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世拍賣行的展廳,前來參觀的客人很多,不過大家都儘量保持安靜,所以展廳內幾乎沒有噪音。
沉瑜正在回憶自己了解過的相關信息。藍瑛在明末清初畫壇的較大影響,不用贅述。介福堂應該是建於明永樂年間的一座祠堂,目的為嘉獎為官清廉正直的明代官員曾牧。
如題識所云,畫家藍瑛是在模彷五代著名山水畫家關仝的繪畫特徵。
畫中巨峰屹立,山峰比例大而具體積感,但並不失穩定。同時,畫家引入自己的青綠畫法,運用青綠、硃砂等礦物顏料,使得畫面工細且色彩鮮艷明快。所以,「法關仝」之說,應該是是藍瑛在自己作品的題款中經常出現的一種方式。
他判斷,這幅畫應該是真的。
馬克看到沉瑜的視線從畫上移開,就笑著說道:「沉先生,我們的幾位鑑定師都看過這幅畫,沒有問題,而且出處很明確。」
沉瑜笑著看了看馬克,說道:「這幅畫很好。我會參加拍賣,如果到時候沒有時間,就用電話拍賣。」
「好的。」
沉瑜回到畫廊,給國內的梁持等人發消息,表示造像的事情已經完成。
他按照約定時間,來到工作組住宿的酒店,給張笑顏打了電話。
張笑顏和金組長一起下樓。金組長看到沉瑜之後,走過來熱情的和他握手。
「沉總,剛才在拍賣行那裡,不太方便說話。→我把好消息向博物館和幾個上級部門匯報之後,大家一再囑咐我,代他們對你表示感謝。今天咱們找個地方,吃頓便飯。您看怎麼樣?」
沉瑜過來,就是知道對方要回請。他問到:「其他的朋友不來嗎?」
金組長說:「因為工作要求,其他組員都要守著那幾件造像,不敢全部離開。這東西一天不存到博物館裡,我們始終是不敢放心。」
沉瑜說道:「理解,小心一些是對的。」
三個人也沒走遠,就在酒店的餐廳找了位置坐下。
金組長讓沉瑜點菜。
沉瑜知道大家的心思都不再吃喝上,就要了簡單飯菜。金組長詢問二人喝什麼酒?沉瑜和張笑顏都要了香檳。
金組長說:「沉總,因為工作要求,我了不敢多喝酒,只能喝一杯。就請張律師和您多喝幾杯。」
張笑顏說:「我和沉瑜認識很久了。不用勸酒。」
等到菜上齊,金組長舉杯和沉瑜碰杯。
「沉總,這頓便飯,只是我個人的一點心意。在米國這裡,條件有限。我們館長已經說了,等回到國內,我們一定要去濱海表示感謝。」
沉瑜說道:「您已經謝過了。我願意幫幫,是看到了你們的努力和決心,也是因為有很多朋友的關係。您這麼謝來謝去,讓我有些過意不去。」
金組長把杯中酒一飲而盡,說道:「在您給我們好消息之前,我們都以為這件事情辦不成了。我曾經拜託好多的朋友。可是,得到的結果是,希望越來越渺茫。直到來米國之前,都不太敢相信能辦成。所以,我們知道這件事情有多難辦。無論說什麼,都表達不了我的感謝。」
沉瑜說道:「這件事情能成,也是機緣巧合,碰巧摸到合適的路子。」
張笑顏見二人說起來沒完,就說道:「二位,趕快吃飯,我都餓了。」
金組長:「對,沉總,嘗嘗菜。」
酒宴過後,沉瑜知道他們明天就要出發,沒有勸酒。
第二天,工作組很早就要出發。沉瑜安排車輛,把他們送到了機場。
過安檢之前,張笑顏問道:「沉瑜,你最近不回國嗎?」
沉瑜說:「我還有一點事情要收尾。」
張笑顏說道:「回國之後,給我打電話。」
「記住了。」
這時金組長几人,也過來和沉瑜告別,囑咐沉瑜,回到國內,一定給他們消息。
沉瑜看著幾人過安檢,就離開機場。
在返回畫廊的途中,他聽到了遊戲提示音。
他坐在車上,裝作閉目養神,點開遊戲頁面。看到了新的信息提示。
因為幾件造像安全回國,所以遊戲給出了一條古玩線所獎勵。
沉瑜快速拿出地圖進行比對,得出地址,就把地址告訴司機,準備直接去尋寶。
司機按照沉瑜所說的地址,來到了b區的一個街區。
沉瑜等司機停下車,按照地圖顯示的位置,很快注意到右手邊的幾家店鋪。
他讓司機在留在車上等待,自己來到人行道上,在幾家店外走過。根據圖標顯示的位置,確定這條獎勵線索,在一家鐘錶店裡。
他推開門走進去,看到店鋪面積並不大,有兩排展示櫃和一排矮櫃,展示著琳琅滿目的鐘表。
一個身形高大,鬚髮濃密的男子站了起來,看向沉瑜問道:「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
沉瑜禮貌的問好,然後說道:「我看到您這裡是鐘錶店,所以想進來看看有沒有喜歡的鐘表。」
「您喜歡什麼類型的鐘表?我可以為您推薦。」
沉瑜說道:「沒有特定目標,想看看能否遇見順眼的。」
男子聽他沒有目標,也沒了推薦的興趣,示意他可以看一看。
沉瑜已經購買過不少古董鐘錶,能看得出來,這家店裡的鐘表,大部分是幾十年前的產品,還能看到幾件歷史更長的,只不過有一些還能動,有一些明顯已經壞掉。
他按照地圖顯示,很快看到了一個像是日晷一樣的物品。造型比尋常的日晷多了一個錶盤一樣的底座,明顯也壞了。
他確定這件東西是線索指向的目標,就對老闆問道:「您好,這件物品也是鐘錶嗎?看起來有些像是日晷。」
男子自我介紹名叫理察。他走到鐘錶旁邊,開始介紹:「這是喬治三世時期的,站立式通用分點環錶盤。製作時間大約是1770年,製作者是詹姆斯·西蒙斯。
有塗漆的青銅錶盤,簽名已經鏽蝕模湖。有子午環,帶有小時、分鐘刻度,上邊緣和內邊緣的刻度帶有原始鍍銀痕跡,分點環帶有90 -0-90度——刻度,底座帶有游標,橋帶有滑動銷孔日晷,日曆刻度帶有黃道刻度。
背面刻有君士坦定堡、波什頓、阿姆斯特單的緯度,分點環的背面帶有兩個針孔式正午景象,整個旋轉帶有一個10英寸外環中的旋轉鍵,通過花卉底座支撐到齒輪傳動水平板上,旋轉鍵標有日曆和游標。
內嵌一個帶有0-90 -0-90 -0度刻度的八點羅盤,三個螺旋腳上有兩個氣泡水平儀。這件儀器高43厘米。
這件古董來源明確,先後被麥可斯菲爾德和帕克夫婦的收藏。」
店老闆說了一大堆名詞。
沉瑜對其中涉及的部分專業知識也不了解。他直接問道:「這件儀器的價格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