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杜毅聲嘶力竭地質問,劉猛泰然不動坐著,嘴裡說道:「杜兄啊,淡定,你再這麼喊下去會得腦溢血的……」
杜毅露出嘲弄的語氣叫道:「劉猛,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
劉猛只覺得腦袋發暈,驚疑不定地看著杜毅,眼前一黑就栽倒下去,嘴裡說著:「杜兄啊,淡定……」
杜毅見他栽倒,出奇地冷靜下來,低聲說道:「你就不該來,來了就別想走了,我承受的痛苦都會加注到你身上,你的下半生都會在悔恨和痛苦中度過,哈哈哈哈……」
劉猛栽倒之後,杜毅拍了一下手,老金打開門偷偷鑽了進來,低聲說道:「少爺,搞定啦?」
杜毅傲然道:「當然,他劉猛又不是神仙,怎麼會不中招呢。」
老金的臉色有些苦,遲疑道:「少爺,我們這樣做可是違法的,還是把劉猛送回去吧,再想別的法子整治他,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沒人想到我們身上豈不是更妙嘛。」
杜毅把眼一瞪,事已至此,哪能退縮,硬著頭皮喝道:「沒用的東西,我們只是把他放倒而已,接下來的事可就跟我們沒關係了,快來幫忙,把他裝到箱子裡。」
說著,杜毅踢了劉猛一腳後,拿出一個大箱子,打開來,老金只得跟他一起費力地把劉猛裝了進去,看著劉猛挺瘦弱的,沒想到還挺沉,裝進去之後。兩人累的躺在地上大口喘氣。
老金吐了口氣,不死心地試探道:「少爺,我們是不是再想想呀。這劉猛也算是冰城的名人,他的行蹤不可能沒人關心的,一旦失蹤二十四個小時,必定引人關注,到時候可別牽連到我們身上才好呀。」
杜毅心中也是惴惴不安,只是到了這一步,萬沒有退縮的可能。想到因為劉猛自己失去的種種以及那些痛苦的日子,一股惡念涌了上來,化作膽氣。喝道:「怕什麼,天大的事我擔著。」
休息了一陣,兩人從會所的後門悄悄搬出一個大箱子,費力地提到後備箱上。老金連連叫道:「哎呀。少爺,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吃壞了什麼東西,我得馬上上廁所,這是倉庫的鑰匙,不用等我了,你自己先過去吧。」
老金說完抱著肚子撒丫子就跑,氣得杜毅罵道:「鼠膽之輩,廢物。滾吧。」
杜毅到底是優秀的人才,心態適應能力強。本來還有些惴惴不安的,現在反倒安心下來,全身湧現一股興奮感,朝思夢想的仇恨馬上就能報了,嘿嘿,把劉猛交到黃勝手上,就憑劉猛給黃勝帶來的痛苦,黃勝不把他弄死,怕也是完全殘廢了,任你劉猛智商再高,廢人一個,也玩不出花樣了吧。
活著只會比死更痛苦。
想到此,杜毅就想縱聲大笑,只是還在外面,乾笑兩聲,開車揚長而去。
冰城靠近郊縣的一處廢棄的倉庫之中,杜毅把箱子拖出來,打開倉庫的門,裡面漆黑一片,看著很是恐怖,一陣寒風吹過,杜毅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把準備好的手電打開,燈光一亮就看到一張慘白的臉,差點忍不住大叫一聲。
黃勝就這麼坐在那裡,靜靜地看著杜毅,杜毅怒道:「混蛋,把燈打開。」
黃勝起身把倉庫中的燈打開,這倉庫廢棄的太久,只有少數幾個燈管是亮的,整個倉庫中還是非常幽暗,杜毅把大箱子踢倒說道:「這是你要的貨,接下來如何處置就看你的了。」
黃勝點了點頭,什麼話也沒說,杜毅見他的表情有些奇怪,老金沒來,他自己一個人覺得滲得慌,說了一句轉身就走。
就在這時,黃勝快步追上去,叫道:「杜少爺……」
杜毅下意識停下來還沒來及轉頭,就覺得一根重物猛地擊中頭部,嗡嗡作響,恍惚中看到黃勝拿著一根大棒子正陰沉地笑著看著自己,掙扎著叫道:「你……你……這是為何……」
說完栽倒在地,黃勝對著杜毅又是猛烈地幾棍,陰沉地笑道:「自作聰明的有錢人家少爺,想把我黃勝當槍使嘛,你大概不知道,我除了痛恨劉猛之外,我更加恨把我當傻蛋利用的傻比。」
黃勝象拖死狗一樣拖著杜毅往事先準備好的鐵架子那裡走去,用繩索捆綁住他之後,又用鋼絲扎了一層,這才覺得萬無一失,他的性子本就兇狠,當初也是大意才著了劉猛的道,陰-溝里翻船。
處理好杜毅之後,黃勝轉頭才去拖那個大箱子,拖過來之後打開,裡面赫然就是劉猛,當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只是黃勝卻沒怎樣,靜靜地看著他,一句話也沒說,按照處理杜毅那樣把劉猛也綁好。
杜毅和劉猛一左一右被綁在架子上,就如同被釘在十字架上一樣的姿勢,雙手打開綁住,雙腳合在一起綁住。
黃勝靜靜地看著被綁好的兩人,如同是待宰殺的羔羊,一種獵物,一種戰利品,看著看著,平靜的臉孔逐漸變得扭曲起來,帶著異樣的興奮,嘿,本來已經是一個最不起眼的小角色,現在冰城兩個有名的青年的生死都掌握在手中,一個是大富豪家的唯一繼承人,一個是風頭正健的年輕研究員。
雖然是玉石俱焚的做法,卻也有種莫名的興奮感和存在感。
獵物和獵人的角色時常變換著。
黃勝拿了一個紙箱出來,裡面放著一瓶酒,還有很多吃的,一個小炭爐,一大瓶純淨水,打火機點燃了小炭爐開始煮水,待得水燒開以後,從紙箱中拿出一個碗面,把調料包都撕開來倒進去,開水一倒,方便麵的香味瀰漫在這空曠的廢棄倉庫中。
泡好之後,用叉子固定住碗面的蓋子,拿出一包花生米來,打開酒瓶子,喝一口吃幾個花生米,這寂靜的廢棄倉庫中,只有他咬花生米發出的咯嘣咯嘣之聲。
杜毅是被物理方法打暈,醒來倒是快,只覺得頭痛欲裂,身上幾處疼痛,手腳被綁住的地方都是刺骨的疼痛,微微睜開眼睛就看到面前的黃勝,發生了自己的處境,一時嗔目欲裂喝道:「黃勝,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竟然敢對我下黑手,趕快把我放下來。」
黃勝正在吸溜吸溜吃著泡麵呢,本就是冰城的小混混,刀頭舔血的人物,這會兒可不再裝小綿羊了,露出惡狠狠的表情,嚇得杜毅趕緊噤了聲,黃勝哈哈大笑道:「你憑什麼就認為我不敢對你下手呢?難道你覺得我該感謝你嘛?」
吃完了泡麵,喝了半瓶酒,杜毅適時地醒了,黃勝非常滿意這時間上的安排,正好有事可以做做了,提著一根棍子走了過去,一步步地,那看杜毅的眼神跟看一個死人沒什麼區別,直到現在,杜毅才反應過來,他跟黃勝可不是農夫與蛇嘛,這人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驚恐地說道:「黃勝,你想怎麼樣?你可別亂來啊。」
曾幾何時,杜毅在黃勝面前是那般高傲的存在,他怎麼就那般自信能把黃勝這樣的人掌握在手中呢,這時候他才覺得自己是多麼的幼稚。
黃勝拿著大棒子對著杜毅的腿骨就是用力的幾棒子,發出砰砰的聲音,那是木棍和骨頭撞擊的聲音,杜毅痛的大叫。
「你不就是想利用我除掉劉猛嘛,既然我敢弄死劉猛,為什麼不連你也一起幹了呢。」黃勝裂開嘴露出黑黃的牙齒嘿嘿笑道。
杜毅這才完全知道害怕了,驚恐地叫道:「黃勝……你可別亂來啊,我們倆個可是無冤無仇的,有事好商量啊。」
黃勝拿著大棍敲擊著地面,塵土飛濺起來,發出咚咚的聲音,每一下敲擊杜毅的心也跟著發顫,看了杜毅那慫樣,心中很是鄙夷,那表情也毫不掩飾,杜毅雖覺得尷尬,可是為了活命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接著說道:「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的,多少錢?一千萬?兩千萬?」
「哈哈哈哈……」黃勝狂笑起來,把一個不可一世的少爺踩在腳下的感覺真得很爽,笑了之後,突然發狂一般衝到杜毅面前,強硬地扒掉了他的褲子,杜毅大喊著:「不要啊,不要啊……」
他以為黃勝要做什麼,誰知黃勝只是脫了他的褲子和內衣,白晃晃細嫩的大腿,男性的象徵完全暴露出來,杜毅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嚇得夾緊了雙腿,扯到腳踝的傷處鑽心的疼。
黃勝突然也脫掉了自己的褲子,露出了那恐怖的傷口,看得人觸目驚心,臉上帶著一股病態的仇恨喝道:「你可知道你當初讓一個什麼鳥律師在法庭上展示我受傷的照片,那一刻我比死還痛苦,本來我想一死了之了,是你給了我活下去的動力,同樣也讓我承受了這些痛苦,嘿,你說我是該感謝你呢,還是該仇恨呢?」
杜毅嚇得肝膽欲裂,不知道黃勝說這些話到底何用意,到底會怎麼處置自己,聲嘶力竭地叫道:「不要這樣,求你,不要這樣……」(未完待續。。)
ps:這章口味有點重,不喜勿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