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狼女的侍衛,一臉不解之色。【,無錯章節閱讀】
今日白梟,不是被這狼女給擄了去,當做人質。還勞動皇上親自出宮去救他,面子盡失嗎?
怎麼還要給這狼女加條被子?這不合常理啊。
看守侍衛腦子轉了轉,突然福至心靈。
白梟大哥說的被子,該不會是整人用的被子吧?
不愧是白梟大哥,對敵人,還真是狠啊。他這才又叫住白梟,想要確認一下。
「白梟大哥,可是,要加足了冰水的被子?」
白梟聽他這一問,心中猛地升起一股無名火,一個眼刀子便射了過去。
「我們是正人君子,又不是惡毒反派!跟誰學的這些個不入流的東西?」
看守侍衛沒想到,他自以為正確的答案,卻被白梟劈頭蓋臉給訓斥了一頓。
聽聞白梟大哥審訊囚犯時,更損的法子也用過,怎麼就惡毒反派了?
就聽白梟又道:
「她如此配合,我們自當禮遇,加條保暖的好被子!」
「是,白梟大哥。」
看守侍衛這下兒得了准信,也不管自己想不想得通了,趕緊照辦。
狼女正憂心忡忡,不知白梟病得如何了。
可現在她是人家的階下囚,又不能跟去照看,只能幹著急。
卻收到了侍衛送進來的棉被。她摸了摸,蓬鬆柔軟,不由心中一暖。
牧仁哥哥,雖不記得她了,卻還是在意她的。牧仁哥哥,沒有變。
待白梟回到自己的寢室時,暗三和小雷,都還在等著他。
見白梟回來,趕忙關切地迎上前來。
小雷看著白梟悵然若失的表情,關切詢問:
「白梟大哥,你沒事兒吧?」
暗三毒舌道:
「怎麼會沒事兒?我們白梟大哥的一世英名,終究是沒保住。」
暗三拍了拍白梟的肩膀。
「兄弟,這次鬧得人盡皆知,我也幫不了你了。可好在,皇上沒嫌棄你不是嗎?想開點兒。」
上一次,小雷這老實孩子扛下了所有。這一次,白梟被人家點了穴,還綁了手腳的樣子,可是好多兄弟都看到了。
總不能說,是因為挨了軍棍,有損實力,所以才會被賊人趁虛而入的吧?
反正這話,他是不敢說的,那豈不是在指摘皇上的不是?
白梟就像那霜打了的茄子,蔫蔫的。沒有理會兩人,直徑進了屋。
暗三和小雷,都以為白梟這幅樣子,是自尊心嚴重受創的表現,有些同情地跟進屋來,想要開解開解他。
小雷率先出言安撫。
「白梟大哥,我們沒人會笑話你的,真的。你還是我們仰望的榜樣。」
暗三撞了撞小雷,會不會安慰人?不會就少說幾句。他接過話頭。
「馬有失蹄,人有失手,再正常不過。兄弟,睡一覺,明日,咱又是一條好漢!」
小雷偷眼看了看暗三,好像,也沒比他好到哪裡去。
白梟已經合衣躺到床上,閉目誰也不理。
暗三和小雷悄悄湊上前,看了看他的臉色。
「唉,兄弟,心裡不爽快,你就說出來,大不了,我們陪你喝酒去,可以不能鬱結在心啊,容易生病。」
暗三這話,小雷十分贊同,只因他看著白梟的臉色,有些不太對勁。
「暗三大哥,我怎麼覺得,白梟大哥好像是真的生病了呢?」
「病了?」
暗三趕緊湊得再近些,去觀察白梟。
「啪!」
白梟的胳膊突然抬起,那手背,正正好,拍在了暗三近在咫尺的臉上。
暗三面無表情地直起身來,那臉上,分明還有著幾個手指背的印在。
「我看你白梟大哥好得很,我們就別瞎操心了,走吧。」
暗三臉上,頂著白梟很好的證明,僵硬地轉身走了。
小雷暗自慶幸,方才湊近白梟大哥的人不是他。
不愧是皇上身邊的第一人,即便是狀態不好,也不是他們能招惹的。
「暗三大哥,等等我,等等我。」
小雷出了白梟的房門,還不望回身,給他把門關好。
屋裡終於安靜了下來。白梟收回手,手背搭在自己的額頭上。
一日之間,他接收了太多信息,讓他猝不及防。而他的身份,更是讓他難受不已。
他寧願自己是個無名無姓的小人物,也不願做什麼北蠻國的二皇子。
這重身份一旦暴露,他還怎麼留在主子身邊?
到時候,天地之大,哪裡能是他的容身之地。
還有狼女,牧其兒,那個口口聲聲,與他是娃娃親的女子,他該如何對待?
對了,他還沒有去向主子稟報呢。
白梟掙了睜眼,復又閉上,他該怎麼與主子說起自己的身世?
主子,屬下的真實身份,是北蠻國的二皇子?
主子,北蠻狼女,與屬下是娃娃親?
白梟越想,越覺得頭腦昏昏沉沉,又陷入了那些記憶碎片之中。
「牧仁,不要理會旁人怎麼說。你既叫我一聲阿父,我從來都將你,當做自己的孩子一般養育。」
「牧仁,牧其兒,走,哥哥帶你們去騎馬。」
「大哥,你看牧仁哥哥送我的骨笛,好不好看?」
「好看是好看,可你可千萬別再亂吹,招蜂引蝶了,忘了上次被蜜蜂給蟄了?」
「大哥放心,上次只是失誤,現在我能招來我的雪狼了,不信你問牧仁哥哥。」……
白梟渾身滾燙,正燒得糊裡糊塗,突然被一陣敲門聲給驚醒,猛地坐起身。
「誰?」
他警惕問道,手中不知何時,已經摸上了自己的佩劍。
「白侍衛,老夫是張太醫,你那些兄弟不放心你,讓老夫來給你看看。」
張太醫?白梟清醒過來,這才放下佩劍,暈乎乎地起身,去給張太醫開門。
他呼吸粗重,呼出的氣息,都是火熱的。額頭上也全是細密的薄汗,臉頰泛紅,嘴唇卻有些干白。
看到他這副樣子的一瞬間,張太醫便低呼了一聲。
「哎呦,這怎麼燒成這樣了?快快,快進屋去,別著了風。」
「我無礙,勞煩張太醫跑這一趟。」
他本也不是什麼皇親國戚,用上太醫,算是逾矩了。
可主子待他好,雖然他極少生病,可每次病了,都是太醫來給他看的。
要不然,暗三他們也不敢如此自作主張,去請了張太醫來。
張太醫明知道白梟是在逞強,也不說破。只是按著他坐下,給他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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