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威嚴地掃視著眾朝臣。記住本站域名
「朕看你們的鹽都白吃了。竟還不如一個女子!張太醫乃太醫院院首,整個太醫院,誰要是自覺比張太醫的醫術高,可以約他比試比試。」
被蕭國公拉來的幾個太醫,恨不能將頭埋進土裡。
太醫院院首,那是年齡大就能當的嗎?那自然是醫術高超,經驗老道,足夠服眾,才能統領太醫院。
他們誰敢挑戰張太醫的醫術,豈不是自打臉巴子。
「皇上,張太醫雖醫術高超,可其他太醫的醫書也不差,多找幾個太醫看看,才是對太子的性命負責!」
蕭國公不顧皇帝臉色,出言反駁。
皇帝一擺手。
「蕭國公也是老了,真以為三個臭皮匠,就能抵一個諸葛亮了?」
蕭國公心裡一睹,他老了嗎?他還沒有看到自己的血脈登上帝位,他就老了嗎?
「皇上,如此孤注一擲,只重用張太醫一人,如何堵住天下悠悠眾口?又將其他太醫置於何地?」
蕭國公看看又咳了幾聲的皇帝,想著自己一定會比皇帝命長。
一旁安靜聽著的楚雲溪,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父皇,兒媳有個提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皇帝看了她一眼,這會兒倒是一副乖巧模樣了,當講的,不當講的,她不是都已經講過了嗎?
要不是方才他親耳聽到,還以為那舌戰群臣的女子,是另有其人呢。
「講!」
得了皇帝的准許,楚雲溪這才道:
「父皇,兒媳覺得,您方才說,讓其他太醫向張太醫挑戰的法子,甚好。」
皇帝眼眸一眯,這叫她有個提議?
楚雲溪又道:
「不如,就將比試的場地,放到宮外,請京中醫者觀摩見證。也能引起更多年輕人學醫的熱情。」
皇帝本只是想威懾下那些不安分的太醫。聽楚雲溪如此說,開始思索,楚雲溪的最終目的何在,難道是,是想以比試拖延時間?
蕭國公鄙夷冷嗤。
「哼,到底是女人,就不該參與朝廷大事,太子何等尊貴,救治太子要緊,讓無知百姓觀看比試,有何意義?無非是浪費時間罷了!」
楚雲溪與蕭國公的暴躁相反,此時十分平靜。
「父皇,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正因為太子殿下身份尊貴,在百姓的見證下,選出治療人選,才更加安全。」
蕭國公突然想起,近日收到的情報,楚家在辦什麼醫學院。這兩件事兒放到一起,蕭國公突然就明白了楚雲溪的用意。
放到宮外比試,虧楚雲溪想得出來。
「花拳繡腿,早日救治太子,才是正事兒。你要斂財,也不應該在這種時候。」
眾人聽得一頭霧水,就連皇上,也是眼眸一眯。
「此話怎講?」
蕭國公看看楚家人,又向皇上抱拳。
「皇上,臣聽聞,楚家三兄弟,辦了個醫學院。依臣看,楚小姐提議太醫宮外比試,不過是為了她的醫學院造勢,方便後續斂財!」
「可有此事?」
皇帝皺眉看向楚雲溪,楚家的動作,他自然知道,他也想知道,楚雲溪在這個時候,提出這樣的建議,是不是出於私心。
「皇上,醫學院,是真,可那醫學院,並非在兒媳名下,而是在太子殿下名下。是太子殿下在受傷之前,定下的規劃。」
楚雲溪並沒有被抓現行的自覺,而是徐徐道來。
「歷來戰事一起,傷員無數,有多少傷員,是因為沒有及時救治而喪命,太子殿下曾親歷戰場之慘烈,不想看到悲劇重演,父皇,太子殿下,想防患於未然,培養更多懂醫之人,為國所用。」
楚雲溪的話,越來越大氣有力,讓那些心懷家國的大臣,都是熱血翻湧,原來太子殿下,默默為國為民,打算了這麼多。
皇帝聽楚雲溪說到,太子曾親歷戰場,也是一陣揪心,他和他最愛的女人生的兒子,本應尊貴無雙,卻受了這很多苦楚。
「父皇,方才那位大人也說了,如今敵國虎視眈眈,可太子殿下受傷昏迷。兒媳不是想妄議朝政,只是不想看到太子殿下的苦心毀於一旦,故而才想與兄長們一起,繼續太子殿下的規劃。父皇身體欠安,兒媳才沒有去打擾父皇,還望父皇恕罪。」
楚雲溪一番話,有理有據,合情合理。連皇上都心有觸動。
可蕭國公仍是能找到說法。
「現在只有你楚家人能入得了東宮,自然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旁人又無從考證!」
浩王上前一步。
「皇兄,臣弟聽蕭國公此言,是不相信太子會有醒來的一天了。太子上次受傷,就有安王的手筆,臣弟覺得,蕭國公實在沒有資格,再插手東宮之事。」
「浩王慎言!」
蕭國公面色猙獰,他實則沒有將楚家那什麼醫學院放在眼裡,現在重點是等君宏炎進京,且處理了太子。可浩王舊事重提,無疑會給君宏炎回京增加阻礙。
「好了!」
皇帝呵斥一聲。
「就依太子妃所言,只有醫術上超過張院首的,才能入東宮,為太子診治。其他人不得打擾太子養傷,太醫進東宮前,立軍令狀,若是太子有任何閃失,斬立決!」
「皇上英明,臣等領旨。」
皇上已經下令,不管是哪一方的人,都只能高呼領旨。
皇上冰冷又威嚴的眼神,看向仍然站得筆直的蕭國公。
蕭國公咬緊牙關,在君宏炎到達京城之前,他還不能跟皇帝撕破臉。
再者,他就不信找不到,能贏過張太醫的人,也算是目的達成。
他終於不甘地低下頭:「臣領旨。」
皇帝這才收回視線,又咳了幾聲,盡顯虛弱,仿佛剛才的威壓,只是蕭國公的錯覺。
「都散了吧。咳咳。」
皇帝由福公公攙扶著,轉身回殿內。
蕭國公一方的朝臣,內心惴惴不安,看皇帝的樣子,雖有些虛弱,可並不是像病入膏肓,不能理事的,也許不日就會復出。
那准太子妃,也不是個好招惹的,他們行事,當更加小心些才是,以免丟了腦袋。
朝臣們陸續退了下去,楚雲溪卻重新求見了皇上。
「父,父皇。」
她心知肚明,皇帝在朝臣面前給她撐面子,是為了君凌雲,不知私下裡,她還能不能如此稱呼,畢竟,她與君凌雲還未完婚。
「要喊就好好喊,結結巴巴地做什麼?」
皇帝一改在朝臣面前的虛弱,正在給花草修剪枝葉。
「是,溪兒只是有些羞愧。」楚雲溪一副犯了錯的孩子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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