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雲這才正經開口道:
「白梟,你記住,只要你還用著白梟這個名字,你便是朕的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可若是有朝一日,你想要恢復原本的身份,便舍了這名字。你我主僕,緣分便盡了。」
他難得對楚雲溪以外的人,說了這麼長的一段話。
白梟聽明白了君凌雲的意思。只要他還用著白梟這個名字,主子便不會疑心於他,還是會待他如從前。頓時心生歡喜。
「是,屬下此生,只會有白梟一個名字。」
君凌雲點頭,白梟便退了下去,心中終於放下了一塊兒大石頭。主子沒有疑心他,主子還是信他的。
白梟出了大殿,便去了太醫院,他還得去辦皇后娘娘吩咐的事兒。找張太醫,給牧其兒看看。
張太醫看到白梟,滿意地點點頭。
「不錯,精神尚可,看來老夫的藥,效果還是不錯的。再喝上幾副藥,就又能生龍活虎了。」
白梟急忙搖頭拒絕。
「不用了,不用了,張太醫,我已經全好了,不信你看。」
白梟為了證明自己身體康健,飛身上了屋樑,又飛身下來。讓張太醫的脖子,也跟著轉了一圈兒。
「您老那珍貴的藥材,還是留著,給更需要的人吧。」
那麼苦的藥,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喝了。
後勁兒太大,到現在他還覺得口裡泛苦呢。早飯都吃著沒有滋味兒。
張太醫心道,可惜了,這也好得太快了些。
他還想著,怎麼也得讓這小子,喝上三日的苦藥。讓他不知尊老,竟然說自己醫不好。
「那你,不會是專程來與老夫道謝的吧?」
如果是的話,還算這小子有良心,沒白費他大晚上的,跑腿兒去給他看診。
「嗯。」白梟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他這兩日,腦子裡所思所想,都是牧其兒的事兒。
倒是,沒想這麼多。經張太醫這麼一說,他還真覺得自己禮數不周了。
「一來,是給張太醫道謝,二來,奉皇后娘娘之命,還要再勞動張太醫一次。」
「皇后娘娘病了?」
一聽皇后娘娘,張太醫就麻溜地收拾藥箱。
皇后娘娘可是懷著龍種呢,這要是病了,可不是小事兒啊。
「不是皇后娘娘,是,是昨日隨我回宮的那個女子。」
「就是,將你抓出皇宮,還勞動皇上親自去救你的,那個女子?」
張太醫問得仔細,引得太醫院其他人,都側目看向白梟。
白梟勉強擠出一抹笑來,暗三說得沒錯,他白梟的一世英名,算是徹底毀了。
「張太醫,我路上與你細說。」
他伸手拉上張太醫的胳膊,便強拉著他出了太醫院。
「皇后娘娘懷疑,她的記憶,被人動了手腳,出現了差錯,」
記憶被人動了手腳?張太醫思慮一番,那皇后娘娘,定是懷疑有人對那女子用了藥?不然,也不會叫他這個太醫來看了。
張太醫突然想到,昨夜白梟問他,怎麼能幫人恢復記憶。
「這麼說,你昨夜與老夫說起的那個,失憶之人,就是這個女子了?」
白梟本已經有些後悔,自己昨夜沒管住嘴,隨意說出自己失憶一事。
萬一傳揚出去,對他身世的猜忌,定又會被傳得沸沸揚揚。
如今聽張太醫如此一問,原來昨夜,他們二人根本就是個說個的,反倒安心了些。
「正是她,勞煩張太醫,好好給她看看,她知道許多重要信息。」
張太醫點點頭,敵國俘虜嘛,他懂。
看守侍衛見是白梟來了,便將牧其兒的屋門打開。
「我進來了。」
白梟進門之前,還出聲提醒了牧其兒一句。讓張太醫和看守侍衛,都是看得稀奇。
這是走的什麼路線?禮遇俘虜,感化她?
「牧……」
狼女剛要高興地喊一聲牧仁哥哥,一看他還帶了旁人,便止住了話頭。
「這位是張太醫,昨夜天寒,你又受了驚嚇,讓張太醫給你看看,以免生病了。」
白梟還是很有分寸的,怕直言給她看腦子,牧其兒會強烈拒絕,便轉了個彎兒。
不過,效果倒是很好的,牧其兒嘴角含笑。
昨夜給她送被子,今日給她找太醫,牧仁哥哥對她,果然還是照顧有加。
牧其兒乖乖坐好,伸出手腕兒,給張太醫把脈。
張太醫把了好一會兒,面上卻看不出什麼。
方才白梟所言,已經很明白了。白梟不想讓這女子知道實情,那他自當守口如瓶。
只是牧其兒有些心急了,怎麼把了這麼久?
就在她要不耐煩時,張太醫開口道:
「姑娘有些體虛之症,現在不覺什麼,時間久了,就容易體弱多病。不如,讓老夫給你施幾針,調理調理身子。」
牧其兒對張太醫這話,倒是沒有懷疑,反正她本來,也是每個月,都要用一粒調養身子的藥丸,不然就會渾身難受。
應是當年被救時,留下的病根。
想來,與北蠻太醫所說的,也差不多,興許,雲霄大國的太醫,醫術還能高超一些呢。
就是不知道,這太醫可不可信,牧其兒看向白梟,見白梟沖她點頭,她這才也沖張太醫點點頭。
她信牧仁哥哥,只要牧仁哥哥在旁,她相信這太醫不會害她。
牧其兒躺到床上,問道:
「要在哪裡施針?」
「姑娘只需閉上眼睛養神就好。」
張太醫態度溫和,倒是讓牧其兒頗有好感,她便真的如張太醫所說,閉上了眼。
張太醫擺出他的銀針,竟在牧其兒的頭上,施起針來。
牧其兒雖覺奇怪,調理身子,用得著扎腦袋嗎?不過因為白梟在場,她也沒有開口拒絕。
入針時還好,沒有多大感覺,倒是真的感覺十分放鬆。
「姑娘忍著些,接下來可能會有點兒不適。」
張太醫一手捏著銀針,慢慢提插捻轉著。牧其兒便只能頭中脹痛,腦中模模糊糊,竟閃出很多畫面,只是有些拼湊不起來。
待張太醫輕彈針尾,引起銀針震顫,牧其兒的表情,已經肉眼可見的痛苦起來。
白梟在一旁看得緊張,可也不敢出聲打斷張太醫。
難道,真的讓皇后娘娘給言中了嗎?牧其兒的記憶,被人動過手腳?
牧其兒的表情,越來越痛苦。
直到張太醫施完針,將銀針拔出,她突然驚恐地坐起身,一把推開張太醫。
「你想害我!牧仁哥哥,他想害我!快將他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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