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二贊同了楚雲溪的猜測。Google搜索
「事實恐怕,正如太子妃所言。」
「可這啞婆,與柳姨娘有什麼關係?又為何要幫她?」
這是楚雲溪最想不通的地方。柳姨娘在將軍府,已經沒有地位,這啞婆,為何要為她賣命?
暗二馬上為她解惑。
「據楚將軍回憶,這啞婆,是十年前,被柳姨娘在街頭救了,帶回府中當下人的。」
這下兒,楚雲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啞婆,根本就是柳姨娘安插在他們將軍府中的暗線。
柳姨娘,果然有些本事,所有的布局,都是從十幾年前開始的,讓人防不勝防。
「只是不知,在外接應的,是蕭國公的人,還是東夷國的人。」
楚雲溪秀眉微皺。
為了避人耳目,看管柳姨娘的院子偏僻,少有人經過。雖然柳姨娘被她轉移了,仍留了兩個看守,以免被人發現端倪。
來人,能避開將軍府守門的侍衛,避開暗一暗二的敏銳感知,放倒看守,成功潛入看管柳姨娘的院子,將可見功夫也是了得。
若是東夷國的人還好,若是蕭國公的人,他定是想拿柳姨娘的身份做文章的。
少不得,又要給他們楚家,扣上個投敵賣國,窩藏敵寇的罪名。
「太子妃恕罪,來人身份還未查明,已經派人去追蹤了,只是來人做了萬全準備,出了將軍府,便失去了蹤跡。」
暗二有些愧疚,雖然太子妃的院子,離著看守柳姨娘的院子尚遠,可他們當真一點兒都沒有發覺對方的潛入,已是失職。
楚雲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想著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的狂風暴雨。
君宏炎的王妃,楚雪兒,雖然是柳姨娘的女兒,但蕭國公可以說,他們完全不知情,是被將軍府欺騙的。
而柳姨娘,待在將軍府十幾年,不是一句不知情就能說得清楚的。
皇帝一旦起了疑心,就很難再壓下去,就算將來風平浪靜了,也始終是橫在皇帝與楚家之間的一根刺,這個,她前世深有體會。
紙包不住火,與其盡力遮著掩著,不如……
楚雲溪抬步就往前院去。
「小姐,你要去哪兒呀?」
荷香和小蓮急忙跟上。
「去找父親。」
楚雲溪見到楚將軍的時候,他正在審問啞婆。
「不會說話,不會寫字,沒關係,本將軍說,你來選。你今夜,是與誰勾結的?蕭國公,舉左手,東夷國人,舉右手。」
那啞婆哪只手也不舉,只一個勁兒地搖頭。
「本將軍看你是手也不想要了,來人,上夾刑。」
「父親。」
楚將軍轉頭,看到楚雲溪,示意侍衛先停手,他不想讓女兒看到這樣的場面。
「溪兒,你來這裡做什麼?」
「父親,女兒有事要與你商量。」
楚將軍見她面上嚴肅,不似小事兒。轉身進了屋,楚雲溪緊隨其後。
「可是與今晚的事有關?」
楚將軍剛坐下,就開口問道。
「是,父親,女兒有個想法,還請父親一聽。」
楚雲溪不知道在父親心中,對柳姨娘是否還有情。未免破壞父女情義,小心開口。
「與父親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但說無妨。」
楚將軍看出楚雲溪的猶豫,不知她要說的究竟是何事,會讓她如此為難。
「父親,女兒想過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蕭國公對柳姨娘的身份一清二楚,若是被蕭國公先發制人,拿此事來抨擊我們楚家,到時我們就會陷入被動,被人牽著鼻子走。」
楚將軍何嘗沒有想過此事,正因為想到了後果,他才會連夜審問啞婆,想要得到一些確切的情報,好早做打算。
「溪兒可是有辦法了?」
楚雲溪頓了頓,才說出心中所想:
「父親,您給柳姨娘,寫一紙休書吧。」
「休書?」
楚將軍雖然有過這種想法,可也是得知真相後的衝動之下,待冷靜下來,他就打消了這種想法。
他不能放柳姨娘走,必須將她關押在身邊,或者,讓她暴斃在府中,她是敵國探子的統領,如果放走了她,後患無窮。
楚將軍搖搖頭,十分不贊同。
「不可,即便我們楚家要承受朝堂的壓力,也不能放虎歸山,讓柳氏成為雲霄國潛藏的威脅。」
楚雲溪卻道:
「父親,女兒不是想讓您放走柳姨娘,休書,也不會交到她手中。」
「那是?」
楚將軍一時沒反應過來,休書,不給被休者,那要給誰?
「交到皇上手中!趕在蕭國公發難之前。」
楚雲溪極其認真,眼看就要到上朝的時辰了。父親只要心智稍有不堅,就有可能會錯過最佳時機。
楚將軍幾乎瞬間,就明白了楚雲溪的意思。
主動向皇上請罪,將柳姨娘交給皇上,取得皇上的信任。
只是那樣的話,皇帝為了雲霄國的安穩,可不會對柳姨娘手軟,少不得嚴刑拷打,也許,柳姨娘最後會悽慘無比地死去。
柳姨娘的真實身份,雖然他還不能完全確認,可根據現在得到的一切線索來看,柳姨娘有很大可能,就是那被他斬殺的,東夷國劉將軍的遺孤。
楚將軍代入自己,想到,萬一自己有朝一日,戰死沙場。
他的女兒,不惜潛入鄰國十餘載,只為給自己報仇,而最後落得慘死的下場,他就下不去狠手。
更何況,楚雪兒是他一手養大,若是柳姨娘身份公之於世,楚雪兒又該何去何從?會不會被當做同黨斬殺?
「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他喃喃自語。
楚雲溪自然知道,柳姨娘的身份,激起了父親的同情心。可父親不知道,柳姨娘對他們楚家做了什麼。
若是知道了,恐怕父親,現在對柳姨娘有多少同情,將來就會對自己有多少痛恨。
「父親,女兒知你心裡痛苦,難以抉擇,可是父親,若是楚家風雨飄搖,您可想過三位兄長的前程?母親肚子裡的弟弟或妹妹,能否與我們一般安然長大?女兒在皇家,又要如何立足?父親,您是我們楚家的一家之長!」
楚雲溪也不想如此逼迫父親,可搶占先機,至關重要,她不得不一針見血,讓父親清醒一些。
楚雲溪一聲聲的質問,讓楚將軍心神劇顫,他一直刻意迴避的情況,都被女兒無情地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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