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哥緩過神來，拎起公文包，整理了一下圍巾，就連感冒的症狀也完全消失，整個人已經滿血復活。
此行帝都，如果沒有林風隨行，他真的不確定是否拿下合作協議。
哪怕拿下了合作協議，也得屈服對方提出的不平等條約。
做生意難！
民營企業家，做生意的難度係數更高。
小馬哥越來越覺得，林風既神秘又睿智，還有一種異於常人的灑脫和率真。
這種品質，正是嚴謹而認真的他所缺乏的。
經過這一趟帝都之行，小馬哥總算領教了商場的一些潛規則。
只不過，他還不知道如何破局！
暫時也沒有攻克這類硬核關係的智慧和能力！
一個既沒有權利，也沒有錢的小公司老闆，唯有提高服務和產品質量。
走出酒店。
小馬哥主動要求乘坐酒店專車。
他買單！
「怎麼今天這麼大方，不怕差旅費超支？」
小馬哥突然變得這麼大方，林風還真有些不習慣，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只要咱們能夠拿下這三家電訊運營商的合作合約，差旅費超標我負責。」
小馬哥決定豪氣一次，內心壓抑的情緒一掃而空。
就連窗外的清冷的朝陽和呼嘯的北風，他也覺得和艷陽天無異。
一個小時後。
的士來到了聯通總部大樓。
小馬哥和林風走出的士，來到了聯通總部前台，呈上了林風的名片。
前台接待員看了一眼名片，臉上堆著微笑，將他們倆領進了運營部會議室，端來兩杯熱茶。
「兩位先生，請稍等片刻，謝總在開晨會，稍後會過來和你們面談。」
「謝謝！」
林風點了點頭，端起了茶杯，輕呡了一口。
「不客氣！」
前台接待員退出了會議室，輕輕掩上了會議室房門。
小馬哥一臉驚詫，今天這待遇，真的和昨天在移動總部的遭遇截然不同。
馬化騰打開公文包，取出兩套合作運營計劃書。
這是他連夜趕製出來的。
昨天前去移動，和辦事員洽談之後，左思右想，為了今天洽談能夠順利進行，備選了一套全新的方案。
「他們都是不差錢的主，這種小項目，別那麼緊張。」
林風示意小馬哥放鬆心情。
今天的洽談，只是走一個過場。
對於聯通這樣的大集團，一個小小的聊天工具數據埠授權，網絡流量分成的小合同，真的就是九牛一毛的小生意。
小馬哥想了想，林風言之有理，這才收回了昨晚趕製的新方案。
約摸等了十分鐘，謝春生拿著合約走了進來。
「林總，不好意思，剛才開會，讓你們久等了。」
謝春生看了一眼會議室坐著的兩位年輕人，誤以為年紀大一些的小馬哥就是林風，首先伸手和他一握，嘴裡連連道歉。
「謝總，這是我的名片，這位是我們公司的老闆，林總。」
小馬哥提升了林風的地位。
他的名片印著的是總經理一職，而林風此行連名片都沒有帶，直接稱林風為老闆，再合適不過。
望著林風，謝春生的表情微微一怔。
這麼年輕的老闆？
林風早就習慣了，別人知道他身份後的驚詫表情，微微一笑，伸手和謝春生一握。
「謝總，幸會！」
「幸會！原來林總這麼年輕，失敬！失敬！」
謝春生望著林風，猜測他肯定是某二代。
否則總經理不會特地打招呼，要他好好關照他們。
「馬總，你負責銷售和技術，還是由你和謝總溝通吧。」
林風將解說權和簽約的事情，交還給了小馬哥。
他對於中文版聊天工具的研發和下載連結數據端的授權，還有流量分紅的標準，真的一竅不通，還是由專業人士解答，更為合適。
林風的表現，更加堅定了謝春生的判斷。
面對這類二代的案子，稍有怠慢，後面會給你無數小鞋穿。
謝春生想要在聯通這樣的公司升職加薪，就必須學會戴眼識人，醒目做事。
他接過小馬哥呈交的合作方案，瀏覽之後，拿出了公司已經有的合作模版和報價單，遞給了小馬哥。
「馬先生，這些都是我們已經穩定合作客戶的報價，也是我權限之內可以給到的價錢，如果超過這個分成比例，需要向上面申請，能不能批下來，真的靠運氣。」
「謝謝，我先看看。」
小馬哥，知道對方交了老底。
每一家企業都有自己的訂價，行業也有自己的行業價。
他制訂的計劃，參考的是行業報價。
聯通給出的價格，略微少了一點，卻在可以接受的範圍。
小馬哥想了想，他必須做出讓步。
只有拿到了數據接口授權，將中文版聊天工具聊天工具推向市場，獲得了一定數量的下載量和客戶群之後，未來才有談判的籌碼。
現在他沒有定價權，也沒有談判的籌碼。
只能任人宰割。
謝春生能夠破例讓中文版聊天工具推向市場，已經是此行最大的收穫。
「謝總，既然貴公司已經有了成熟的模版，那咱們就按照你們的定價合作，我願意調整一下報價，請等我半個小時進行現場修改。」
望著小馬哥，謝春生點了點頭。
這是一個聰明人。
「這樣吧，我請秘書處理合同的事情，稍後簽約，你們請稍等片刻。」
謝春生走出了會議室，吩咐秘書將合作協議擬訂好，他上午就能和小馬哥完成簽約。
小馬哥目送謝春生離開，心裡仍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今天沒有產品演示，沒有討價還價，一切進行得這麼順利。
順利得令他有些懷疑這是在做夢。
「馬總，做生意其實沒有想像中那麼難，關鍵是要找對人，打通關節，啥都不是事。」
林風示意小馬哥，準備好公章，稍後就可以簽約。
中文版聊天工具正式推向市場，接受考驗的時候將要到來。
如果不出意外，相信下載量和客戶飽有量將會呈線性增長。
「林總，你真是我的貴人，沒有你，事情遠不會像今天進展得這麼順利。」
小馬哥深表感嘆，他從挎包里掏出了公司印章，做好了稍後簽約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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