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洗漱完畢,圍在床邊端詳著睡得正香的小肉團。♢♦ 6➈รHuˣ.𝕔όᵐ 👽♢
方錦憐愛的輕輕拿起大王的一隻小手,那濃濃的喜愛從她的眼中涌了出來。
這是不加掩飾的最真實的情感。
譚明嫣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錦姐,你現在就開始備孕吧!我幫你買了葉酸和多維,臨睡前你吃了。」
方錦驚慌的抬起頭,「明嫣,不……」 .🅆.
譚明嫣沒理她,手搭在她肩頭,自顧自的說下去,「方叔叔走了,你也沒了顧慮,以後就搬到燕京來和我作伴,咱們可以每天在一起,現在有大王,將來你再生一個,讓他們也相親相愛,互相扶持。」
方錦真的被譚明嫣的話感動了,她本來就是拙於言辭的人,現在更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只是和譚明嫣抱在一起,時哭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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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餐廳,談小天正和張水、王大力、郭旭、叢友德四個保鏢喝酒。
說來也奇怪,他們四個跟了談小天也有十來年了,四人同桌吃飯還是頭一次。
保鏢是輪值的,今天你當班,我就休息,所以四人遇到一起的機會少之又少。
他們當中,張水是第一個跟談小天的,然後是王大力,郭旭和叢友德是後期被張水介紹加入的。他們四個都是當年譚明秋手下的精英戰士,專業和忠誠度都是一等一,是所有保鏢中最受談小天信任的。💚💎 6➈𝐬ʰυ𝔵.cỖм ☝👤
因為是在五星級酒店的餐廳里,安全有保證,所以四人都應談小天要求,喝了一點酒。
張水有些感嘆,十年前,他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退伍士兵,被譚明秋介紹過來給談小天開車,那時談小天還只有一家天游公司,十年後,他已經成為全國知名的頂級富豪,而張水本人,也娶妻生子,拿著過百萬的年薪,人生境遇之奇妙,用語言都描述不出來。
「大力,我這輩子有兩件幸運的事,一是成了營長的兵,二是為老闆工作。」他口中的營長就是當年的譚明秋,他的話得到了王大力、郭旭、叢友德的一致贊同。
「營長教會了我本事,老闆給我了安定的生活,要是沒有老闆,我估計關娜也看不上我。」張水倒是有自知之明,他什麼都好,就是個子矮。
他這話說的有歧義,談小天一瞪眼睛,「什麼叫沒有我,關娜看不上你,不會說話就少說。」
郭旭和叢友德樂得抱著肚子笑。
王大力撓撓頭,以他的反應力,五分鐘後應該是他明白這句話的時候。
「對了,你們還和以前戰友聯繫不?也不知道他們過得怎麼樣了?」
郭旭答道:「半年前我和疤子通過電話,聽他說班長現在在老家村子裡務農。」
「是你們以前的班長?」談小天問道。
「是!」王大力眼圈紅了,「當年要不是班長救我,他的腿也不能受傷,以他的身手,肯定能留在部隊,現在說不定都是軍官了。★😳 ❻➈𝔰𝒽𝓾Ж.cㄖ𝐌 🍓🐜」
四人一說到這兒,全都低下了頭。
談小天一見他們這樣,就好奇的多問了幾句。
他們四個的班長叫石國富,陝北人,在王大力還是新兵時,一次訓練出了差錯,石國富為了救王大力,左腿受了傷,殘了,只能提前退伍。
這是他們四個的傷心事,前世當過兵的談小天很理解。
「喝酒喝酒,有機會我給你們假,去看看你們的老班長去。」談小天端起了杯。
因為明天還要
上路,五人沒喝太久,十點鐘準時回到房間休息。
3月1日,談小天一行人離開落陽,抵達鄭州,遊覽了大名鼎鼎的少林寺。
世人對少林寺的初印象大都來自那部八十年代風靡一時的電影,同時也成了世界武術愛好者的聖地。
他們這群人,除了方錦和大王外都有些功夫,因此來想來少林看看。
尤其是談小天,對禪宗六祖留下那句「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聞名已久,現在少林寺內就有六祖堂,供奉著禪宗初祖達摩到六祖慧能的靈位。
進到少林寺後,方錦異常虔誠,買了幾隻高香,在佛像前又拜又叩,嘴裡念念有詞。
談小天知道她是為了父親,雖然他從不信這些,但如果能讓方錦心裡安定一些,他也不會反對。
接下來,他們先後去了開封,壺口瀑布,然後進入陝北地界。
長安是著名的旅遊城市,文物古蹟多,又有「碳水之都」的美譽,美食極多。
他們在這裡多停留了幾天,先後去了兵馬俑、省博物館、大雁塔,又品嘗了當地美食,像什麼羊肉泡饃,賈三包子,臊子麵,水盆羊肉,臘汁肉夾饃…… .🅆.
談小天真有些樂不思蜀的感覺了,也不顧保持身材了,每天都大快朵頤,很是放縱了幾天。
游完長安,他們又去了華山……
隨著遊程推進,方錦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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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華山歸來,張水王大力幾個在喝酒時向談小天提了一個要求,他們想請假去看看當年的老班長石國富。
「老闆,我們四個想請一天假,去看看以前的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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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小天問了石國富的地址,他住在陝北和寧下交界的頂邊縣,為此談小天還特意上網查了查,頂邊也有幾處挺有名的景點,花馬池、鼓樓、古長城遺址等。
他前世當過兵,很理解張水他們這種戰友情,當即便同意了。
「那就一起去頂邊看看,你們四個看老戰友,我們去游景點,兩不耽誤,然後我們去寧下玩玩。」
張水王大力大喜,連稱老闆仁義。
車隊跋涉了大半天,趕到了頂邊縣。
郭旭和叢友德在縣城裡訂下了最高檔的賓館,談小天等人稍作休息,下午兵分兩路,他們幾個帶著大王去了縣城附近的景點遊玩,張水王大力則去了石國富所在的村子。
開出縣城越遠,道路就越顛簸,幸虧陸巡性能良好,換了一般的車,說不定就得扔到半道上。
「班長家怎麼這麼遠,還有多久才到?」
「快了吧!我看地圖顯示並不遠,只要是路太破了。」
「你說咱們也沒事先給班長打個電話,萬一他不在家怎麼辦?」
「不會的,班長的腿不好,他不會離開家的。」
四人聊著天,車裡裝著他們買的禮物,一路邊開邊打聽,足足開了兩個小時,終於找到了石國富的老家,一個叫沙扒村的小莊子。
陸巡停在村口,四人下車抽菸,眼望著一眼望不到邊的黃色砂石,叢友德恍然大悟,「我現在知道班長的臉為啥那麼黑了,在這地方,風吹日曬的,白人到這也得曬黑。」
他們目光所及之處,村外的荒野上儘是黃褐色砂石丘陵,此時是三月,天氣尚寒,整個天地間沒有一點綠色。古時大漠那蒼涼悲愴的氣氛一下子就濃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