吧?我有個委託,不知你接不接?」
看著疤哥並沒有接下來的動作,林玉珍不由地壯著膽子問道,同時也環顧了一下四周,認真地打量了一圈疤哥帶來的人。
疤哥的名頭十分的響亮,而且手下看起來也不弱,如果能夠讓疤哥幫自己對付江河,那就不怕江河不就範了。想到這裡,林玉珍的呼吸都開始加重起來。
身後的林智可沒林玉珍這麼樂觀,在林玉珍說出這話的時候,林智便猜到了她的打算,一時間冷汗都下來了。
林玉珍不知道疤哥和江河的關係,但他林智知道啊!讓疤哥去對付江河,這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找死嗎?
「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幫你收拾你的女婿江河吧?」
疤哥也不是傻子,看到林玉珍那雙不停在自己和房門之間移動的眼神,哪裡還能不明白她的打算?如果不是氣氛不合適,疤哥都想把對方的腦袋掀開,看看裡面都裝了些什麼玩意。
「對,沒錯,只要你幫我從江河手中拿到我想要的東西,想要多少報酬,你隨便說,我林家都會付給你。」
林玉珍仿佛智商下線一般,並沒有去關注疤哥是如何知道江河是自己女婿的事,反而開始幻想起疤哥幫自己達成願望之後的美好生活來。
「你該慶幸,你有一個好女兒!現在,趁著我沒發火,立刻給我,滾!」
深深地吸了口氣,疤哥站起了身,不再去看地上的那個白痴。再說下去,疤哥怕自己會忍不住將對方給活活掐死。
而林玉珍呢?此時看到疤哥突然翻臉,頓時有些懵了。雖然感覺到林智一直在身後猛拉自己,但她顯然並不明白林智的意思。
「哎!我說你……」
「聽不懂人話嗎?老子讓你滾沒聽到嗎?還是說,你指望老子親自送你們一程?」
林玉珍還想再爭取一下,但疤哥卻已經開始失去耐心了。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然後作勢便要來抓人。
這下,林玉珍再不報幻想了,拉起身後的林智,狼狽地向著樓下躥去。
看著身後一眾小弟那揶揄的目光,疤哥深深地吸了兩口氣,儘量壓下自己心中的怒意,這才緩緩地敲了敲門。
江河的這間小屋,隔音效果實在是有些差,疤哥等人剛剛在外面的動靜,江河一家全都聽得明明白白。
自從疤哥帶人到來,林雅的神情就一直處於緊張的狀態,不管怎麼樣,林玉珍始終是自己的母親,林玉珍可以做到無情,但林雅卻依舊不願看到她受傷。
當得知兩人平安離開之後,林雅這才鬆了一口氣。看向江河的眼神中也充滿了感激。
面對林雅的感激,江河卻微微搖了搖頭,然後便帶著林雅和麼兒一起,重新打開了房門。
疤哥看到房門打開,便也不客氣地帶著一眾兄弟走了進去。林雅也第一次出現在了江河的朋友們面前。
看著林雅的俊秀的面容,性格比較大大咧咧的瘋虎等人一個勁地夸江河好福氣,能夠找到這麼一位好妻子。
面對著江河的這些朋友,林雅也表現得落落大方,那良好的教養,優雅的氣質,很快便贏得了眾人發自真心的好感。
而可愛的麼兒,更是在一瞬間就俘獲了眾人的芳心。一個個平時匪里匪氣的大老爺們,在麼兒的面前,都儘可能地讓自己看起來和藹可親一些。
只不過除了狐狸之外,根本沒有一個人能夠獲得麼兒的青睞,一時間哀嚎之聲不斷,不過倒也讓江河的這個小屋充滿了歡笑之聲。
「喂喂,老大,你剛剛說的大事,不會是讓我們來幫忙搬家的吧?」
再一次俘獲麼兒芳心失敗之後,沮喪的耗子開始打量起江河的家來。不過當他看到一旁被擺放得整整齊齊的編織袋和包袱時,滿臉苦澀地向著疤哥問道。
聽到耗子的話,其他幾人也對著疤哥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這倒不是說眾人對幫忙搬家有什麼怨言,而是如此大張旗鼓的出動,居然只是搬個家,不免讓大夥覺得有些小題大做了。
「特奶奶的,老子還不是看你們一個個的天天不動彈,叫你們出來活動活動?再說了,江老弟還能虧待了你們不成?」
疤哥卻是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只是如果他能停下手中不斷逗弄著麼兒的動作,倒是能讓他的話更具有一些可信度。
「今天要辛苦各位兄弟們了,晚上天下樓,想吃什麼隨便點,我買單。」
江河也是毫不吝嗇,直接就拍著胸脯表示晚上請眾人吃大餐。
想到天下樓的美食,眾人的幹勁瞬間就被激起來了,一個個地都擼起了袖子,看得疤哥大搖其頭,暗嘆自己手下都是一幫吃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