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完水的談小天走出醫院大門,張水站在奧迪旁等他好久了。【】
「去哪兒?老闆?」
「去見幾個朋友。」談小天靠在椅背上,笑的像個頑童。
半小時後,奧迪車停在海王的士高門前。此時還是上午,的士高還沒開始營業,門前沒什麼人。
消防隊的王胖子夾著包正在門前抽菸,一見奧迪車停下,他小跑到了車前,彎腰伸手拉開車門。
「談老闆,有日子沒見到您了,有什麼指教?」
談小天伸手和他握了握,笑道:「前幾天去了趟草原,這不一回來就遇到事了,所以來求王科長了。」
「咱們之間還說什麼求不求的,見外了不是,有事您吩咐就是了。」 .🅆.
這位王胖子就是當初去封金天網吧的那位,譚明秋找到了消防總隊的領導,將此事消弭。
不過不打不相識,從那以後談小天因為金天分部的消防問題也找他辦過幾回事,兩人就此認識了。
由於譚明秋找的那位位高權重,所以王胖子對談小天很是恭敬。
談小天抬頭看了看海王的士高的招牌,「王科長……」
兩人耳語了一番。˜」*°•.˜」*°• 69shux.com •°*」˜.•°*」˜
王胖子露出為難之色,「談老闆,這家店的老闆姓陳,在火車站一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我要是硬著來,會得罪不少人的。」
「依法辦事,我可不會讓王科長為難,一次例行的消防檢查而已。」談小天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王胖子權衡再三,覺得如果再不點頭恐怕就要得罪眼前這位爺了,一咬牙,「行,我準備一下,肯定給談老闆一個滿意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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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千里馬術俱樂部,談小天和一個叫孫盛的股東竊竊私語。
「放心吧!小天,這麼好玩的事交給我了,不就是一個破的士高的老闆嗎?敢和咱們兄弟斗,乾死他。」孫盛年輕的臉上戾氣十足,「今天晚上就讓他哭。」
「那就多謝孫哥了,你在哪個區?龍爭虎鬥是吧?」談小天抄起電話,「老賈,龍爭虎鬥區給我出一把屠龍,放在***帳號上,好,我知道,下不為例。」
孫盛頓時眉開眼笑,重重摟過談小天的肩膀,「夠意思,你知道我為了這把屠龍花了多少錢,特麼的沒人賣啊!這把我鬱悶的。這回好了,老子也有屠龍了,下回攻城老子可以威風一把了。」
夜幕降臨,海王的士高門前車水馬龍,很多奇裝異服的青年呼朋引伴走進的士高大門。
一個鬼頭鬼腦的爛仔走進的士高,推開厚重的大門,爆裂的音樂撲面而來。
舞池裡鐳射燈亂閃,一群人群魔亂舞,領舞台上的小妹依然火辣勁爆。
「胡二,這邊來。」有人招手把那個爛仔叫過來。
「趙哥,有日子沒見,您氣色更好了。」叫做胡二的爛仔急忙跑過去,又是點頭又是哈腰。
「少特麼跟我廢話,手裡有好貨嗎?」
「別人要沒有,趙哥您要肯定有。」胡二的手在懷裡一划拉,再伸出時食指和中指之間夾
了一個小塑膠袋。
趙哥接過塑膠袋用手捏了捏,滿意的點點頭,同時一卷鈔票遞了過去。
「趙哥您慢慢爽,我先告退。」胡二倒退著,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過了一會兒,胡二又出現在舞池另一側,他故技重施,很快又掙了一筆錢。
二樓,兩個精幹的男人趴在欄杆上,裝作欣賞領舞小妹的舞姿,其實一直在盯著胡二的行蹤。
「彭隊,那個爛仔叫胡二,他專門在海王賣藥,咱們什麼時候動手?」
「不著急,孫少吩咐了,一定要穩妥起見,避免打草驚蛇,看看再說。」
一個小時過去了,胡二做成了好幾筆生意,他身子一閃,鑽進了一樓的一個小門。
一個帶著大金鍊子的壯漢兩腿翹在桌上,一晃一晃的,他懷裡摟著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兩人正低頭說著什麼,女人不時發出一聲嬌笑。
胡二進屋後,恭敬地喊了聲羅哥。
大金鍊子抬頭看了看胡二,懶洋洋的應了聲,「胡二,今天生意怎麼樣?」
「托羅哥的福,還成,這是今天的錢。」他把懷裡那幾卷鈔票雙手舉著遞了過去。
大金鍊子拍拍女人的屁股,女人扭了下身子,走到一邊去。
大金鍊子兩個手指頭伸進嘴裡蘸了蘸吐沫,嘩嘩的把錢數了一遍,可能是數目比較讓他滿意,點了點頭,從裡面抽出五張甩到地上,「好好干,老闆不會虧待你的。」
胡二彎腰把錢一張張撿起,努力陪笑著,「謝謝羅哥,我先走了。」
大金鍊子揮揮手,胡二退了出去。
他走到外面,前後左右看了一圈,確認沒有什麼意外,邁步向外走去。
二樓那兩個人立即下了樓,其中一人遠遠的跟在胡二身後,另一個則打著了停在門口的車,向胡二離去的方向追去。
「妹妹你坐船頭哦,哥哥在岸上走,恩恩愛愛縴繩盪悠悠……」胡二哼著小調,走出了大約二三百米,海王的招牌離他越來越遠。
突然一輛汽車從快車道沖了過來,嘎的一聲橫在他身前。
胡二也是夠機靈的,見勢不妙,轉身就往回跑。
黑暗中,迎面走過來一個人,似乎喝多了,走道都不成直線,胡二也沒多想,飛速的和這個醉鬼擦肩而過。
可異變陡生,就在二人交錯的瞬間,醉鬼突然伸出一隻腳,正拌在胡二的腿上。
胡二根本來不及反應,整個身子騰空而起,向前撲去。
那個醉鬼猛然抬頭,一雙眸子亮的嚇人,哪還有半點醉態。
他不等胡二起身,飛速的撲過去,將他壓在身下,一隻錚明瓦亮的手銬咔嚓一下扣在胡二的手上,同時一聲壓低的斷喝響在胡二耳邊,「別動,警察!」
先前橫在胡二身前的汽車一個倒車下了人行道,一溜煙開到他們身邊。
胡二被兩人架起,聲都沒吭一聲就被扔進車裡,汽車沒做半點停留,直接開走了。
夏夜的街道依然悶熱,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