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楓接話道:
「諸位大人稍安勿躁,我也並非是,想讓皇上對生死門,聽之任之。」
朝臣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剛才君子楓說的那番話,難道還另有深意?
君子楓直接朝君凌雲抱拳:
「皇上,臣所想的是,生死門這樣大的勢力,若是能為我們雲霄國所用,那我們雲霄國,豈不是平白高出其他幾國一大截兒?又何必非要勞師動眾,傷筋動骨?」
這,朝臣們各自沉思,君子楓所言,似乎也有道理。
若是能招安收編生死門,那真是,將其他幾國,妥妥地比了下去,壓製得死死的,一朝前進幾十年啊。
可是,人家生死門的門主,又不是傻子!本來自由自在,各國忌憚。為何平白要受人管束?
「監國大人,有理想是好的,可也要看,是否能現實啊。」
君凌雲這才開口主持局面:
「可若是,監國所言,能夠實現呢?眾愛卿,可願意禮遇那生死門的門主,接納其入我雲霄國朝堂?」
重朝臣一時間陷入沉默,接納嗎?與一個我行我素的江湖人士,同朝共事?那以後這朝堂,可是要熱鬧了。
可若說不接納,與國有利之事,不接納,方才他們那番義正言辭,就顯得有些好笑了。
見眾人沉默,君凌雲看向刑部尚書,誰讓他方才發表的意見最多呢。
刑部尚書只好硬著頭皮回稟。
「回皇上,若真能招安生死門,那生死門的門主,也算與我們雲霄國,有所貢獻,功過相抵。微臣,願意與其同朝為官。」
他這話,說得也算大氣了,只是心裡想的,卻是招安一路,哪裡是那麼好走的。
尋常地方起義軍招安,尚且要費好一番功夫,恩威並施。
更何況是如此龐大,又有組織,有紀律的生死門。
新皇到底年輕,又任命了比他還年輕的君子楓做監國。意氣風發是好,卻也少了對待事務的敬畏之心。
君凌雲不管刑部尚書心裡作何感想,他只要聽到面上的話就夠了。復又看向吏部尚書。
吏部尚書也只好表明立場。
「微臣,微臣定當以國之大義為先。生死門若願歸降,生死門的門主,微臣,自當禮遇。」
「好,既然愛卿們眾口一致,此事,便就這麼定了。」
其他朝臣腹誹,他們何時眾口一致了?不過是迫於形勢,權宜之計罷了。
待皇上招安失敗,撞了南牆,就知道並非任何事,都能隨心所欲了。
也就知道聽聽他們這些老臣的意見,有多麼重要了。
朝臣們各懷心思,曹丞相出面問道:
「皇上,不知您是想讓誰,擔此重任,去招安那生死門的門主啊?」
君凌雲看向第一次來上朝,一直安靜聽著的司空玉。
「司空大學士。」
「臣在。」
司空玉淡定出列,其他朝臣皆是不解。
難道皇上,是想將關係國之大計的事兒,交給從來沒有做過官,第一次上朝的司空玉去交涉?
就聽君凌雲道:
「作為生死門的門主,司空大學士,你可有什麼想說的?」
這話一出,大殿上立時哄鬧一片。
「什,什麼?生死門的門主,是,是,司空玉?」
「這怎麼可能啊?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和快意恩仇的江湖組織頭目,是同一個人?」
「我沒聽差了吧?陳大人,你聽到了嗎?」
「我又不是聾子,皇上說得多清楚啊。」
皇上搞錯了的機率有多大?朝臣們想了想,皇上又不是昏君!非但不是昏君,還是難得睿智之人。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會搞錯?
既不是他們聽錯了,又不是皇上說錯了,那就是說,司空玉,如假包換,正是那勢力龐大的,生死門的門主?
朝臣們終於安靜下來,只是無能接受這一事實,那張開的嘴巴,怎麼也閉不回去,都有些呆愣地看向司空玉。
這遺世獨立,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哪裡像打打殺殺的江湖俠士?
司空玉這才朝眾大臣點頭示意。
「生死門門主,司空玉,見過各位大人。」
他這見禮的方式,可謂新穎。
嘴巴大張,眉頭飛挑,懷疑人生,便是那些被他見禮之人,現在的狀態了。
自然,除了君子楓,和楚家父子。
他們臉上是若有若無的笑意,心情就似那看戲人,提前知道了戲本子一般。
待其他人反應過來,心中都有些委屈。
皇上您這是,早就將生死門的門主給招安了啊!卻還看著他們在此爭論不休。
這不是,成心看他們笑話嘛?
不過想來,皇上也不是那麼無聊的人,只為戲弄他們。那皇上方才,演這樣一齣戲,是為何?
這些聰明的腦瓜子,只轉了幾轉,便想明白了,皇上這是,為司空玉那層不為人知的身份鋪路呢!
若是直接暴露出來,少不得要被朝臣們問罪前塵往事。
先套了他們的話,保下司空玉,再介紹司空玉的身份。這不,他們現在只能是啞口無言了。
刑部尚書感覺自己受到了冒犯,冷哼一聲。
「司空大學士好計謀,我等,自愧不如!」
此話,一語雙關,既是說他能一手建立起生死門,好計謀。
又是說他能悄無聲息,得了皇上的信任,化解了自己的生死危機,好計謀。
還影射了不敢直言冒犯的皇上君凌雲。
他們即便身為人臣,也不是泥捏的,任人揉扁搓圓,沒有脾氣。相反,大部分朝臣,還是很有傲骨的。
真惹急了,來一句士可殺不可辱,當場撞柱子的,也不是沒有過。
「我知道諸位大人,定是對於出身書香世家,卻躋身江湖的我,頗多挑剔。故而,保證我能立身於此,便是我身為生死門的門主,微不足道的條件,不知諸位大人,可否體諒?」
司空玉一句話,既提醒了眾大臣,他本也是名門望族,是被朝廷迫害,才會流落江湖。
又將君凌雲演戲套話的責任,攬於自身。可也讓人無可厚非。
司空玉有足夠的籌碼和底氣,本可以要求更多,卻只提了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
如此說來,反倒是他們這些自命清高的朝臣們,小雞肚腸了。
曹丞相倒是更清醒些,抓住了重點:
「皇上,生死門現在,可是聽令與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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