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何必呢?」
俞青狁探手一撈,將謝蘭亭扯了下去,便是這一扯,他跨坐在了謝蘭亭的身個,邪肆的一笑,「寶貝,你先侍候我吧。」
謝蘭亭搖頭,然,又豈容她拒絕!
良久,便在謝蘭亭一半天堂一半地獄之時,俞青狁緩緩的退開了身子。雖不曾滿足,但臉上卻是一臉的愜意。
謝蘭亭扶在床沿不要命的乾嘔著,便是這番生不如死的乾嘔,也難抵擋身體裡那像是要將她燒成灰的慾火。
她痛苦不堪的在寬大的榻上扭動著,咬了唇,咽下那可恥的輕吟,但卻探制不了自己無意識的向俞青狁靠近。
俞青狁笑了笑,探手捉了她的手……
「唔……」
謝蘭亭發出一聲驚呼。與此同時耳邊響起一聲響。
「啪」,背脊之上一陣火燒火撩的痛,那痛糾纏著身體裡的炙熱使得謝蘭亭由不得便甩頭扭腰,想要躲閃。但卻也在這同時,眼角的餘光看到俞青狁拿起多寶格里的物什對她邪邪一笑……下一刻,謝蘭亭發出一聲撕心裂呼的痛呼。
火熱與冰涼相觸,耳邊是一聲聲的鞭響,痛與樂並存。
隨之而起的還有俞青狁那不堪入目的斥罵聲,每一聲都似刀子般剜向謝蘭亭的心口,但身體卻違背了意識。
「如何?」
軒轅澈端了茶盞,輕挑了細長的眉眼看著畢恭畢敬的御醫。
「恭喜王爺,賀喜王爺,王妃有喜了。」
年紀一把的老御醫,撫了頜下那花白的山羊須一臉笑容的對著軒轅澈說道。
老御醫的話聲一落,屋子裡的下人齊齊福身行禮,「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賞!」
軒轅澈放了手裡的茶盞,對身側的紅綃道:「替本王送程御醫,府里下人每人賞銀二兩。」
「是,王爺。」
程御醫沒有推拒,坦然的接了荷包,笑眯眯的走了。
他現在又不在太醫院任職,誰知道沂王爺放著滿太醫院的醫官不請,把辭官歸田的他給逮了來。
紅綃送了程御醫後,想著去找軒轅澈商議下這府里沒有經事的嬤嬤,是不是去宮裡向皇后娘娘討兩個來。不想,抬頭卻看到軒轅澈還坐在椅子裡,端了手裡的茶盞,半天沒動。
「王爺?」紅綃猶疑的看了軒轅澈。怎的還在這?不是應該在裡屋嗎?軒轅澈抬頭,看了眼紅綃,「程御醫走了?」
紅綃點了點頭。
「哦。」軒轅澈抬手將手裡的茶盞放在桌上,輕聲道:「我們去看看王妃吧。」
紅綃眼見得軒轅澈站起,步子在原地頓了頓,稍傾才抬腳朝裡屋走去,由不得蹙了蹙眉頭,王爺今天怎的這般奇怪?
裡屋,雙福正與櫻桃熱火朝天的商量著,往後的膳食單子,眼見軒轅澈與紅綃一前一後走了進來,連忙屈膝行禮,「恭喜王爺。」
軒轅澈擺了擺手,見蘇慕雲笑吟吟的看過來,幾步上前,握了蘇慕雲的手,輕聲道:「你都知道了?」
蘇慕雲點了點頭,探手撫上自己平坦的腹部,柔聲道:「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都好。」軒轅澈探手將她垂落在額前的發撩到耳後,笑了笑道:「我們的孩兒,不管男孩女孩,都好。」
蘇慕雲點頭。
紅綃使了個眼色給雙福幾人,眾人悄無聲息的退下。
屋裡便剩下軒轅澈和蘇慕雲,軒轅澈脫了靴往床上坐了坐,將蘇慕雲擁在懷裡,輕聲道:「我們這府里也沒個長輩,你看是去宮裡請了經事的嬤嬤來,還是將你大伯母請來?」
軒轅澈想了想,「還是去請了你伯母來吧。」
蘇慕雲笑了笑歪了身子,將頭依在軒轅澈肩上,拿了他白皙修長的手指把玩。
「宮裡那邊總還是要去說一聲的。」
「不急,等過了三個月再去說也不遲。」
蘇慕雲想想,便也釋然,應付皇宮中的那些人,他自是比她有經驗。眼下,她只需要安心靜養,將自己和肚子裡的這個孩子照顧好,才是。
「有沒有什麼想吃的?」軒轅澈輕聲道:「有想吃的一定要告訴我,不拘多難得到的東西,總會想辦法給你找來的。」
蘇慕雲不由便想起,元宵那晚,她將整個半生不熟的柚子吃下肚時,軒轅澈那酸得緊緊鄒在一起的眉頭。老人都說「酸男辣女」難道肚子裡會是個男孩兒?
「你想要個女孩兒吧?」蘇慕雲鬆了軒轅澈的手,撫上自己的腹部,柔聲道:「我卻是想要個男孩兒呢。」
「都好。」軒轅澈抬手復上蘇慕雲的手,柔聲道:「我們還年輕,以後子嗣會漸漸多起來,女孩男孩兒都會有的。」
蘇慕雲聽了唇角微彎,「太醫說已經有兩個月了呢。」
之前因著蘇慕雲有宮寒之症,月信很是不准。若不是因著她這些時日口味實在怪異,軒轅澈也不會請了那專擅婦科已然歸隱的程御醫來,便不會想到,一個孩兒在他們懵懵無知時,已然悄然來到。
看著彼此交疊的手,想著那看似平坦卻在孕育著他們彼此生命延續的地方,軒轅澈笑了,細長的眉眼媚麗的勾魂攝魄。
蘇慕雲怔怔的看著軒轅澈眼角那細緻美麗的微笑,她想說幾句調笑的話,可是又說不出來,只能那樣安靜的溫柔的看著他。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彼此,此時此刻似乎說什麼都是不合時宜的。
「王爺,王妃娘家伯老爺和夫人來了。」
門外響起紅綃的聲音。
蘇慕雲身子一動,便要下榻,不想軒轅澈卻是抬手按了她。
「程老頭說了,你胎像不穩,這幾個月一定要在榻上靜養。」
蘇慕雲一愕,幾個月在榻上靜養?
下一瞬間,軒轅澈卻已經穿了靴子,對紅綃道:「請了蘇夫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