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老何家大排盛宴,規模堪比座山雕的百雞宴。
何玉柱的媽媽把全身解數都使出來了,山雞野兔溜達蛋,光是雞就好幾種做法。
何玉柱老爸神秘兮兮拿出一個酒罈子,對這些男生吹噓道:「你們幾個小子有口福了,這壇酒我用好東西泡了有年頭了,對男人最是大補,每個人都嘗點。」
老包最好此道,跑過去掀開酒罈子,伸脖子往裡看。
「別看了,這裡有早年間留下的虎骨鹿鞭蛤蚧人參,還有幾十味山里挖出的藥材,男人喝了,龍精虎猛啊!」老何得意洋洋。
老包眼睛一亮,回頭望向裴歡,兩人心照不宣的點點頭,再看談小天的眼神都不對了。
這頓酒一直喝到月上中天,饒是林場夜間的氣溫低,幾個量大的男生也喝得大汗淋漓,都把外衣脫了,光膀子坐在外面,聽清風,賞明月,喝美酒,嘗山珍。
至於像高岩黃阿龍兩個酒量淺的南方人,早就不勝酒力,摟著各自的女朋友回林場招待所睡大覺去了。
李顯和黨愛群也舉白旗投降,兩人互相攙扶回房了。
酒桌上就只剩下何玉柱、烏仁圖婭、談小天、裴歌,以及心懷鬼胎的老包和裴歡。
何玉柱此時喝的舌頭都大了,他坐到談小天身邊,拉著手,滿臉通紅,「七哥,313,不,整個東大,我最服你,你說你咋什麼都行呢!又帥,又高,又能掙錢,為人還仗義,說起來,你是我們所有人的救命恩人啊!天王那天晚上要不是有你,我們可能都活不了了。๑۞๑,¸¸,ø¤º°`°๑۩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๑°`°º¤ø,¸¸,๑۞๑」
烏仁圖婭也不勝酒力了,「七哥,我要對你說聲對不起。」
談小天的眼神也迷亂了,揮揮手,「都過去的事了,就別提了。」
裴歌抿著飲料,瞪著桃花眼,
興趣盎然的聽著下巴磕。
「不提哪行啊!我誤會你了,你都不知道事後我有多恨自己,呵呵,七哥,你開槍的時候老帥了,對了,你當時還拍了下我的屁股呢,你還記得不?」
談小天還存有一份神智,比較尷尬,「大姐,那不是情勢所逼,隨機應變嗎?」
「我沒怪你,哈哈,要不是這個死胖子對我好,我就倒追你了,你太男人了,你殺人的時候最帥,誰都沒你帥。」
裴歡和老包對視一眼,兩人互相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詫。
譚小天還殺過人,這還真不知道。
烏仁圖婭突然伸手掐了談小天的臉一下,搖搖頭,「可惜了,這麼好的東西不知道便宜誰家姑娘了,三妹最傻,我要是她,肯定在高中就把你耗下。」
談小天聽她越說越不像話,踢了何玉柱一腳,「帶你媳婦回去睡覺。」
「嗯!」昏昏欲睡的何玉柱猛然驚醒,背起烏仁圖婭,腳步虛浮,晃晃悠悠的走了。😾♛ ❻➈ˢ𝕙𝕌Ⓧ.ᶜ𝐨M ★😾
酒桌上清靜了。
談小天也想回去睡覺,卻被裴歡和老包一左一右按住。
「小天,難得這麼好的酒,咱三再喝點,小歌,倒酒。」
「小天,你還殺過人?」老包很好奇。
談小天眼中出現一絲清明,「都是過去的事了,被迫還擊。」
兩人見談小天明顯不想提這件事,便把話題岔開,三人又喝了一會兒,談小天是真不行了。
老包從凳子下面拿出一
個保溫杯,「不喝酒了,來,小天,喝杯草茶,醒酒。」
談小天不疑有他,接過水杯,咕嘟嘟將這杯不涼不熱的草茶喝了個精光。
那邊裴歡也在勸裴歌,說今晚吃的太油膩了,喝點草茶解解油膩。
「天晚了,回去睡覺,小歌,你扶著點小天。」
談小天高大的身軀倚在裴歌身上,四人走回到林場招待所。
裴歌把談小天送進屋,費了好大勁才把他的鞋子脫掉,忽聽身後有響聲,再回頭,門被那兩個一直等待這個時刻的人反鎖上了。
裴歌試了兩次,根本打不開門,無奈只好搬了把小板凳坐在床邊,凝視著談小天的臉。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長時間的看他。
不知怎的,一股熱氣從小腹處升騰,猶如千百條小蛇在全身各處亂竄。
裴歌的臉紅的像四月的桃花。
床上的談小天呼吸變得越來越沉重,臉色同樣紅的嚇人。
今晚他喝了太多大補的藥酒,最後又喝了加了料的草茶。兩者疊加,產生了巨大的化學反應。
談小天的眼睛陡然睜開,閃爍著妖異的綠光,他定定看著嫵媚欲滴的裴歌。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遇,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氛圍在小屋裡升華。
裴歌的紅唇微張,發出了一聲蝕骨的聲音。
……
門外,裴歌和老包長出一口氣。
大事成矣!
第二天天沒亮,房門開了,裴歌抱著皺得的不像樣子的衣服,探出頭,發現外面沒人,鬼鬼祟祟溜回了自己房間。
> 談小天躺在床上,眼望著老舊的天花板。腦海里全是昨晚的瘋狂。
造化弄人,沒想到最後還是和裴歌……
一定是昨晚的酒喝得太多了。
不過話說回來,何叔的酒真的不錯,到現在小腹處暖洋洋的,那些什麼虎骨了,鹿鞭了,都是真的。
怪不得裴歌喊得嗓子都啞了,一個勁兒的求饒。
白天,談小天發現所有人看向自己和裴歌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像何雨欣和左茲一和自己對視就臉紅紅的把頭轉到一邊。
而黃阿龍和高岩見自己就像見仇人一樣。
「二哥,你有沒有覺得老大和老四他們怪怪的?」
黨二哥認真的看了看談小天,「大概是你昨晚鬧騰的時間太長了吧?影響大家休息了。」
……
「我給你兩點建議,一是在人多的地方儘量克制,二是找個隔音好的房間。」
李顯則一臉賤笑湊過來,一挑大拇指,「老七,牛逼!」
那天,裴歌躲在房間裡一整天,也不知是害羞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林場之行接近尾聲,談小天的電話開始多了起來,早就抵達深市的詹止韻和季建東和藤信那邊已經初步達成協議,就等談小天過去最後簽字了。
考斯特載著眾位同學沿哈京高速返回盛天,談小天特意囑咐張水看好眾人,一定注意安全。
烏仁圖婭和何玉柱分別,坐老包的車回了草原。
他則搭著裴歡的攬勝去往冰城,先他一步到達的孫麗已經訂好機票,他們將從冰城直抵深市。
2001年的夏天是難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