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水該涼了吧?你洗好了嗎?要不要小蓮幫你?」
楚雲溪在對君凌雲的思念中忘卻了時間,直到小蓮提醒,才感覺到周身有些冷,從水中起身。Google搜索情緒有些低落。
「小姐,可是有心事?」
小蓮跟著她久了,自然看得出來。
楚雲溪搖搖頭,想把君凌雲那張讓她心神不寧的臉,趕出腦海。才對小蓮笑笑。
「沒什麼,只是有些乏累了。」
「哦,床已經鋪好了,那小姐早些歇息吧。」
小蓮伺候楚雲溪蓋好被子,這才有些憂心地出了屋,小姐這段日子真是太累了。皇宮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太子殿下竟讓小姐一個弱女子來抗。
當然這種話她是不敢說出口的,只能在心裡想想了。
楚雲溪躺在萱軟的床上,又想起曾經在就這張床上,君凌雲攬著她入睡的場景,那溫暖的感覺,似乎尤在。
她感覺自己耳根發燙,拍了拍小臉,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趕快睡覺。
許是太累了,她真的不多時便入了夢,在夢中的藏書塔,楚雲溪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君凌雲的傳記,懷著希冀,翻開最後一頁,不由泄了氣。
從君凌雲離京那日開始,她每晚入夢第一件事兒,必是翻開君凌雲的傳記,看看他是否安好,可每日看到的,都是同樣一句話。
「太子君凌雲,金蟬脫殼,暗訪南焰國。」
楚雲溪只能安慰自己,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說明君凌雲一路平平安安,沒有遇險。
可也忍不住抱怨一句,這書更新的也太慢了!細節也太少了!
楚雲溪剛抱怨完,書上竟然開始浮現一行新字,嚇得她每個毛孔都酥酥麻麻,直將那書扔出了兩米遠,雖然她知道這藏書塔的書,會自己更新,可沒想到,會以這種離奇的方式,她真是平生僅見。
待她反應過來,又急忙去撿起地上的傳記,離奇事兒她見多了,連她自己都是重生回來的,不在乎再多一件了。
楚雲溪的心緊張地提起,翻開書,看著那行字全部浮現出來。
「君凌雲被南焰國攝政王府郡主看中,準備舉辦國婚!」
楚雲溪慢慢讀完,頓時皺起秀眉,她突然抬頭環視四周,這藏書塔,難不成是在玩兒她?這上面寫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雖然之前,她從藏書塔里看到的內容,全都是真實正確的,可君凌雲,怎麼可能會移情別戀,與什麼南焰國郡主舉辦國婚?
「喂,能不能再更新些?」
楚雲溪朝著空氣喊話,自然沒有回應,她又去看那傳記,還是停留在舉辦國婚上。
楚雲溪在藏書塔中,等了又等,時坐時站,看了一遍又一遍,那書竟半個字兒也不肯再多浮現出來,她心中情緒翻湧,也不知具體是何滋味兒,賭氣地合上書,出了藏書塔。
哪兒知道,一睜開眼,天都已經亮了。
「小姐,您終於醒了,再不醒,早飯都要涼了。」
小蓮看到楚雲溪睜了眼,上前來想要伺候她起身,卻被她的面色嚇了一跳。
「呀,小姐,你這眼圈兒怎麼,怎麼黑了?可是生病了?」
楚雲溪抿著唇,任由小蓮摸著她的額頭,胸脯一起一伏,看著床頂發呆,君凌雲,你個渾蛋倒底在幹什麼?
「阿嚏,阿嚏。」
一向身體很好的君凌雲,破天荒地打了兩個噴嚏,惹得身旁的近侍,都像瞧稀罕似的看著他。
「主子,您慘了。一聲想,二聲罵,定是太子妃在罵您呢。」
老十口無遮攔,心裡的想法,就這麼脫口而出。
君凌雲一個冷眼撇過來,老十被其他兄弟,按著頭猛拍了一頓。
「主子,您別聽他胡說,太子妃溫婉端莊,怎麼會罵人呢。」
白梟笑著打圓場。
君凌雲一挑眉,突然就想起楚雲溪與他,在蘆葦叢遇險時,罵他渾蛋的樣子,那張牙舞爪的模樣兒,還有些,可愛?
「對對,都是屬下胡說,主子您都是為了雲霄國,才會忍辱負重,出賣色相,就算太子妃知道您要用美男計,也定不會怪您的。」
老十冒出頭來自圓其說,又被按了回去。
老六老八,還有白梟,這時候恨不能讓老十回爐重造。
君凌雲雖沒有管這幾人的胡鬧,可心裡何嘗不在想著他的溪兒。
也不知她在京城,能不能應付得了,有沒有如他一般,日日飽受相思之苦。
他收斂心神,暫時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去攝政王府。」
白梟湊上前,低聲問:
「主子,您不是說,與那攝政王有些交情,怎麼,還要憑藉郡主的邀約,才能進得了攝政王府啊?」
太子妃對他不薄,白梟也不想看著主子,還未大婚,就與其他女子牽扯不清。
君凌雲只給了白梟一個白眼兒,就上了馬車。
他哪裡能料到,重生一次,那南焰國的攝政王,竟會性情大變,對雲霄國的人痛惡至極。定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變故。
好在攝政王府的郡主,仍像前世一般。咳咳,痴迷於他。
君凌云為了能早日回雲霄國,與楚雲溪完婚,只好劍走偏鋒。
馬車停在了南焰國攝政王府門外,守門的小廝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眼。尤其看了看他們的馬車,見並不是南焰國權貴之家,便面色不善。
攝政王府,可不是什麼人都敢在此逗留的。
白梟上前遞上請帖。
「我家主子受郡主邀請,特來應約。」
那小廝半信半疑,接過一看,果然是自家郡主的請帖,一張傲慢臉,立時就恭敬了幾分。
「幾位稍候,小人這就進去回稟。」
不多時,一個穿著翠綠羅裙的少女,就歡快地跑了出來。身材凹凸有致,標準的桃花眼,瓜子臉,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兒了。
正是南焰國攝政王府的郡主。
她昨日外出逛街時,與眼前的男子擦身而過,那驚鴻一瞥,讓她一顆少女心都淪陷其中,體會了什麼叫做一見鍾情。
哪怕是畫中人,也沒有這般俊逸容貌,配上男人尊貴的氣質,清冷的眼神兒,她覺得這世上,可能再也沒有哪個男子,能如此入得了她的眼了。
她當即就送出了拜帖,說要招他入贅,實在不行,她也可出嫁。
她沒想到對方接了拜帖,還說定會上門拜訪。
「你來了。我一直在等你。」
少女臉上的春意盎然,毫不掩飾,笑得明媚。她就知道他會來的,誰人能拒絕得了,成為攝政王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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