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勝被押解下去,顧展雲親自把劉猛解了下來,剛才劉猛跟黃勝的對話他也聽到了,低聲問道:「你小子說的跟真的似的,把我都給騙了,這不還得我給你解下來嘛。()」
劉猛詭秘地說道:「我詐他的,呵呵。」
杜老闆正準備帶著杜毅到醫院去,顧展雲連忙攔住了他,靜靜地說道:「對不起,杜老闆,不能讓你把杜毅帶走,他也涉嫌綁架,需要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杜老闆徹底怒了,喝道:「顧展雲,你這個混帳東西,我兒子都被打成這樣了,都是因為你辦事不力,你難道眼瞎了嘛,我兒子也是受害人,現在需要治療,晚了一刻留下什麼後遺症,我跟你沒完。」
顧展雲仍舊攔在前面,公事公辦說道:「杜老闆你放心,我們警方也會第一時間安排杜毅治療的,但是絕對不能讓你把他帶走,他涉嫌夥同他人綁架劉猛,抓起來。」
顧展雲一聲爆喝,過來兩個警察硬生生把杜毅架走了,清醒過來的杜毅滿嘴的血水,一看這情況,真是剛出狼窩又進地獄啊,說一句話噴出一口血水大喊道:「爸,救我啊,救我啊……」
杜老闆一腔怒火,無奈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何況本來就沒理啊,他也知道這其中的情況,確實是兒子鬼迷心竅夥同黃勝綁架劉猛,結果反被黃勝綁架勒索,這要是審出來。罪也不輕,到頭來真正的受害者劉猛竟然活蹦亂跳的,一點事都沒有。杜老闆總覺得不對勁,一時卻也來不及細想。
「顧展雲,你不要太過分,到時候如果你冤枉了我兒子,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顧展雲根本不怕他的威脅,說道:「那我們走著瞧吧,一切都得按照規章制度辦事。」說著指著老金道:「那一個也一起帶走。」
馬上衝過來兩個民警抓住老金。老金一陣哭爹喊娘,膽都嚇破了。
顧展雲就在杜老闆的眼皮底下又把奄奄一息的杜毅帶走了,杜老闆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三竅生煙。狠狠地踢了一下地面,一個保鏢過來說道:「老闆,我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先回家。」杜老闆的眼神能殺人一般。盯著跟著顧展雲一起走出去的劉猛。心裡只覺得這個年輕人實在不簡單。
在回去的路上,杜老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事兒太蹊蹺了,最大的受益者就是那個年輕人劉猛,兒子鬼迷心竅弄暈了他,本想藉助黃勝的手除掉他,結果黃勝反而綁了兒子,還打成了重傷。他竟然一點事沒有,黃勝這輩子算是完蛋了。兒子被查實,罪名也小不了,到頭來,得益最大的就是他劉猛。
這一切是巧合,還是都在他的算計之中?杜老闆越想越覺得可怕,如果一個年輕人能夠把杜毅、黃勝的反應都計算在內,以及警察過來的時間都配合上,那簡直是諸葛孔明在世了,而且十足的賭徒,一個環節算錯就得完蛋的賭局,比如說黃勝一上來就把劉猛幹掉了,或者黃勝根本對杜毅沒有起歹意,或者……,可能性太多了。
這一切一定是巧合,或者說這個年輕人只是稍微借勢而已,絕對不可能一切都在計算之中。
杜老闆心事重重回到家裡的時候,杜夫人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見老公回來馬上撲了上去,鬼叫起來,「毅兒呢,我的兒子呢,我的兒子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當沒發現杜毅跟在後面的時候,更是發了瘋一樣的鬼叫,杜老闆喝道:「別鬼叫了,那小畜生死不了,被警察帶走了,都是你平日嬌慣的,惹出這麼大的事來。」
杜夫人一聽兒子沒事,回過魂來了,又一聽被警察帶走了,叫道:「怎麼又被警察帶走了啊?你趕緊把兒子救回來啊,我們就這麼一個兒子,要是兒子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活啦……」
杜老闆今天晚上太操心了,連番遇到事情,都沒來及靜下心來思考一下,老婆就在鬼叫喚,氣的他一巴掌打了過去,喝道:「鬼叫什麼?不活就去死,老子難道不想把兒子救回來嘛?顧展雲帶隊突然出現在倉庫,我又有什麼辦法。」
杜夫人冷靜了下來,咬牙切齒道:「又是顧家的人,若是兒子有事,我跟顧家沒完。」
杜老闆解開了襯衣的扣子,鬆了口氣,沉思道:「越是這種時候就越要冷靜,這事絕沒那麼簡單,今天我看到劉猛那個小畜生了,只有他一點事都沒有。」
「啊?!」杜夫人又鬼叫起來,她還以為劉猛已經被黃勝給幹掉了呢,驚叫道:「那我們毅兒會不會有事啊?」
這剛擺脫了黃勝,如果劉猛沒什麼事的話,那杜毅才是綁架劉猛的人呀,哪裡拖得了干係。
杜老闆掐了掐人中,頭疼,低喝道:「讓你別叫了你還叫,所以我才說事情沒那麼簡單,老金是知情人之一,恐怕這老小子會把自己摘乾淨,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這倒也好,唯一的變數就是黃勝了,如果他把一切攬到自己身上,那毅兒就可能沒事,如果他指認毅兒,那就完了。」
這邊杜老闆陷入了沉思之中,那邊劉猛也被顧展雲一起帶了回去做筆錄,顧展雲親自帶了一個民警給劉猛做的筆錄,做出了之後,讓小民警出去,他還有很多疑問,但是不想記錄在冊,對案情也沒影響,純粹是個人好奇。
顧展雲說道:「你是說杜毅給你下藥然後帶到那個倉庫里的,如此說來,杜毅跟黃勝本來就是狼狽為奸,結果半道被黃勝陰了一把,是這樣嘛?」
「是的。」
「你不是昏迷了嘛?怎麼知道其中的情況呢?」顧展雲一雙眼睛透著精光馬上反問道。
劉猛不慌不忙道:「我是暈了,但是我醒來的時候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推斷出來的。」
「如此說來,你並沒有親眼看見?」
想了想,劉猛點了點頭,「確實。」
「你是什麼時候醒的?」顧展雲接著問道。
「杜毅把我從後備箱裡拿出來拉到倉庫里的時候我就醒了,只是一直假裝昏迷。」劉猛不緊不慢地說道。
顧展雲呵呵笑道,「你小子倒是機靈,根據犯罪心理學,這種對你極端仇視的罪犯一般不會在你昏迷的時候實施傷害,那根本沒有快感,必定在你清醒的時候,讓你感受到恐懼再實施。」
「我是被嚇傻了。」劉猛說起來還「心有餘悸。」
「那你們那個叫蘇凌的小姑娘報警又是怎麼回事?我記得上一次你被黃勝囚禁的時候也是她來報警的,兩次都是你被黃勝囚禁,兩次都是她報警,倒是巧合啊。」顧展雲看著劉猛,眼睛一眨不眨。
劉猛眯著眼跟他對視,緩緩說道:「我在去見杜毅之前,就提前做了防備,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只是萬萬沒想到杜毅真得敢動手,而且竟然和黃勝勾結在一起,我都不知道黃勝提前放出來了,差點著了道。」
「既然你知道杜毅對你有偏見,而且極有可能對你下手,你還去見他?不見他不就完了嗎?」
劉猛對顧展雲的印象很好,知道他是支持顧盼和自己在一起的,而且極為疼愛顧盼,當然不會瞞他,說道:「我也不想去見他,這不是因為他拿了一張盼兒的照片給我看,說是知道她的下落,我只能冒險前去談談他的口風。」
顧展雲一下子激動起來,抓住了劉猛的領口,喝道:「你說什麼?有盼兒的消息?在哪?」
劉猛輕聲道:「抓得我都喘不過來氣了,鬆開些。」
顧展雲如同猛虎一樣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劉猛,劉猛呼了口氣說道:「只是無意中有一張照片拍到了盼兒,在美國,杜毅也不知道具體在哪裡,當時我已經著了道,想必他不會撒謊的。」
顧展雲握著斗大的拳頭對著劉猛打過去,到了跟前停止了,握得很大力都顫抖了起來,喝道:「都是你,盼兒才離家出走的,到現在都沒一點消息。」
劉猛一陣慚愧,見沒其他人,道:「叔,盼兒走了,我心裡也很難過,茫茫人海哪裡找得到,當初她走之前,曾給我留一封信,說是達不到她的條件不要去找她,慚愧的很,距離她說的條件,我還差很遠。」
顧展雲知劉猛的性格不是薄情寡義之人,嘆口氣道:「哎,那可能是盼兒一時說的氣話,還是儘快找回來才好呀,一個女孩子漂泊在外總是不安全。」
「是是,我準備這次的事了了,馬上飛到美國去,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她。」
「那就行,這次的事情看起來清晰明了,可也不好辦,據你所說,老金也是知道內情的,但是老金是杜毅的家臣,不太可能證明的,極大可能是一推六二五,啥也不知道,剛才的審訊我也去看了,確實如此,一口咬定啥也不知道,這狡詐的老混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