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趙海雲一個人來到了螞蟻窩工作室。
今天他身穿一件白色襯衫，藍色牛仔褲。
之所以來螞蟻窩，他想找一個人。
爬上9樓，趙海雲饅頭大汗，喘了一口氣，心想，這個破地方是人住的嗎？
用來養豬，豬都嫌空間少啊！
「東東！」趙海雲敲響了901號房間的鐵門。
很快，鐵門打開，開門的是楊凡。
原本還以為是方天過來，可沒想到是趙海雲，看到他，讓楊凡意外了。「你過來做什麼？」
趙海雲呵呵一笑，道：「曾經咱們也是同事，不用這樣的態度對我吧？」
不提還好，曾經被他打壓得夠慘，不然楊凡也不會離開。「有什麼就直接說。」
趙海雲朝著裡邊看去，豆腐大點的地方，一眼就看完了，並沒有看到方天的身影。
「方天呢？我要找他。」
楊凡道：「他不在這裡，平時我和他都是遠程聯繫。」
趙海雲看著楊凡，眉毛一挑，說道：「開發團隊就你們兩個人啊？」
楊凡點頭道：「沒錯。」
趙海雲想了想，系統維神應該都是楊凡開發的，方天那個靠女人吃軟飯的傢伙哪裡有這個本事。
要是把楊凡這個人才挖過來，他的軟體肯定完蛋。
趙海雲臉色非常認真，清了清嗓子道：「楊凡，加入我的獵犬團隊，保證比你留在這裡好多了。」
楊凡果斷搖頭道：「現在就挺好，從來沒想過離開。」
「好，好什麼好啊。」趙海雲掃視了室內的空間，道：「你看看你的老闆給你的辦公地點，這麼垃圾的地方你也能呆下去？」
楊凡淡淡一笑，道：「螞蟻窩，還只是一個工作室，空間大小，絲毫不影響我的開發。」
「他給你多少錢？」趙海雲道：「我可以給你雙倍的工資。」
他鐵了心，把楊凡挖走，沒有了他，系統維神肯定停止開發。
如果是以前，趙海雲絕不會把系統維神放在眼裡，可現在他已經感到危機了。
楊凡態度非常堅決：「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再多的錢，我也不會離開。」
楊凡是個非常重情義的人，這話確實發自他的內心。
「好兄弟，我沒看錯你。」說話的是方天，他走上樓，朝著這邊走來。
「愚蠢可笑！」趙海雲冷笑著看著楊凡。
「趙海雲，今天怎麼過來了啊？」方天站在他的面前笑著說道。
昨晚的那場千樓大戰，又浮現在趙海雲的腦海。
「把軟體賣給我。」趙海雲不想多廢話，簡單直接。
方天摸了摸下巴，想了想，道：「賣給你也不是不行，你願意出多少錢？」
聞言，楊凡一把握住了他的胳膊，道：「天哥，你怎麼可以賣給他啊？」
為了開發系統維神，花了不少心血，怎麼可以賣掉，再說，賣給誰也不能賣給趙海雲啊？
趙海雲拍了拍楊凡的肩膀，笑道：「開發軟體是為了賺錢，難道有錢不賺啊？」
說完，趙海雲目光轉移到方天身上，道：「10萬！把軟體的代碼版權通通賣給我。」
買走系統維神，可以增強超級獵犬的實力，讓它變得更加強大，更重點是，少了一個強大的對手。10萬，值得。
可是，方天搖頭了，笑道：「10萬就像買走系統維神，你也太異想天開了。」
「那你說，多少錢賣給我。」趙海雲飛快問道。
方天豎起一根手指：「增加這個倍數，我就賣給你。」
10萬，增加一倍，也就是二十萬，想想它能帶來的好處，還是值得的。
趙海雲拍著胸口道：「增加一倍，也就二十萬。行，我要了。」
「NoNoNo！」方天晃了晃手指：「什麼一倍，是一萬倍！」
一萬倍？我靠，豈不是10億！
趙海雲瞪大了眼睛。
什麼叫做獅子張大口，這就是獅子張大口啊，不對，是恐龍張大口！
一個破軟體，竟然賣10億，tmd還真以為你的軟體是金礦了。
趙海雲吐了吐嘴唇，道：「神經病，你以為你的軟體是金礦啊。」
方天很想說，確實是金礦。系統維護大神，未來會形成一個平台，它的拓展能力很強，殺毒，瀏覽器，應用市場都可以做。
以未來資本市場的估值，10億把它賣了，方天都覺得虧了。
剛才楊凡還以為方天要把軟體賣了，嚇了一跳，聽他這麼說，笑了。
「海雲，你不是很有錢嗎？買下來啊。」楊凡笑著看向趙海雲。
「神經病！」趙海雲說完，一刻也不想停留，轉身下樓。
早上的時間，方天都在螞蟻窩和楊凡一起完善系統維神。
現在用戶量增長很快，把握時機超越超級獵犬。
一直到中午十二點，兩人才走出房間，下樓找飯店吃飯。
來到樓下，附近的飯店也沒什麼好吃的。
楊凡突然想起了一個地方，在牛X網吧附近有一家餐廳，新開的，很不錯。
隨即，楊凡帶著方天來到了牛X網吧附近。
經過網吧門口，方天看著招牌，笑了，這家網吧還真叫牛X啊！「這個老闆很牛嗎？」
楊凡笑道：「確實很牛，聽說他在全國開了好多家連鎖網吧，是網吧大王。」
這年頭，做網吧生意確實非常賺錢。
和楊凡一邊聊著，走進了隔壁的餐廳吃飯。
這裡吃的是自助餐，方天和楊凡拿著盤子裝好食物之後，尋找座位，可是滿滿的都是人，沒有空位置了。
就在這時，有一張桌子幾個人吃完起身離開了，方天和楊凡立刻走過去，巧合趙海雲也在這裡吃飯，三個人衝過去爭搶位置。
最終，三個人勉強擠在一張長凳上。
「真是噁心，到哪裡都能見到你。」趙海雲看向方天道。
方天淡淡笑到：「哪裡來的蒼蠅，影響食慾。」
趙海雲一邊吃著海鮮壽司，眼睛一直在打量著方天。
他突然想起，方天除了是系統維神的擁有人之外，他還有一個身份，靚女富婆的未婚夫。
趙海雲冷笑了一下，道：「方天你這人真沒節操，男人做什麼不好，偏偏要當一個吃軟飯的男人。」
聽習慣了，也沒感覺有什麼。方天語氣淡淡回應：「別瞧不起吃軟飯的男人，你也是吃軟飯的！」
趙海雲被嗆到了，他連連咳嗽了幾聲。「你沒節操就好了，別把我拖下水。」
方天笑道：「開發軟體吃飯，也就是吃軟飯的。所以，你也是個吃軟飯的男人！」「……」
趙海雲的叉子叉著胡蘿蔔，停在了半空，足足愣了5分鐘。
這傢伙這麼有創意，幹嗎編寫軟體啊，去寫小說啊。
趙海雲吃著飯，道：「我勸你還是趕緊滾出這行業吧，這行飯可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好吃。」
方天吃完飯，喝下一口茶，笑道：「信不信，我很快就能打敗你。」
趙海雲一拍飯桌，道：「就你那個垃圾軟體，永遠不是我的對手。」