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雲卻是在說出那句話後,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穿幫了!不過好像貌似沒太大關係,別人不揭穿她也就樂得繼續裝瘋賣傻。
「梁琦!」衛淵一怔,續而嘶聲道:「你是誰?你跟阿琦什麼關係,阿琦她……」
蘇慕雲想著他前世對梁琦做下的那番天地不容的事,心頭就火起,聽得他一口一個阿琦,不由分說的抬了腳便朝衛淵踹了過去,「閉嘴,你沒資格叫阿琦的名字。」
衛淵被她一腳踹得連人帶椅子倒在了地上。
軒轅澈蹙了眉頭,她跟有仇?不然怎麼這麼下死手。
蘇慕雲卻是二話不說,順勢上前一腳踩在了衛淵的臉上,狠狠的碾了幾腳。
那衛淵本就是個二世祖,何時吃過這苦頭,不由得便鬼哭狼中嚎起來。
「行,你喊,你使勁的喊,省得等會舌頭沒了,想喊也喊不出來。」蘇慕雲收了腳恨恨的道。
衛淵一聽,不敢再喊了,只得一個勁的求饒,「女俠,我真的不知道……」
蘇慕雲四顧張望,軒轅澈好奇的看了她,「你找什麼?」
「我找工具,打不死人也不會打痛自己手的工具。」蘇慕雲淡淡的道。
軒轅澈點了點頭,抬手自袖籠里拿了根馬鞭出來,「你看這個湊不湊手?」
蘇慕雲接了,手上用力一拌,耳邊便響起「啪啪」的聲音。笑了道:「你這鞭子好,什麼材料做的?」
「噢,是以前在番幫買的,說是犀牛皮做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蘇慕雲抬頭對軒轅澈露出一個嬌麗的笑,抖了抖手裡的鞭子道:「試試,不就知道了。」
軒轅澈點頭,做了個請的姿勢,他自己則走到了一側。
衛淵早被那舞得虎虎生風的皮鞭嚇得三魂去了六魄,此刻聽著二人似是在討論哪家的姑娘一樣,討論著那鞭子的真假,只嚇得扯了喉嚨喊道:「姑娘……爺,我真的不知,你們弄錯人了……」
「小姐,」軒轅澈眉眼微挑,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對蘇慕雲道:「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這般寡情薄義的人,確實不必手下留情。」
蘇慕雲背心處便生起一股冷汗,臉上卻是不動聲色,一本正經的道:「壯士說得是,這天底之下最可恨的便是寡廉鮮恥寡情薄義之人,想他大凡有一分真心,也不會做下這等誣人名節之事。」
軒轅澈話說得含糊,她這回答也是模稜兩可。端看誰有心誰無心罷了!
手裡的鞭子被她揮得「啪啪」作響。
衛淵身子費力的扭動著,明知那鞭子並沒有落在他身上,可是還是禁不住的恐懼害怕。生怕下一刻,那鞭子便會落在自己身上。
蘇慕雲眼裡閃過一抹涼笑,想前世之時,他衛淵是何等的意氣的風發,親自奉了梁琦之父的人頭到新皇跟前討賞,想不到,這會子卻是怕得像條落水狗一樣。
「啪」鞭子抽在人身上的響起一聲清脆的響起,隨之響起的還有衛淵一聲慘痛的呼叫「啊!」
軒轅澈眉頭一蹙,他還以為她會問兩句再動,不想她卻是二話不說揮了鞭子便上!
「冤枉……」
「啪、啪、啪、啪」回答衛淵的是連續響起的四鞭,一句話沒有,只有一聲接一聲的鞭聲,一下比一下有力。
軒轅澈似乎看到蘇慕雲鼻尖上生起一層細密的汗珠,目光一垂,便落在她緊握著馬鞭的手,白皙的手卻是因為用力攥鞭而顯得青筋泛起,目光又是一動,便看到她一雙深潭似的眸子裡湧出濃濃的寒意,那寒意竟有著要摧毀一切的凜冽。
「我來吧,這種粗活還是我來做比較好。」軒轅澈上前不由分說的便去拿蘇慕雲手裡的鞭子。
「不,」蘇慕雲剛想拒絕,卻在抬頭看到軒轅澈深遂的目光時,不由自主的鬆了手裡的鞭子。
軒轅澈接過馬鞭對蘇慕雲道:「你出去,將我那個兄弟叫進來。」
蘇慕雲點了點頭,抬腳便朝外走。
她自是知道靠自己幾鞭子,衛淵肯定是不會說的。但是其它的法子她卻是也使不出來了,讓她挖他眼珠削鼻子,想想,說說都可以,真要做起來……蘇慕雲搖了搖頭。
「小姐,」珠兒見蘇慕雲走了出來,連忙迎了上去,衛淵的慘叫聲她們都聽到了,在這樣的夜裡滲得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珠兒探頭朝里看了看,輕聲道:「說了嗎?」
蘇慕雲搖頭,對一側立著的魚腸道:「他說叫你進去。」
魚腸連忙應了一聲,抬腳便里走。
雙全上前扶了蘇慕雲雖是什麼都沒說,但不時朝後廂飄的眼神,讓人一眼就看出來,這丫頭好奇著呢。
「別看了,不是什麼好事。」蘇慕雲輕聲道,見雙全收了目光,想了想又輕聲道:「他這樣做委實可惡,郡主即然不允,他便該拿出誠心好好上門訴求,這樣不顧一個姑娘家的清益將人藏了起來,算什麼。」
雙全點了點頭,輕聲道:「奴婢以前的家裡有姑娘家因為被男子騙了,族裡不容,後來沉潭了。」
「聘則為妻奔為妾,」蘇慕雲幽幽道:「阿琦年紀小不懂事,他卻是成人了。他若是對阿琦有真心,怎麼會連這點也想不到?阿琦若真與他有了私情,哪怕便是礙於郡主府的顏面,衛家三書六聘的將阿琦大紅轎迎進門,可是衛府的人會怎麼看阿琦?阿琦這一輩子……」想到自己前世為妾的那些日子,蘇慕雲喉嚨一哽,眼眶微紅,卻是再說不出半句話。
雙全雖不明白蘇慕雲的悲傷從何而來,但她卻是知曉蘇慕雲是他主子認下的人,讓蘇慕雲不快,便是讓他主子不快,讓他主子不快了,那麼……雙全低垂的眉眸間閃過一抹狠歷。
後廂房,軒轅澈對魚腸冷冷道:「將他的牙一顆一顆拔了,什麼時候肯說實話,什麼時候停下來。要是一口牙拔了還不說,那就將的手指腳指一個一個的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