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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聽到這話,游蕊朝顧夫人點了點頭,笑道:「承夫人吉言。」
張華年左右看了看,嫩的能掐出一把水的肉乎乎小臉上滿是迷茫,啊啊我呢?我有正事啊喂。
柳若芬沒眼看,伸手道:「王妃,他很重的,臣婦來抱吧。」
游蕊把小孩子遞迴去,別說,這一會兒手臂都有些酸了。
張華年抓著游蕊的袖子不撒開,柳若芬抱歉地笑了笑,小心地把兒子的手掰開。
張華年又嘗試了下,也只能磕巴出「王呼」兩個字,而這兩個字,又惹得好幾個夫人笑言。
柳若芬很是驚訝,她家小二很懶的,平日就是他父親逗著他喊父親,他也只顧自己玩不理會。除非是想讓他父親帶他去玩,才會給個好臉色。
沒想到兒子開口的第一個稱呼不是爹也不是娘,竟然是喊的王妃。
游蕊也看出來這個小傢伙很喜歡她,笑著對柳若芬道:「以後經常帶他來找我玩。」
張華年又啊了聲,然後終於是泄氣地把小臉趴在他娘的肩膀上。
漫長而又充滿客套禮儀的午餐後,游蕊和宿岩回到房間,看到軟乎乎的大床,直接就往上面一撲。
宿岩坐過去給她揉揉肩膀,薄薄的在不說話時總顯得那麼冷肅的嘴唇上勾出一抹溫柔的微笑:「累了吧,老公伺候伺候你。」
游蕊動動右邊的手指,勾住他撐在這一邊的大手,可憐兮兮道:「我沒吃飽。」
宿岩忍不住噴笑了一下,問道:「想吃什麼,再讓人做?」
游蕊想了想,說道:「佛跳牆。」
剛剛收拾好的餐廳,廚夫僕役們還沒剛坐下來歇一會兒,各種各樣的點菜消息就傳了過來。
也隨船的王大廚看到這樣的場景半點不慌,放下手裡的半碗菜,起身說道:「排隊排隊,尚書府的排這邊,侍郎府的排這邊。」
正說著,一個侍衛走過來,說道:「老王,做一碗佛跳牆。王爺要的。」
這話一出,等著領菜的那些丫鬟僕役都往旁邊側了側。
不過佛跳牆坐起來費時間,游蕊吃到的時候,都快要到晚餐的時間了,她坐在小凳子趴在小桌子邊吃著香噴噴的飯,宿岩坐在一旁看摺子。
吃到一塊處理得很美味的海參,游蕊低頭又挑出來一塊,對宿岩道:「張嘴。」
宿岩的眼睛還在摺子上,嘴巴卻乖乖地張開了,吃到一口爆汁彈牙的肉,他才好奇地看了游蕊一眼。
游蕊笑了笑。
宿岩好笑,這傻丫頭,他笑問道:「難道本王現在還不能讓王妃滿意?」
游蕊吃得很香甜,說道:「以前的評價都不算,今晚上再說。」
宿岩立刻心癢了,傾身過去親掉她唇角的一點湯汁,然後又親了下,嗓音低啞道:「好,今晚上我一定很賣力。」
游蕊忍不住笑出聲來,她的岩岩太可愛了,怎麼會用賣力來形容自己呢。
從外面經過的顧尚書聽到隱約的笑聲,搖了搖頭,心裡倒是第一次感覺到,王爺和王妃都是年輕人。
他沒有什麼書生意氣,早年就是禮部的官員,後來攝政王掌政之後,他也都老老實實地做事,因為做事踏實,這些年竟也升到了尚書的位置。
因為他很熟悉古來的各種禮儀,便也在此次隨行人員內。
進到自家房間內,顧尚書對老妻道:「你怎麼不去三樓的花房看看?那麼大一個玻璃房,只坐在那兒看看船行在江上的風景,也很令人心曠神怡。」
這對老夫妻只帶了一個傳話的小廝,換洗衣服只有一包,是隨行人員中最簡裝便行的。
顧夫人說道:「坐在這裡看景兒也不錯,老爺,這大船,真的是鋼鐵造的?」
更準確的,她想問,這艘船真的是人能造出來的嗎?說一句鬼斧神工也不為過。
顧尚書在老妻對面坐下來,看向遠處江岸上飛快閃過的一片翠綠春景,笑道:「真的是鋼鐵造的,夫人,咱們生逢其時啊。」
「對了,司珩那孩子,現在就在寧州的一個學校當老師,我們要不要去看看?」顧夫人想到那個同宗的侄子,心裡便是一陣惋惜。
顧尚書雖然是研究禮法的,但他們吏部的官員,更講究一個人情練達,對於那個性格死硬的侄子,他卻有些看不上。
司珩的性子太單純,根本不適合進入官場,現在朝廷在全國各地改建私塾,他去學校當老師,應該是個比入仕更好的選擇。
「他都多大年紀了,也沒有成親的意思,難道還念著那姜家少夫人?」顧夫人又說道。
顧尚書搖搖頭,「這孩子太兒女情長了。」
「什麼兒女情長,他就是被那姜少夫人被騙了。那種女人,我見得多了,別說司珩,就是你這樣的老狐狸,也要被糊弄住的。」顧夫人解氣說道:「不過她現在也是活該,聽說過得一團糟。」
打從娶了老妻就只有兩個妾,現在還都成了老妾的顧尚書莫名中了一箭。
「說孩子的事兒呢,別扯我。」顧尚書說道。
顧夫人看他這樣子,笑起來,窗外的陽光打在她臉上,竟然也顯出一種年輕的美感。
夕陽斜照在江面上,鋪灑出一片穠麗的紅霞,榮國第一艘蒸汽船在江面上勻速地行駛著,所經之處,凡是有船隻的,無不是停下來,目光追隨著這艘船的離去而離去。
梧州船廠幾個字,也深深地刻在每一個人心裡。
一股陌生的,從未有出現過的酸酸脹脹的情緒在這些漁民、岸上的人們心中。
此時此刻,他們還不知道這種情緒,叫做自豪,叫做驕傲。
寧州城,知府衙門、巡檢司,此時都已經準備好,確定萬無一失,只等著明天上午迎接王駕在驛站下榻了。
按照先帝時期的成例,上面皇族的人或者是有封號者,到地方都是由本地的一些豪族家負責接待,尤其是有大莊園的人家,是接待上面來人的首選。
但是現今的攝政王,和以往的皇族不一樣,上面早就傳來公文,第一條便是不擾民,第二條就是要住驛站。
因此早在接到公文的第一天,寧州知府李守成就徵集工匠,將城內的驛站好好地修繕了一番。
今天下午李守成帶著寧州的文武官員進行了最後一次的查看,換下幾張可能會引起誤解的古畫,又再一次地核查驛站內守衛人員的名單,這才準備離開。
回府衙的路上,李守成突然在一個轉角看到了個茶寮,招了人來問:「那兒一直有個茶寮子?」
他不經常來驛站這邊,雖然這一個多月經常來,也是匆匆來匆匆回,基本上還都坐著轎子,根本沒有注意過外面的景色。
隨從看了眼,說道:「一直有的。」
不過一個多月前經營茶寮的老夫妻中的老漢沒了,聽說老婆婆太傷心,也不再出攤,就把這些都交由在家務農的兒子兒媳經理。
隨從當時便查過這家的兒子兒媳,都是老實的鄉下漢子,村里人也都能證明他們的身份。
轎內的李守成聽完這些內情,點了點頭,想著若是太嚴苛了,施行寧可殺錯不放過那一套,也就違背了王爺所說的不擾民的初衷。
他掀開轎簾,再次往外看了看,只見那漢子燒茶燒出一頭汗,婦人正忙著給過去吃茶的人上茶點,就是一對很普通的夫妻嘛。
第二天李守成很早地就起來了,吃些東西墊墊肚子,就換上官服帶領寧州府一眾官員,去城外的碼頭上等著。
這個時候雖然天還未亮,碼頭上卻已火把烈烈,以往在碼頭附近開張的攤位,今天一律都要推遲兩個時辰再出攤。
東方漸漸出現魚肚白,李守成站了一個時辰,正覺得雙腿酸麻,遠方的江面上出現一個月白色的巨大船舶,他立刻一掃疲憊,舉目望去。
後面的人也都是精神一震,注目著那個從遠方駛來的船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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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用寧州府城中心的建德樓的大席,宴請了攝政王一行,許多寧州本地的小吃都上了菜單,考慮到這一個個隨便拎出來的都比自己官位要高的上司們,水路奔波了好幾個時辰,李守成很快就主動告辭。
等到出來驛站,李守成才跟送他出來的禮部官員打聽,「大人,我看王爺和眾位大人們,都沒有帶伺候人,咱們這兒準備了一些比較娛目的歌舞,還用不用安排了?」
禮部的參贊聞言笑道:「李大人,您在觀察上真是細緻入微。王爺王妃感情甚篤,別說出門,就是在王府的時候,也沒有別的人。現如今眾位上官隨同出行,誰還敢帶小妾?」
李守成點了點頭,聽懂了,就是說那些歌舞都不用安排了。
他回到府衙,立刻就去後院見夫人,房間內,一容貌端莊的女子正在繡花,聽到腳步聲也只是抬頭看一眼。
李守成撩開珠簾,走進來便端起桌上一個雨過天青色的茶杯,將裡面的茶一飲而盡,喝完了才發現甜甜的,是紅棗薑茶。
「怎麼是薑茶?」李守成問道,「你不舒服?」
李夫人說道:「這可稀奇了,聽說您這幾天挺忙的,怎麼有空來關心我?」
李夫人出身平凡,但因為早年間祖父和李守成的父親同科考試,在李父遇到麻煩時出言幫助過,李父後來高中也一直不忘李夫人祖父當年的幫助。
上任洛安府時,特地經過李夫人余氏的家鄉,和當時還健在的余家老太爺定下了這門親事。
李夫人不僅出身平凡,容貌也沒什麼出彩之處,當初嫁到李府之後,是磕磕絆絆一步一步才適應了這種官夫人的生活。
而她的這個丈夫,更喜歡懂詩書,能夠和他講書論棋的女子,因此不久就娶了一個舉人家的女兒做二房。
嫁到將近十年了,李夫人還是如同一個邊緣人,也不是李守成寵妾滅妻,一些妻子應有的尊榮,他從不會讓那個他尤其寵愛的二房冒犯,但是多餘的也就沒有了。
二房是個讀書人家的女兒,十分講究光明磊落,沒在李守成跟前給她上過眼藥,每逢初一十五,人家還會主動催李守成過來這邊。
但不知道為什麼,李夫人就是覺得噁心,她也不願意在那像是被施捨出來的日子裡,和李守成同房。
至於偶爾有過幾次夫妻之事,過後李夫人都要弄來一碗避子湯喝了,她不怕晚年無靠,因此她不會生一個孩子,讓她或他從小跟著不受寵的母親,期盼著父親那邊分來的點點關懷。
這種想法,以及避子湯的事,李夫人從來都瞞得很好,府里的僕人說起這個透明的大夫人,也都只是為她唏噓慶幸。
唏噓她不會生孩子,慶幸老爺和二夫人都是好人,以後她老了不會因為無子而流落街頭。
這兩年,李守成和李夫人經常是大半年才見上一面,明明是夫妻,卻好像比鄰居還陌生。
聽到夫人的反問,李守成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是這樣的,攝政王妃現正在驛站休息,晚上還有宴席,可能需要你帶領州府眾官的夫人去拜見一下王妃。」
李夫人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見李守成還不走,她問道:「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李守成迎上夫人的雙眼,第一次有種感覺,這位夫人不像是他印象中的那樣,是個只知閨閣小事不懂外務的女子。
李守成並不覺得女人就不該管外面的事,相反他很欣賞那種女子,像是二夫人秦氏,他在外面有了解決不了的事,都會說給她聽聽。
雖然秦氏有時候會不懂裝懂,但那種無知的單純也往往會讓他的心情好起來。
發覺自己想偏了,李守成趕緊收回思緒,說道:「是這樣的,王爺王妃感情很好,此次隨行的官員中,沒有一個帶有妾室的。想必王妃很看不上妾室眾多的人家,你若是能和王妃說上話、」
後面的話李守成有些說不出來,以前也沒覺得有什麼,但真把這件事說明白,怎麼感覺自己那麼欺負人呢。
李夫人說道:「知道了。」頓了頓說道:「其實你不用特意說,我也不會拿家裡的這點事跟王妃說。」
李守成尷尬地笑了笑,「那就好。晚上我來接你,咱們一起出發。」
李夫人沒應聲,只臉上現出一抹諷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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