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氣非常不錯，太陽高照，一掃前兩天的霧霾。
方天上身只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袖T恤，下身一條藍色牛仔褲，來到了千金集團附近。
甜甜麵包店，邁步走了進去。
前段時間和金玉顏聊天的時候，才知道甜甜麵包店也是集團旗下的產業。
金玉顏小時候就很喜歡吃這家店的麵包，對這裡非常有感情，十八歲那年花兩百萬買下來的。
人家買麵包，她買麵包店，有這麼玩的嗎？其實，當年買下來的時候，麵包店已經瀕臨倒閉，併入集團以後才做到今天的規模。
方天走進麵包店，裡面可以同時容納幾百人就餐，此時，坐滿了人。
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方天要了兩個麵包，兩杯牛奶，十五分鐘後，通通消滅。然後來到前台付款，給前台遞過去20塊。
前台小姐是用電腦記帳的，手指紛飛將數字輸入進去。
方天看著電腦屏幕，笑道：「你這台電腦很幸運啊，沒有中潘多拉病毒。」
前台小姐無奈道：「擔心中毒，斷網了。」
這叫什麼？砍腳趾避沙蟲，方天呵呵一笑。接過對方遞過來的小票，正要離開，無意當中，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情況，頓時向著前台問道：「你這台電腦怎麼沒有安裝天使殺軟？」
女王不是下命令了麼？集團的電腦都要安裝天使殺毒。
前台小姐被方天的問題，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解問道：「為什麼要安裝那個軟體？」
方天想了想，說道：「金小姐不是下命令讓集團所有電腦都安裝天使殺軟的嗎？」
前台小姐果斷搖頭道：「沒有啊，哪裡來的消息？」
方天眉頭皺了起來，問道：「你想想，真的沒有？」
前台小姐想了一會，堅決道：「沒有。」
那就奇怪了，難道是玉顏隨便說說的而已，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以她的行事風格，也不太可能啊？
方天將一張10塊錢的小費遞給前台，就要走出麵包店。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白色襯衫的年輕人走向前台，他不是別人，正是李丁。
方天詫異，不過想想就明白了，這家店挺有名的，他在這裡吃早餐很正常。
「同學，早上好！」方天笑著向他打招呼道。
從內心來說，方天是不想招惹這麼多仇家的，很真誠地向他打招呼。
可有些人就認定你是仇人了，李丁想起按摩那一晚，恨不得撲過去狠狠地咬方天一口！
李丁沒有理會，向著前台詢問。
前台小姐說道：「兩杯豆漿，一塊二。」
「同學，上次你請我，都沒機會答謝。禮尚往來，這次我請你！」方天拍著胸膛豪爽道，說著，掏出二塊拍在前台！
李丁面部肌肉抽搐，我請你一萬二，你請我一塊二，你他媽還真是禮尚往來啊！
「給我滾蛋，我沒錢嗎？」李丁臉色不爽地看著方天。
「唉！我一片好心，你這人怎麼這樣的啊？好吧好吧。」方天將兩塊錢揣進褲兜，轉身走出店鋪。
李丁丟下十塊錢，也不要找了，飛快地向著方天衝去。
跑到方天面前，李丁伸手就要抓住他的衣領。
方天趕緊退後，道：「同學，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你個頭啊，你個混蛋，竟然坑了我一萬多。」李丁氣憤道。
「同學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啊，當時是你自願的，我沒逼你是不是？」方天問道。
李丁一時間無言以對……
方天繼續道：「還有，為了避免你誤操作，我還詢問你是否確定要這麼做的？你和我都懂得程序設計，彈出確定提示，我已經很厚道了。但你還是選擇了確定，這能怪誰？」
媽的，這混蛋方天說他不是程式設計師，都沒人相信。「我警告你，以後你離我遠點兒，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李丁說完，轉身離開。
方天笑著說道：「身為程式設計師，我從來不怕警告，只在乎有沒有錯誤！」
李丁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地！
……
半個小時後，方天走進千金集團總部大樓。
說好了安裝軟雲出品的軟體，結果怎麼會這樣？
集團產業遍布全國，電腦的利用率也非常高，都安裝了，起碼給軟雲帶來十幾萬的裝機量！
十幾萬啊！方天不得不重視。
來到三樓的辦公室，以前在這裡當過打字員的，一個打字員說自己的老婆是集團總裁，說出去都沒人信。
裡邊有一個******的年輕人，此時，他正在給電腦做維護。
室內所有的電腦都打開著，方天一台一台看過去，果不其然，沒有一台電腦安裝軟雲的軟體。
方天走到年輕人身邊，奇怪問道：「怎麼集團的電腦都沒安裝天使軟體？」
「為什麼要安裝這個軟體？」年輕人看了方天一眼，不解道。
「金小姐不是下命令必須全集團安裝的嗎？」
年輕人想了想，道：「好像是。」
「那為什麼不安裝？」方天問道。
「我哪知道啊，你去問電腦技術主管，這事情是他負責的。」
「那你幫我叫他過來吧。」方天說道。
「我很忙。沒時間。」年輕人噼噼啪啪不斷敲擊鍵盤。
方天掏出五十塊丟在鍵盤上。
年輕人雙眼一亮，笑道：「時間就像牛奶，擠擠還是有的。」
說完，將五十塊揣進口袋，起身走了出去。
十分鐘後，電腦技術部的主管走了進來。
方天一看，頓時驚訝了，竟然是李丁！
李丁同樣驚訝，道：「你怎麼在這裡？」
「怎麼不能在這裡？我曾經還在這裡擔任過總裁。」
李丁覺得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鄙視道：「你除了扯淡吹牛還會什麼？」
方天淡淡一笑，就知道他不相信，道：「那就說實在的，我是集團的合作夥伴，找你有事。」
李丁都想離開了，可聽見他這話，停下了腳步。「合作夥伴？什麼合作夥伴？」
方天手指關節敲了敲電腦屏幕，道：「軟雲開發的軟體，必須安裝在集團的電腦上，可現在都沒有安裝，是怎麼回事？」
「是我否決了。」李丁淡然笑道。
「什麼？你否決了？」方天吃驚。
「沒錯。」李丁一拍桌子：「你的軟體就是垃圾，危害公司的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