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剛剛泡了一個花瓣浴的里福珍穿著埃及長絨棉製成的高檔浴袍,敷著面膜,坐在辦公桌前,蘋果筆記本的屏幕發著瑩瑩的光。♝☝ 69ѕ𝔥𝓤Ж.ςⓄⓜ 🐒🍟
她正在處理這一天積壓下來的公務。
里福珍從來都是一個努力的女人,即便她什麼都不用做也可以享受榮華富貴。
叮鈴鈴,三興手機的屏幕亮了。
里福珍看了眼屏幕,嘆了口氣。
「喂!你又去哪兒了?現在你出去連招呼都不跟我打一下了嗎?」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華夏津門的分公司開業在即,我奉父親的命令來主持開業典禮,走得太急,忘了通知你了。」
「哼!里福珍,你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還把我這個丈夫放在眼裡嗎?」
「右載,你聽我解釋……」
「還解釋什麼?里福珍,你對我這個態度,你家人也是,沒一個瞧得起我的,所有人都認為我是吃軟飯的……」丈夫金右載的咆哮聲在耳邊迴蕩。
里福珍眼角掛著眼淚,白天那個無所不能的女強人形象蕩然無存。
她和丈夫金右載是1999年結婚的,今年正好十周年。
她的婚姻幾乎不被任何人看好,主要原因就是地位過於懸殊。
她是整個高麗被人羨慕嫉妒的三興長公主,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頂級白富美,商界李英愛,而她的丈夫,只是三興集團一名普通的保安,無論是相貌、家世,學歷,都無法和里福珍相比。
里福珍當時也不知怎麼想的,鐵了心要嫁給這個沒錢沒背景還沒前途的窮小子,為此她衝破重重阻力,終於如願以償。
但這種公主
下嫁的故事結局通常不會太好,婚後幾年,兩人各方面的差異開始顯現。
繼承了父親商業天才的里福珍在商場高歌猛進,很快贏得讚譽一片,而金右載就像永遠扶不起的阿斗,浪費了無數里家提供的機會。
兩人漸行漸遠,開始口角,爭吵,金右載開始酗酒,甚至家暴了正懷孕的妻子。
里福珍已無心工作,她起身倒了一杯酒,倚在窗前,看著燕京的夜色,一口口飲下這杯略帶苦澀的酒。
無論再堅強的女人,在此時此刻,都像沒有依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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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直升飛機騰空而起,載著里福珍和助理飛往天譚投資。
坐在里福珍身邊的許芯指著下面的建築物,向她介紹其中幾棟特別有名的大廈。
「里女士,那個是國貿三期大廈,A座高330米,B座295米……那邊那個是燕京電視中心,樓高236米。」
里福珍順著許芯的手指,除了看到她所說的那些摩天大廈外,還看到了很多在建的工程。
「許總,可以想像,燕京正以一個驚人的速度在成長,我敢打賭,再過10年,燕京一定不會遜色世界任何一座大都市。」
她話鋒一轉,「許總,不知道你們談老闆今天會不會在公司?昨天他可是承諾過我,一定會見我的。」
許芯無奈,「我也不知道老闆的行蹤,等到了公司如果老闆不在,我會打電話
轉述您的意見的。」
很快直升飛機降落在遠景大廈頂樓,天譚投資的幾位副總帶了一票人在頂樓天台列隊迎接,給足了里福珍面子。
里福珍環顧四周,果然沒看到談小天的身影,沖許芯做了聳肩的動作。
許芯無奈,只好給談小天打了電話。
談小天此時正在泳池裡劈波斬浪,接到許芯的電話很無奈,「告訴這位長公主,我稍後會到公司,中午請她共進午餐。」
許芯轉述了談小天的話,里福珍這才輕移蓮步,隨著許芯下電梯到了天譚投資。
現在的天譚投資已經有200多名員工,除了之前的風投部、證券部外,又多了個很重要的部門信息部。
這個部門只要是搜集整體各個公司經營狀況,企業領導等相關信息,為投資決策提供有力的情報支持。
談小天非常重視信息部的建設,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現在信息部的部長一職就由廖啟智之前的助理擔任。
里福珍在許芯的陪同下,先後走訪了這三個重要部門。在證券部,她停留的時間最多,還特意看了多名員工的操作實況。
進入09年之後,國內股市爆發了一波自救行情,多家在08年沒來得及出逃的機構聯手做多股市,主要集中體現在有色、煤炭、鋼鐵等資源股上。
由於談小天早就有所準備,在去年就抽調了大筆資金秘密埋伏在這幾個板塊,此時帳面收益頗豐。
里福珍只是默默的看著,什麼話都沒說。
快到中午時,談小天趕到了。
里福珍美目流轉,「談先生真是大忙人啊!想見你一面太不容易了。」
談小天大蘿蔔臉不紅不白,「沒法子啊!天生的勞碌命,很多事都要親力親為,和里女士比不了,一聲令下,自然有無數人為你工作。」
他不軟不硬的暗諷了里福珍一句,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聽懂。
熊韻上前一步,「里女士,談總已經訂好了餐廳,咱們一起過去吧!」
里福珍搖搖頭,「我想留在這裡,你們的員工中午有工作餐嗎?我吃工作餐就好。」
熊韻為難的看向談小天,談小天倒無所謂,吃工作餐就吃工作餐,省錢了。
就在談小天的辦公室,里福珍坐在沙發上,津津有味的吃著老湯麵送來的熱氣騰騰的拉麵,邊吃邊夸,「談先生,你真是心太細了,你怎麼知道我喜歡拉麵?」
談小天咧嘴一笑,沒回答。
里福珍的飯量很小,一碗老湯麵她只吃了一小半就吃不下去了,用紙巾小心翼翼擦過嘴後,里福珍向談小天發出了邀請。
「談先生,明天我要去津門主持分公司的開業典禮,我鄭重的邀請你參加。」
「里女士,你也知道,我的事情很多,確實脫不開身。」
「談先生,我可是很真誠的把您當朋友的,可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您在防著我。」辦公室里只有他們兩個人,里福珍索性明說了,「我敢對天發誓,我對您絕沒有任何惡意。」
「那你想要什麼?」談小天索性也不裝了,放下手裡的筷子,目光炯炯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