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各大軟體公司推介自己的安全產品。」林可晴看了看遠處被眾人圍在中間的年輕男人。
這個帶著金絲邊眼鏡的年輕男人，大概30歲左右，是一家大型集團的副總裁，姓朱。
朱經理推了推眼鏡，看著眾人笑道：「我們集團一直非常重視信息安全，希望能找到一款值得信賴的安全軟體，為此，我們起碼花一百萬美金採購你們的軟體！」
此話一出，全場鼓起掌來。
一百萬，還是美金？怪不得連外國殺毒廠商都想爭取，這確實是一塊大蛋糕啊！
大廳內擺放著一張電腦桌，上面放著一台電腦，前來推介的廠商坐在了電腦桌前的座位上。
接下來，各大殺毒廠商一一派代表過去，給朱經理推薦自家的產品。
除了介紹，還站在電腦前，演示軟體的各種功能。
閃雷科技同樣派代表上台，不是唐川本人，而是他公司的工程師。他點擊滑鼠，介紹著軟體的各種功能，什麼殺毒效果最好，響應最快，占用資源最少等等。
站在電腦桌旁邊的朱經理看著，也聽著，感覺非常滿意，微笑點了點頭。
最後一個輪到軟雲，可是，朱經理抬頭看著眾人，道：「各大殺毒廠商的演示完畢，採購哪一家的產品，我心中已經有數。」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把軟雲排除在外了。
林可晴站起身，出聲不滿道：「朱經理，還有軟雲沒有演示！」
美女總是能引起注意的，而且還是一個來自科技公司的美女，那就更加難得了。
聲音不大，但足夠引起注意，眾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
朱經理看向林可晴，先是愣了愣：「哦？是嗎？」
「是的，軟雲也是安全軟體廠商。」林可晴說道。
「不好意思，我從來沒聽說過這家公司。」朱經理說道。
唐川聽著，不由得笑了起來。
短暫的冷場，林可晴一時間也不知怎麼回應。
「以前不認識，就從今天開始認識吧！」方天站起身笑道，拉了拉林可晴的衣袖，示意她坐下來。
林可晴點頭，坐回到座位上。
「你是？」朱經理看向方天問道。
方天帶著自信的微笑，道：「軟雲科技創始人兼CEO——方天！」
該高調的時候就要高調，不然人家當你不存在。方天掃視周圍，說道：「大家可能不認識我，也可能不認識軟雲。軟雲確實是做安全軟體的廠商。大名鼎鼎的潘多拉就是我們殺死的！」
這麼一說，眾人有印象了，天使殺毒原來就是軟雲科技的產品啊！
朱經理點頭道：「我想起來了，不過，軟雲貌似誕生不久吧？」
「確實，一個月不到的時間。」方天說道。
朱經理問道：「那你說說，就你這家剛冒出來不久的安全軟體，優勢在哪裡？別跟我說潘多拉，一箭射中靶心，只能算偶然。」
從朱經理的話語當中，就能感覺到他對軟雲沒什麼好感。
「很簡單，八個字！」方天說道：「技術一流，安全免費！」
「技術一流，安全免費。總結的還真是好啊！」唐川站起身，諷刺道：「才誕生不到一個月，就敢說殺毒一流了，在座各位你們相信嗎？」
眾人紛紛搖頭。
「至於免費？」唐川冷笑，看向朱經理，問道：「朱經理，你們在乎嗎？」
朱經理搖頭，道：「只要好用，錢不是問題。」
方天臉色認真道：「好不好用？給你們說一個真實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千金集團吧，他們整個集團的電腦以及伺服器都安裝了軟雲的產品。」
聞言，眾人都吃驚了！千金集團誰都知道，商業帝國的存在，怎麼可能會安裝這個小小團隊做出來的軟體？拿集團的信息安全開玩笑嗎？拿公司的商業機密開玩笑嗎？
「怎麼可能？有你這樣吹牛的嗎？」唐川完全不相信。
方天呵呵笑到：「你可以去查，哦，也可以問問你表弟。」
李丁也在場，剛才去了一趟洗手間，此時正好走過來。
唐川知道他在千金集團工作，立刻向他詢問。
事實就是事實，李丁想不說真話也不行。
提起這件事，李丁怒視了方天一眼，當時還輸給了他一張銀行卡，想起來就心疼！
他們的對話，在場所有人都聽見了，沒想到千金集團還真用軟雲科技的產品啊，真是不可思議！
唐川想了想說道：「僅此一家，根本說明不了什麼。」
方天正想反駁，朱經理擺手說道：「一家成立不到一年的公司，萬鈞集團絕對不會採購你的產品，即便是免費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很明顯了，明擺著就是不要軟雲的軟體。
林可晴想站起身，爭取一下，方天按住了她的肩膀。
「既然大叔這麼Out，我們就不要勉強他了。」方天笑道。
朱經理嘴角肌肉抽搐，我像大叔嗎？
林可晴有些捨不得，但方天都得罪朱經理了，也知道徹底沒戲了，沒有再說什麼。
她有些想不懂，為什麼要得罪朱經理呢？即便這次合作不成，也沒必要這樣說吧？
方天笑了笑，看著林可晴道：「沒眼光的人，日後肯定會後悔的！我們走吧。」
朱經理滿臉不屑，撇了撇嘴。
來到外面，兩人站在電梯門前。
等待電梯門打開，林可晴側頭看向方天，不解問道：「團長，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
「為什麼要得罪他是吧？」方天笑道。
「嗯！」林可晴點頭。
方天笑了笑，道：「你有沒有發現朱經理和唐川有眼神交流？」
林可晴回想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他們早已竄痛好的，所謂的公開採購只是幌子，他們私下已經達成協議了。」
「對。可晴果然很聰明！」方天打了個響指笑道。
被其他人稱讚沒有任何感覺，不知怎地，被方天稱讚，林可晴心裡格外開心！
「應該還不止這個原因吧？」林可晴笑著問道。
方天點頭，道：「朱經理最後一句話，讓我知道了集團的名字。說實在的，現在要是願意花一億美金採購我的軟體，我也不會答應的。我的軟體絕不會給萬鈞集團服務，更不會保護他們安全！看著吧，萬鈞集團會因此損失慘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