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在痛苦的折磨中掙扎,她覺得自己一時片刻也不想忍受了,現在她知道楚雲溪為何將她關入籠中了,是為防止她撞牆自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楚雲溪,你回來!啊,我要見老爺!我要見老爺!」
門外沒有人回應她,柳姨娘在籠中,絕望地翻滾著,又疼得口不擇言:
「楚雲溪,你這個賤人,惡魔!啊,我詛咒你,死後,下十八層地獄,日日,受烈火焚燒,啊,我定要你成為棄婦,眾叛親離,不得好死!」
當柳姨娘連罵人的力氣也沒有了,只剩下慘叫時。楚雲溪正在隔壁房間,坐在柳姨娘的丫鬟冬凌面前。
冬凌的心都揪到了嗓子眼,眼前這個一語不發的大小姐,就這麼穩如泰山地,聽著柳姨娘慘叫連連。
對她父親的女人,都能下人如此狠手,那對她這個奴婢,冬凌不敢想下去了,她恐怕,無法活著走出這個房間了。
「冬凌,本小姐不想殺人,可若是有人膽敢打我家人的主意,我也不介意送她下地獄。你是想讓小姐我給你個痛快,還是想如柳姨娘那般,你自己選。」
冬凌渾身冷汗涔涔,楚雲溪她,她就沒有給她留活路,區別只在於怎麼死。
「大小姐為何如此對待我們?奴婢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求求您饒了奴婢,饒了柳姨娘吧。」
冬凌爬行上前,好不可憐。
「看來你是選後者了,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楚雲溪將藥丸遞給下人。
「不,不要,不要。」冬凌的掙扎拒絕毫無用處,同樣的藥丸也進了她的嘴。
主僕兩人就隔著一堵牆,互相聽著對方的慘叫,一聲蓋過一聲。
整個院子裡也只留了看守的下人。
柳姨娘已經蜷縮成一團,忍受著一波又一波的劇痛,頭髮都被汗水打濕,胡亂貼到臉上。
楚雲溪用過晚飯,又在謄寫書籍,期間,張太醫的話不斷浮現在腦海中,太子不要縱慾過度!她時不時就寫錯幾個字,煩躁地揉成一團扔掉。
荷香和小蓮安靜地陪在一邊,在楚雲溪扔掉廢紙的時候,給她重新鋪上一張。
她們知道小姐心中有事,不敢輕易打擾。荷香聽著外面的打更聲,有些憂心楚雲溪的身體。
「小姐,都子時了,我們伺候你歇息吧?」
楚雲溪放下毛筆抬眸,嘆了一聲。
「都已經這麼晚了?我再去看看柳姨娘,免得夜長夢多,你們先睡吧。」
「小姐,讓我們陪你一起去吧。我們保證不給小姐添亂。」
小蓮知道,小姐是不想讓他們看到殘酷的場景,可她也不想次次,都讓小姐獨自面對敵人。
楚雲溪看著一臉祈求的小蓮,想著以後,小蓮也許仍會隨她進宮,若太單純了反而吃虧。便點頭同意了。
兩個丫鬟對視一笑,趕緊跟上楚雲溪,小姐終於願意帶上他們了。
「大小姐!」看守的下人上前行禮。
屋內已經沒了慘叫聲,這是,暈死過去了嗎?
「去準備涼水來。」
楚雲溪毫無感情地吩咐完,便進了冬凌的屋子,看著昏迷不醒的冬凌,命下人將一盆涼水潑下。
「嘩啦!」冬凌打了個激靈,又開始覺得四肢百骸湧上痛意,恨不能馬上再暈過去才好。
「醒了?」
聽到楚雲溪的聲音,冬凌抖得更厲害了。
「大,大小姐,殺了奴婢吧。求求你,殺了我吧。」
她現在只求一死,她寧願死,也不願再遭受這非人的痛楚了,像皮肉絲絲縷縷開裂,偏生她人又好好地死不了。
「柳姨娘已經招了,我已經給了她解藥。冬凌,我念你是個奴婢,只能聽命行事,才想給你一次機會,只要從你口中說出的答案,與柳姨娘的一致,你便能活命。」
楚雲溪拿出一粒藥丸,在冬凌眼前晃了晃。冬凌聽著隔壁果然沒有動靜,心裡開始慌張。
「不,不可能,主子不可能會招,我不能出賣主子。啊,你殺了我吧。」
楚雲溪眯眼,主子嗎,正常奴婢,會稱呼姨娘主子嗎?恐怕不會。柳姨娘,你到底有多少秘密?
「我這兒還有很多藥,沒有人幫我試一試藥效,有讓人肝腸寸斷的,有讓人瘙癢難耐的,有似火燒火燎的,冬凌,你要試一試嗎?放心,就算都嘗試一遍,你也死不了。」
楚雲溪的聲音,現在在冬凌耳中,有如催命的惡鬼。冬凌流著淚搖頭,她真的撐不住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就算真的酷刑,也有身體被折磨而死的時候,可楚雲溪這藥丸,痛是真的,傷卻沒有,鬼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我說,我說,柳姨娘她,她在外面有人了。大小姐,求你,給奴婢解藥。」
冬凌幾乎是在哭求了。
荷香和小蓮倒吸口涼氣,同時捂住了嘴,免得自己驚呼出聲,冬凌這是,這是說柳姨娘背著楚將軍,和別的男人私通了?
楚雲溪也是心裡微震,冬凌說的,到底是真是假?雖說這也不是小罪,可這與她心裡的猜測,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不管是真是假,冬凌的心理防線,都在一點點潰敗,楚雲溪將手中的藥丸遞給冬凌,冬凌已經無法思考,如獲至寶般搶過來,送入口中。
感受到身上的疼痛逐漸散去,冬凌終於鬆了口氣,卻感覺周邊的一切都在晃動,人的臉也看不真切了。她使勁搖了搖頭。
「冬凌,你個賤婢,你睜開眼看看,我是你的主子,你竟敢背叛主子?從我入將軍府,你就跟在我身邊,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嗎?」
楚雲溪突然厲聲質問冬凌,將一旁的荷香和小蓮都嚇到了。小姐這是在做什麼?
冬凌恍恍惚惚抬頭,驚恐地看著楚雲溪。
「主子,主子,冬凌沒有背叛你,冬凌沒有招認,你要相信奴婢啊。」
荷香和小蓮看看冬凌,又看看楚雲溪,怎麼回事兒,小姐也沒有易容,冬凌怎麼瞬間就將小姐認成了柳姨娘?
「你竟敢說你主子我有野男人了,你是想害死主子嗎?」楚雲溪更加聲嘶力竭。
「不是的,不是的,奴婢那只是權宜之計,只要得了解藥,我們就能想辦法逃脫啊。」
楚雲溪眉頭皺起,冬凌果然是說謊了。竟然以這樣嚴重的指認,來代替事實真相,說明實情,比通姦還要嚴重!會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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