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你像剛才一樣餵我喝水。」軒轅驥轉而看向謝蘭亭,「王妃,你好好跟玉兒學學。」
謝蘭亭溫婉一笑,輕聲道:「是,王爺。」
玉兒眉眼間便划過一抹諷笑,堂堂晉王妃也要向她們學習這種以色事人的本事?
謝蘭亭萬萬沒有想到,軒轅驥所謂的餵竟是這樣的餵。
一瞬間,她的眉眼齊齊擰在了一處。
目光光死死的鎖住正捧了軒轅驥的臉,一口一口哺水的玉兒。
她是堂堂王妃!卻要跟這些婢賤如同下人一樣的妾室學這媚男之術!
「啪」一聲,謝蘭亭將手裡的茶盞狠狠的砸碎在了地上。
軒轅驥似是被嚇了一嚇,身子一顫便嗆到了一口水,咳個不停。
「王爺,王爺……」玉兒慌的又是幫著順胸口,又是揉又是捶的。
好不容易軒轅驥止了咳聲。
謝蘭亭卻是發作了。
「來人,給我掌玉兒的嘴。」
帘子一撩,繡荷帶著兩個婆子走了進來。
「王妃,饒命啊!」
似是明白謝蘭亭為何發怒,玉兒「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咚咚」的磕起了頭,不消多時,額頭便紅腫一片,嘴裡還不停的嚷著,「王妃饒命啊!」
「好好的一個爺們,便是被你們這些狐媚子給教壞的。」謝蘭亭指了玉兒,對繡荷道:「給我打,狠狠的打。」
繡荷眼見得玉兒額頭一片通紅,心裡便叫起了苦了。她是知曉玉兒的來歷的!偏生此刻耳邊還是謝蘭亭的叱喝聲,若是依著謝蘭亭的吩咐,只怕便要得罪了宮裡的皇后娘娘,不依,王妃在這晉王府便沒了地位!
卻在繡荷猶疑時,軒轅驥一聲怒喝,「滾,給我滾出去。」
「王……」謝蘭亭難以置信的看著軒轅驥。
謝蘭亭只覺得眼前一黑,人便要倒下去。
轉眼便到了中秋佳節,也是蘇慕雲回門的日子。
才剛破曉,蘇慕雲便醒了。
難得的軒轅澈沒有早起,反是陪著她一直睡,驚覺到蘇慕雲醒來,探手便將蘇慕雲摟進了懷裡,一隻手不安份的動來動去。低聲哄著她,「再睡一會兒。」
蘇慕雲想起夜裡的纏綿,身子便發軟,鼻端又是軒轅澈身上淺淺淡淡的冷香,人越發的懵然嬌軟。
軒轅澈的手已經不安份的摸進了她的小衣。
蘇慕雲一聲驚呼,連忙抓了他的手,輕聲道:「不行……今天是回門的日子呢!」
軒轅澈實在是捨不得,但還是「嗯」了一聲,細細地摩挲了一番,好好地親了蘇慕雲一番,才放了她,由著櫻桃進來侍候蘇慕雲穿衣起床。
他則斜依在榻上,眸光似明似暗的看著屏風後那抹逶迤如畫的身影,稍傾才凝了抹笑,翻身起來,自去一邊的淨房梳洗。
用過早膳,蘇慕雲留了雙全和雙福,只帶了櫻桃隨侍,由魚腸趕了馬車,帶著備好的禮品,去了蘇家。
蘇家,大老爺蘇尚和,錢氏早早的便使了人在門房等著。
一聽小廝回報說,看到沂王爺的馬車了。
連忙讓下人將早就掛好的鞭炮點燃,在震天的炮仗聲中,蘇文興、蘇文遠兄弟二人將軒轅澈和蘇慕雲迎了進去。
錢氏穿了茜色寶瓶牡丹花的杭綢褙子,頭髮整整齊齊綰了個圓髻,頭上戴了枝色澤上乘但款式極具簡單的簪,笑吟吟的與穿著一身秋色寶相花紋直綴的蘇尚和立在了廊檐下,才見了她二人,便幾步迎了上前。
軒轅澈先前一步,攔了蘇尚和及錢氏,輕聲道:「今日論的家禮,伯父和伯母還請勿要生份。」
蘇尚和與錢氏對視一眼,又將目光看向蘇慕雲,眼見蘇慕雲笑盈盈的點了點頭,兩人連忙道:「哎,一切便依王爺所言。」
一行四人進了正廳。
蘇慕雲與軒轅澈齊齊向蘇尚和、錢氏敬了茶。
蘇尚和與錢氏將早已準備好的紅包遞了過來,二人恭恭敬敬的受了。
接著又是與蘇文興、蘇文遠,蘇夕顏幾人見禮,該打賞的都打賞了。
廚房便有人來回話,說是午膳好了,幾時用膳。
蘇尚和與蘇文興,蘇文遠陪了軒轅澈入席。
錢氏則是將蘇慕雲請進了暖閣說話。
「王爺待你好嗎?」錢氏上上下下打量著蘇慕雲一番,眼見蘇慕雲眼底有著縱慾的青色,不由蹙了眉頭,輕聲道:「你還年紀輕,有些事不知道歷害。你也該勸著王爺一點,雖說是新婚,可是身子要是傷了,將來子嗣……」
蘇慕雲立刻便明白了錢氏話里的意思,由不得臉上生起一股臊紅,低了頭喃喃著說不出一句話。
勸?她怎麼勸?
那人起先還好,惦念著她身子才開,可是後來卻是不管不顧的只管自己盡興,夜裡每每躺下,他便開始折騰,這幾個晚上都是在他的折騰中聽到雞鳴,這人好像精力永遠都不會過頭的!
錢氏見蘇慕雲不語,想了想,輕聲道:「王爺有沒有自己的丫鬟?」
蘇慕雲愕了愕,不解錢氏這是什麼意思!
錢氏嘆了口氣,自己雖是對蘇慕雲疼愛,可必竟只是伯母,有些話想說也不方便說,現如今蘇慕雲的身份又自不同,有些話卻是不得不說,必竟她現在代表的不僅僅是她,還有整個蘇氏一族!
「伯母是想問你,你有沒有給王爺安排通房丫頭。」
通房丫頭,蘇慕雲驀的想起一張嬌嫩嫩粉砌砌的臉來!
錢氏見她怔愣不語,不由嘆道:「照說你新婚才回門,這話我不該這個時候說。可……」頓了頓輕聲道:「我們只是商賈之家,成不了你的靠山,相反可能還要拖你的後腿。你這沂王妃說起來尊貴,可其中冷暖只有你自己才知道。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王爺此刻待你如珠如寶,可時間長了,山珍海味也會膩,慕雲,你要多替自己打算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