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周警官的電話,談小天又給馬場一個會員廉老打了個電話。
廉老是知名學者,曾擔任過燕京大學的副校長,在燕京高校教育界很有名望。
談小天想通過他聯繫一下經貿大學的領導,只可惜電話接通後,傳出的聲音卻是廉老家的小保姆。
小保姆說廉老正在睡午覺,有什麼事她會等廉老睡醒後轉達。
談小天無奈,只好留下自己的名字,請保姆代為轉達。
打完這兩通電話,談小天便不再說話,閉目養神。
賓利車平穩的向前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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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經貿大學門口,三個穿著迷彩服的少女望眼欲穿的站在那裡。
「王實,你表哥是幹什麼的啊?我看他來了也是沒用,我和張虹都聽到田怡雯爸爸說話了,保衛處的劉處長和他們家關係很好,他肯定會向著田怡雯的。」董丹青小聲的嘟囔著。
張虹一翻白眼,「那怎麼著?王實的東西就白丟了,燕京難道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了,我就不信了,學校要是不管,咱們就去報警。」
看不出胖乎乎的張虹還頗有俠義心腸。
王實抻長了脖子往路的盡頭看,一副斬釘截鐵的口氣,「你別管我表哥是幹嘛的,只要他到了,就一定有辦法。」
張虹和董丹青仍然將信將疑。♖👤 ❻9𝔰нǗx.𝐂Ⓞм ♔😾
「你們兩個不用陪我了,軍訓時間到了,去晚了教官要罵人的。」王實覺得她們兩個陪了自己這麼長時間,有些不好意思了。
張虹卻死活不去,「反正輔導員也給你假了,我們就跟著你借光了,這麼熱的天誰愛站在大太陽底下挨曬。」
三人正說話時,田怡雯帶著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晃悠悠
的回來了。
巧不巧,田怡雯的目光正好和王實對上。
田怡雯的眼神中明顯多了一絲不自然,她慌忙把目光轉到另一個方向。
王實強壓著心裡的怒火,「田怡雯,我問你最後一遍,我的蘋果是不是你拿的?」
「不是!」田怡雯的聲音小了很多,她在往她爸爸的身後躲。
田父梳了一個油光錚亮的大背頭,手腕上戴了一塊金燦燦的手錶,穿的也很體面,看著像個成功人士。
他愣了一下,然後轉回頭問女兒,「這個就是丟東西的人?」
田怡雯輕輕點了點頭。
田父看到女兒這個樣子,心裡已經猜出十有八九是女兒的錯。
不過這時候不能認錯,偷竊是犯罪,如果讓學校知道了,是會被開除的。🍧♣ ❻➈ŜⒽ𝕦𝐗.𝒸σ𝓶 ♠😺
他冷哼一聲,向前一步,「同學,話可不能亂說,要是沒有證據我可以告你誹謗的。」
王實被他氣的眼淚又出來了,「你們不要臉,欺負人。」
田父臉一沉,「小姑娘怎麼說話呢?誰不要臉了,你自己不小心丟了東西賴我們,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把東西藏起來然後誣陷別人?」
「你……你……胡說……」王實一個十八歲的姑娘哪裡會是成年男人的對手,幾句話就把她說的只會哭了。
他們這麼一吵,立刻吸引了不少路過的學生老師。很快,校門口就聚集了一圈人。
看門的保安一看不好,急忙從門衛室跑了出來驅趕人群
。
「都別看了,回去學習去。」
一個年輕的保安擠了進來,表情很嚴肅,「這裡是大學,你們要吵架到別處吵去,不要影響別人。」
田父瞟了小保安一眼,「你們保衛處劉處長是我朋友,你說話小心一點,不然我一個電話讓你下崗。」
小保安當即沒電了。
他們這些保安都歸保衛處管,一聽對面把處長都搬出來了,他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田父見小保安害怕了,這才滿意,一指大門口,「女兒,你就這麼大大方方的走進去,咱們是來上大學的,誰誣陷咱們也不行,這個事我還會給劉處長打電話的,一定要查清楚還你一個清白。哼!這些外地人,就是沒素質。」
田母也在一邊搭腔,「就是,幹嘛要誣陷我女兒,要是沒錢你說說軟話,或許我家還會給你幫襯一些生活費,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噁心!」
他們夫妻說話夾槍帶棒的,王實被他們搶白的根本沒法還嘴。
嫉惡如仇的張虹實在看不過去了,「沒你們這麼欺負人的,偷了人家東西還有理了,你們燕京人就是這樣有素質的嗎?」
他們吵得不可開交,門口的人越聚越多。
保安也沒辦法了,急忙跑回門衛室給保衛處打了個電話求助。
「劉處長,正門出事了,兩伙人在門口吵起來了,圍了好多人,其中一個人說他是你朋友。」
劉處長正坐在辦公室里喝茶看報紙,一聽這個消息立馬站起來了,暗罵田父不會做人。
我都盡最大能力幫你女兒把事情壓下來了,你怎麼還給我惹事呢?
學校正門人來人往的,這事要是被校領導知道那還得了?
「我這就派人過去維持秩序,你給我把門看好,外人不許放進來,聽見沒有?」劉處長厲聲道。
小保安連連點頭。
就在小保安打電話匯報時,大門口又有變化發生。
一輛黑色的賓利車開了過來,被看熱鬧的人群堵在外面進不去。
這輛豪車一出現,現場的噪音小了很多。
大多數人都驚奇的打量著這輛氣派十足的豪車。
即便是燕京,限量版的賓利也是很少見的。
「賓利啊!漂亮,等我將來畢業掙錢了,也買一輛。」
「別做夢了,這不是普通的賓利,這是限量版的,好幾千萬呢!」
有幾個喜歡車的大學生在一邊議論紛紛。
田父看到這輛車,突然閉嘴不說話了。
欺負欺負新生可以,萬一車裡坐了什麼大人物到經貿大學辦事,讓人看到這一幕別再影響車裡人的心情。
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他瞠目結舌,差點沒嚇尿了。
那個丟東西的女生奮力擠開人群,跑到賓利車前,拍打著車門,邊哭邊喊,「小天哥,你怎麼才來啊?我都要被人欺負死了。」
車門一開,下來一個高人一頭的青年男子,他輕輕摟住王實的肩膀,柔聲勸道:「我錯了,路上堵車耽誤了時間。」
青年男子抬眼望向對面的人群,嘴裡說了一句,「我倒要看看,誰敢欺負我表妹?」
這一句聲音不大,但卻像一道炸雷炸響在田家三口人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